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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是唐盈。她却心安理得的在家中睡觉,连看也不去看他一眼。
这样想着,唐少轩心里莫名的生气,是不是,在她眼里,他什么也不是。
意欲撮合
舒锦走过来,唐少轩起身看她,道:“我就知盈盈不会是单纯的约我来放风筝。”
舒锦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害怕见到我吗?”她说着,微微侧头看他。
唐少轩轻笑一声,道:“我为什么害怕看见你。”
舒锦轻抿唇,不语。唐少轩,是不是害怕,你心中明白。
唐少轩微微撇过头,二人不再说话。风轻轻吹过,树叶哗啦作响,绿茵静静的泡了茶放桌上,望着沉默不语的二人,想了想,走过去。
“公主,不是来放风筝的吗,我去给您将风筝放起来吧。”绿茵笑着跑过去拿风筝。
舒锦不再理会唐少轩,随着绿茵离开。
远远的,草林中,唐盈望着二人,急得直咬牙,击掌道:“二哥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枉费我一番好意。”
“他文武双全,怎么在女人这方面就如此木讷呢。”唐盈身旁,阴魂般跟来的唐宇沉忍不住叹息道。
“啊!”唐盈吓一大跳,远远的蹦开,指着唐宇沉道,“你怎么在这里?”
唐宇沉慌忙将她拉进草林里,道:“小点声,你唯恐他们不知道呢。”
唐盈蹲在他身旁,问:“你什么时候跟来的?你来做什么?”
“啪!”唐宇沉手里的折扇敲在唐盈头上,他翻了翻白眼,道:“难道就你关心二哥呢,再说了,你那点小伎俩,我还怕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放心。”
唐盈冲他翻了翻白眼,道:“只要你别来捣乱就好了。让开,挡住我了你。”
两人鬼鬼祟祟蹲在林子里看着不远处的二人。绿茵很快便将风筝放起来,舒锦手持风筝线,绿茵欢笑着拉着她跑。
“公主这边这边,快放线,放线。”绿茵笑着喊。
舒锦跟着她跑,手里的风筝线哗啦往外放。绿茵见状慌忙跑过来,拉住风筝线,道:“公主,风筝线不可以再放了。放风筝呢,你不能一味的松手,这样风筝会借助着风挣断风筝线飞走的。”
风筝如他
舒锦停下,学着绿茵说着的缓缓收放风筝线,风筝慢慢稳定下来。绿茵望着登云直上的风筝,看一眼舒锦,眼珠灵巧的转过。
她望着风筝,似漫不经心道:“其实,放风筝和做人,是一样的道理,你越是放纵对方,对方只会离你更远,到最后,失落的总是风筝线。松弛有度,就和这风筝线一样。”
舒锦嘴角浮现一抹笑来,道:“绿茵,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咬文嚼字了。”
绿茵顿时红了脸,道:“不是咬文嚼字,是、是道理……”
“倘若风筝线有意,松弛把握,自会放在心上。就看那风筝是否值得自己努力了。”舒锦淡淡道。
绿茵转身,只见唐少轩在一旁捏着茶杯望着这边沉思着什么,她想了想,跑过去道:“少爷不一起去玩吗?”
唐少轩困乏得厉害,道:“你去吧,我休息一会。”
绿茵见他毫无兴致,想起昨夜的事,不由皱鼻,道:“少爷啊,凡事都有个度,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保重身子呢。”
唐少轩轻笑一声,抬眼看绿茵,道:“绿茵,什么时候连你的心也在别人身上了,别忘了,你可是我找回来的丫鬟。”
绿茵故作不知,道:“奴婢一直是少爷的丫鬟啊,心又怎么在别人身上了。”
唐少轩轻轻挥手道:“罢了,你去玩吧。”
绿茵笑嘻嘻的跑开,草地上,舒锦望着天空中飞舞的风筝,一瞬间,她仿佛化身为那云端的风筝,自由、逍遥,一瞬间,她看得入神,手里的风筝线突然断开,风筝随风飞起。
“啊!风筝!!”舒锦惊呼一声,眼见着风筝越飞越远。
绿茵跑过来,慌忙安慰舒锦:“我去给您找回来。”说着便要去追。
舒锦拉住她,微笑道:“它若是喜欢,便随它去吧。”
草林中,唐盈与唐宇沉望着相隔甚远不相往来的唐少轩和舒锦,唐盈气得只砸地,唐宇沉悠闲的在一旁吃香蕉。
“二哥真是木头做的,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啊。”唐盈气得牙咬得直响。
唐宇沉随手甩过香蕉皮,道:“依我说,与其在这里干瞪眼不如上前去看一看。”
两人正说着,身后草林窸窸窣窣传来动静声,唐宇沉与唐盈都不会功夫,二人依旧吵闹着,似乎没有察觉。
“你哪里来的香蕉?”唐盈似看怪物般看唐宇沉,突然沉下脸,道,“你就是来看热闹的吗?”
难民打劫
唐宇沉摇头道:“不是,是看戏,不是热闹。”
“那个是你二哥和二嫂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唐盈气得伸手去敲唐宇沉的头。
突然,身后一片黑影笼罩过来,两把冰冷的钢刀搁在二人脖子上,身后是人压低的声音。
“不许出声。”
唐盈愣住,唐宇沉缓缓举起手,手里的香蕉被身后的人拿去。他缓缓扭头,身后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山民,与其说山民,却不如说是难民。身后跟着的妇孺手里抱着孩子,那孩子脸上手上长满红痘,妇孺脸上长满红豆,不安的望着唐宇沉。
“我们只是求财,不想死的别做声。”手持钢刀的大汉恶狠狠的说,身后的同伴立刻上前要摸唐宇沉腰包。
“等等!”唐宇沉突然大喝一声,挡住那人的手,狐疑的看着他长满脓包的手,皱眉道,“我自己来。”说着解开衣袋,身上金银全部丢在地上。
唐盈望着那脓包,突然脱口喊出:“你们有瘟疫!”
那伙人脸色顿时变了,慌慌张张拾起地上的东西,指着唐盈的耳环道:“摘下来。”
身后的唯恐被发现,上前去摘唐盈身上的东西,唐宇沉慌忙挡住那人,道:“我来。”他说着,利索的将唐盈身上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丢在地上。
“东西你们拿了,快走吧。”唐宇沉道。
人群中,一个人目光掠向远方,远远的看见衣着华丽的舒锦,舒锦与绿茵远离了唐少轩的范围,二人向着树林走来。那人于是道:“那里还有两个。”
唐宇沉心中一惊,拦住他们,道:“东西你们已经拿到了,这些够你们用的了,那个人不能碰。”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为首的大汉不耐烦猛地推开唐宇沉,向身后的人道,“大伙上。”
一群人一涌而上冲向舒锦,唐宇沉惊得大叫一声:“舒锦,快跑!”
树林中,突然听见有人呼喊自己,舒锦不解的扭头去看,只见一群人冲过来,呐喊着,绿茵吓得顿时拉住舒锦便要跑。
“公主快跑!”
唐盈追过去,叫道:“不要碰他们,他们有瘟疫!”
瘟疫?!舒锦心中一惊,定睛去看,这些人身上长满红痘脓包,衣衫褴褛,却似逃亡来京的难民。
“瘟疫又怎么样,你以为你们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人群中有人怒吼一声,突然冲上前一拳打在绿茵脸上,“她们瞧不起咱们,这两个女人给我带回去!”
他救她受伤
“谁又愿意得瘟疫,你们凭什么瞧不起咱们!”人群中,饱受瘟疫之苦的人愤怒的大叫着,冲上前去要抓舒锦。
“大胆!”突然,唐少轩不知从何处出来,一脚踢开伸向舒锦的手,拉起绿茵,绿茵慌忙跑到舒锦身后,脸颊一片淤青。
唐少轩拔出剑,沉声道:“你们是哪里的刁民,敢在天子脚下放肆!”
突然来了个会功夫的,那群人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待在原地,为首的大汉走出人群,冷哼一声,道:“天子脚下又怎么样?便是在他眼前,他又看见了我们吗?他要是真有眼睛,为什么就不睁眼瞧一瞧呢?!”
唐少轩不由皱眉,这大汉话中有话,似有蹊跷,于是,他受起剑,道:“我是当今驸马,你们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打劫做匪?”
“是狗官,是皇上的走狗,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人群顿时变得暴动,难民们一涌而上,围住唐少轩三人便打。
唐少轩慌忙挡住来的人,却又不拔剑伤人,只是一味的推开那些人。
“绿茵,带公主离开。”唐少轩不得闲,推开迎面扑来的人慌忙道。
这时,唐宇沉跑过来,拉起舒锦便跑。
“唐少轩!”舒锦被唐宇沉拉着跑,唐少轩却一人被丢在瘟疫群中。
唐宇沉道:“他会武功,没事。”
唐少轩被围在人群中,突然,一个孩子扑过来,死死的抱住唐少轩的腿,一口咬下:“不许打我爹!”
“啊!”唐少轩伸手狠狠的将那孩子扯开,突然跃开,拔剑怒声道,“住手!你们若再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气!”
这时,唐家家丁远远的赶来,呐喊着,那伙人见了顿时纷纷住手,向着树林深处逃去。
唐宇沉拉着舒锦逃到一旁,惊慌的要检查她身子有没有受伤:“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舒锦摇头,回头望唐少轩,唐盈跑到唐少轩身旁,见他腿下被咬出了血来,惊呼一声:“二哥,你流血了!”
唐少轩扶起唐盈,急切的问:“你有受伤吗?”
唐盈摇头,急急的道:“二哥,你流血了!”
你为何不拔剑
唐少轩低头看一眼腿,不由皱眉,道:“没事,今天的事,不要告诉爹娘,知道吗。”
那群人是有瘟疫的,唐少轩被人咬伤,这样的事怎么能瞒住爹娘!
唐盈道:“可是你的腿……”
唐少轩道:“我会去找大夫的,你不要将今日的事告诉爹娘。”他说着,转身走开。
舒锦慌忙跑过来,拉住唐盈,问:“他怎么了?”
唐盈满眼担忧的望着唐少轩远去的背影道:“二哥的腿咬伤了。”
“什么?!”舒锦大吃一惊,若是被患有瘟疫的人咬伤,唐少轩……
唐盈抓住舒锦,道:“二嫂子,二哥不许告诉爹娘,你要看着他啊,若他是有个三长娘短,我……”
舒锦推开唐盈的手,道:“我去看看。”她说着,向着唐少轩走去。
唐少轩来到溪边,清洗着伤口,舒锦从他身后走出,望着他腿上深深的牙印,心中不由一颤,那牙印那么深……
“还是去找大夫吧。”舒锦轻声道。
唐少轩收起裤腿,起身道:“我的事,用不着你关心。”他说着,转身便要走。
舒锦眼神不由一暗,突然道:“你方才为何不出剑?”她记得,他是拔剑而来的,却又突然收起了剑,倘若当时不收起剑,他也不会受伤吧。
“人在绝望中只是为了生存,他们一样,不过是一群难民。”唐少轩说着,便离开。
天子脚下,对官府对朝廷,他们为何如此愤怒,他们又是从何而来的难民呢,妇孺孩子,本该是在家耕织的,为何会沦落至此。
唐少轩来到草地上,唐宇沉负手而立,唐盈在一旁责怪他没用。
“你们带公主回去吧,我还有事。”唐少轩上前丢下话便骑马离开。
“二哥你的伤!”唐盈追上前叫起来。
唐少轩骑着马往树林中跑去,这时,舒锦从溪边走回来。唐盈见到她,慌忙跑过去,拉住她道:“二嫂子,你怎么和他说的,他怎么出来就跑了?”
舒锦嘴角噙一抹笑,凝望着唐少轩跑远的方向不语。
他不是不拔剑,而是顾虑到那群难民的性命。
绿茵多嘴惹是非
唐宇沉扭头看舒锦,见她目光始终在唐少轩身上,眼神不由一沉。转身爽朗的笑起来:“索性大家没事,走吧,回去吧。”
回到唐家,唐少轩没有回来,绿茵惊魂未定,在整个唐家上下叽叽喳喳讲着唐少轩是如何英勇保护公主。唐宇沉在一旁听着,不屑的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唐盈满心忧虑,唐少轩不回来,他的伤究竟如何她心中不安。于是来回的往舒锦和唐少轩的院子跑。
唐家上下似乎忘了昨夜唐少轩的风流,一心系在他今日的安慰上,唐夫人听绿茵讲得心头直颤。
“二少爷可有受伤?”唐夫人听得心惊胆战,伸手问绿茵。
绿茵张嘴欲说,却又想起唐盈的警告,于是笑嘻嘻道:“没用,二少爷是什么人,怎可能轻易就受伤了呢。”她说着,心虚的低头抹汗。
唐夫人于是捂住胸口道:“菩萨保佑,那般该死的刁民,居然敢抢到咱们唐家的头上来,真该千刀万剐。”
绿茵道:“二少爷心地善良,并未伤害那些难民,说来他们也真是可怜,全部都是得了瘟……”
“绿茵!”舒锦突然进门喝住绿茵的话。
绿茵顿时回神,这才想起了什么,撞见舒锦严厉的目光,她不由低头走到舒锦身后,低声道:“公主。”
唐夫人见舒锦突然打断了绿茵的话,心中不免不满,道:“怎么,绿茵来陪我说会话你也要管?”
舒锦微笑道:“不是,只是在外跑了许久,身子都沾满了风尘,我让她去洗过了再来陪您讲。”
“不必了,省得你假惺惺。少轩出事,我就没见你担心过,他究竟是不是你夫君我都分不清了。”唐夫人冷冷的丢下话,起身便走。
唐夫人出门,舒锦看一眼绿茵,轻叹一声,带她出门。
出了门,二人往院子里走去。绿茵满脸歉意,偷偷的看舒锦,轻声道:“对不起公主。”
舒锦道:“绿茵,今日你话太多了,若是叫人知道咱们是被染有瘟疫的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