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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落醒花梦夕拾-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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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事起,太后就一直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从这种目光里,皇帝读不出半点母爱,他只看到了厌恶和鄙视,似在说着,你这个不争气地废物,你怎么会是本宫的儿子呢?看看别人的儿子,和他们比起来,你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废物……
名义上他是皇帝,可太后却一直一直告诫他,要不是当年靠她,他无论如何都登不上这皇位,因为一句话,无视了他全部的努力,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的亲生母亲就是没有正眼看过他,明明答应了七年前御花园一役由他全权负责,可到头来,还是他母后一手遮天,全部的全部都是按照她的设计来走,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傀儡,坐上皇位空有头衔却无实权的傀儡。
他恨,比谁都要恨。
他恨女人,所以他要玩遍天下所有和她母后一样有姿色的女人,他要让这些女人舔着他的脚趾头脱光衣服跪在他面前请求他玩弄她们。
他要让她们毫无尊严的躺在他身下,供他消遣供他玩乐,只有这样,他才能报母后瞧不起他之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掉被夺权的心中恨。
只不过,七年来,他从未遇见一个和他母亲有相似神情的女人,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他总算遇见了这样一个女人,他定要玩死这个女人,玩死这个女人……
“哈哈哈,玩死你,玩死你……”皇帝变态而疯狂的笑语着,那如狼啸般的诡异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皇极殿内。
而就在皇帝把炎舞上身剥了个精光的时候,还在殿内回荡的笑声突然被一波冷清的嗓音给打散开来,“皇兄难道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吗?”
皇帝以为是幻觉,可那嗓音真实的飘到了耳边,惊觉下的皇帝骑在炎舞身上,眼睛慌张地扫视着殿内,他记得殿内的太监和宫人早就被他打出去了,他也确认殿内再无其他人,扫视一周,他确实没有见到人影,那么那声音是从哪传出来的呢?而且还称呼他为‘皇兄’。
“是谁,是谁?”
“皇兄。”清冷的嗓音再次传来。
依旧不见人影,皇帝惶恐地从炎舞身上跳了起来,光着上身指着殿内某个角落,大喊道:“是谁,你给朕滚出来……”
没有回答,空荡的皇极殿,只有皇帝暴戾慌张的声音在回荡。
“是谁,是谁,滚出来,给朕滚出来……”皇帝跺着脚,扯着嗓子喊得脸红脖子粗。
说话之人见皇帝这模样,他怕他再不出来,皇帝会因为喘不上气而窒息致死。
“是臣弟不好,打扰皇兄雅兴了。”说话之人,一席白色中衣,手持明黄的锦盒如从尘雾中走来,他散去尘雾的双眸如湖水般清洌,苍白的面孔苍白的唇色并不能遮掩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睿智光辉,那优雅清冷的姿态,仿佛来自世外,那么空灵而缥缈。
“你是,你是——”皇帝记忆中的臣弟,似乎没有哪一位有这样的气质。
是素淡吗?那家伙嚣张而又桀骜,怎么会有如此气质呢;是夕拾吗?可他记得记忆里,那家伙总是和成堆成堆的人嬉闹在一起,如此清冷疏离,绝对不是他的作风;那么是醒夜吗?那个孤单怪癖整天摆出一张温柔脸的单调家伙,与世隔绝很适合他,但绝不可能有此凛冽之姿。
都不是,都不是,那究竟是谁呢?
“你究竟是谁?”皇帝跑到来人面前,缩着身子仰头盯着他看,试图在那张脸上找出一些什么线索来。
来人含蓄地笑着,低头对上皇帝一双窥探的眸子,“在皇兄的记忆里,臣弟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来人的薄唇在稀薄的空气中划出好看的弧度,皇帝定睛一看,似有所醒悟,手指头指着来人的脸,断断续续的开口,“朕认出你了,你是,你是……”那个到了嘴边,却也怎么都说不出口的名字一直卡在喉咙里,憋屈地难受。
来人见皇帝憋红了双颊,拨开皇帝的手指,淡淡地说:“臣弟夕拾,拜见陛下。”
“啊——”皇帝猛地朝后跳了几步,指着夕拾的鼻子,被吓得一惊一乍,“啊,是四皇弟,是四皇弟……”不断眨着的眸子里似乎蒙上了一层灰色。
“皇兄,难道不记得臣弟了吗?”
“你,你,怎么来了……”
“臣弟特来看望皇兄的。”
“朕记得,记得,母后说会让你和朝露宫一起化为灰烬的……”说着头也不转地跑向皇极殿的露天亭台,位于皇宫最高处的皇极殿,站在露天亭台上可以俯瞰皇宫的任何角落,那冒着滚滚浓烟的朝露宫自然也在视野中,朝露宫确实成了一片火海,可是他怎么没一起被烧死呢?
皇帝确认再三之后又仓惶奔回殿内,望着入口的方向大喊一声,“来人啊,来人啊,护驾,护驾——”
“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赤着上身,大喊护驾,这成何体统啊?”夕拾看看狼狈躺在地的炎舞,在看看惊慌失措的皇帝,不禁调侃了起来。
“来,来人,来人呐,都死哪去了,给朕滚出来,护、护驾——”
夕拾把锦盒搁在椅子上,然后抖出一床床单,床单在空中散开成伞状,准确无误的飘落在炎舞身上,让原本几乎一、丝、不、挂的炎舞得以被床单覆盖,泄了一室的春、色,在短暂的荒唐中草草收敛起来。
“你干什么,这是朕要玩死的女人,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
皇帝跑到炎舞身边,企图掀开床单,岂料,夕拾快速的移到皇帝身边,一把钳住皇帝的下颌,把高大威猛的皇帝拎了起来,皇帝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在挣扎中皇帝瞥见夕拾盛着火焰的眸子,那双眸子里盘踞着两条火龙,只要一眨眼也许那两条火龙就会腾飞而出把他烧成灰烬。
“你,你想怎么样?”被扼住的喉咙连吞咽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想怎么样?”皇帝的阴影投在夕拾苍白的面上,隔着阴影看过去,夕拾的脸显得即阴森又恐怖。
“一切都是母后的主意,和朕无关的,不关朕的事,不关朕的事。”
“以为这样就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吗?”
“咳咳……”皇帝已经被掐得无法呼吸了,憋红的脸颊渐渐呈现出青紫色,一双大手用力的扼住夕拾的手腕,在夕拾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掐出了道道红痕,“朕,朕,咳咳……”
“朕有重要、重要、消、消息,换,和,和……”
皇帝已经被夕拾扼得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尽管皇帝口中的重要消息很吸引人,但是夕拾却不想如此简单就罢手,正当换手之际,夕拾感到身后一片火烫,惊讶地转头望去,一半裸女人正蹭着他的脊背,一脸□的模样……
那一席床单早已经不知飘落去了何方,而躺在地上的女子正是抱着他的女子,无力躺倒在地的炎舞不知何时爬了起来,甚至在夕拾毫无察觉的状态下,踉跄的靠近夕拾,并在靠近的一瞬间紧紧地环腰抱住了夕拾,滚烫地身子紧贴夕拾的脊背,让夕拾的脊背如火烧一样,而后还有颓靡娇嗔的呻吟声从背后传来,这显然是中了春、药的女子促发了身体求爱的本能。
手上是将杀之人,身体又被中了春、药女子的纠缠,一手扼住皇帝,一手还要阻止女子乱抚摸的双手,心想这样不行,夕拾手成掌势对准炎舞的脖颈准备给予一记重击。
手起掌未落,无数根透明的细线吐着蛇信子朝他奔来,嗖嗖嗖,几圈细线缠绕上夕拾的手臂,同时一阵疾风刮面而过,半裸的女子消失在跟前。
夕拾随着疾风刮来的方向看去,缠绕上手腕的细线被几丈外的一个男子操控着,而女子也已经被男人搂抱在怀。
“本王记得,你的名字叫做堇。”夕拾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在逸王府给了他一记寒冰掌的暗花流的杀手,堇。
堇心疼的看着怀里的炎舞,尽量把她光裸的身子朝着自己一方,而后冷冷地对夕拾道:“我的名字,叫做叶清裳。”
堇根本不给夕拾插话的机会,紧接着道:“敢动我的女人,下场就是死。”
言语间,夕拾感到细线在空中抖动,很短的时间那股力道就蔓延至他的手腕,先前只感觉韧度不错的细线一下子就变成了利刃,在夕拾的手腕上割出了几道伤口。
夕拾刻意放松手腕,让手腕跟随细线抖动的轨迹运动来减轻勒痕,“我对你女人可没兴趣。”说完,转眸扫了身后的皇帝一眼,“动你女人的可是当今皇上喔。”
堇看看皇帝憋得青紫的脸,再看看炎舞被催情之后依旧清寒的眸子,望尽那双满含屈辱和不屑的眸子,堇知道,夕拾并未说谎。
嗖嗖嗖,细线像跳动的精灵瞬间从夕拾手腕撤离,在空中迂回了几番,几股细线扭成了一股较粗的细线,粗线利如刀刃,直刺夕拾身后的皇帝,亏得夕拾眼疾手快,把皇帝移了开去。
轰——
皇帝身后的墙壁上被粗线击出了一个大洞,如果皇帝还在那,估计身体也会被击穿。
夕拾把皇帝按在自己的脚边,出掌用内力吸住堇的细线,僵持间,夕拾告诉堇,“你女人中了致命媚毒——少女情,如果不交、欢解毒,可是会死的。”
堇何尝不知炎舞中毒之深,光是那身上像火烧一样的烫的体温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见堇还在迟疑,夕拾又开口道:“想要从本王手中杀掉皇帝,本王敢保证,
98、第二十三回 鸿门之宴?转之章 。。。
你女人绝对熬不到那个时候。”
堇的瞳孔微微散着光。
夕拾一眼就读出了其中的情绪,“本王不是要救皇帝,本王是要亲手解决他。”
细线和掌间爆发出一团光芒,嗖地细线被堇抽回,夕拾及时撤掌,双方罢手之际,劲道的内力致使二人双双倒退了两步,而隔在二人中间的椅子也裂成了两半。
堇卷起邪逸的笑,“逸王夕拾,江州一役,是我小觑你了,哼……”
黑幕袭来,卷裹在堇周身,嘶嘶嗖嗖几声,黑幕卷起劲风,腾地地面冒起一阵黑烟,待烟雾散去之后,整个皇极殿只剩夕拾嘲弄的语调在空旷之中萦绕不消。
——皇兄,现在就剩下我们兄弟俩了。
作者有话要说:几乎在同一时刻,皇极殿的某个人也无独有偶的选择了类似的一条路。
啪,茶杯摔碎在地,碎片溅了一地。
刚才还拿着茶杯的炎舞此刻正揉着太阳穴,眼前开始出现一片黑一片红的幻觉,踉跄着步伐,身子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而一身龙袍的皇帝则一点一点靠近踉跄着的炎舞,舔着舌尖色迷迷地搓着手心,面对踩中圈套的猎物,皇帝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炎舞一手拍打着脑袋,一手横过小夜刀,指着皇帝警告道:“你别过来——”
皇帝哪里还在意炎舞的警告,不但不退后反而得寸进尺起来,两手变成爪形,在胸前一捏一捏,嘴里更是发出嘶嘶嘶吸口水的声音,“炎舞美人,今日可要让朕好好享受享受一番啊。”说完,就朝炎舞扑去。
还没有完全被迷倒的炎舞勉强地躲开皇帝的狼扑,可躲得过一次躲不过化身为禽兽的皇帝接二连三的袭击,终于,炎舞在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被皇帝一扑倒地。
落地的小夜刀被皇帝踹到椅子底下,皇帝扑倒炎舞之后,滴着口水的舌头一遍一遍的在炎舞娇嫩地肌肤上舔过,边舔还边发出愉悦兴奋的叫喊声。
被男人钳住的炎舞,顿时陷入了一片困顿,在困顿中有一个黑洞正张开血盆大口,一点一点把她吞噬进去,男人舌尖的唾液,男人掌心在她身上揉搓慢碾的力度,让炎舞泛起了一阵阵恶心,小时候那段不堪的回忆又冲击而来。
妓院、面目可憎的男人,日复一日的接客,她的生命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都是在被蹂躏,被一群禽兽般的男人蹂躏着。
赤着身子和银票躺在一起,压在身上的男子把银票铺满了她全身,毫无温度的银票不知什么时候起竟变得灼烫起来,那些银票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滚烫的烙铁,熨烫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自小腹涌起的热量顶得她快要炸开了似地,她突然掀掉那些银票,她要的不是那些银票,而是铺银票的男人。
这是怎么了?
就在她扑倒男人,主动献上自己身子的时候,男人开口的靡靡之音久久地萦绕在耳旁,“你个骚娘们,平时玩你大爷就感觉在玩一具尸体一样,如今吃了春药,还不是荡妇一个,来,让大爷好好领教领教你的骚劲吧,哈哈哈……”
那笑声无数倍的放大在耳边,看着男人丑恶的嘴脸,她心里脑子里无一不斥责她快快离开那个男人,可身体的反应却偏偏相反,想要,很想要,毫无自尊的想要迎合和讨好这面目可憎的禽兽男人。
这种感觉炎舞花了很多年都不曾忘掉,时隔多年,这种感觉又如潮水般的侵袭而来。
“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皇帝边舔着炎舞的颈脖,边答道:“少女情。”不等炎舞继续问,皇帝紧接着道:“这可是皇宫不外传的媚药哦,今日小美人你有幸了,可以一尝少女情的劲道,嘿嘿……”说完,霸道地啃上炎舞的颈脖,那洁白的玉颈被啃出一点一点的红斑。
嘶啦,耳畔传来衣衫被撕裂的声音。
炎舞狠狠地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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