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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串串还在发愣,范福海已经起身,上前架住他的右肩,元宝立刻伸手,两人一起合力把钱串串拖起来。
钱串串心有不甘地看了眼元宝,元宝狠狠掐下他的手臂,乞求地看住他。
钱串串接过宝鼎老爹手中的串珠,沉声道:“我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范福海一听,率先跪倒在地,大呼:“第七代盗墓王即位完毕。七王,我们会一致拥护你、辅佐你,让我们盗墓人过上幸福日子!”
12个护法和影卫全都跪倒参拜,元宝也赶紧跪下,看宝鼎老爹干瘦的身子也干脆地跪下,与大家一起齐呼:“盗墓王,幸福传万代!”
元宝随着声音喊,悄悄抬头看钱串串,只见他看看跪倒的人群再看着手中的串珠,脸上青苍褪去变得面容惨白一片。
他踉跄一下,扶起宝鼎老爹,再挨个扶起每一个人,每个人都简短跟他说了自己的情况和负责的工作,他越听下去,脸色越发苍白,却强力忍住,直到最后拉起元宝。
那圆脸络腮胡的大汉突然走上前,抓住元宝的肩膀向宝鼎老爹询问道:“这个元宝丫头,就是鬼三爷说的那个小丫头?”
宝鼎老爹点点头。
“丫头!鬼三爷的话都是瞎扯蛋,甭信!”说完,他大力拍一下元宝的后背,指着宝鼎老爹道:“小丫头命硬的很啊。你这么多年受苦了。这鬼三爷说的话都是宝鼎老爹让说的,他就是为了磨练你,当初我还奇怪,他为啥磨练你,早前听他说你去怪墓的事了,又讲了你从小怎么学的手艺、养的娘,小丫头,虽然你年轻可干劲儿足啊,又能吃苦,当了我们左长老,就好好干,咱一起过好日子啊!”
元宝一听,全身冰冷地立在当地。
鬼三爷说的话竟然是宝鼎老爹安排说的,为了磨练她?
她心口绞痛,手臂被人狠狠攥住,抬头,钱串串也一脸惨白地盯着自己。
这就是生活吗?为什么以前的日子都是一场戏,她就是那个戏台上咿呀传唱的戏子,可她竟然不知道剧本里写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为什么?元宝一直重影的眼睛,泛起一层迷茫的白,她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身边的范福海朗声道:“传承会结束,各位护法随我一起去另一个房间,我们把今年的大事安排一下。”
大汉再拍拍元宝的肩膀,离开。
“元宝……”钱串串紧紧揽住她,她一声不吭地让他揽住肩膀。
这间宽阔的密室里只留下元宝、钱串串和宝鼎老爹。
宝鼎老爹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注视着站在那里的两个人,慢慢道:“元宝,宝鼎老爹对不起你。我对你们两都瞒了事儿。那时候串串这个孩子打小就看着盗墓的别扭,一根筋就想捣毁盗墓人的根基,让大家找别的活路。元宝啊,你不知道我那时候看到你,真的是病急乱投医,我们盗墓王世代血脉相传,我能让它断在串串这儿吗?当时你那么小年纪,可捂着一脸血跑到我面前的时候,那双眼睛,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元宝,你有让人愿意帮你,愿意在你身边守着你只为你好的魔力。我看着那双眼睛,就知道,所以我让鬼三爷告诉你那些话,就是想看看你能挺过来吗?对不起啊元宝,我是串串的爹,自己儿子什么德行我能不明白?我不告诉他就怕他兜不住事早早的反了。没成想,到今天,他还是弄了这么一出,墓墓村外的假盗墓王据点四周围了八千铁卫,那君淡然就想着一举歼灭我们啊,要不是我早安插范福海到君淡然和串串身边,临死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元宝,老爹不能让盗墓人绝了根,不能让2万盗墓人家里血流成河啊,元宝。”元宝看着从小照顾自己、教自己的宝鼎老爹,脸色灰败、眼神泣血地盯着自己,心中一片酸楚。
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可这不是梦,痛!所有人都让她那么痛,从心尖尖一直痛到四肢百骸。所有人都可以把她算计在内,唯有她动弹不得,因为他们都是她最亲的人,最不能割舍的人。
串串哥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把她算计在里面,因为她是他必须的道具,没有她他便没了因为痴情而辞职的这个理由,也就没法混进盗墓届来搅局。
宝鼎老爹为了理想,也不得不把她算计在里面,因为他看出了她是还可以牵扯住钱串串的唯一筹码,即使牵扯不了,他已经把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报复、所有的技能都传给了她,她早已是宝鼎老爹精心打造出来的那个元宝,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么伤了他的心,难道她就忍心让2万人都白白死掉吗?
范福海也不放过她,为什么刚才要告诉她这些?为什么知道她想也不想就会答应?为什么?可她硬不起心肠来,她做不到啊。
元宝呜咽着踉跄到老爹身边,一下子扑倒在老爹膝头:“老爹!你这么做,我难受啊,你们都这么做,都这么做,我难受啊!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不早早告诉我?”
“对不起元宝,老爹对不起你。我连串串都没告诉,我,我憋了一辈子的秘密,到最后苦的却是我们元宝啊,对不起,元宝。”宝鼎老爹兀自哆嗦的大手哀恸地放在她头顶。
“老爹,我知道你疼我不是装假,你教我那些也不是装假,不然我早就饿死了。我从来都希望咱所有盗墓人都过上好日子,从此再也不用干这地底下求生活的营生,所以,我不后悔老爹你让我找自己的理想。老爹。“元宝抓住老爹哆嗦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哀伤道:“老爹啊,我不会让串串哥办傻事的,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宝鼎老爹和元宝身后几乎想冲过来将元宝夹走的钱串串对视一眼,再看看范福海,叹息道:“你不怪老爹,老爹心里怪自己怪了12年,是我让你总是不敢回家,是我让你总担心害了亲人,是我把你推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能动弹。我存了莫大的私心,只是觉得你好像另一个我,可以带着2万盗墓人过上好日子,我实现不了的愿望,你能实现。元宝,串串即使不做事,还有你,我一身的手艺都给你,也教了你不少做人做事的道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出岔子,你能原谅老爹,帮衬你串串哥一辈子吗?”
元宝一听,头伏到宝鼎老爹的膝盖上,停了一会儿,使劲儿点点头。
“愿意,老爹,愿意……”元宝刚说完,钱串串突然跨前一步吼道:“元宝!”
元宝扭头,眼前迷蒙一片,只影影绰绰两个人影向她靠近,她闭上眼,回头埋在宝鼎老爹的膝盖上。最好什么都别想,只有老爹、只有串串哥、只有2万盗墓人,就停到这里。
“串串,你要是想让2万盗墓人的家人都死在你手里,我会让范福海把名册给你。你刚才接了盗墓王的王令珠,这三个国家2万的盗墓人都是你管辖了,你要把他们交给君淡然吗?”宝鼎老爹一脸肃穆地问钱串串。
钱串串牙关紧咬,看看跪在地上的元宝,再看看手中的王令串,双眼几乎迸出血来,却梗着脖子摇摇头。
他怎么能随便拿着不止2万人的性命儿戏?一直以来他都把这件事情想的过于简单,只觉得抓住几个盗墓头子,杀一儆百就好,没想到盗墓王和盗墓人的联系竟然这样千丝万缕。
“范福海从祖上传下来就是我们盗墓王的右长老,诸多事宜他一会儿安排完大家,会回来给你们两个说清楚。我的任务就停到这里了。”宝鼎老爹欣慰地拍拍元宝的肩膀,起身,慢慢向来时的那个洞口走去。
人走到拐角的地方,突然转身,说:“串串、元宝,你们两个的婚事我已经通知大家10天后来参礼。虽然盗墓王知道的只是长老和护法,可大家都代表着一方势力,到时候一定会来参加的,范福海已经筹备了,你们也不用操心。”
交代完,他也不看两人的反应,慢慢扶着墙离开。
元宝和钱串串再次愣在当场。
两个人漠然无声地一个站着,一个依然跪在椅子边,不动,也不出声。
“吆!你们两个这是在唱哪出呢?”范福海的声音从另一个通道门口响起。圆胖的身子立在门口好笑的看着两个不出声的人。
“你这个混蛋!”钱串串突然嗷一声冲过去,一把捞起范福海的衣领,将他拎起来,砰!就是一拳,狠狠打在他的左颊上。
范福海也不还手,昂头,嘴角流出血渍,他舔
41、第四十章
舔嘴唇,笑道:“我还就是混蛋了。他娘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愿意当什么右长老,要不是当年我爹刀架脖子上,我他娘的好好当个钱庄少东不比这强?2万盗墓人连家人就有将近7万人,7万人张着口等着我们呢,我能跟你似的说找人抓起大家来就这么下手了?”
钱串串看着他,满脸愤恨和被骗的憋屈,却还是慢慢松开手。
“跟你说,钱串串,当初要不是我小心谨慎,换谁带着你君淡然都会起疑心。君淡然现在还在村东的那棵大槐树下等你,你自己看着办!”
“我怎么办?我现在怎么见他?”钱串串捂着脸蹲下,想起日日夜夜跟君淡然策划、部署所有事情的经过,他现在是盗墓王,他还是隐藏身份的捕头,他该怎么?谁能告诉他呢?
“哥,我去见他吧。”元宝恍然起身,眼前的重影慢慢恢复原来的样子,不再蒙着一层令人揪心的白蒙蒙。
“元宝!你去干什么?”钱串串压抑着苦痛,想要一把抓住她单薄的身躯。
元宝也慢慢扶住墙,不回头,一边走,一边轻声道:“我去跟大人辞差事,告诉他我要嫁人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我沉默的仰望你可看到》
其实很想说点儿什么,可是文章挂到这里,我发现除了想多看看大家对该文的意见和想法,别的似乎说不出啥来,唉!我真是个沉默的孩子啊,都没话说了,呵呵,给个评呗,发个言呗。
42
42、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我沉默地仰望你可看见
“让她去吧,她去比我们俩任何一个去了都好。”范福海说着抓住钱串串的衣袖。
钱串串惶然抬头,元宝已经走出地道,消失了身影。
墓墓村依然安静地就像以往每一天夜晚一样,可这一晚又注定和以往的任何一晚都不一样。
元宝提着盏灯笼,走在田垄上,向着村外那棵大槐树慢慢走。
她知道君大人一定站在那里等着串串哥的信号,可一切转眼间就已经天翻地覆,再也不同以往。应该恨大人吗?他从那么久以前就做好所有准备,备好长线要抓住盗墓人,他明明就是自己的死对头,为什么明明知道,心里还是痛?
这三天的幸福里,大人每天出去办公,办的就是这个公?她还一副陶醉地傻乎乎心里幸福圆满。夜里的风刮起她来时穿的长裙,她的心揪疼这,却恨自己,明明已经知道大人就是来抓自己、抓宝鼎老爹的,为什么还想立刻飞到君淡然身边,看一看一天不见的他?
元宝恨得把自己的手指放进嘴里,使劲儿咬着,眼睛再迷茫一片,她停在田垄上,是不是让她连这一次也见不到大人?是不是?她慢慢蹲下,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眼前的灯笼慢慢变成两个。
这一见,大人,我们永不再见了,从此你是官我是贼,我们的再次会面会不会是你看着我人头落地,或者抓我进牢房的时刻?
元宝慢慢起身,想着槐树的方向,脑海中却不断闪现自己在湍急的河流中向着君淡然的方向游近,始终抓不住大人的手的感觉,抓不住,不论她怎么用力都抓不住,那一刻她焦急地恨不得死掉,人却先一步摔下了瀑布的悬崖,徒留下自己心悬一线只想抓住大人的那份焦灼,大人啊,抓不住了,从此我再也抓不住你的手了。
一抬头元宝看着天空的月亮,想起怪墓中大人站在那弯月牙般的潭水中的样子,白衣黑发,他勾起嘴角笑着向她招手:“元宝,你也下来?”桃花流水,美人如画,这也只能是一副画,一副元宝心里的画了。
快到槐树了,元宝看向那个方向时,那里竟然点起一盏灯,不是在等串串哥的信号吗?怎么突然亮灯了?
走近,君淡然一身玄色长袍,正站在槐树向着田垄的方向,身后一排衙役劲装打扮,解五正提着灯笼站在他身旁。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跟元宝打招呼。
元宝慢慢走到大人面前。
光很弱,照不远,可元宝看得见大人的眼睛,两个大人,两双柔软的目光。
“大人。”元宝唤一声,走了一路都没来得及想怎么跟大人开口,此刻,只能喊他,只想喊喊他,觉得他还在身边。
“今天的药还没有擦,我给你带来了。”君淡然从袖口拿出细瓷的药瓶,好像这一趟元宝的来,他的来,都是为了元宝的这瓶眼药而已。
“谢谢大人。”元宝接过药瓶。
“核桃,你带着大家撤吧。告诉洛家谭不用等了,全撤回去。”君淡然扭头吩咐站在一队人前面的核桃。
“大人,不等了?”核桃不解。明明埋伏了这么长时间,怎么鬼影子没抓到,大人却安排撤退呢?刚才也是,刚看到村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