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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找我,也可以唤几个丫鬓陪著,这里那么高,很容易出事的!」心里涌现强烈不安的他更生气的怒瞪著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
「下次吧,免得像这回肚子饿没人使唤,真是不方便。」陆菡如俯望地上的人影,认出是刚才的年轻人,看到他手中提著个朱漆食匣,高兴得差点忘了身在树顶,欲伸手抢过食物。
欧阳澧墨忙伸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以防她不小心掉下去,再搂住她施展轻功飞纵回地上。
许沧武一声不吭的揭开食匣盒盖,拿出一盘精致糕点递与陆菡如。
「哎呀,是我爱吃的水晶糕点,真是麻烦老兄你了。」陆菡如忙不迭地接过,急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细嚼著,眼露感激地瞅著面前这人,不料越瞅越觉得他眼熟。
她转身靠向旁边的欧阳澧墨,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道:「澧墨,我怎么觉得他很眼熟?」
「他叫许沧武,是瀚鹰堡南方生意的主事。」欧阳澧墨闻言介绍道。
一旁的许沧武显然是听到她的悄悄话,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地,「陆姑娘,你我曾见过一面,你在扬州曾救过在下娘亲一命,此恩此德永不敢忘。」
「咦?」她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伟大的事?
见她满脸的茫然困惑,许沧武依然恭谨垂头解释道:「十五年前,小人幼时在扬州卖冰糖葫芦,被陆姑娘赐予银两,让小人娘亲得以治疗病愈,大恩大德小人永生不忘,事隔多年,终在这里重遇恩人,请受沧武一拜。」说著便跪下磕头。
陆菡如吃了一惊,忙出手扶起他。
她睁著大眼,眼珠骨碌碌的转了几转,回想第一次来唐朝时发生的事,顿时恍然大悟,她满脸诧异之色,大惊道:「啊!你是当时的小家伙,怎么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跟某人很像。」她意有所指的斜瞥向某人--欧阳澧墨。
「事隔十五年,小人自然也成长了,倒是陆姑娘几乎没有改变。」许沧武虽心存惊疑,可对陆菡如一片感激敬佩,倒也没多想。
「你一直在瀚鹰堡,我怎么没见过你?」陆菡如再次好好打量许沧武。
「小人一向在外地帮瀚鹰堡处理事务,故不在堡内。」许沧武必恭必敬地回道,自娘亲病愈后,他心里感激陆菡如之助,打听到她住在瀚鹰堡别业,所以便找机会投身到扬州瀚鹰堡别业以报恩,不想后来打听到恩人舍身救少主而生死不明,他怀著一丝希望,留在瀚鹰堡继续做事,耐心等待有一天能重遇上她,亲口对她表达感谢之意。
后来许沧武被欧阳振宇发现他有天才般的商业头脑,便刻意请人教他习文练武,并在他长大后把南方的投资生意交给他打理,使瀚鹰堡的资本比以前更翻一番。
「原来如此,对了,那你娘呢?身体好了吗?」陆菡如记起他幼时辛苦卖冰糖葫芦就是为了赚钱医治病重的娘亲。
「托陆姑娘的福,家母现在一切安好。」许沧武满怀感激的垂首道。
「那就太好了,我当初要澧墨给你银两,主要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百善孝为先,你小小年龄懂得孝顺娘亲,甚是难得。」陆菡如点头赞道。「不像某人!」最后瞅住一旁的冷面人,再次暗指其曾犯的「罪行」。
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得不亦乐乎,欧阳澧墨心里一阵不舒服,「你先退下吧。」欧阳澧墨语带酸味的对许沧武摆手道。
「是,少主。」许沧武恭谨的对他们施礼后便退了下去。
陆菡如继续拿起一块七返糕送进嘴里,斜瞄一眼旁边的欧阳澧墨,「你们这里的时间过得太快了,我有点不习惯呢,我回家不过几个月,你们这里已经转眼十几年了,按理说,如果我在这里陪你一块长大的话,我现在可是欧巴桑了,你得称呼我一声大婶了。」她自嘲地道。
旁边的欧阳澧墨依然冷著脸如雕像般一动也不动。
「就是说,如果当初我没有掉下山崖回到现代,说不定我会在这里寻到良缘,对方肯定不是你,那时你还没来得及换尿布呢,嗯,不知是谁呢?可能是……」话还未说完,她的嘴便被欧阳澧墨紧紧堵住。
他的舌头灵活的窜进她嘴中放肆挑逗,渐渐的,她伸出双臂自然而然的爬上他的颈后环住,热烈地回应著他的热吻。
良久,令人喘不过气的热吻才依依不舍的终止,两唇分离。
欧阳澧墨以额头抵著她的额喘著气坚定道:「你只能属于我。」他轻轻的抚摸著她因情动而染红的脸颊。
陆菡如瘫在他的怀里,脸庞娇红,不住喘息著。
「如儿,嫁给我吧。」欧阳澧墨深情地凝望著她,紧张的等待她的答案。
「咦?」陆菡如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得睁大眼。
「我要你做我的新娘,你愿意吗?」
「我……不知道……」陆菡如心慌意乱,想到远在一千三百多年后时空的大哥,想到留在这时代的种种茫然无助,最后她低缓道,「给我些时间好吗?澧墨。」
欧阳澧墨从她眼中看到惊慌和无助,了解她内心深处对这陌生时代的茫然,知道自己不能太过于焦急,该给她些时间适应这环境和自己,他温柔的看著她,缓缓的点了点头,深情无比的对著陆菡如柔声道:「好,我等你,就是一辈子,我也会等你,等你愿意当我新娘,真正属于我。」
听著这坚定不移的誓言,陆苗如心里一阵感动,泪光盈然,反手紧紧搂主他的腰,头靠在他坚实的胸口,露出幸福的笑容。
午后,琼香院房内。
嚼著糕点,盯著门外,陆菡如忽然觉得很无聊,无力的趴在桌上。
倏地,她一时兴起,兴奋地对旁边丫鬟道:「小月,我想出堡,你带路吧。」欧阳两兄弟这两天忙得天昏地暗,只能在晚膳时见上一面,所以不可能带她出堡一游,目前只能选小月当她的导游了。
「什么!小姐想出堡?」小月大惊。
「怎么?不可以吗?」
「瀚鹰堡丫鬟不能随便出堡的,小姐出去做什么呢?」
陆菡如向往的说:「逛逛街,看看街上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不然整天闷在府里都快发霉了;趁伯父午睡两个时辰,咱们出去逛逛吧。」
「可以在堡内逛啊,我陪小姐到后花园散步吧。」
「得了吧,后花园散了百遍了还没腻啊,我想出堡看看。」
「这……小月不敢,被佟管家知道,奴婢会被遣送回家。」
「笨,不让他知道就行了。」
「可是……」
「出了事有我帮你顶,不用担心。你知道从哪里出去,可以不让别人知道咱们出府?」
半响,「知道……」小月怯怯的嗫嚅。
「那就马上出发!等等,我得准备些银两带著。」陆菡如忙起身翻抽屉。
天!她房间什么贵重首饰衣服全有,就是没有半块银两,早知如此,就该把前几天许沧武强还给她的五十两银子留下就好了,陆菡如心里暗暗后悔。
「小姐,小月有十五个铜板,该可以了吧?」小月见陆菡如没找到银两,忙从自身衣袋翻出铜板大方递到她面前。
「不行,你的铜板可是你辛苦挣下来的薪水,我不能用!」陆菡如心里挺感动这小丫鬟的仗义。
「薪水?」
「工资啦!」她不耐烦的随口解答古人的疑问,突然灵光一闪,有了!陆菡如忙从首饰盒拿出一根碧玉簪,转头问小月:「小月,你知道哪里有当铺吧?」
「知道,在堡外东面附近大街就有一间当铺。」
「那就好,我们快走吧!」收起碧玉簪,手拉著小月,快步走出房。
在她们身后暗处,有一人阴恻恻地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嘴角隐隐扬起。
成功偷溜出瀚鹰堡,陆菡如兴奋得在大街上东张西望,刚才到当铺当了碧玉簪,得了十五两银子,她没想到一根小小的簪子竟值那么多钱,看来欧阳澧墨真是待她不薄。
她和小月兴奋得来到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抬头见坐在路边的几个小娃儿正瞪著冰糖葫芦直流口水,陆菡如心一软,转身便多买几串送给他们,引来一群小娃儿的欢呼。
陆菡如和小月继续闲逛,东看看,西瞧瞧,一会儿停在字画摊子,一会儿蹲在地摊上看各式各样的瓷器、古玩。
走著走著,忽然听到群众哄然叫好的声音,循声看去,有一群人在围观著什么,陆菡如好奇的挤进了人群。
小月见状,只得克尽职责地跟上前去。
只见一对劲装的年轻男女,正在拳来脚去的比画著,两人忽前忽后,忽上忽下,打得虎虎生风,煞是好看,看得众人目不暇给,喝采不断。
陆菡如津津有味的看著,劲装男女两人斗了好一会儿,终告一段落,捧著钱钵走向观众要赏,陆菡如慷慨解囊捐了一小锭银子。
接著,她和小月转身费力退出人群,小月拿出手绢帮陆菡如拭汗,劝道:「小姐,我们出来很久,该回去了吧?」
「嗯,也好,伯父也该醒了,我们回去吧。」陆菡如点头同意,转身往回走。
陆菡如和小月边走边兴致盎然地说著刚才所见所闻,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马车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们这边奔来。
小月眼角瞄到马车,惊呼一声反射性地迅速闪到一边。
而陆菡如在听到小月的惊呼时才诧异抬头,立刻见到疾奔而来的马车,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尖叫出声。
眼看马蹄即将踏在陆菡如身上,一道白色人影飞掠过去,拥住呆愣著的她向后急飘,马车随即飞速驰去,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谁让你跑出来的!」一记冲天怒吼在陆菡如耳边乍起。
欧阳澧墨紧张地圈抱住她,想起刚才如果不是他胸口玉佩倏地热烫,使他不自觉地看向这边,看到路中间熟悉的娇影和疾奔而来的马车,这才及时从马蹄下救回她,不然现在她……惊悟到差点失去她,欧阳澧墨脸色发白,不敢再往下想。
陆菡如这时才回过神,不敢置信的睁眼望著面前熟悉的脸孔,再看向前面已疾驶而去的马车,知道自己刚从死亡边缘被欧阳澧墨救了回来,再听见这怒吼声,想起自己的私自出府之罪……
她硬生生地吞了一口唾沫。「澧墨,你在这里啊,真巧!」她假笑的举右手做打招呼状,佯装一脸无辜,企望能蒙混过关。
「陆菡如!」欧阳澧墨再一次狂吼。
刚和欧阳澧墨在一起的欧阳振宇这时也奔过来,急声问:「菡如,你怎么样,没事吧?」焦急关切的上下打量她。
陆菡如摇摇头表示没事,眼睛瞄向旁边的欧阳澧墨,忙朝欧阳振宇暗打眼色求援,后者明白过来。
「小墨,既然菡如没事,不如与我们一起上万家酒楼坐坐,她很久没有出堡,让她出来散散心也好。」
欧阳澧墨冷哼一声不以为然,脸色依然难看到极点。
陆菡如一时忘了古代的礼教,当街抱住他的手臂摇晃著撒娇,「好嘛,人家难得出来一次,不是为了欣赏你这雷公脸的,快点换脸谱啦,我很想上古代的酒楼瞧瞧呢,走啦!」她边说边硬拖著他往前走。
看著她清丽的娇脸,听著她低声软语,欧阳澧墨心里不禁一软,任她拖著走。
瞪大眼睛看到刚才惊险一幕的小月,吓到脸上血色全无,浑身发抖,见少主及时救起小姐,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两腿发软的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陆菡如见到瘫坐在地上的小月,好笑的过去拉起她。
小月颤著唇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姐。」
「好了,小月,你看,我没事。」
「哼!」一旁的欧阳澧墨面色发黑的冷哼,用力的紧拉她往前走。
站在酒楼门前的许沧武,看著马车远驰而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意外见到他的陆菡如亲切笑道:「沧武,你也在这里啊?」
许沧武闻声回过神看向她,语带关切的恭谨道:「陆姑娘,你没事吧?」
「现在没事。」陆菡如瞥向旁边的黑脸雷公。
「现在?」许沧武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一会儿雷公打雷的话,小女子可能就会尸骨无存了,阿弥陀佛!」话说完,陆菡如便双手合十作行礼状。
欧阳振宇禁不住笑出声来,许沧武闻言也忍俊不禁,只是少主在面前不敢逾礼,只得拼命强忍著不笑出声。
欧阳澧墨冷眼瞪著陆菡如,紧抿的嘴角隐隐扬起又弯下,冷哼一声牵著她的手踏进酒楼。
小月忐忑不安的哭丧著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