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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思泪一出现,才刚施完礼,就被杭蕊和杭蓉拖去落坐。
“三嫂怀着身孕呢,快坐下休息!”杭蕊体贴地道。
“三嫂,这糕不甜不腻,吃了绝不会想吐!”杭蓉也忙着倒茶递点心。
“谢谢二妹、三妹。”
琴思泪吃了点头,也喝了茶,很高兴看到她们都如此惬意又开心,这正是她所期望的。
“傲儿呢?”杭夫人笑问。
“夫君拿到了盐引,上盐场支监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琴思泪婉声回答。
“那好,这几天你就到陪陪我们吧!”杭夫人喜爱地拍拍她的手。“那小子占有欲可真强,他不在,才轮得到我们占有你两天。”
“三哥好喜欢三嫂嘛!”杭蓉暧昧地挤眉弄眼,一脸滑稽的表情。
“又有谁不喜欢你三嫂呢?”翠姨轻笑。
于是,几个女人继续说说知笑,聊得都忘了时间,直至夕阳西下,大伙儿才转移阵地,到侧厅去等待进晚膳。
“我说思泪啊……”
“婆婆?”
“傲儿可曾提过,他……”话声忽顿,杭夫人目注匆匆而至的丫环,“什么事啊?春香。”
“夫人,大小姐和四少爷要来问安。”
“大小姐?四少爷?”柳眉扬起半天高,杭夫人冷哼。“告诉他们,大小姐和二小姐在我这儿呢,至于四少爷,杭府没那种人!”
琴思泪讶异地眨了眨上,但没吱声。
“是,夫人。”
“再告诉他们,若是杭佩和杭龙要见,就进来吧!”
春香一回身离去,杭夫人立刻转注琴思泪,表情难得严厉,“待会儿你可别多话!”再转对面泛惊惧之色的杭蕊、杭蓉,安抚的微笑逐颜开。“别怕,有大娘在呢,他们啃不了你们的!”
同住蝶苑时,杭蕊姐妹俩被杭佩姐弟欺负了多少,她也是一清二楚的。
不一会儿,杭佩与杭龙在春香的引导下进侧厅里来,照规矩见礼问安,杭佩还有模有样的,杭龙却很明显的十分不耐烦,连做表面功夫都没那耐性。
“大娘、三娘、二嫂、二妹、三妹。”
狡猾!
杭夫人暗暗冷笑。“重新再来过,是夫人、二夫人、三少奶奶和大小姐、二小姐!”
“为什么?”杭龙不甘心地抗议。“她们可以,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
“因为蕊儿和蓉儿的娘是老爷的妾室,而你们的娘只是个通房丫环!”
“可恶,那明明是你……”
杭佩一把捂住杭龙正待破口大骂的嘴,并横过去警告的一眼。
“对不起,夫人,杭龙不懂规矩,杭佩会管教他的!”
“嗯哼!”
“夫人、二夫人、三少奶奶、大小姐、二小姐,杭佩和杭龙给几位请安。”
“好,你们问过安了,可以退下了!”
“是,夫人。”
杭夫人当下就注意到,在临去之前,杭佩多看了琴思泪两眼,那眼神透着几分诡异,她心中自是有数,于是转首侧向翠姨。
“耳朵靠过来,妹妹,我有话同你说。”
细声与翠姨耳语片刻,翠姨连连点头。
“是……是……懂了……嗯哼……好,我马上就去,谢谢姐姐!”回身,招呼女儿。“蕊儿,蓉儿,跟娘来!”
待她们离去后,杭夫人喝了口茶,思索片刻。
“思泪,傲儿可曾提过,为何我不能将兰秀扶为妾室?”
“提过,婆婆。”
“那你就应该了解,不是我无情,而是为了杭家,我不得不防着她。”杭夫人苦笑。“那女人很贪婪,却不怎么聪明,她也只懂得那种最简单,也是最狠毒的手段,只要给她一点机会,她就会狠心下毒手,唯恐机会错过就不再有了!”
“媳妇了解,”琴思泪同情地目注杭夫人。“婆婆好生辛苦!”
“更令人头痛的是……”杭夫人叹道。“杭佩跟她娘一个样,虽然是比她亲娘要聪明了那么一点儿,心却更狠,所以绝不能让她嫁出去做正室,不然等于是害了对方一家人;就算是要让她做妾,都还得仔细挑选,对方得是夫妻俩都够强悍,足以压制并防范杭佩使奸使诈的聪明人……”
“大妹竟……”琴思泪有点吃惊。“看不同来呢!”
“那是因为你嫁入杭家还不够久,慢慢的你就能看出来了,她们母女俩除了在老爷和我面前会做戏之外,一旦背对老爷和我,她们就原形毕露了!”杭夫人无奈地摇摇头,“幸好,你公公他肯听我的劝告,再是宠爱兰秀,也有个限度,起码,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他不会擅自扶兰秀为妾室的。”
“公公是聪明人。”琴思泪低语。
“就他肯听我的劝告来说,”杭夫人满意地颔首。“的确是。”
“那么,婆婆是要媳妇小心什么吗?”琴思泪轻问。
杭夫人笑了。“你也很聪明嘛,思泪,我的确是要你小心,杭佩一定会去找你帮忙,能避就避开,要真避不开了,千万得小心应对,别让她抓住了你的语病,逼你非得帮她不可,她呀,最擅长用那张嘴来套人入陷阱了!‘
“是,媳妇会小心的。“琴思泪应道,暗暗牢记在心底。
“或者,她会设法破坏你跟傲儿的感情,这点你更得加倍防范。”杭夫人更凝重的交代。
心头暗惊,“媳妇记住了,婆婆,媳妇一定会加倍小心的!”琴思泪更加敬慎的承诺。“只是,媳妇不明白,媳妇嫁入杭家并不久,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新妇,大妹来找媳妇又有何用?”
看得出琴思泪是真的不明白,杭夫人不禁觉得好笑。
“别太妄自菲薄了,思泪,咱们杭家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而这都是因为你,你是个好媳妇、好妻子、好主子,大家不但看在眼底,也身受到了,将来杭家要交给傲儿和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交给他们?
琴思泪大吃一惊。“不不不,婆婆,这怎么行?还有大哥和二哥呢,他们才应该……”
杭夫人轻吧叹息。“虽非庸才,但他们的能力委实不够,倘若只是一般的小局面,他们还行,可是杭家的家业实在太大了,他们确然扛不起来,非得交给傲儿不可。这事除了你知我知,还有老爷知道之外,也没别个人知道了,你可千万别给说出去了,尤其是傲儿,不然他肯定会逃之夭夭的!”
她又气又好笑地再叹了口气。“那孩子啊,能力强悍,偏就是定不下来,这点就得靠你了,思泪,他死心塌地爱惨了你,也只有你的话,他才听得进去,可也别直捣黄龙地要求他接手,得拐弯抹角地引导他,这件事就全权拜托你了!”
琴思泪哑然无语,既不敢接下重责大任,也不能拒绝。
嫁夫从夫,为人妻者只能从旁协助,而不能替丈夫做任何决定,无论夫君打算如何,妻子都不得多问,乖乖跟随就好。
夫唱妇随,就是如此了。
然而,身为杭家的子孙,对杭家,杭傲也是有责任的,虽然他的个性不合,也不容他推却。
她该如何是好呢?
第8章(2)
谨记杭夫人的交代,琴思泪卯起来跟杭佩玩捉迷藏,尽全力要避开杭佩,但杭府毕竟是杭佩打小长大的地盘,要比琴思泪熟悉多了,既是有心要堵人,怎么可能躲得掉,又不是小耗子,随便找个洞就可以钻进去了。
这日,琴思泪终于被堵住了。
“三嫂,终于见着你啦!”
见杭佩摆出神气活现的姿态堵在前方,好像衙门捕快终于捉到了江洋大盗似的好不得意,奉命在三少爷离家期间紧随在三少奶奶身边的添福,立刻提高警觉进入戒备状态。
虽然以往见了杭佩,他也会有几分忌惮,因为杭佩的靠山是兰姨,而兰姨是老爷最宠爱的女人,但现在,他是三少爷的人,有三少爷做靠山,还有夫人的加意叮嘱,他谁都不怕了,要当面跟杭佩扛上他都敢。
谁都知道——连府外的人都知道,老爷就怕一个不小心惹“火”了三少爷,那大家都得一起“着火”了!
“谁允许你那么称呼的?夫人不是说过,该叫三少奶奶的吗?”
杭佩先是一怔,没料到一个小奴才竟敢对她如此“不敬”,继而轰的一声,怒火熊熊地燃烧起来。
“刁奴才,竟敢管主子们的事,信不信我叫人活活打死你!”
“爱说笑,你有主子的身分吗?”
“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大小姐我”
“还大小姐,你根本就不配”
“添福,你真以为我动不了你吗?”
眼看杭佩原先的亲切笑脸,瞬间转变成恶形恶状的阴狠女人,琴思泪不禁有些心惊。
当日听罢杭夫人的交代,虽然谨记在心不敢忘,但仍有几分怀疑。
夫君说得没错,杭佩的容貌确然十分讨喜,不仅五官好看,还有一股腻人的味儿,一展开笑脸来,就像个讨糖吃的小女孩,可爱极了。
如此可爱讨喜的姑娘家,真有杭夫人所说的那么狠毒吗?
会不会是误解?
为免错待“好人”,她特意差遣碧香在府内各处探听,若真有所误解,她有必要为她们解开这桩误会。
总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是更好吗?
然而,碧香探听后的结果就是如同杭夫人和杭傲所说的,杭佩和兰姨一样,只有在杭老爷和杭夫人面前会做戏,其他时候都蛮横霸道得如她们是杭家句正言顺的主子之一,甚至还背着杭老爷、杭夫人,要下人们称呼她们二夫人、大小姐。
其实这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依血缘来论,她们也的确是杭家的主子,是杭府的二夫人、大小姐。
可是,杭家列位主子们对待下人都很和气,下人犯错后的处罚也很平和,最多就是调去清洗几天粪桶尿盆而已,错小,洗个一两天;错大,就多洗上几天,要是连续好几日浑身上下都是粪尿味,臭得连饭都吞不下去,保证你以后再也不敢随便犯错了。
唯有兰姨母女对待下人格外跋扈,格外残暴,颐指气使不说,一个不顺心就拿下人来出气,又打又骂。
听说杭佩曾经活生生扭断婢女手臂,又叫人打断长工的两腿,只因为他俩两情相悦,要成亲了,看得她眼红;还有一次硬要把在杭府工作三十多年的老仆人赶出府去,只因为老仆人不肯叫她大小姐。
兰姨也不遑多让,府内的守夜狼犬对着她吠叫,她就认为狼犬不认她是主人,是看不起她,于是就把府里十几只狼犬一口气全毒死了。
诸如此类种种,显示兰姨母女俩确实心狠手辣。
至于杭龙,他最蠢笨,不管在谁面前都没耐性做戏,随时随地都是那么的任性野蛮,总是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神气德行。
然而,一旦步出杭府,谁都知道他只不过是通房丫环生的孩子,没有吃他那一套,于是,在外面受了气,他就回府把气出在府内的下人身上,特别是伺候他的奴仆,没有一天不被整得变猪头的。
难怪杭夫人要防备兰姨母女俩,也难怪杭傲说杭龙是废物。
唉,为何不能珍惜眼前拥有的就足够了?为何一定要奢求更多更多?为何不能明白,贪婪的心带来的多半是不好的结果呢?
“添福。”
“三少奶奶?”
“别再说了。”。 。。
“是,三少奶奶。”
虽然不甘心,添福仍顺从地退到一旁,但目光依旧警戒性盯住杭佩,而琴思泪才刚对杭佩绽开亲切的笑,还没机会开口,杭佩就好象跟她不知有多相熟似的,亲亲热热的挽过手臂来。
“我说三嫂啊,跟在身边的下人不懂事是很辛苦的,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这个刁奴才?”
教训?
是要打断添福的手脚?
还是干脆一点,毒死他算了?
琴思泪骇然一惊,“不用,不用,添福很能干懂事的,”忙道,“不用教训,不用教训!”说完,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了。
“真的不用?”杭佩歪着脑袋,模样天真得很,语气却令人毛骨悚然。
“真的!真的!”琴思泪拼命摇头,还摆手。
“好吧,既然三嫂心软,就饶过他这一回吧!”杭佩一脸“真可惜”的表情。
琴思泪暗暗挥去满头冷汗,“呃,大妹,我要上婆婆那儿去,可要一同去?“
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憎厌,杭佩故作幽怨的一笑。“不了,大娘不喜欢我,我就不去惹她老人家心烦了。”
幸好!幸好!
琴思泪悄悄吁出一口气,“那我也不好勉强,我就自个儿上婆婆那里去了,改天有空,我们再聊聊。”转身,想逃之夭夭了。
“等等!”杭佩硬扯住她。“三嫂,好不容易有机会,就现在聊嘛!”
最好不要,再多聊两句,恐怕伺候她的所有下人们都要被“教训”了!
“大妹,婆婆在等我呢,怎能让她老人家等候?”
“又不是没人陪她,让她等等又怎样!”
啊啊,这种话就大错特错了,不纠正不行!
“你这么说就错了,大妹,为人子女者,理应……”
“你又不是我亲娘!”
这话更是大大不肖!
“大妹……”
“喂喂喂,三嫂,你这就太过分了喔!”才几句话就不耐烦了,杭佩板起脸,双手叉腰,开始发飙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你聊聊,你就这么三推四拒的,怎么?连你也瞧不起我吗?”完全的一副斥责“下人”的凶狠姿态。
没想到她说变脸就变脸,琴思泪的柳眉不由皱起了一溜小结。
“大妹,我并没有那种意思,只是……”
“没有就坐下来跟我聊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