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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是一句屁话,生得太俊或长得太丑都一样免不了有伤脑筋的时候啊!
因为,喜欢小白脸的女孩还真不少呢!
“我所爱的唯有我的妹妹,可叹紫苏一双明灿如星的大眼睛只晓得朝外头寻寻觅觅,不知白马王子早等在自己家里,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桑小鲽边穿衣服边感慨。“上帝在打瞌睡吗?几时才要提醒偷懒贪玩的小爱神射紫苏一枝“爱之箭”?再不及时行动,我快招架不住那些又主动又大胆的女人,我迫切需要紫苏的保护啊!求求你,上帝,快快大发慈悲下一道命令给丘比特,一旦紫苏真心的以她全部的灵魂来爱我,一如我对她的爱,她绝不会坐视其他女人打我的主意,什么小家碧玉、名门闺秀、北市飞女、欲海情花、唐朝豪放女,通通不是袁紫苏的对手,她如果不打得她们落花流水,也会使计骗得人家痛哭流涕!是呵,只有紫苏的爱才能为我杜绝情关的烦恼啊,唉!”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为什么男人长相漂亮就被认为是风流多情、喜爱寻花问柳,与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难分难解呢?我说,全得怪那群笔下不超生的小说家和戏剧家搧风点火、搬弄是非、误导社会大众!英俊的男人也有像我一样,老老实实的只爱一个女人啊!”
桑小鲽摸摸自己出色文雅的五官,心知是因为太酷似容貌柔美清绝而身体羸弱单薄的生母,不似哥哥们遗传父亲多些,既帅气且豪爽。
砰!楼下传来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一定是阿苏。
“比目鱼,你回来了吗?”扯直嗓门一叫,果真是她。
“回来了。”他的心狂跳一下,声音极其温柔。
不过五秒钟,她有如一阵旋风出现在他面前。
“比目鱼,你搞什么鬼呀?”
袁紫苏皱眉瞪着他。比目鱼向来习惯打扮得颇为时髦,现在却一本正经的穿起深奇+shu网收集整理色西装,打上领带,像办公室里的小主管。
“这次你预备扮演什么角色?”
“我嘛,今天晚上是紫苏小姐的专属护花使者。”啪的一下,他双腿并拢,鞠了一个躬。
他的头发全往后梳,光滑白晰的额头更是衬托出他丰神俊朗、美秀端正,谁见了都不能不承认他诚乃少见的美男子。
“你可以不高兴,但是不能拒绝我。”
“见你的鬼啦!我就是不许你当跟屁虫。”
“我说妹妹,你千万别弄错于怀素请你吃饭的真正目的,她不是请你去享受美食或成全你和姚瀛当场来一段凤求凰的爱情戏。我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她是有备而来,能让她这种富家少奶奶纡尊降贵来求一名年轻小姐,事情绝不单纯,这顿饭不比“鸿门宴”好吃哦!”
“你太夸张了吧!”她仍然摇头。
他转而示弱,“姚瀛是我的被调查人之一,多与他接触,有助于我早日达成任务,你难道不愿帮我的忙吗?”
紫苏怎忍心看他第一个工作就搞砸?所以啰!
桑小鲽笑咪咪的拥着她的肩膀到隔壁她房里,“只剩不到一个小时,你快准备吧!放心,我会帮你的,保证姚瀛一见你就目不转睛。”
“你发誓你的用心很单纯,不是想弄砸我的爱情?”
“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很像!我不与你计较并不表示我已忘了你常破坏我跟男生约会。”
“我只是帮你剔除一些不合格的人选罢了!”
“好适当的措词。”她这时看他就像肉中的一根刺。
比目鱼脸红了起来,紫苏至今恋爱未成功,一半责任归他负责。
洗了泡沫澡出来,她看一下摊在床上的衣服和佩件,比目鱼的眼光独到,他搭配出的整体效果是绝佳的,但这不是她要的。
“桑小鲽──”
“洗好啦!”他立刻过来,“我选的你可满意?”
“你白天穿的那件呢?”
“去见情人,最好衣着端庄。男人喜欢看别人的女朋友穿得愈短愈少愈妙,却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露给别人看。”他顿了顿,“假使你一定要穿,我去拿来。”
“算啦!”袁紫苏揶揄道:“你这条鱼也学会狡猾了。”
桑小鲽一笑而出。待她更装毕,他又进去为她薄施脂粉、淡扫娥眉、点娇朱唇,再以珍珠发饰绾齐鬓发,果然人要衣装,这一番打扮虽没花费太多工夫,效果却是绝佳的,把平常随便一条牛仔裤就可以跑遍天下的袁紫苏,有如仙棒一点,灰姑娘顿化成了白雪公主,加添了一番欢欣妩媚的可爱姿采,教人觉得为她情有独锺也是不枉了。
“妳真美!”桑小鲽感到自己的心再次沦陷了。
她在镜里对他语笑嫣然。“你有一双了不起的巧手和独具慧眼的鉴赏眼光,真的,比目鱼,你没去当明星很可惜,即使只当明星的造型顾问也够你一辈子吃喝不尽了。”
求学时代就曾有星探找上学校,桑小鲽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一反平常的果决,总是断然拒绝,还求紫苏回家别大嘴巴嚷嚷。
“我只喜欢打扮你,你有型。”
“有型的意思就是不够完美,但还堪造就?!”
“完美不好,失去再追求更上一层楼的喜悦。”
“你很会说话讨我喜欢。”她伸手挽住了他臂弯,笑说:“可以走了吧!”
第二章
多出一位毛遂自荐、不请自来的陪客,竟然还脸皮厚比铁板,紫苏不但后悔,而且深感难以为情,无地自容。
这臭鱼!回去我要把他腌成咸鱼干!她发誓。
桑小鲽对美食显然作过一番研究,老实不客气的接过菜单就开始点菜,也不管紫苏不住的使眼色,最后还要了一瓶年分二十六年的波尔多葡萄酒。
幸好于怀素不介意的笑了,“原来桑先生是位美食家。”
“这全是紫苏吃过一次后念念不忘的佳肴。”他柔情的望着他的紫苏妹妹。“你们不知道,为了伺候她那个胃,使我多年熬成美食家。”
“又来了!”袁紫苏内心暗自着,“害人家初见面就荷包干瘪是一招,让人误会他对我情意绵绵又是一招。”
不过,他所点的菜肴一一送上桌后,果真令袁紫苏食指大动,很快忘了要把他“腌成咸鱼干”或“碾成香鱼片”的不悦了。
姚瀛笑视她,“我若是有令兄的本事,娶得美人归不是难事。”
“什么本事?”
“看你吃得好香,他这么了解你的口味,你真是幸福的人。”
“我一向不挑食的。”
桑小鲽险些把一口酒给喷出来,诧异的看着她撒谎面不改色,骗得人信以为真。天晓得,袁紫苏最大的毛病就是挑食!她又爱吃又挑食,难养得不得了。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紫苏的笑眼中含有警告的意思。
“我忘了告诉你,今晚的甜点,有一样是以巧克力饼干屑做成的冰淇淋巧酥。”
“太棒了!”
她巧笑倩嫣,明眸俏如寒星皓月,激荡出的绚烂流辉,自从十二岁那年起已不费力气的俘掳了他那颗善感多情的柔软深心。他躲不开她荧荧的流盼,放不下她醉艳的红唇,割舍不掉投注在她身上多年,同时也早揉入他身心的万斛情爱!然而,紫苏只当他是哥哥,是伙伴,使他裹足不前。谁又想象得到,以他风采翩翩的俊秀外表,在爱情面前竟是毫无自信,只有使用最末流的技法,死缠紧跟,意图吓跑她的追求者。
他才不给姚瀛讨好紫苏的机会,对于怀素说:“听阿苏说你需要借助她的推理能力,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必须保密的事,如果是的话,我跟姚瀛先到外面逛一逛,等你们谈完我再来接阿苏。”
紫苏挑眉瞪眼,一时真想怒斥他:“我不是娇弱不堪的病西施,也非懵懵懂懂的十五岁少女,不必哥哥接来送去,更没让姚瀛也避开的道理。”但她不能在第三者面前使他难堪,更不能当姚瀛的面大发雌威,原形毕露,忍得好不辛苦。
于怀素适时笑说:“请你们都留下,有人愿意为我分忧解疑,我高兴都来不及。”只是她的笑容微带苦涩,眉峰轻锁愁郁,心中似有解不开的结,声音低微的说:“是为了我的妹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内心十分无助恐慌。她是我娘家仅余的近亲,我唯一的亲妹妹,对于双亲健在且有多位手足的人而言,或许无法了解“相依为命”是一种怎样的无奈,是心灵上的依赖与寄托,毕竟血源之亲任谁也无法代替,即使我已结婚多年,夫妻又很恩爱,仍然害怕失去这唯一的血亲。”
她眼中满布乞人了解的哀思,撼动了桑小鲽为之柔肠百结,突然把手覆盖在紫苏搁于桌面的手上,感伤的说:“我完全了解。在家里我与阿苏最小,逐渐长大时,父母和已成年的哥哥们待在家的时间愈来愈少,我常有被人抛弃、天涯我孤独的凄凉感受,可是,只要有阿苏陪我,我就感到安心,人活着而能够“安心”,是多令人欢欣喜悦的事!融融的暖意足可驱挡心底的严寒,让停电的黑夜也变得可珍可爱了。万事随转烛,人生没有永远不变的人与事,唯有血亲是终身抛不下、割不掉,也是永远不变的存在。”
紫苏不免心生感动,“好啦,四哥,别多愁善感了。”她抽出手来轻拍他的手安慰一下。“于小姐,照你刚才说的,是令妹发生了什么事吗?”
“正是。”于怀素先对比目鱼投以感激的微笑,他说出她心中真正的感受。“让我从头说起吧!我的妹妹叫于还幽,小我两岁,有人说她美得疑似天仙下凡尘,清高且脱俗,不怎么随和,所以也有人批评她孤傲!其实,还幽是敏感而害羞,怯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绝不是故意冷落人。我跟我先生结婚后回印尼定居,原本还幽已答应毕业后,来跟我们团聚,不晓得为什么她突然变卦,不肯移民而留下来工作,我们也只好尊重她的意思。一直到九个月前,我们夫妻回国做生意,姊妹才又住在一起,高兴之余不免要操心起她的终身大事,我不相信没有男人追求她。还幽啊,她是那样清美秀洁,人格端正良善,除了不太外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缺点啊!于是,我们决定替她寻找对象。果然,我先生一放出风声,追求者接二连三的出现,其中不乏名门子弟和优秀出众的人才,但还幽却一个也不要,反而更加封闭自己,每天除了上班,哪里也不想去,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忧愁的微笑掠过于怀素的面孔,那声音近于悲叹。“就这时候,发生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大约两个月前,还幽出了意外,从三楼阳台上摔下来,幸亏二楼新做了一个凉棚,接住了还幽,等摔到一楼地面时只造成轻微骨折,生命没有危险,可是,还幽却因而丧失记忆!”
她一脸深邃的痛楚与忧虑,毫无保留的诉说她们姊妹情深。
“我不明白还幽为何会丧失记忆。医生说她的头伤并不严重,所以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我想知道,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害得她失去记忆?我迫切渴望洞悉真相,又茫然束手无策,因此想求助于你。”
袁紫苏听得呆了。
“你要我帮你找出于还幽失去记忆的原因?”
“是的。”
她直觉不可思议,她又不是医生,拒绝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于怀素又强调:“我会支付你一笔丰厚的酬金,一日三千元如何?当然,我会安排你到我家作客,接近还幽,并且提供我所知道的一切线索。”
对台湾文坛有基本认知的人均晓得,光赖笔耕维持生活并不容易,更别提推理小说的市场有多小,投稿推理杂志的稿费更是微薄,即使出书也难以突破一万本的销售成绩,而偏偏推理小说是通俗文学中最难写得出色动人,也最须耗费精神与时间去搜集资料的一门专业工作。文艺、科幻、武侠、鬼故事……都可以任由作者胡吹乱盖,唯有推理不行,它讲究“现实”──凶手如何行凶?用刀,刺中哪部位会立刻毙命?用毒,毒药来源为何?中毒后尸体上将出现什么变化?人死后几小时产生尸斑?我国警方的办案程序与手法又如何……种种疑问都不允许作者自己编纂,必须有现实依据。在台湾从事推理创作可以说是吃力不讨好,付出的心血与得到的报酬往往不成比例,除非──真正热爱推理文学。
袁紫苏是其中之一,所以她常常喊穷,又不愿服从母命学习经营餐馆,只好四处兼差,管理画廊是其中一项。
于怀素一提到钱,她就有点心动。
“不会耗费你太多时间,暂订为一个月。一个月内若还查不出真相,我只好死心,顺其自然,当然酬劳照付。”
紫苏也不是见钱眼开,她想到这正是磨练她推理能力的一个实际案例,能使人付出高薪的谜案绝不只是表面上那样单纯,或许能够挖掘出许多经验呢!
年少好事,初生之犊不畏虎,袁紫苏正是这样的女孩。
“你给我的资料太少,我很难决定答不答应。”
“这个自然。”
于怀素将安放在左手边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