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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苏云熙的动作,宁莹然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反而侧身而立,正好挡住了苏云熙所有的动作。
等着卫芙儿走了过来,苏云熙便恭敬的献上酒来,为卫芙儿将杯子中倒满。然后退回自己的位置,悄悄将酒换下,拿了一坛心酒重新捧着站好,低眉垂眼。只见卫芙儿端起酒杯来到了元弘法师面前,面色如常,向天拜了一拜,默默祷告了几句,然后便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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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完成之后,循照旧例,龙宣浩会在皇后曲飞嫣的凤仪阁歇息,所以当晚,苏云熙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一大清早,苏云熙便打起精神,带着含梅奔往清凉殿。
她要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
“苏妹妹来了啊?”宁莹然似是早已起来,妆容得当,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云熙给贤妃姐姐请安了。”苏云熙规矩的行礼问安。
“不是早说了嘛,咱们单独相处之时不必如此多礼的。”宁莹然热情的上前拉过苏云熙的手,满脸的亲昵。
“嗯。”面对宁莹然的示好,知道自己已经过关,苏云熙并不多言,只是盈盈的笑着。
随着宁莹然来到凉榻上,苏云熙问道:“看着姐姐今日脸色真好,想必昨日一定睡的安稳。”
“可不是嘛,妹妹昨日之举实在让本宫舒怀,自然睡了个好觉。”宁莹然望着苏云熙一脸的关怀,笑道。
“这可太好了呢,”苏云熙旋开唇角,一双黑宝石似的眼睛晶亮无比,继续说道:“昨日的事情,云熙小心翼翼的,总算是幸不辱命了。”
“真是本宫的好妹妹啊。”宁莹然吃然一笑,忽然柳眉微皱,淡淡道:“不过,本宫却有一事想和妹妹说明,还望妹妹知晓实情后莫要生气才是。”
“姐姐尽管说来。”苏云熙大大方方道,等着从宁莹然口中来证实自己当初的判断。
“苏妹妹昨日的所为,本宫都看在眼中,对于妹妹的诚意,本宫实在是欣慰。”宁莹然紧紧盯住苏云熙,观察着她的所有表情变化:“不过,人心是这宫里最让人放不下心的东西,本宫也不过俗人而已,所以自然也不例外。”
“姐姐说什么呢?云熙不明白。”听了宁莹然的话,苏云熙知道这次的事情怕是让自己猜对了个大半。心中虽然高兴,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仍是做出一副想不明白的神情。
“好妹妹!本宫曾经数次被骗,所以自那以后的一切行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这次对妹妹也看似有些多心了呢。”面对苏云熙的问题,宁莹然露出一脸无奈的神色,道:“其实,那只是一种普通至极的药粉而已,并不是什么无嗅无味的毒药。本宫之所以会安排昨日之事,只是为了试探妹妹是否发自真心与本宫合作。纯粹无奈之举,还望妹妹见谅。”
“呃?”她应该还是没有和自己说出全部实情吧?苏云熙心中低低哼了一声。虽然早就猜出宁莹然是在试探自己,但是在当听到宁莹然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苏云熙仍是作出一副惊异无比的神色。
“嗯。”宁莹然重重点头,小心的问道:“妹妹不会怪本宫太过小心吧?”
“呃?”苏云熙淡淡一声,继续道:“怎么会?谨慎是应该的,姐姐想得周到呢。毕竟,贤妃姐姐对云熙有再造之恩,云熙实在是感激不尽呢。”
“难得苏妹妹如此明白事理,本宫实在是高兴。经过了此事,相信咱们姐妹都已无嫌隙。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妹妹今后就不要再提了,”宁莹然兴奋地捏着苏云熙的手,轻轻拍了一拍,盯着她的眼睛半是认真半说笑一般回道:“之后倘若遇到了什么办不成的难事,就盼妹妹看在本宫厚着着脸面来向妹妹讨扰的时候不要推辞也就是了。”
如此的漫不经心,实则送了好大一个紧箍咒给她。日后指不定要用什么难事让她来还这个人情呢,好一个擅长绵里针的贤妃娘娘!
也罢,世上本就没有不需回报的事情,不是吗?苏云熙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轻轻笑着点头回道:“那以后咱们姐妹就相互照应,彼此帮衬,相信必能事事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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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昨日您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当时奴婢都为您捏了一把的冷汗呢。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主子您的嫌疑不是最大吗?”刚出清凉殿,含梅便急急的跟上苏云熙,问道。
苏云熙淡淡一笑,回道:“你以为前晚我到莲妃娘娘的听涛阁的门口,真的只是为了找那只不见了的耳坠吗?”
对上苏云熙的笑而不答,含梅不解道:“奴婢知道,如果只是找耳坠的话,主子您前晚到了听涛阁后也不会故意那么大的动静惊动了莲妃娘娘出来了。”想起抱荷告诉自己说,前晚主子带着她到了听涛阁后,故意让她喧嚷不休,直闹的莲妃娘娘也从听涛阁中出来的事情。含梅也觉得奇怪,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像自己的主子,但是直想得脑袋都痛起来了,也实在想不明白其中原委,只得呐呐的仰脸继续说道:“可是,奴婢就是想不明白前晚找莲妃娘娘和昨日祭祀的事情会有什么关联。”
睨了含梅一眼,见左右反正无人,苏云熙才似笑非笑的望着含梅低声说道:“最近和贤妃娘娘走得近了,你没有觉得,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甜香很是熟悉吗?”
“呃?”含梅皱起眉头,一副凝神回想的样子,半晌之后才道:“好像是淡淡的有股好闻的味道。”
想起那日自己将宁莹然脂粉盒中挖出的一撮脂粉给太医李伟之查验后,他的答复来,苏云熙莞尔一笑,轻道:“那是一种罕见的‘白昙娇’,是北方特有的一种名贵香粉。第一次在贤妃娘娘的身上闻到的时候,我就觉得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确然,昨晚莲妃娘娘的门口,我终于得到了证实。最早闻到那香气,应该就是在司徒姐姐落水的时候。当时,莲妃娘娘的身上就是那种淡淡的味道。”
第五十九章 已然云泥
见含梅仍是一副愣愣不解的样子,苏云熙斜睨了她一眼,低道:“试想,莲妃娘娘一个来自南方又是庶出的士子怎么会有使用北方这种特有香粉的习惯和机会?”
所以说,答案只有一个!所以,她才会那么放心的将那所谓的毒药下入到卫芙儿的酒水中。
“王子,您是说——”含梅瞪大了双眼,一副惊异的样子。
“佛日,不可说。”看含梅终于了悟,苏云熙淡笑着轻轻摆了摆手。
如果,自己的推测没错,那么宁莹然和卫芙儿之间,就算没有同气连枝也必然是暗有来往。
那,当初卫芙儿出面对自己和司徒姐姐不利,到底是她自己的行为,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指使者又到底是王沉月还是宁莹然?
苏云熙微微摇了摇头,满眼迷茫。
在行宫中剩下的日子中,苏云熙过的出奇的平顺。
毕竟新晋升的苏美人不仅拥有了皇上的无尽垂爱,更在深得后官人心的贤妃娘娘眼中是个红人,虽然曾与皇后娘娘略有不睦,但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宫中的这些个妃嫔哪个不是八面玲珑的人尖子,谁又会不长眼的故意在这个时候为难这位苏美人而给自己找难受呢?
日子平顺了,过的自然就快了。一晃眼,日子已经到了立秋时分,曲飞嫣便又开始张罗着安排一应人员的回宫事宜。
从才人晋为美人,苏云熙虽然已经在行宫中受过封赏,可毕竟是在行官,一切规程都因环境所限而较为简单,所以回官之后龙宣浩安排给曲飞嫣的第一项工作便是为苏云熙补行封赏之礼。如此的恩情深重实在不能不令人眼红,难怪不光曲飞嫣在典礼之上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其他宫妃也都是一副眼中钉肉中剌的神情盯得苏云熙头皮阵阵发麻。
典礼刚刚结采,不能抑制心中的恼怒,王沉月急急的扶了冬梅率先步出钟萃宫的大门。走到门口,因为接连几天的细雨,路面微有湿滑,冬梅不小心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王沉月见自己的手落了空,再也难以遏制心中的气恼,一掌捆上冬梅的头脸:“不长眼的贱婢!怎么越来越不知轻重?想害本宫啊?”
“娘娘。”不敢去揉痛处,冬梅满脸委屈的垂首道:“是,奴婢知错了。”
“姐姐不要发怒了,当心身子。”随后而出的卫芙儿几步赶上,轻轻的劝慰着王沉月。
“哼。”王沉月冷哼一声,不再去看冬梅,继而扶着卫芙儿的手臂一起前行。
知道王沉月是因为刚才苏云熙的册封而大动肝火,看了左右无人,卫芙儿便微微靠近了王沉月低声开解道:“姐姐何必和苏美人争此一时之气她不过是皇上的一时恩宠罢了,但是姐姐不同,姐姐先有长公主,如今又身怀小皇子,姐姐的地位却是这宫中无人可以撼动的。”
“你说的这些本官自然也都明白,可是,可是,”王沉月微微皱了眉头,回道:“可是妹妹叫本宫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一个贱人如此荣耀?”眼看着已经失宠的一个贱人,居然在宁莹然的帮衬之下借势重起,怎么能不让她上火?更何况这个贱人曾经胆子大到动手打了她的人?如果这次这么顺利的晋升了,日后指不定如何个趾高气昂呢?
“她也不过是凭着一曲翩舞才获得了皇上的青睐罢了,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想起七夕那晚苏云熙轻盈漫舞在半空之中,竟然宛如仙女下凡,几乎看呆了全场的人。
卫芙儿不禁一阵恍惚,皇上对那个女人,真的只是一时的恩宠吗?
“妹妹怎么不说话了?”王沉月见自己的问话没有得到卫芙儿的回答,不由奇怪的扯进了扯她的衣袖。
“什么?姐姐您说什么?”卫芙儿回过神来,收起眼中那抹向往,望向王沉月。
“本官是问,那个女人真的舞的艰美吗?本宫听说什么织女舞?”因为身子笨重将要生产,所以这次避暑行公之旅王沉月并未伴驾同行,所以对于苏云熙的翩然一舞,她并不清楚,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嗯。”卫芙儿重重点头,道:“前有飞燕掌上乘风,今有苏氏织女惊鸿。
“真的那么精彩?”见卫芙儿将苏云熙的舞蹈比作前朝赵飞燕的掌上舞,王沉月不禁微微怀疑:“有朝一日 本公倒要看看她苏云熙怎么个织女惊鸿!”
“其实那舞,也没有那么出色的,是妹妹失言了。”见王沉月一脸不忿,卫芙儿轻轻扯住王沉月的衣袖低低辩道。
“欲盖弥彰。”看出卫芙儿的心思,王沉月忿忿的低语一声,不再言语。
“姐姐。”卫芙儿低叹一声 轻轻唤道。
是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她的英歌纯真不再,小小年纪便陷入宫妃的争斗只中。她这个做母妃的绝对不会放过耶个贱人,所以更加不会眼看着那个贱人一步步坐大!王沉月没有说话,对着卫芙儿轻轻摆了摆手,陷入沉思当中。
西福宫内,一灯如豆,室内静静立了三人。
王沉月端坐在椅上对着冬梅吩咐道:“冬梅,让他们几个全都歇了去,你守在门外,本官有话要和公主说。”
“是。”冬梅点头,驱散了其他宫人,自己也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木门。
“现在,你可以老老实实的和母妃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见屋内安静,王沉月才正着脸色对着面前的小人儿说道。
“母妃可是生气了?”英歌紧张的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望着王沉月:“可是白日里儿臣在父皇面前说得不好吗?”
“英歌!”王晨月厉声喝着,一把拉过英歌来到自己面前,紧紧的望住英歌的眼睛 道:“是谁教你在父皇面前那么说的?”
“儿臣那样说了以后,父皇就不再喜欢苏才人了,母妃就会开心了呢。”英歌一脸的邓重其事,稚嫩的声音中却坚定无比。
“你!”王沉月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直看到英歌皱着一张脸连连叫痛才松了开来:“母妃是在问你到底什么人教你在女皇面前诋毁苏才人的?她,并没有动过那茶叶对吗?”
“苏才人是没有动过,”见王沉月怒极,偷偷望了她一眼,英歌才苦着脸蛋嗫嚅道:“也,也,也没有人教儿臣说,是儿臣自己要说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昏暗的灯光下,王沉月的脸色煞白,看着好不吓人。
“母妃,”似乎是被王沉月吓到,英歌哽咽一声,低低的哭道:“不是母妃您自己说的吗?您不是交代燕子那么说的吗?儿臣都在门缝中听到了。儿臣,儿臣只是想想帮母妃啊。”
“英歌。”看着面前的英歌一脸正色,王沉月不由一愕,哀哀悲叹出声。居然居然——
英歌这么做居然是因为自己?她还只是个孩子,她还应该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啊!她应该是天下最快乐的人,她怎么能陷入到这险恶的环境当中?
“母妃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苏才人的吗?母妃说过自从苏才人进宫,便少了到自福宫来,儿臣是希望帮助母妃。所以儿臣才会不断接近苏才人,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帮到母妃呢。母妃,儿臣已经长大了呢,可以帮助母妃了。上次母妃生日,儿臣看到父皇因为苏才人而冷落母妃,当时儿臣就想,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