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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移动,想绕过凌飞扬,他不肯,同移。
我拧眉,心烦,言下却恳求道:“部长,我从来不敢怎样。所以请你放过我,就当是出门踩到堆不知道让路的狗屎。这狗屎再踩也扶不上墙,不小心崴了尊脚就不值得了!”
凌飞扬盯着我的双眸愈见暗淡:“你什么时候不再古灵精怪、出人意料,我什么时候就对你放手。”
“哥,算了,别再吃力不讨好!你不放心,我让榔头送她回去!”凌飞耀突然从后面插嘴。他的声音,好似利箭一般,嗖一下地扎进我背,倏然而至的刺痛感,让站立更觉得辛苦。
僵持中,我苦笑着,眼看着凌飞扬,却朗声道:“二少,我刚才在办公室里摔了跤,这能算工伤吗?是的话,我申请休息两天。”
凌飞耀在后,不咸不淡答道:“算你工伤,但休息不准。不过,我可以让榔头负责你的早接晚送,期限两个星期!”
“好。”我赶紧应下。讨到两个星期接送,也好。
凌飞扬苦笑笑,终侧身让开:“就这样吧。小耀,那你上、下班怎么办?”
凌飞扬问话的缝隙,凌飞耀快步走到门前,手扶着门把。他面上薄薄地笼着一层霜气,不假思索般飞快答道:“我可以自己开车,或者找老曹。”话毕,他已开门,“榔头,你进来一下。”
榔头大概就在门外附近,听唤,眨眼就现。
“麻烦你现在送郑天乐回去。她刚才摔了一跤,你扶她一下。还有这两个星期,都要麻烦你对她早接晚送。”
“好。没问题。”榔头应得职业而迅速。
我顺意让榔头搀了离开办公室,走出一段,耳后依稀还能听见凌飞耀的说话声。
“哥,你晚上跟我吃个饭……”
第24章 谁将我宠坏(1)
车子驶离瑞宇大厦后,我合眼打起瞌睡。醒转,是听见榔头说话的声音:“郑天乐,到了。”
我睁眼,看车窗外,深黄昏,日光几已没尽。不过这私家医院门口灯辉如昼,榔头已将车泊好,为我开了车门,正立在车门边站等着。
带我来医院,妖人的安排?他为何设想得这么细致周到?我不愿深想下去,这些疑问触动了莫名头疼。
下车时,榔头伸手来扶。我借他胳膊一撑落地,膝盖弯曲还是吃痛,忍不住皱眉,轻呼了一声。
榔头倒也关切地蹦出了几个字:“小心,慢点。”
痛苦之中,有人关心总是件温心事。我不由得对他浅笑:“谢谢你,榔头。我没那么娇贵,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我忍痛在他面前蹦跶了几下,“看,我是很经摔的品种!”
但榔头警觉地看着我,讷讷道:“有人要我带你到这里检查。”
明明还是“有人”关心,可心中,旋瞬之间就凝出丝丝刺芒,隐隐作痛。我默不做声,眯眼看着榔头,只觉他眼中的提防,也掺着妖人的授意。
榔头大概见我不动且暗有所思状,又端出常用酷面,常用腔调:“郑天乐,你就合作一下!”
搞笑,我何苦不接受这样的好心安排?榔头这等的忠心耿耿,我才一朝忤逆,在他眼中就成了刁民化身?可怜,看来我们把彼此都妖魔化了。
我不再做声,主动移步向前,把榔头甩在身后,进了医院。
踏进医院大厅,榔头抢着去找值班台护士。原来,凌飞耀已连医生都预约好了。在护士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那位医生。虽已过下班时间,但那医生仍因我一个,情愿专门加班等候。搞特例,果然是有钱有势人的长项。
那医生很耐心,检查询问都非常细致,也为我把明显伤处做了消毒涂药的简单处理,又非让我拍四肢的X光片。
我从来只喜欢包装过的人体,这种*裸的骨头图是我的大惧之物。我自己也不觉得骨头有异,但医生要求了,再回头看看打手状的榔头,我硬着头皮拍就对了。
最后,医生给出的结论是我只有皮肉伤,并没伤到筋骨。诊费、药费都由榔头付了。据他说,凌飞耀关照,我这是工伤,所以一切治疗费用公司承担了,他回去可以报账。听他此言,我就由他去了,只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滋味。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黑透。我早已饥肠辘辘,便说:“榔头,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请客!”
榔头倒也不推辞,只说吃什么随我,我选了韩国料理。
除了点菜时榔头说几句,其他时候,他的嘴巴仅仅用来吃东西和喝水,话愣是一句没有。
我吃饱喝足,元气恢复过来,好奇心和嘴又开始痒了起来。这榔头跟妖人如此同仇敌忾,即使不是妖人的相好,怕也是一座“山”上的。他一向谨言慎语,要想从他嘴里探出点内幕,肯定要讲究点战术的。
于是,我手里拿着韩式大饭勺,忙着捣鼓石锅拌饭,出其不意道:“榔头,你女朋友喜欢吃韩国料理吗?”
“我没女朋友。”果然他头也没抬就回道。
“榔头,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怎么样?”我不惜化身为八婆。
“不用。”
“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无可奉告。”
“别不好意思!来,告诉我,我帮你出主意去搞定她。”我决定继续一八到底。
“你搞定你自己就好了。”他瞟了我一眼,很酷地答道。
榔头这话,一下点到了我的伤心处!真想不到,我反先给他说闷了。默了一阵,我又挂念起凌飞耀生日那晚的事来。我不动声色,很高调地问:“榔头,上周六,烧烤玩得开心吗?”
第24章 谁将我宠坏(2)
榔头听我此问,立刻面露愠色,梗着脖子:“一切涉及凌飞耀的问题,你全部去问他。”
“你签的什么人事合约,连个话语权都没有?”
“无可奉告。”
榔头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坚毅表情。对他这般滴水不漏,我悻悻然,但也佩服他坚守职业道德,守口如瓶。
一眨眼,我兴致已恢复强大,嬉皮笑脸地继续道:“那天晚上,我突然吼了一声,是不是把你吓到了?榔头,我现在跟你道歉。”
可他的反应竟是冷面斜眼,之后别开头去,摆明不肯再睬我。
这人怎么如此无趣,不过是条“池鱼”,我都道歉了竟还要给我脸色看!堂堂肌肉男,居然是个小鸡肚肠。算了,我小女生有大肚量,不跟他一般计较。反正都已经吃够了,埋单走人!
我叫来服务生埋单,却没想榔头抢着付了。他力气大,我抢不过他。我说说好是我请客,怎么跟我抢。他说他不习惯女人请客。什么人哪,一会儿小鸡肚肠,一会儿又大男人主义。一个妖人果然要搭个怪胎才配。
我这人不记小仇,所以,回宿舍路上,我还是很真诚地对他说:“榔头,这两个星期,要麻烦你接送。我先谢谢你!本来今天晚上,请你吃个饭也是想表达一点谢意,结果反倒让你破费了。”
榔头却不买账:“你不用谢我,这全是公司的安排,我只是在完成工作。”
面对这种杠头,我心态是很好的,所以仍好心道:“你早上不必跑远来接我,我搭公司班车一样很方便,只是下班送我一下就好。”
“我只管照章办事,其他一概不管!”榔头依旧答得坚定。
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嗤之以鼻道:“你不领情就算了!”我长长地叹息,“唉,榔头,你这种优秀人才应该生在抗战时期,参加地下党工作。现在做个保镖,实在是明珠暗投,太可惜了!”
我说完,只见榔头的脸微微抽搐了几下,但他依然坚定不移地保持了沉默。忽然,我又闪过一念,有心想捉弄他一下。
“榔头,我能当你是个朋友吗?”我开始迂回式提问。
“随便。”
“你会当我是个朋友吗?”
“不会。”这个回答正合我意,就知道他不待见我。
“为什么?我得罪过你吗?”
“我跟你不熟。”
他这话倒是实话。我和他认识到现在,加起来都没今晚这么多话。大家都是打工的阶级弟兄,我对他真没恶意,只不过是想唬他一把,谁让对我口风这么严紧。
“榔头,你觉得我这么短时间傍上凌部长,手段是不是厉害?”反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如借题发挥一下。
榔头口气似讥讽似愤愤:“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不错,难为他还用强调句答复。
我无视他的不满,很不厚道地双手交叉胸前,故意得意扬扬地扬言威胁道:“知道厉害,那你还这么不给我面子。哼,告诉你,我这人特别小心眼,既然你不当我是朋友,榔头,你就等着瞧吧!”
酷男终显忍无可忍,咬牙道:“怎么会有你这种让人头大的家伙!全怪他,已经把你给宠坏了!”
我惊声道:“你说的他是谁?”
榔头似觉失言,抿嘴不言。
我诈他,假装眉飞色舞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明天,我就把你刚才这话去告诉他。哈哈!”
可惜榔头竟不中招,只绷着脸,恨恨地蹦出一句:“我拒绝再跟你对话。”之后,他当真彻底黑脸。我跟他说,我是跟他开玩笑的,他也坚决对我不再理睬。
第24章 谁将我宠坏(3)
之后,我也知趣,一门心思琢磨起榔头刚才说的“他”,不再发问。
我试着从榔头的角度去分析“他”之所指。
是凌飞扬吗?凌飞扬示好向来做在明处,“飞耀”之中,早已人尽皆知。拜他所赐,确实人人待我友善有加,但他言行根本够不上“宠坏我”的罪名。反而,下午的恶行,榔头他可是亲眼所见。凌飞扬就算肯听我怂恿,让我借刀*,但眼下就担上宠坏的罪名怕是言过了。
那难道指的是凌飞耀吗?公司里,榔头是凌飞耀身边最贴身最贴心的亲信,自然也是最清楚凌飞耀底细的外人。就连上次我的内衣,都是凌飞耀让他大清早跑去买回的。照他这么说,凌飞耀他对我的好意不是暧昧,不是戏弄,真就是在宠我?
此念一起,我心头大喜,不禁偷笑。榔头一头黑线状,皱眉瞟我。
车到宿舍门口,我亟亟打开车门,飘飘然两腿一蹦跳下车,结果又牵破伤口,龇牙咧嘴一阵。
但那晚回宿舍后,等我沉静下来,第一想到的是凌飞耀的GAY身份。他再宠我也是个GAY,我再心动也没机会。我的这桩情事早已先天不足!以前再不济,还能玩玩暧昧,现在,我仅有YY的机会。
望着窗外明月,月色皎洁清润,好似他璨亮的目光般盈盈动人,直诱我仰天长叹。呼出的郁恼之气,萦萦不散,扰人淡定。闷闷中,低头抬手,大拍自己脑门。
那个将我宠坏的“他”绝不是凌飞耀!“他”只可能是凌飞扬,也可能是榔头一时恼火,信口胡诌的。再说,我一直就是“好心肠,好爱钱,好自尊”的三好好人一枚,何来有人把我宠坏之说。不过开个玩笑,就给我按上“被宠坏”的罪名,这榔头真不是一般的小鸡肚肠。这么一想,前后倒也通顺,只是心情多少有点纠结。不过,习惯成自然,纠着纠着也就纠习惯了。一合眼,我照样一觉呼呼到天明。
接下来好几天,榔头日日都将接送工作做得一板一眼,不出半点岔子。只是,车上总多一位乘客——凌飞耀。
妖人又有新古怪,现在几乎不跟我搭腔了。即使我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顶多礼节性地应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至此戛然而止。榔头本是个古板,现更只顾开车,基本消音。如此环境下,我这个实质只能算搭便车的人,不得不入乡随俗,跟着闷声。
开头,我还不知趣地主动挑起话头,讲笑话、猜谜语、聊天气、说新闻。结果,榔头根本不理会。我若坚持唱独角戏,继续说多,凌飞耀就会说我吵。这样的情况重复一回后,我很识相地彻底收敛起沟通的念头。
车上的气氛,沉寂得几乎令人快要窒息。好在我还有MP3可以听,不说话憋不死我。你们沉默吧,人曰:不是在沉默中恋爱,就是在沉默中变态!我倒要看看,你们最后都什么下场!
这几天在车上,我总轮到副驾驶的位置,因为凌飞耀是上司,他理该霸在后座。从后视镜中反看回去,他总一副慵懒闲适的坐姿,细看又好像有几分没精打采。那张俊美无敌的脸,平静而淡漠,那双灿若星辰的美眸总在闭目养神。他若察觉我正仰头透过镜子望他,便会不动声色地垂眸回避,偶有茫然失神。若我回头,他会摆出标准的上司面孔,冷峻肃然。
现在私下里的凌飞耀,和我从前认知的,仿佛换了一个人。正经内敛,不假辞色,拒我于千里之外。虽与我同车,却形同陌路。
压抑中,我很想意气一把,不要再搭妖人的“破马”了,却因恐再闹古怪出来而罢休。虽说好几天不见凌飞扬人影,可他差人送来的鲜花可没一天少过。
现在,除了上下班的同车时间,其他上班时间他忙他的,我忙我,王不见王。他如有公事找我交代,也是言简意赅到极点,没半句废话,惜字如金。
他昔日里温然如水的目光,现今已荡然无存。只见炯炯,只见锐厉,好在甚少在我脸上停留。他现在看起来天天心平气和,面带笑意。只是,那心平气和显得刻意,那笑容分明每丝每毫都是客套描就。
他不管除我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