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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佩君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但当然不是他所见过最出色的,可她那股敢怒敢言的生动表情和表现使他热切的想要一看再看,活到近三十岁,这个令人心动的感觉还是头一次尝到。
“我实在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戚志万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你可是我大哥请回来要接新竹这家分院院长位子的人选,若是让他知道我放任你乱搞罗曼史的话,我会……”
“被你大哥给宰了!”余子扬知道戚家的几个兄弟都将大哥戚志中当成天神般看待,对他又敬又爱。“你放心吧!公与私我会有分寸,认识我这么多年,你总不会连这点都对我没信心吧!”
戚志万抚着下巴,对于要不要对他有信心一事好像还要再评估评估才能有所结论。
“而且说难听一点,”余子扬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我是答应回来帮忙,但可不代表我真的会接院长这个位子。”
“关于这个问题,你自己跟我大哥谈吧!”戚志万很聪明的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万能的戚志中。
“我会的。”余子扬也很明白戚志中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
戚志万是好说话,但实际上,他是只要一遇上麻烦事就丢给别人解决的那种人。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有六个兄弟,把问题随便丢出去,不管怎么样都会遇到一个笨蛋出来接问题,而他平常只要看看病人,陪陪老婆、孩子,日子过得可轻松自在了。
“总之,你只要同意我可以调动谭佩君就好了。”余子扬直截了当提出自己最主要的要求。
戚志万搔了搔头,最后叹了口气,“可是……你难道不会觉得是自己一相情愿吗?人家小护士好像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谁说的?我觉得她对我非常有感觉。”
骗人!戚志万看着他的双眼里写着斗大的两个字。
他自嘲的露出个笑容,“我没说错啊!至少她对我非常有厌恶的感觉不是吗?”
听到他的话,戚志万真的是无言以对。以前他就觉得这个学弟的想法异于常人,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可是就我的消息得知,你在德国有个未婚妻在等你,而且她还是荷兰的贵族。”
“那已经是过去式。”余子扬的口气斩钉截铁。“她现在只是个朋友,而我曾经是她的主治医生。”
“只是如此吗?”戚志万很怀疑。他曾经带团到子扬在德国服务的医学中心参观过,他一点都不觉得子扬跟那个漂亮的西方女人能在他回台湾之后就成为普通医病关系。
余子扬点着头。
戚志万平静的说:“就外观的条件来论,欧凯茜会比较适合你。”
“她已经是过去式!”他再次强调。
“你真的确定吗?”戚志万不放心的再问了一次,“她--真的不是现在进行式?”
“我自己的感情难道会不明白吗?”余子扬不明白现在为什么要站在停车场里跟学长谈论自己的感情生活,但为了使自己与谭佩君未来能顺利一点,跟志万好好谈谈是有一定需要的。
“算了!我不管你的事了。如果你真有把握那已经是过去式的话,我自然也就无话可说。”站在自己的车子旁,戚志万打开车门将公文包放进去后,站直身对他表示,“不如这样吧!我们打个商量,下个星期我会发布你成为代理院长的命令,要调动谁便成为你的权限,你要叫谭佩君跟在你身边,我无权过问,你觉得怎么样就随你。”
“不会吧!”余子扬一脸的讶然,“学长,你是个医生,怎么学起商人那套老奸巨猾。”
“我的学弟,我也是人好吗?我要为我家族包括我和我的家人谋取最大的福利。”戚志万打量着他,“怎么样?同意吗?接代理院长,我就同意将调人的权限给你,你自己考虑、考虑吧!”说着,他上了车。
余子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好!代理院长我暂时接,但可不代表院长这个位子--”
“我知道!”戚志万立刻打断他的话。反正只要子扬现在愿意接代理院长的位子,要他再点头当上正式院长的那天就不远了。自己终于可以卸下这几年来的重担,真是感谢上天。
“我走了,明天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戚志万又将头探出车窗外,看着他一副苦恼的样子。“还有那个乔艾婷,别跟我说你不认识她,她是乔副院长的千金,已经跟在你身边一整天了,至于她--你也给我自己看着办!”
余子扬对天一翻白眼,本来以为戚志万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医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我知道了,谢谢你,学长。”他淡淡一笑,对戚志万挥了挥手,目送他离开。
若让谭佩君知道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大的让步,她不知道会不会感动?他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是不会,毕竟以她目前对他的观感,可能更认为他的脑袋有问题吧?
想起这个,他嘴角忍不住再扬起一个笑容,开始期待当明天谭佩君知道要跟他朝夕相处时的表情……
……
她真的快要“轰”了--
谭佩君压根不知道陈巧儿“卢”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烦人!
“我真的不算是认识他。”她很老实的据实以告。
“可是他对妳非常有兴趣。”陈巧儿一副很了解的模样。
她对天一翻白眼,本来她早就可以下班,但方才急诊室送来个车祸病患,所以交接的时间晚了,而陈巧儿这人也真绝,硬是抱着有疑问绝不拖过今天的断腕心态,缠着她不放。
“我怀疑他会对我有什么兴趣。”她将自己的头发用发夹固定好,不以为然的表示,“我们是两条并行线上的人。”
陈巧儿一点都不这么想。“院里很多人都在猜,余子扬是飞扬集团请回来接替千越医院戚院长位子的唯一人选。”
“妳已经跟我强调很多次了。”她苦恼的说。为什么要一直在她的耳朵边提到这个人的名字?
在急诊室里,有几个护士有点空闲凑在一起也在谈余子扬,这个人真的如同鬼魅一般。
“所以,妳现在应该懂我的意思。”陈巧儿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
谭佩君觉得好友有病,她一点都不懂她的意思。
“我告诉妳,巧儿。”叹了口气,谭佩君的双手无奈的搭在她的肩上,双眼直视着她。
陈巧儿以为自己会听到她打算跟余子扬交往的消息,于是也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静候下文。
“那个神经病--余子扬,他竟然把三星堆文化说成是外星人的文化,妳觉得怎么样?”
陈巧儿楞住了。
“吐血吧!”谭佩君自顾自的说道,“那个痞子脑袋有问题,竟然还能当医生!他可以当医生,为什么我不能当?想当初我重考医学院多么努力却考不到,而那个外星人竟然考得上,还当了大医生,真是没天理!我真庆幸没被派到脑科去,不然朝夕相处下我可能得去看精神科了。”
她讲完之后,才发觉好友正困惑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谭佩君打量了一下自己,她已经打算下班回家了,“有什么问题吗?”
陈巧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问:“什么是三星堆文化?”
谭佩君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
陈巧儿耸了耸肩,“什么是三星堆文化?我听都没听过。”
“不会吧!”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妳没听过?”
“干么反应那么激烈,”陈巧儿忍不住退了一步,“法律没规定没听过三星堆文化的人要被抓去关吧!”
谭佩君的嘴一撇。跟陈巧儿比起来,那个持着乱七八糟外星人理论的余子扬感觉起来似乎没那么没见识了。
“三星堆古蜀文化是一九二九年时,在中国四川被发现的,遗址距今约两千八百至四千八百年前,也就是在商末至西周期间。在几千年前,三星堆便发展出了极为高度的文明,但最后这个文明却如同马雅文化一般,在发展出很高的成就时,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巧儿眨了眨眼睛,久久才开了口,“然后呢?”
谭佩君讶然的看着她,“然后呢?妳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陈巧儿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逛街、唱歌,她还觉得有趣点。
“拜托!难道妳不会好奇,为什么他们的成就已经发展得如此高文明,甚至有证据显示,当时的文明可能还超越当代,可是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呢?”
“没有答案吗?”
有答案今天她就不会跟那个余子扬杠上了。
谭佩君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转身看着好友,“现在在新扬百货的八楼有展览,妳可以去看看。”
“我对那个一点兴趣都没有。”陈巧儿想也不想的泼了一盆冷水,“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妳跟余医生的罗曼史。”
“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来。余子扬跟她竟然还扯得上罗曼史这三个字?!
“不过就我得知的讯息可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声音使两个在更衣室交谈的人吓了一大跳,谭佩君急忙转头,原来是小儿急诊室的护理长--骆沂桢。
“护理长!”
两个小护士立刻很有礼貌的立正站好。
“都下班了,没有必要这么严肃。”现在的新人都很没有礼貌,难得遇到了两个懂得尊重的小护士,所以骆沂桢淡淡的笑了。
她自顾自的换下衣服。她看来是个年近四十岁的女人,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就连日常穿着打扮也很随便,至于身上那套洋装更是令人不敢恭维,感觉已经是穿了十年的古董。
今天一早谭佩君就是到急诊室找她报到,在见到这个看来很严肃的女人时,她的心不停的往下沉,心想有这么“歹看脸”的护理长,以后她的日子可能难过了。
不过最后她被派到外科急诊,与骆沂桢虽然同在急诊室工作,共享一个护理站,却分属不同的科别,所以在工作上没什么太大的交集。
而工作了一整天下来,因为她被派到诊疗站,所以有空可以观察其它人,例如她的直属长官,全千越医院的唯一男护士--蓝弘杰。男人当护士好像怪了点,但蓝护理长却是个笑脸迎人,而且深受病人喜欢的“活宝”。
至于骆沂桢,严肃归严肃,不过她有着令人敬佩的包容与耐力,这么卖力的工作,难怪人家可以做到护理长的位子,她希望自己能够向她看齐。
“对不起,护理长,妳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谭佩君鼓起勇气走到她面前问。
骆沂桢正好将眼镜拿下来擦拭,谭佩君才注意到她有一双很美的眼睛,不戴眼镜的她少说年轻了十岁,但她的赞美还来不及出口,骆沂桢又自顾自的将眼镜戴回去。
骆沂桢打量着年轻的谭佩君,她挺喜欢这个小丫头,做事勤快又认真,是个值得期待的明日之星。
“听说明天妳要调部门了。”平时她不会这么多嘴,毕竟她对人一向冷漠,但这个新来的小护士一有空就在她身旁跟前跟后、问东问西,所以她对她的好感不由得多了些。
谭佩君脸色一变,“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骆沂桢摇头,“或许是因为外星人理论吧!”她难得幽默的表示。
谭佩君不是很懂她的意思,过了一会她意会过来的啊了一声--
“余子扬!”她几乎是用吼的说道。
骆沂桢淡淡的笑了笑。在千越医院待了这么久,从台北总院到台中分院然后回到新竹分院,工作了近七年的时间,她的个性冷冷的,不太搭理人,这些年来,她跟所有人都维持一段距离,但独独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就算她不想理她都不行,她就是戚大院长的太座--徐雅芙。
戚志万的一对双胞胎在将满周岁的前夕发高烧,当时戚志万在日本开会,只有徐雅芙一个人在台湾。
新手妈妈慌了手脚,而当时两个孩子送到医院来时,因为她当班,所以理所当然由她接手照顾并安抚了徐雅芙的情绪。
自从那次之后,徐雅芙就把她当成金兰好姊妹,所以医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内知道。
也因为她这种藏得住话的个性,所以戚志万很放心她跟徐雅芙成为好友,她就算知道了什么事,都是沉默以对,除了这一次--
“这个王八蛋到底想怎么样?”谭佩君怒火中烧了起来,“我不认同他的理论,他就想搞特权把我给搞掉吗?我要申诉--”她突然拉住骆沂桢的手,“学姊,我要申诉!”
骆沂桢在心中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冷静点!我是说妳将要调部门,不是说妳被Fire。”
谭佩君静待她接下来的话。
“妳会被调到脑科去。”
谭佩君闻言,脑袋突然轰了一大声!“什么?!”
她的吼声令骆沂桢的眉头微皱。
“这不是很好吗?”相较于谭佩君的不悦,陈巧儿兴奋多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有没有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