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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一闪,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女,已经俏生生地出现在高台之上,大堂所有人的目光刷一下全扫向正在石桌上喝酒的副楼主天寐。
天寐看到台上手执长剑的女子时,就差没将喝进去的酒喷出来,她怎么跑上去了?
卷一 清歌 018:消失不见
“副楼主,这——”台上的胡坛主有点不知所措,是不是副楼主让她争夺这个位置?如果是这样还有谁敢上来?此时洪守的心也是七上八下,这可是副楼主的女人,伤了她,副楼主还不要他的命?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石桌上那俊美男子的身上。
“小寂,下来,你不是洪守对手。”天寐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责怪,但听在众人耳中,只觉得是情人之间的轻声细语,众人何曾经过这样的副楼主,看来这女人在副楼主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底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这场比武悬着。
“小寂——”天寐的声音微微加大。
“兄台请——”七寂似乎充耳不闻,朝洪守拱拱手,拉开阵势,就准备对打,看来不让她吃点苦头,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天寐朝胡坛主点了点头,不再劝阻,胡坛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命人击鼓。
鼓声三响,下面的欢呼声更是一浪接一浪,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高台之下的男子不再关注比赛的胜负,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七寂,一眨也不眨,还那么小都如此勾魂摄魄,再大点还得了?
“姑娘,我让你十招。”洪守的声音带着冷傲,如果不是碍于副楼主的面子,他才不屑于与一个十三岁上下的女娃比武。
“你能在我手下走十招,我算你赢。”七寂的声音淡淡的,但此言一出,大堂一阵哗然,天寐捧着酒的手抖了一下,酒水溅了出来,这女人口气也太大了,但他却发现他该死的喜欢。
他含笑地看着那娇小的身影,今晚回去得好好调教调教了,别口气大得吓死人。
“姑娘你——”洪守气得说不出话,那张脸涨得通红,士可杀,不可辱,即使她是副楼主的女人,也不能如此羞辱他。
“兄台请赐教——”七寂再次发话。
“请——”洪守憋着一肚子气,那声音也带着怒意,恨不得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让众人看看究竟谁才是强者?
整个大堂一下子静了下来,女人们眼巴巴等着七寂出丑,男人却心肝砰砰跳,生怕粗鲁的洪守弄伤了小美人,而天寐凝神静气,手里抓着一块小石头,随时准备在她危险的时候施以援手,他心想大不了到时跃上高台将她拽下来,然后跟兄弟们说调教女人无方就是了。
天寐刚放下杯子,高台已经笼罩在一阵刀光剑影之下,洪守出手很快,但她更快,洪守的招式霸道,但她的却更加凌厉骇人,只那么一会人影分离,七寂手中的长剑直抵洪守的咽喉,只差些许就已经插进皮肉。
众人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忘记合拢,也忘记了拍掌叫好,高台上的七寂一脸漠然,不喜亦不悲,而洪守却面白如纸,除了天寐,没人看清她怎样出手,也没有看清她的剑怎么就抵上他的咽喉。
有人被她凌厉的剑气所震慑,有人猜是洪守怕得罪副楼主,故意认输,但只有洪守知道他已经尽了全力。
天寐握住小石头的手紧了紧,她仅仅用了六招就赢了洪守,并且这六招全是他教她的招式,但她却发挥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威力。
这个女人——
天寐的笑容一点点凝固,脸也沉了下来。
“清风居的——”
“我叫小寂。”七寂依然波澜不惊地说。
“清风居的小寂获胜——”胡坛主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堂响起,这时候众人才记得拍掌,那一浪浪的掌声与欢呼让整个大堂都沸腾起来。
七寂傲立高台之上,一脸泰然。
人群散去,但喧闹不停,只一夜工夫,副楼主藏在清风居的小仙女,十招之内大败洪守的消息传遍了整座逐月楼,当然也传到了漠风的耳里,早知道天寐的小仙女上台,他也跑去凑凑热闹了,漠风心中微微遗憾。
十招大败洪守?如果不是洪守太不济,就是洪守忌惮她是天寐的女人,这是漠风对这场比赛下的定论。
“今天吹什么风,将你吹来了?”清风徐来,青衣飞扬,天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于漠风的面前。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公子我想你想得慌,就跑来见漠美人你一面。”天寐的声音很是银荡。
“长得不俊,漠美人我不见,身上有黄金万两,漠风美人我与你一夕风流,没有给我滚。”漠风的声音竟然柔媚入骨,若是别人,听到漠风这样的语调,不知道有何想法,但天寐却一脸平和,似乎见惯不怪。
“听说你的小仙女今天大显神威,看来调教得不错。”漠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他始终觉得她赢是狐假虎威。
“的确是大显神威,我正是为此事来找你,堂主之位她不适合,你还是择优再选。”天寐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你清风居的人还有谁敢动?放心吧,即使她手无缚鸡之力,谁也不敢动你天寐的女人,别藏着掖着,显得太小家子气了。”漠风继续调侃着他。
“少来,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她是一个武痴,一天除了睡觉,她连吃饭都想着武功,不过悟性真的极高,稍一点拨,就能举一反三。”
“我知道你家小仙女厉害了,别在我这里显摆。”漠风一脸不屑。
“该显摆还得显摆一下,这段时间我有教她武功,今日她也是用我教的招式打败洪守,仅用了六招,但实际上洪守在她出第三招的时候已经落败了,只是她收住了剑势,让了洪守几招罢了,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天资聪颖,还是——”天寐言下之意很明显,漠风的脸也微微沉了沉。
“但无论是哪种,既然我将人留在清风居,就留给我好好看着,免得她日后作出对逐月楼不利的事情,让你难做,让我不舍。”天寐朝漠风看去,神态认真。
“你怎么调教?嘴皮子调教,还是床上见真功夫?你悠着来,别忘了她还不够十五岁,还是幼女。”漠风带着捉狭的笑,笑得甚是暧昧,天寐重重捶了一拳他,但两人很快又恢复了正儿八经的样子。
“不是我不愿意将人交给你,今日她比武胜出已经传遍了整座逐月楼,没有正当理由不给她当堂主说不过去,如果她天资聪颖,武功过人,倒是一个人才,正好训练一番,如今逐月楼发展得很快,让不少帮派人心惶惶,有人混进来一点都不奇怪,如果她另有目的,也可以将她身后的人套出来,一举两得,你说是不是?”漠风征询天寐的意见,天寐沉吟不语。
“但我会记住,无论她是哪种人,都是你天寐的女人,虽然升为堂主,住的地方还是由你决定,这总得行了吧,但人是你的,你可要给我看牢了。”
“好”天寐爽快应答,两人相视而笑,杯子一碰,一饮而尽。
夜色蒙蒙,清风居的石桌上,天寐细吞慢咽,七寂则与之相反。
“为什么要上台比武?”天寐漫不经心地问。
“因为他穿紫衣,我讨厌穿紫衣的男子。”天寐差点没被嘴里的包子噎死,他设想了很多理由,但绝对不会想到是这个,那个洪守如果知道,一定悔得肠子都青了,干嘛那么多颜色不穿?
天寐定睛看着她,她一脸坦然,根本不像在说谎,这女人——
天寐有点哭笑不得。
第二天天寐柜子里唯一一件紫衣消失不见。
卷一 清歌 019:青衣横卧
比武之后,七寂成了逐月楼的堂主。
“你刚来逐月楼,很多东西都不熟悉,如今要管理一个堂的人,有什么可以问我。”天寐的声音很温和,让人感到微微的暖意。
“我既然是堂主,是不是应该住在堂主的地方?”七寂坦然地与天寐对视着,其实她并不讨厌天寐,对清风居也喜欢得很,但她想找一个地方专心练武,在这里她觉得无时无刻都生活在天寐的眼皮底下,她不习惯。
“你很想离开清风居?”天寐的声音依然平静,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想别人说我当上堂主是靠你。”七寂这句话如一阵清风吹散了天寐心头的乌云。
“你可以离开清风居,但原堂主的地方杀过人,环境也不是很好,我替你安排别的住处。”天寐的声音带着愉悦。
“嗯”七寂点了点头,对天寐的爽快,她有点意外。
傍晚,七寂寞收拾了一下衣物,就去了天寐替她安排的桃花居,桃花居夹在逐月楼与清风居之间,相对地势低矮,无论是逐月楼,还是清风居,都可以高高地俯瞰着她那间小屋,屋前没有竹林,倒有大片的桃花树,只是她并不喜花,白白浪费了一片桃林。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在这时厨子送来了香喷喷的饭菜,逐月楼除了正副楼主有专门的厨子,其他人都是集中用饭,她沾天寐的光,也有一个专门的厨子,这点让她心存感激,她本来就不想与人打交道,天天一群人吵杂地吃饭,她倒不如一日三餐啃干粮。
七寂以为搬到这里就不用去帮天寐端水穿衣,不用耗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可以静心做她自己的事情,但很快她就发现大错特错。
第二天一大早,天寐就跑了过来,嚷着说清风居的厨子水平,比不上她这个堂主的厨子,从此硬是天天来跟她搭伙,并且还要吃得奇慢,吃完饭还自告奋勇地提出要教她弹琴,吹箫,说这能修身静心。
七寂恼得有好几次下了逐客令,但她只是小小一个堂主,而他是副楼主,他耍赖起来她也没方法,她这个桃花居他畅通无阻,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谁也不敢拦他。
好几次七寂愤恨关门将天寐挡在门外,但他也不生气,居然就在不远处的竹林下吹箫,箫音缠绵,让七寂不得安生,虽然她搬出了清风居,但在逐月楼所有人的眼里,她就是清风居的人,副楼主天寐的小女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暧昧,这种目光让七寂浑身不自在。
“小寂,你不觉得你搬出来是掩耳盗铃吗?反正人人都觉得你是我清风居的人,就回清风居住吧,免得我一天走好几趟,虽然不远,但这里环境总是比不上我那里好。”天寐笑着对她说。
“你如果嫌你的房子小,也可以搬进来跟我住,我不介意。”当天寐说完抬头一看,这屋子哪里还有她的人影?这女子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溜了,实在可恨。
在天寐愤恨不已的时候,七寂走出了桃花居,七寂所管辖的分堂有一千人,相对她冰堂的人来说是少了很多,冰堂只受她七寂一人调遣,而逐月楼的分堂不一样,最终听命于楼主,并且逐月楼定下每两年比武一次,艺高者决定自己的职位,所以变数极大,很少人有自己忠心的手下。
大堂之上,一千人盘膝而坐,那神情有好奇,有不屑,有嫉妒,七寂泰然而立,脸色冰冷,岁身量虽不高,但却让人生出怯意来。
“逐月楼崇武,以武服众,今日我任你们的堂主,估计不服者众,我今日再次接受挑战,如有人打败我,我将堂主之位拱手想让,如果你们当中无人能出我右者,日后就要听从我差遣,服从我的命令,不能说一个不字,怎样?”她的声音带着挑衅,一石惊起千层浪,下面一阵骚乱。
“她是副楼主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好。”一个矮小的男子,低声嘟囔。
“要老子听一个丫头调遣,杀了我还好,我今日不打得她跪地求饶我不姓郭。”郭胖子瓮声瓮气地道,一脸的不服气。
“兄弟,我俩上台试试,说不定要捞一个堂主做做。”有人跃跃欲试。
“不比武,就是上台看几眼也好,这可是副楼主的女人,估计比别的女更香。”
“兄弟你还是口无遮拦,被副楼主听到你小命还有?”有怕事者小声劝诫着。
“她能十招之内大败洪守?爷我就不信这个邪。”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脸不屑地说。
“好,我来领教。”说话间十几条身影同时跃上大堂。
“省点时间,你们一起上吧。”七寂淡淡地说,虽无傲气,但却摄人。
“你——”七寂的话让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脸皮挂不住了,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台下也是一阵哗然,都在说这个女娃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即使是副楼主,也没有这么瞧不起人,她算什么?
众人一怒,同时出手,长剑冰冷,大刀锋利,长鞭霍霍,掌风如雷,七寂这次什么兵器都没用,凌空飘起,长袖一甩,一条白绫如长蛇奔他们而出。
台下之人瞪大眼睛,只见白绫忽上忽下,飘忽不定,众人笼罩在一阵白光之中,只觉得刮来一阵飓风,飓风所到之处,兵器卷走,身上火辣辣的痛。
刀光白影混杂,众人还没有看清,十几个男子或倒地,或飞出高台,或痛得嗷嗷直叫,而手中的兵器都悉数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众人捡起兵器,羞愧难当,更有脸红耳赤者跪地拜见堂主,说心悦诚服,甘心受其驱使,台下之人目瞪口呆,似乎还没有从那场精彩绝伦的比武当中走出来,因为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