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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的真实意义!我想,反正我闲着没事,索性就陪你玩。”
“原来你一开始就把我当玩笑看。”她转身想要离开。
他眼明手快的拉住她。“一开始或许是!但到后来,我只想要证明你不是如你自己以为那么实际的一个人,我不希望你难过,我想要你开开心心。你明不明白,你的一切都可以左右我的情绪。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但是我却渴望跟你安定下来。”
他的眼神写着温和,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足以粉碎她的一切。
“我给你我所能给的一切。”他对她露出温柔的微笑。“所以事情发展到最后,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你解释我到底是谁,我也知道当你知道的时候,你会很生气!”
“不要跟我说这些。”她推开他。
“我从不想伤害你。”他真诚的说。
“我不想听这些。”即使心底已经因为他的话不再窒闷难受,贾友铃还是不想这么容易原谅他,被所爱的人欺骗,那伤痛是加倍的。“我们平白无故的绕了一大圈,果然证明了,你跟我不是注定的一对,说再多也是枉然!”
他不喜欢她口中正说出来的话,不顾她的挣扎,他硬是把她往怀中带。
“不是平白无故!你因为我而改变了,不是吗?”
“什么都没变!”她坚持着,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她用力的推开他,背对着他不想看他。
“还记得我去科技公司应征时,你因为不想我被人吃豆腐而要我放弃吗?”他没有试图伸手去碰她,因为这个时候,他的碰触只会令她反弹更大,“或许你很实际,但你更重视我,所以就算我接受工作可以让你赚钱,你也不要!不是吗?”
“你想太多了。”这个时候她不想谈论对他的感情。
他缓缓的朝她靠近一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情愿伤害自己,也不想要伤害你。”
他轻柔的话飘进她的耳朵里,她的眼泪掉得更凶。
他伸出手,轻轻的从她身后环住她,祈祷着。
她身躯微僵,但至少没有躲开他。
他紧闭了下眼,搂住她。
她确实无法欺骗他或欺骗自己,纵使想要与他划清界限,但却怎么也无法狠心推开他。
“真的对不起!”他在她的头顶低喃。
贾友铃没有回应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她抬起头,才要启口,不意透过泪眼,瞄到公园入口的石碑上刻着几个字。
字体不是太大,红漆也有些剥落,不过仍可瞧得清楚……北方公园!
“北方公园?”她喃喃念了出来。
“你说什么?”
“北方公园?!”一时之间,她忘了掉眼泪,又重复了一次,然后象是被吓到一样的退了一步,慌乱之中还踩到齐扬的脚。
“你怎么了?”齐扬被她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
真是见鬼了,贾友铃觉得自己的心跳强烈的撞击着胸膛。
“怎么回事?”她的神情使齐扬忍不住也紧张起来。
“你看,”她要他看向入口的石碑,“这是什么?”
“北方公园!”齐扬顺着她指的方向,乖乖的回答,然后看着她,“你还好吗?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他在乎的只有她而已。
“李仙姑说,”她的语调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我会在北方遇到一个黑酐仔装酱油,看不出来的人。”
“然后呢?”他问。
她忍不住抬起手,打了下他的肩膀,平时看他机灵,现在竟然好象笨蛋似的脑筋转不过来。
“没有然后了。”她在他的耳际大吼一声。
齐扬捂着耳朵,看着她一脸的愤怒。对他来说,应付怒火,比应付她的泪水好处理多了。
看着她不悦的神情,他这才慢半拍的想到——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的另一半吗?”
她咬着下唇,没有回答他。这种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问题,实在不需要她来告诉他。
“是这样吗?”他的反应是立即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那个李仙姑说的那一长串,指的是我吗?”
虽然没有方才生气,但对他还是有不谅解,所以她嘟起嘴,没有回答他。
“好吧!你可以继续生气,没有关系。”他用力的抱住她,“因为终究,你还是属于我。”
这个傻瓜,她是属于他,但不是因为他是李仙姑所说的那个人,而是因为她的心都系在他的身上。贾友铃好气又好笑的想着。
不过这样她也可以完全安心了,北方公园……这座小公园竟然拥有这么一个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名字。
“你难道……”看着石碑上斑驳的字迹,贾友铃淡淡的开了口,“真的不怕我是倒霉鬼吗?或许,我没有转运成功,你会被我带衰吗?”
“我才不怕!我的命很硬,”齐扬不在乎的说道:“所以你是个倒霉鬼又如何?反而是你该嫌我是衰神才对,因为我一出生我爸妈就发生意外身亡,然后是我祖母、祖父,就算家财万贯,最渴望的亲情却得不到?我一直都是孤零零一个人!或许你才需要考虑是否要跟我在一起。”
她不认同的瞄了他一眼,“我看起来是这么怕事、不讲义气的人吗?”
“当然不是!”他搂紧她。她渐渐平静下来,也代表他们可以好好沟通。“蒋步他们对我是很好,但他们毕竟不是我的家人,一直到遇见你,你让我有家的感觉,你爸妈没有儿子,所以他们可以跟我们一起住,这份圆满是我一直想要追求的。”
对他来说,一个人真正觉悟是他放弃追寻外在的财富,而开始追寻内收真正的财富。
从一开始,他缠上友铃,就是因为他在她身上看到他所需要,而且热爱的一切。
“我真的不懂你。”她静静的看着他,“把我送进你的公司,你真的打算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
“对啊!”他很大方又理所当然的表示,“反正我对那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我可以工作,我想跟爸妈开间餐厅玩玩,好像还不错。”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让她这么爱,又完全没辙咧!
“那我就真的变成一个有钱人了。”如她的名字一般,真是难以置信。
齐扬看着她眼底闪出的光亮,忍不住朗声大笑,“如果你愿意嫁给我的话,你确实可以变成一个有钱人!所以。”他专注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在她面前跪下,拿出口袋里的戒指,“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看着他单膝跪下,一张诚恳又性感的脸,她忍不住喃喃自语,“在公园里遇上你的时候,只觉得你是个乐天游民,哪想得到你是个有钱人!”
“就象那个李仙姑说的,我是黑酐仔装酱油,看不出来。”他说得一脸的得意。
“是、是、是!”她轻捏了下他的脸。“我从小就立志要当个有钱人,没道理你人都送上门了,我还拒绝,对不对?”
他对她一笑,“这是当然。”
“可是我还是很生气!”她双手抱胸看着他说。
“我知道!”他一脸内疚,“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再骗你。”
她一脸的怀疑。
“好吧!不敢骗你很大的事,但是小事……不保证。”
他的话让她笑了出来。
“求求你!”他一脸的诚恳,“若是你不要我,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拥有全世界跟一无所有的差别在哪里?其实追根究底不过是出在自己内心,对于满足的定义何在。
她在他身上学到这人生最重要的一门课。
说什么,她也不想要放走这个思想独特的男人。
他兴奋的将戒指给套进她的无名指,然后站起身,与她相互拥吻,这一刻对他们来说胜过一切。
北方公园,拜它有个好名字所赐。
隔天,大批土木工人进驻修缮,十方建设大方的认养了这座公园。
不多久,它摇身变成一个美轮美奂的休憩场所,还有个美丽的传说——若是在这里求婚,通常都会成功……
第十章
待产室外头,帅气的准爸爸失去以往的优雅,紧张的走来走去,他的烦躁让坐在椅子上等待的人眼都花了。
“医生妹夫,请你坐下来好不好?”贾友铃忍不住撑头看着白禹安。
苹安才推进去检查不到五分钟,妹夫就紧张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亏他还是个医生,这么沉不住气。
白禹安的反应只是瞄了她一眼,然后不理会她,继续走着。
齐扬搂着贾友铃,要她由着白禹安,不要管太多。
今天贾家的大事到来——贾苹安在今天中午开始阵痛,被白禹安送进医院,齐扬一得到消息,就赶去公司接正在开会的贾友铃到医院,而贾家两老则随后赶到。
看情况,再过一会,应该可以顺利生产。
“打电话给大姊了吗?”
“打了,她说会立刻飞回来,不过我想等她赶回来,苹安也生了。”齐扬微笑道。
“谁知道会提早两个星期生。”虽然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这时贾友铃才注意身旁的母亲一直念念有词,好象是在祈祷什么,一脸的虔诚。
她低下头,听着她的悄悄耳语。
“男的、男的,众神明啊!请保佑我们苹安生个男的……一定要是男的,拜托!拜托……”
贾友铃闻言不由得发难,“妈,你怎么这样?自己生了三个女儿,还这么重男轻女?”
董怜涟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忍不住抬起手,用力的打了她的肩膀,“你这个死丫头,突然这么大声要吓死我啊?!”
“你到底怎么了?”贾友铃不解的抚着被打疼的手臂,“我又没有很大声!你怎么这么神经质?”
董怜涟清了清喉咙,不自在的看向丈夫。
“你妈妈——”贾豪愠出口缓颊,“也是关心苹安。”
“可是她明明一直念着——男的、男的,众神明啊!请保佑我们苹安生个男的。”她学着母亲方才的低语。
“可能是妈妈自己生了三个女儿,所以想要个男孙抱抱。”齐扬搂着她说道:“你别想太多。”
“还是齐扬懂我的心。”董怜涟忍不住夸赞。
“最好是啦!”贾友铃咕哝一声,看着妹夫一脸的烦躁不安,她好心的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医生妹夫,你替宝宝取名字了没?”
“还没!”白禹安随意丢了句话。他和苹安连宝宝的性别都还不知道,所以更别提取名字了。
“不如我们现在来取吧!”贾友铃心想,反正等也是在等,不如找点事情来做。
“好啊!”贾豪愠赞成,“取名字我很有心得……”
看到女儿、女婿同时看向他的古怪目光,他不禁沉默了下来。
“替自己的三个女儿取了烂名字,还想要替孙子、孙女取?”贾友铃忍不住嘲讽,“你是嫌我们不够倒霉吗?爸,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贾豪愠闻言,不平的撇了下嘴。
“其实爸取的名字不错,”齐扬狗腿的帮着岳父说话,“大姊叫祯瑗,小妹叫苹安,你叫友铃,寓意都不错,而且大姊真的遇上真爱,小妹也很平安,你现在这么有钱!都应验了啊!”
“是啊!”贾友铃也认同,“可是我们姓贾。”
“但是妹夫不姓贾啊!”齐扬表示,“所以再取也不会取个什么贾聪明或贾美丽之类的,所以听听爸爸的意见,有什么关系?”
“我才不会!”贾豪愠觉得受到侮辱。
贾友铃看着一脸沮丧的父亲,“好啦!给你一个机会,你觉得什么名字比较好?”
“如果是女的,”贾豪愠立刻不客气的开口,“就叫白雪,听起来就觉得这个女生皮肤漂亮。”
“好蠢!”贾友铃啐道:“要皮肤漂亮就叫白泡泡算了。”
“白泡泡?!”齐扬笑了出来,“有趣,男的就叫白帅帅,刚好是洗衣精可以有白泡泡!”
贾友铃听了,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禹安无奈的看着疯狂的两夫妻,又看到一脸错愕的岳父,他翻了下白眼,期待的看着待产室。希望替苹安检查的医生可以快点出来让他进去,他现在没有心情在这里听他们胡言乱语。
“其实你们会倒霉又不关我取名字的事,干嘛一不定期要怪到我头上?”贾豪愠实在觉得委屈。
“明明就是你取错名字……”
贾友铃的话还没有说完,待产室的自动门打开,白禹安立刻迎了上去。
“白先生,”妇产科医生拉下口罩,露出一抹笑容,“你可以换衣服,护士会带你到产房等待,你太太等一会儿会送进去,看来应该不用太久。”
“谢谢!”白禹安没空理会其他,一颗心全都系在妻子的身上,连忙尾随护士离开。
“一定要是男的啊!”董怜涟又说。
贾友铃皱起眉头,“妈!你真的怪怪的。”她看向齐扬寻找支持,后者安抚的对她一笑。
“总之,”董怜涟手随意的挥了挥,“等苹安生了再说。”
或许真的是“有烧香有保庇”,还真让董怜涟给盼到——贾苹安顺利的产下一名男婴。
“三千公克……”白禹安露出为人父的笑容,对等在病房里的亲友宣布,“就男婴的体重来说,勉强及格,但是我老婆表现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