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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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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太太说道:“我和周小姐说话就好,你早早起了,回去歇着吧。”
  
淑慧本想就坡下驴,说安芝更要休息,可是见吕太太面色已经不是很和善,她最清楚和吕太太犟下去是个什么后果,忙笑着说道:“太太为人真好,那我回去睡个便宜觉了。”说罢就往外走,走了两步还忍不住回头。想了想,便飞快回去了。
  
吕太太得了胜利,笑着对安芝说道:“快进去吧,我请你吃壶瓶枣。”说着便拉着安芝进屋。
  
安芝见她比往日殷勤,生怕她心里有什么算计,忙笑道:“太打扰您了。”
  
吕太太笑道:“这有什么,你只管在我屋里歇着吧。”说着,叫一个丫头进来,嘀咕了两句。一会儿,丫头便捧着一个玻璃碗,里面盛满了新鲜红枣。
  
安芝惊奇道:“这样隆冬时节,还有这么新鲜的大枣?”
  
吕太太说道:“这就是我们太谷的壶瓶枣,九月份熟了摘下来藏在冰窖里,现在才有的吃,你尝尝。”
  
安芝拿了一颗,一颗枣足有三寸长,放在嘴里又甜又脆,不由笑道:“太太真会享受。”
  
吕太太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家钧翰在北平读了几年书,没少麻烦府上吧?”
  
安芝听她切入正题,不由笑道:“没有的,家兄和吕先生关系很好,乐得结交这样的朋友,我们老太太和太太们都夸吕先生为人憨厚耿直呢。”
  
吕太太心里冷笑,憨厚耿直有什么用?面上还是和善,说道:“听说钧翰和你们兄妹都处得很好呢?”
  
安芝心里一紧,说好了这次不提两个人的关系,说出来总是和计划相悖,不说出来又怕吕太太捣鬼。可是现在屋里就她们两个人,自己就说没什么交情,将来也只推说不好意思罢了。
  
想了想,安芝说道:“吕先生和我四哥哥关系不错,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吕太太笑了笑,扯些别的话题,两个人在屋里聊了许久,竟一直到天黑。
  
到钧翰他们回来的时候,府里一些下人已经传开,大太太看上了周小姐,要替光裕做媒。这话自然传不到当事人的耳朵里,只是安芝觉得吕家下人对自己态度比昨天殷勤许多,这叫她越发不安起来。
  
傍晚的时候,光裕从他母亲那里听到一个计划,不由得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那个周小姐表面看着光鲜,实际最是无趣,更何况他们家也不过是北平普通世家,何必挣破了头呢!”
  
吕太太说道:“谁叫你真的娶她?不过在府里穿这么一个名声,叫你父亲知道,他是很乐意结这门亲的,他提起来,那个周小姐不愿意,也不过是不欢而散。然而大哥提过亲的女孩,难道做弟弟的还去求吗?”
  
光裕想了想,眉头解开又皱起来,说道:“这也不好,万一周小姐答应了呢?我可不愿意娶她!”
  
吕太太说道:“哪家的小姐这样不要脸,这边长辈说说就上赶着缠过来的?总要他们家里也答应,就是答应了,”说着她冷笑两声:“那你就走个过场,过两年再寻个由头和她离婚。横竖坏的是她的名声前途,跟你也没有干系。只是要堵死老五的路,不能叫他出头。他考上交大,老爷子很是得意了一阵,出门见人也要带着他,幸而他生的腼腆没有胆气,要不然只怕生意都要被他占了。”
  
光裕说道:“哪有那样夸张,不过咱们家生意那么多,将来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分给他们几个……”
  
吕太太啐了一口,说道:“呸!这生意有一半是我呕心沥血挣来的,倒便宜他们那些杂种?这样的蠢事我干不出来,你也别想!天底下你一个兄弟姐妹也没有,什么都是自己的,姨太太们生的杂种们,被你瞧两眼也不配!”
  
光裕素来怕母亲生气的样子,见吕太太脸色沉郁,登时不敢说话,只有连连点头。
  
晚饭的时候,吕太太忽然大驾光临,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忙着添菜,还拉着安芝的手问她可缓过劲来。安芝总不会相信她是为了钧翰对自己这样温和,越发觉得这是鸿门宴,心里防备得很。然而她的教养,面对着慈爱的长辈,又不好做出敷衍的神色,只好微笑着倾听,偶尔点头。
  
旁边钧翰只是沉默着微笑,只是那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冷。这也只是安芝瞧得出来罢了,旁人看见了也还会以为这是钧翰惯常的憨厚的笑容。
  
吃罢了饭,吕太太又拉着安芝要说话,安芝忙打了一个呵欠,然后红着脸说抱歉。吕太太也明白她成心逃避,脸上的笑容就减了三分,叫他们早些歇着,便走了。
  
晚上,借着鹤生的房间,安芝和均衡才算单独见上了一面。
  
“我不知道你们太太是怎么想的,总觉得她在打什么主意。”安芝皱着眉头说道。
  
钧翰依旧笑得云淡风轻,说道:“我们太太打什么主意,从来明面上都能看得清楚。她不过是想放出个风声,再提起大哥和你的婚事,好堵死我的路。”
  
安芝摇摇头:“我也猜到了,只是觉得你们太太也真是不大气,况且这样的法子也没什么意思。”
  
钧翰笑道:“你放心。”
  
安芝笑了笑,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呢?”
  
钧翰看着安芝,黄色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显得极为恬静,不由笑道:“也是,我们太太要是有你们太太一半的手段,我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安芝想了想,说道:“她们骨子里是一样的,遇上这种人总不好过。”她又想提醒钧翰在老爷子那里做些动作,又觉得钧翰既然已经把吕太太的目的看得这样明白,只怕早就有行动了。
  
钧翰说道:“我们太太做生意是顶有能力的,谋算人心就差了不少。”
  
安芝看着钧翰,又有些疑惑,不知道这样的环境下,钧翰怎么就能这么多心眼。今天看淑慧,也不是表面那样天真懵懂的。
  
恍惚间,心里似乎有些别扭,那别扭就像有一只蚂蚁在心口爬,虽然不疼,但是痒痒的总叫人烦。
  
  
71、问闲言安芝心彷徨 
  
北方人对于隆冬时节的感觉,大多很是复杂。一方面树木凋零,目光到处一片黑突突的样子,颇叫人心里不悦。待到了下雪的时候,黑瓦衬着皓雪,黑白分明,心情就喜悦了一点,再到了年节时候,红红的爆竹皮到处都是,胡同里拉上一根线,挂满彩旗,加之过年的热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然而过了一段日子,白雪变成灰色,爆竹皮变成暗红,这颜色又沉闷了下去。
  
安芝的心情就恰似这样的跌宕起伏,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横亘在自己和钧翰之间,隐隐约约,偏偏就是越不过去。
  
在吕家住了两天,一直也没看见吕太太提起过光裕的事情,只是她看钧翰的神情愈发复杂,又恨又恼还带着些无可奈何。正月十一的时候棠生拿着吕老爷子的一封介绍信达成所愿,兄妹三个选定在明天回去。
  
吕太太叫人拿了几样太谷的特产给他们装上,傍晚时候,安芝正在房间里理箱子,吕太太走了进来。
  
“周小姐,我叫人买了些特产,可送过来了呀?”吕太太一进来,面上就颇为和顺。
  
安芝忙笑着起身,说道:“早已经装好了,谢谢太太。”
  
吕太太笑道:“已经差人去平遥买牛肉了,明儿一早直接送到火车站,给你们路上吃,这个东西不好带一天一夜的,府上的人是吃不到了,实在过意不去。”
  
安芝笑道:“我们哪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呢?这些日子多谢太太款待了。”
  
吕太太拉着安芝的手,仔细在她脸上瞧着,安芝心里颇不自在,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低下了头。
  
吕太太说道:“周小姐,这两天我看出你是聪明人,你看我们家家世可好?”
  
安芝一怔,心里紧张起来,面上还是笑道:“太谷的富庶,实在叫人大开眼界,贵府……也很气派。”
  
吕太太笑道:“这宅子是早些年老爷买下来的,这家的主人没落了,当时花了三万两银子。可见,钟鸣鼎食之家,也终有败落的一天。”
  
安芝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只是安静听着不说话。
  
吕太太叹了口气,继而笑问道:“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和你说这个做什么!贵府祖上从咸丰年间就有人出仕,你太爷爷还做过工部员外郎?”
  
安芝越发不安,只是笑道:“那不过是逊清时候的小官,更何况如今都民国了,那个时候的事情也不值得说的。如今我们家在北平不过一般人家,比我们好的不知道有多少呢!”
  
吕太太笑道:“周小姐就不要谦虚了,我看你是个明白人才肯跟你说这些,我们家从老太爷那里发家,到底有人常说我们根底浅。前一阵子老爷见过周小姐,直夸不愧是北平世家的大小姐,行动自有一番气派。我不瞒你说,我是出了名的严苛,除了我儿子,其他小子们就算有个吕家的姓,也不能分吕家半分产业,不过给几万安家罢了。吕家产业有千万之多,都是光裕的。”
  
安芝听出她的意思,瞧着她虽有这个主意,竟然笨到来跟自己说,到底心里很是意外,忙说道:“贵府私事,我不敢过问,太太……”
  
吕太太忙说道:“你要听,这里面还牵涉着你呢!我们家谁娶了你谁就得了老爷的喜欢,将来只怕有老爷器重的地方,保不齐就能拿到百八十万。只是……”吕太太上下看看安芝,笑得讳莫如深:“看谁有这个福气,这个算计了!”
  
安芝心里一抽,面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吕太太又笑道:“光裕在美国常听周三少爷提起你,还见过你给你哥哥写的信,就喜欢你心灵手巧。特为在北平住了几天,就是为了瞧你,果然是清秀佳人,我都喜欢,我愿意娶你做儿媳妇,将来吕家千万的产业,都是你来管,你说好不好?”
  
安芝心里越来越凉,笑道:“这是顶不合适的,我年纪轻,见识浅,北平早已失了首善之地的位置,当年的王爷格格如今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是我?再者说,贵府家财巨万,我不过在洋学堂里读过几本外国小说,岂能掌管?就是为着吕大哥的前途,我想还是算了。”
  
吕太太笑道:“不瞒你说,我早就想跟我们老爷提这事了,不过钧翰这孩子管得宽,没能如意。如今拼着试一试,终究还是没成功,我早就该知道的……”说罢,吕太太深深看了安芝一眼,起身离开。
  
安芝心里颇有些乱,她不晓得自己的家世在吕家人眼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分量,老爷子的话都是吕太太转述,听不得的。然而钧翰,钧翰……
  
安芝心里琢磨着这个名字,想着念着: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真是因为那一晚的几句话吗?还是……
  
她越发不敢想下去,他心里太深沉,她猜不透。她早就决心信他,然而这信任要从哪里来呢?
  
安芝低着头,依旧整理自己的箱子,等过了一会儿,箱子满了,才惊觉把人家的床单都折叠了塞进了皮箱。安芝抚了抚额头,决定去找钧翰。
  
才披上羽缎斗篷,沿着回廊走到淑慧院里,想从她那里打听些什么。虽然知道未必能打听出什么,人心乱如麻的时候做事总没有道理可讲。
  
到了五姨太院里,淑慧的屋子亮着灯,五姨太屋子里也还亮着灯,映着两个人的影子,那个站着的人,身形很像钧翰。
  
安芝想转头就走,可是脚底下却忍不住走了过去,等到靠近的时候,就听见五姨太说道:“大太太对外能有那样的本事,对内绝对不是个草包,我在她眼皮子底下活了二十年,哪里不晓得她的心思?”
  
钧翰说道:“父亲对大哥有些失望,对大太太印象也并不是多好,她一开始的心思已经被我堵死,想来也闹不出什么。”
  
五姨太冷笑一声,说道:“她是没有想到你有这个心思,只晚了那么一步。如今她知道了,以后防着你,你未必轻松。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不值得?”
  
安芝抓紧厚厚的斗篷布料,心里“砰砰”直跳。
  
钧翰的语气颇为轻松,说道:“母亲您想,父亲对她印象都很好,她虽然是庶出,但现在谁还计较这个?再说,父亲现在开始看重我,以后分家我也好开口。”
  
五姨太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就为了在她虎口里混碗饭吃,倒叫你委屈了自己。”
  
钧翰笑道:“不妨事的,我知道父亲在美国的存款就有几百万美元,更别提在欧洲的存款。将来分家,少说也要拿走千八百万,才对得起咱们战战兢兢活着的这几年。母亲也不要为我惋惜,将来有了钱,大可以再和她离婚。她是庶出,他们太太也不管她的。”
  
安芝只觉得后脊背有一股凉气窜上来,胸口又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压得心脏跳不动,气也喘不来。她浑身颤抖着站在窗外,愣了一阵,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连自己怎么走回屋里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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