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纶,我们不会分手吧?”
“不会,我保证。”他温言安慰着。打从前世他牵起她的手开始,就没想过要分开。
“我也可以继续和我爸妈在一起吧?”她的语气可怜兮兮的。
“当然,我们的婚礼,我妈和你爸妈都要到场。”
“嗯。”康朵馨知道他的能耐,有了他的保证,她的心安了不少。
此刻她的手里正抓着他当初给她的存折,她偶尔去刷簿子,都会发现里面的钱以惊人的速度暴增。
对,她要相信他,相信他的能耐,相信他能让父亲刮目相看,相信他有能力说服父亲答应他们在一起。
结束了通话,她还坐在床上发呆,却突然听到敲门声。
康朵馨连忙将存折随手塞进棉被里,然后才开口,“请进。”
黄雅惠开门走了进来。
“妈。”她有点不安的唤道。
派对上母亲不赞同的表情她瞧见了,就不知是不是来接着父亲责骂自己的?
黄雅惠瞧了她好一会儿,慢慢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你爸刚说的是一时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咦?康朵馨讶异的抬眼望向母亲,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说。
黄雅惠像是没注意到她惊愕的表情,只续道:“其实听到这消息时,我和你爸一样生气,但后来再仔细想想,气也就消了。阮东纶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若他真对你好,妈不会非要你们分手不可。”
“妈……你真的这么想?”她好意外。
前世母亲和父亲,不是站在同一阵线反对他们吗?
黄雅惠一脸奇怪的望向她,“不然你觉得我和你爸一定会反对你们交往到底?要我说,你爸会生那么大的气,与其说是气你们交往,还不如说是不满你们私底下偷偷摸摸交往,却没告诉我们。”
啊?是这样吗?她还真没想到这点。
“对不起,妈。”康朵馨低下头,“其实是因为……先前有同学的父母,在听说同学交男友后,告诉她要是不分手,就别回家了……我很爱东纶,但也很在乎你们,我很怕会同样的情节会在我们家上演,所以一直不敢提。”
“傻孩子,人家是人家,我们是我们,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可是……她说的故事,就是曾在他们家上演过的啊!康朵馨在心底默默想着,但晓得如今母亲支持自己,她确实放心不少。
“我知道了,等爸气消,我会再和他好好沟通的。”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再次强调,“妈,东纶他真的很好,也很认真,他很努力给我幸福,我……也想让他幸福。”
黄雅惠看着女儿专注的神情,知道她是认真的。
“罢了,孩子大了,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管太多。”黄雅惠想了想,才笑道:“虽然比起你们父女,我对阮东纶那孩子的了解少得多,但我相信你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爸那里,我会多劝劝他的。”
这两年多来,女儿的转变她看在眼底,越觉得她是个能让父母放心的孩子。
女儿的感情事,他们做父母的实在该放手让她尝试一回,有很多事情,不亲身体会是不会明白的。
这份恋情成了固然好,要是失败了,反正朵馨还有一双父母可依靠。
“谢谢妈。”那颗在半空中悬了半天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康朵馨重展笑颜,却又不大好意思的道:“呃,妈,我想先去洗手间。”
刚太紧张了,现在才突然想上厕所。
“去吧。”黄雅惠笑道,看着女儿溜向厕所。
她站起身,本来打算离开了,低低头却看到被子下似乎压着某个绿色的角。
黄雅惠好奇的抽了出来,发现竟是一本存折,而当她在看到上面的姓名时,更是讶异的挑了眉。
那孩子,居然将钱交给朵馨保管?
结婚这么多年,她和丈夫感情虽然稳定,财产却也是各管各的。这两个孩子都还没结婚,阮东纶竟放心把钱交给朵馨?
心想他虽然还是个学生,身上不会有什么钱,但这份心意确实让人感动,难怪女儿会这么爱他。
黄雅惠心中对女儿男友的好感度不觉大增。
她忍不住打开存折,看着上面的金钱流动,然而却越看越心惊,那上面的数字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这是个靠自己打工的大学生能赚得的钱吗?何况丈夫不是说了,这孩子还得支付母亲庞大的医疗费用?
若这些钱真是阮东纶自个儿挣来的,她完全无法想像这孩子将来会有什么惊人成就。
她黄雅惠的女儿,眼光可不俗呐!
瞪着存折上的数字,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听见厕所传来的水声,她才回过神,忙把存折塞回被下。
当她走出女儿房间时,脸上表情若有所思。
第7章(1)
阮东纶一如往常,下了课后便到康德报到。
他如今已四年级,由于先前学分修得多,现在一学期只剩十学分的课,早上上完四堂课,匆匆吃完饭就进了公司。
“你今天怎么还敢来啊?”刚才走进办公室,就有名和他交情还不错的同事站起身,一脸紧张的将他拉到角落。
“怎么了吗?”由于先前朵馨以经通风报过信,他已隐约直到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仍开口问道。
“老板今天不知道怎地,在公司里大发脾气,而且特别针对你,把你先前做的案子拿出来批评了好阵子。”真不知他哪里惹上老板,平时老板不都对他赞誉有加吗?
出乎人意料的是,本以为阮东纶听了会着急不安,没想到他却只是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说着,就朝康行廷的办公室走去。
“喂喂,我刚都跟你说了,你还想去找死啊?”同事不敢置信。
“事情总得解决。”他稍稍顿了顿,下一刻又抬起脚步,“何况我也有要事得和老板说。”
同事瞪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老板办公室门后,只得跺跺脚,“哎,我都已经提醒过你,不听劝我也没办法了。”
阮东纶当然很清楚,此刻老板兼未来岳父见到自己肯定会大发雷霆,但朵馨和他的交往总是要告知她父母的,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虽然比他预期的早了大半年,但换个角度想,若现在便能把事情定下来,对朵馨和他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他们不用再躲躲藏藏。
只是这时机刚好卡上另一件重要的事,处理起来有点麻烦,他有些担心康行廷会因为迁怒而不肯采纳自己的意见,但这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没想到你还敢来上班,胆子不小啊。”他敲门进了办公室后,康行廷冷冷抛出话。
都过了两天,他相信阮东纶也晓得自己知悉他和朵馨的事了。
“我是康德的员工。”阮东纶不卑不亢的道。
言下之意,到公司上班是他的本份,岂能因其他外务而不来?
“哼,说得到好听,当员工的居然勾搭上了老板的女儿,想来已盘算着日后能够平步青云了吧?”康行廷冷笑。
“对于没事先和您提起我与朵馨交往一事,深感抱歉。我原是想等做出一番成绩后,再告知您此事的。”他也没隐瞒,直接说出自己原先的打算。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朵馨和你在一起?”这理由康行廷早就从女儿那听说了,却无论如何咽不下那口气。
人家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他康行廷一辈子就这么个宝贝女儿,怎能让人随便追去了?
就算眼前这个小子深得他的赏识,可瞒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偷偷摸摸和他女儿交往这么段时日,无论基于什么理由,都令人极度不悦。
“我会尽我所能,让朵馨幸福。”阮东纶直视着未来的岳父,眼神不躲不闪。
他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嘴里讲出来的,便是心里所想。前世他错了一回,此生早暗自发誓不会再重蹈覆辙。
康行廷瞪着他,这孩子他也看了好些年,知道是个有担当、重承诺,又聪明的人,但养了二十年的宝贝女儿就这样被拐走,还是让他很不甘心,因此只是冷哼,“让朵馨幸福?哼,你不过是个穷小子,我康行廷虽不是什么大富豪,在业界也有不少人脉,要替朵馨找到比你更好的对象,可不是什么难事。”
“以您的身份和朵馨的条件,的确不难为朵馨找到比我更好的对象,但我相信,其中不会有人比我对朵馨的心意更真。”他的语气谦卑中又带着坚定。
唐行廷很不想承认,但自己确实被眼前年轻小子认真的表情震惊了下,好半晌才回魂,“用说的当然容易,你有办法证明吗?”
阮东纶怔了怔,才道:“我会让您和伯母看到我的诚意和决心。”
唐行廷挑眉,有些意外。
他早已听妻子说过阮东纶有本存折在女儿那的事,里头数字庞大到令人咋舌。以他对东纶身家的了解,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本数字这么可观的存折了。
换句话说,阮东纶几乎把赚来的钱,全部给了其实还不需要他养的朵馨。
不管那份心意,或是上面惊人的金额,阮东纶此刻若拿出来说嘴,自己这些几近赌气的挑剔话语,便全没了着力点。
想当年白手起家的自己,即便是大学毕业的十年后,也没阮东纶这般成就。
但,他竟一个字都没说,仿佛从不觉得那有什么值得炫耀。而自家女儿虽希望他和妻子同意他们交往,也并未提起。这件事对他们这对大学都还未毕业的小情侣来说,竟是这般理所当然。
康行廷越想越心惊,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自诩是个爱家的男人,事业有成却从不曾在外逢场作戏,但他心知自己绝做不到像阮东纶这样。
而阮东纶见康行廷因自己的话怔住,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换了个话题,“老板,我上星期在处理文件时,发现公司似乎有意收购‘益发’的股份?”
康行廷呆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一时间有点难适应话题跳得这么快,他轻咳了两声以掩饰失态,“哦,是啊,有在考虑,益发科技开的条件不错,不但价钱给的低,若我们收购的股份够多,还愿意再多让我们一席董事。”
不管自己再怎么不爽阮东纶,公事上他还是得承认自己不若这年轻人有远见,因此倒还愿意和他讨论一番。
阮东纶若有所思的拧起眉。
前世朵馨和他私奔后,与康家再没往来,他不知道当时康德是遇上了什么情况,才会突然撑不下去,宣告破产。
先前一些公司体制或人员上的小问题,他都默默铲除,也替公司开创不少新产品与客源,目前康德大体上来说运作还算稳健,但若以时间点来估算的话,真要出大事,差不多就这几个月之间了,也因此他最近特别忙碌,格外注意公司有没有什么特别异动。
这突然冒出的投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之处,甚至他也知道对方开的条件相当补偿,答应只要康德愿意收购其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在五席董事中给他们三席,直接占了董事会多数。可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特别是益发目前的董事长张进全,在他前世的记忆里,风评可不怎么好。
“您有特别注意过益发科技这几年各方面的状况吗?”阮东纶斟酌了会儿,才开口问道。
“当然。”康行廷睨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这点事儿还要你教”?“益发科技成立了四年,一直运作得不错,它这几年的财务报表之类我也都看过了,投资应该没有太大风险。”
但阮东纶只是皱眉不语。
康行廷忍不住问道:“怎么,你觉得这投资不好吗?”
“是。”他点点头,“益发虽不是什么大公司,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对康德还是太多了,若临时遇上什么状况,资金周转可能会有困难,何况那并不是我们熟知的领域,投资这么大笔钱,对康德来说,风险可不小,一有什么闪失,是会重创公司的,我认为最好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个篮子里。”
“投资本来就有风险,像你这样瞻前顾后又怎么可能赚大钱?”康行廷其实对这投资本也有几分犹豫,此刻这么说不过纯粹想和阮东纶唱反调,“这回可是张进全个人财务上发生困难,才找了几间他觉得风评不错的公司,表达低价售出股份的意愿,希望益发还能够在他认为不错的对象经营下,继续营运。”
“要投资,也该投资在值得的地方,益发并不是。”他言简意赅。
康行廷再度想到妻子说的那般属于阮东纶的存折。
他很清楚,这两年来,阮东纶出了上课时间外,几乎都在康德上班,不可能再有时间去外面兼什么差,而自己给他的薪水,数字是远远不及那本存折上的。
阮东纶唯一另外赚钱的方法,只剩额外投资,但是他原本没什么钱,能再短短时间内靠投资赚那么多钱,绝对是眼光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