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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制作人John都从未这么指出过,我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OK,最后一首歌也做好了。”John很满意工作按既定进度顺利完成。
凌飞耀要求道:“John,给我份样碟,我要带回去给我哥试听一下。”
“好,我马上做一份给你,有什么问题随时通知我。”
John交给凌飞耀一份CD,但他一转手又给了我,还认真嘱道:“帮我仔细收着,这个可是千万不能丢了的!”
薄薄的一个透明CD盒,里面只放了一张CD,CD非刻录面上,用黑色记号笔手写了“天生王者”四个字。
我把它收进凌飞耀交我保管的手袋里。今天,榔头有事请假了,我自然而然就成了给凌飞耀拎包的临时替补。
今天离开录音棚的时间算早,才下午3点。一出发,凌飞耀就说要去金钟广场买衣服。陪他挑衣服也是我的工作职责之一,但今天只我跟他,我直觉有点不妥。我借口没人保护他,劝他放弃购物,但凌飞耀很坚持,结果就是——我的反对无效。
美男的确穿什么都好看,各种服饰到他身上都别有一番风情,怎么打扮都是出奇的养眼。看各家店员和顾客都如狼似虎,紧盯着凌飞耀不放,恨不能摸上两把的样,我大大感慨孔雀男的蛊惑杀伤力。怪不得身边要带个保镖,敢情榔头平时肩负着“防贼防盗防花痴”的三重职责。
孔雀男就算是墨镜、帽子地武装了,也依旧特别扎眼。加之进了商场后,他又很*地解除了武装,以至于走到哪里都引起一阵骚动。
陪他接连骚扰了好多店,买下一堆衣服,好在店家都替这位贵客送货,不然我和他肯定两手都是满满当当。
时间已近傍晚,我提议回去,但他偏要再走一家。我哪扭得过他,只能跟他进了Dior专卖店。
凌飞耀稀里哗啦又挑了一堆,再一件件地试。连试几件后,他突然跑去女装部,翻腾一阵,挑出一身嫩黄色套装裙塞到我手上。
百无聊赖、正忙着神游的我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惊讶地看他。
“我试累了,歇口气。这身你穿上看看。”他露出醉人的笑容,眼中折射着店堂射灯的利光,闪耀炫人。
不看标签,我都知道手上这套衣服身价上五位数,实话实说道:“不要了,我从来不买这么贵的衣服。”
“试试又没关系,去吧!”他连拖带拽,硬把我塞进了更衣室。
顺他少爷的意吧,试试也不损失啥。精心立体裁剪的衣服妥帖合身,感觉真不错。换好衣服后,我走出更衣室,与他目光正面相迎。
他手摸下巴,瞧着我,活像在观赏一盆栽。“嗯,打扮一下,倒还有几分姿色嘛!”他手臂上挽了一件玫色缎质小礼服,往我面前一递,“去试试这件!”
我耸肩,为难地朝他撅嘴:“这么隆重的礼服,我都没场合需要用到,也买不起,二少别折腾我了。”
“就再试这一件!”不由分说,他又把我推进了更衣室。
搞什么嘛,这美男的脑袋又让门给夹了?我今天可没刺激过他啊!我现在见他都特别老实,在他眼皮底下,根本不敢有胡想的念头,生怕扰乱这位少爷的脑电波。
想送衣服给我?那也不要送这种我一年到头都穿不到的衣服。漂亮衣服试了不买,还不如不试。他送我,我不敢收,他不送,我也郁闷。他这纯属没事瞎折腾人!
第10章闯祸灰姑娘(2)
心里虽很纠结,但还是试穿了。因为我以前从没穿过礼服,平时也想不到无缘无故来试礼服。况且,自己也好奇,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顺便体验一下穿礼服的感受。
换好礼服,我小心翼翼地走出更衣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发怔。
平常牛仔T恤惯了,突然华服上身,有点神奇的魔术效果。玲珑曲线,顾盼生辉,自己看都有几分*。若再添双水晶鞋,大概可演灰姑娘戏码。
凌飞耀若有所思地绕着我转了个圈,然后弯下腰,硬脱去了我脚上的一只鞋。
“先别动,等我一下。”
我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心里算计他要多久才肯回来,揣测他是否在把我在当猴耍。
好在他还算有良心,并没跑出我的视线范围。他在店内的女鞋展架边浏览了一圈,向店员指要了其中一双。我脱下的那只鞋,是拿去比照尺码的。
店员拿了鞋盒到我脚边,盒子打开后,一双镶满剔透水晶珠的细高跟凉鞋呈现眼前。
我正想把光脚对着鞋子伸过去。不料,凌飞耀再度弯下身,半跪在我脚边,一手拿新鞋,一手捏住我的脚。
“不要!”我惊恐地将脚从他手上挣脱。
“乖,将就一下,当它是水晶鞋吧!”他抬起头,眼中柔情似水,笑容如桃花灼灼,*得让我心惊胆战。
“凌飞耀,你这演的又是哪出戏码?”我惊声对他喝道。
几位店员发出一片吸气声。
他并不理睬我,闷头硬捏着我的脚腕,替我换上了新鞋。他直起身来,俊容上恼色一闪而过。我还是惊魂未定样。
“我的造型师小姐,我可是难得有兴致,想客串一下造型师,我眼光不错吧?打扮一下,很漂亮不是?”
凌飞耀将我推向镜子。镜中的他,脸上笑容明媚,眼神却复杂得让我感觉古怪。
他又双手摁着我肩膀,与我四目对视,柔声道:“没人会嫌漂亮衣服多的,是不是?明天上午是造型方案开标会,你穿刚才试的那套去参加,不是很好吗?”
我看着他,感觉自己已经再度被他置在方寸之间动弹不得。原来,有人只用目光就可让人无处可逃。这一领悟,更让我忐忑不安起来。
“我不希望,你眼里总是装着惆怅和戒备。替我工作,我就希望你开心些。我没别的意思,不要对我猜疑,嗯?”这样的话,由他说来好似惑心魔咒。
虽然凌飞耀待我的好,总显得有些出格,又有办公室中那看来只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可除此以外,就再挑不出他什么错来。他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令我对他的猜疑无地自容。
我的戒备、忧郁和隐痛,原来有人看在眼里,还想为我解忧。我心中的感动澎湃激荡,几乎有落泪的冲动,可我的脑中偏有个疑问无法抑制地钻了出来。
我泪光朦胧地望着他,惑问:“二少,你待每个人都是这么好吗?”
美男不掩得意之色,挑眉答道:“基本上是!”
我认真请求道:“那帮榔头也挑两件吧,最好给我们部门每人都弄一件。”
“今天不好,改天吧!”凌飞耀有不耐显出。
我可没那么好打发,我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为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他皱眉,怒道:“你有完没完?”
嘿嘿,原来美男也会捉狂!看着凌飞耀变幻不定的别扭表情,我好想大笑。
他抬手唬我,又闷闷道:“真想劈开你脑袋看看怎么长的。把包给我,我去结账!”
我赶紧从更衣间里拿出我和他的包。
我找出自己的钱夹,打算自己埋单。 。 。。 想看书来
第10章闯祸灰姑娘(3)
“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把衣服换下来。”凌飞耀柔声催促,一边拦住我拿钱夹的手,把我往更衣室方向推。
“我的衣服,我自己买。”
“嘘——”他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噤声,又从我手上拿过他的包,飞快翻出钱包后,将它放在我面前的休息凳上。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手机不凑巧地响起了来电铃声。
“赵熙原”——这个来电显示的名字,令学友的歌声惊心动魄起来。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紧张以光速穿透我身上的每个毛孔,脑袋也突发瞬间的空白。
三个月了,他在这刻以前,一直毫无音信。我一直在等,等着他的电话、他的消息、他的出现。我在等他,等着他把我想起。熙原能给我的只有无望的等,连想念都要拼命克制。
我总等他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判决,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无条件接受。不知熙原是否明白,等——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和煎熬。
在我以为,他的杳无音信已经代表他的判决,心伤渐愈的时候,他倒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凌飞耀已往柜台办理结账。我抓着手机,冲出了店铺,到一僻静角落才接起电话。
“喂……”紧张让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天乐吗?”这个久违的烂熟于心的声音终于在我耳边再度响起。
“嗯,我是。”
“我是熙原,你在香港吗?”
“对啊,我来香港了。”我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轻快些。
“在香港,过得还好吗?”熙原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内敛,一丝情绪都不肯轻易显露。
“挺好的,我在这里过得很习惯。”他的平静和客套让我难过起来。
“天乐,你以后别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连抱怨都可以说得四平八稳。
这话代表他在意我的离开吗?我心中灌满酸楚。若真的很在意我,是不会这样认为的。上海的同学不知我来香港的,恐怕他是唯一的一个。不要因为我没有通知到他,便说我是悄无声息地离开。
“以后不会了。”——我和你没有以后!
泪已在我眼眶中会聚,还有半句,我没勇气说出口。
“嗯,什么时候回来?”他真的不明白我。
“我也不清楚,太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假期。”
“那要等这次的工作全部结束才能回来吗?大概有多久?”
“我和这里的电视台签了两年的工作合约。”
“怎么这么长?周嘉宁说你只是接了一部电视剧。”他的声音听起来终于有了点紧张和激动。
“那是原来,现在变了,电视台又跟我加签了新合约。”
“天乐,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觉得待在这里不错。也许以后,我会考虑留在香港长期发展。今天你怎么想着打电话给我了?”
他如何得知我香港的手机号码,我不想问,很多事有心就能办到。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因何才又把我想起,是否还想将我挽留。
“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决定了。”我听见了他语气中的难过。
嘀——他竟挂断了电话。他明白我,明白我的决定吗?原来他对我尽管难过,也还是如此轻易就可以放手,连一句挽留都没有,半点心意也不表露。舍不得放手的人原来只有我一个,他的判决已经显而易见,我竟是如此可笑与可怜。
我躲在商场的角落,用头抵着墙壁,即使有人路过也看不到我的神情,我迟迟还不肯放下贴在耳边的手机,默默垂泪。
“郑天乐!你钻在那里干什么?打你电话也不通。”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10章闯祸灰姑娘(4)
凌飞耀焦急又恼火的叫声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近,我慌忙收起悲伤,勉力止泣,用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
他转眼已到,我不得不回过头去面对他:“哦,我……”
“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凌飞耀接连追问,语调渐柔。
“我这是刚才不小心,眼睛里给吹了个小虫进去。”我说得理直气壮。心似明镜的凌飞耀是肯定不会信我的这种鬼话,我不想再提真相的本意,我想他肯定也能猜到。
“那我来帮你。”他不由分说,连我挣扎也不顾,强用双肘夹住我的头,又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硬是撑开我的眼皮,嘴凑到我眼睛边轻轻吹了吹气,才放开了我,又笑嘻嘻道,“我怎么只看到一只骗人的小狗,没看到虫子。”
给他一逗,我不禁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吧!快回店里把衣服换了,时间不早了。哦,我的包你放哪里了?我在店里找了一圈,就只找到你的包。”
他这一说,我才注意到他肩上挎着我的包,顿时有如五雷轰顶,冷汗直冒。
我急忙慌慌张张跑回Dior专卖店,店内店外仔细找了几圈,也根本不见凌飞耀那个LV男式小包的踪影。店员也问了一圈,个个都说没看到包,也没注意有可疑的人进店。
我沮丧地跌坐到休息凳上,明明记得刚才凌飞耀他把包放在这个地方的。
凌飞耀周身都散发出怒气,居高临下地立在我面前,严声质问:“你到底有没有责任心?竟然连个包都看不住!”
我心虚,茫然,不知所措。一下午两番打击已经让我彻彻底底地蔫了,此刻更是恨不能就地打个洞,将自己埋上一阵。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一直牙尖嘴利吗?!”我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原来还是这么好看,好看得让人有点心酸。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无助地抬头望着他,眼前又开始模糊。
我掩面抽泣。凌飞耀跟店员要来纸巾,他蹲下身,交给我纸巾,温和道:“别哭了,不全怪你,换衣服走吧。”
我稍稍平抑情绪,木然地换回衣服。店员递来的衣物,我想接过却让凌飞耀抢着拿了过去。
“我自己来拿吧。”
“你看你,有气无力、失魂落魄,还是照看好你自己吧,让我省点心!”凌飞耀面带不悦,转身走了,我垂头丧气地跟随他离开。
一路默然,回到停车场,他很有风度地抢先替我开了车门,又放了东西,却没上车,关照我守在车上别走开,等他去买点东西回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