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云猛被吓得跳起来,慌慌张张地瞄向四周。是什……什么声音?!
“唉——”又是一声叹息,而且这次似乎更诡异了,恍如鬼魅般的悠悠荡荡回绕在耳际。
小云骇得双脚一软跪在地上。“谁……谁……小……小姐……是你……你吗……”
结结巴巴的声音配合着要哭出来的语调,显示她已被这莫名其妙却诡谲骇人的声音吓到了!
大白天怎么可能有妖魔鬼怪出现?该不会是小姐又在捉弄人吧?可……可是这声音……
“小云……小云……”那鬼里鬼气的声音尖锐地叫着。
“哇——有鬼啊!”小云听那鬼声竟然在叫她的名字,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差点没晕过去。
“咯咯……哈哈哈……”冷不防地,一阵大笑声从树上传下。
那全然畅意、痛快的笑声听在小云耳中简直如雷贯耳,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抬头往上一看……
可不是嘛!那捣蛋成功的杜小月完全不顾自己是个姑娘家,正坐在树上笑得前俯后仰,只差没从树上掉下来。
“小姐!你……你快把小婢吓死了!”小云有些怨怪地抬头看着她的主子。天哪!
她还以为碰到鬼东西了……
杜小月笑得喘不过气来,好没容易止歇了笑意,低头盯着小云,眼中仍有一抹调皮的光芒。“你不是在找我吗?我不过告诉你我在这里嘛!”“哪有人喊这种声音的?好象……好象那个东西……”小云想起刚才那事,不禁在心里叹道:又被小姐捉弄了!
杜小月瞄了她一眼,嘻嘻一笑:“只不过声音拉长、拉高一点,要不要我再示范一次你听听?”
小云忙不迭地摇头:“不要!不要!小姐还是留着自己听好了!”
杜小月稳坐上头,贼笑不已。
“哎呀!小姐,你……你怎么会到上面去?你的脚伤……”小云像突然想起似的惊喊出声。瞧她坐在高高的树上,终于知道她刚才一直感觉奇怪的地方在哪里了。
“脚伤归脚伤,爬树归爬树”,虽然刚才费了好一番工夫才爬上来,可杜小月仍证明了以上那两句她自创的格言。
她被东方贺勒令闷在家里限制行动已是有够难过的了,再要她不能爬到树上透透气,舒舒身手,那简直没天理嘛!
“我的脚伤不碍事。对啦!你不是到前厅去吗?怎么又回来了?”杜小月的小脚在树上晃啊晃,笑玻Р'地问她。
“唉!刚才给小姐这么一吓。我差点忘了!”小云经她提醒这才终于想起,赶忙道:
“主人说要带小姐出门去,要小姐准备一下。”
杜小月睁大眼,高兴地泛开笑颜:“他要带我出去?!”
这些天她使劲力缠着东方贺,无非就是想要出去玩,可他说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宁可陪她在家里下棋、喝茶,就是不让她踏出府一步。所有能溜出来的方法她可一样没放过,有一次脚尖才踏到久违不见的门槛而已,就被东方贺一路拎着回书房,被他硬逼着背《诗经》;而他呢?就悠闲地坐在一旁嗑瓜子。等他嗑完了那堆瓜子,他竟然要她把刚才读的诗背诵出来。
天哪!简直跟她师父没两样。任她怎么耍赖、撒娇都没用,只要稍一背不出来,就被他抓着打屁股。那次下来,若非她干脆哭得惊天动地,让他不得不停止考试,要不她的屁股肯定被打得开花不可!从那次起,她就再也不敢溜跑。她是什么都不怕啦,就怕背那些东西;而东方贺就相准她的弱点加以处罚。要出去,可以!只要不被他抓到;被抓到,就把她再扔回书房背书!呵呵,她敢溜吗?
被闷在家里几天,这会儿,东方贺竟然主动要带她出去,她哪有不兴奋之理?
当下立刻就要溜下树,但是,她发现一件很不妙的事……她下不去!
刚才费力地爬上来已够她绞尽脑汁了,这回要下去却也是个大问题。
“小姐,你能不能下来?小婢去叫人拿梯子来……”小云见她坐在上面似乎要下来却下不来的踌躇模样,立刻想到她还伤着脚的事,赶忙要跑开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杜小月忙喊住她。嗯,这应该不是很困难,既然她上得来,就下得去。用梯子?太丢脸了!想她爬树竟然还要梯子来救命?实在有损她的威名,这怎么可以?!杜小月想到这一层,立即勇气百倍地试探着爬下树。
“小姐!你……你在上面不要动好了,我去叫人拿梯子来给你……”小云看得可是心惊胆跳,慌张地要她不要再动。
“怕什么?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你别急嘛!”杜小月反倒安慰起小云,小心翼翼地撩好裙襬,又跨下一步。
呃,她忘了她一流的技术还要为脚伤打一点折扣。
杜小月受伤的膝盖不经意压到树干,痛得她差点直掉泪。脚下一颠,赶忙捉住树干,这才没跌下去,只是她现在的情形却是……脚下悬空,吊在半空中!
“小……小姐!小心啊!小婢去请人来,你别动!别动啊!”小云在下面看得心胆俱裂,惊惶地叫着,急匆匆地跑出去。
该死!可恶的伤,竟然害她吊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她的手酸死了!
杜小月微转头,看了一眼地面,估计了一下距离……嗯,不是很高,摔下去应该没事!
没力气了,好,跳吧!她手一松,整个身子往下坠,预计接着她的是那一片摔下去肯定还是会很痛的草皮;可她发现自己很幸运地落入一团温热结实的物体上。
咦!什么东西?!杜小月忙地睁开眼,迎入她眼前的是一袭里着坚实胸膛的衣料,再向上看去……坚硬的下巴、紧闭的唇、挺直的鼻梁、森然乌黑的眼睛……
“是你救了我!”杜小月看清楚了抱着她的正是东方贺时,不由高兴地惊呼出声。
东方贺的表情可一点也不高兴。
“你竟然从树上跳下来?!”笼罩着阴霾的语气,终于让杜小月猛地心生警觉,她抬起头来,畏怯地偷睨了他一眼。
“我只是手酸了嘛……”杜小月看小云和几名扛着梯子的家丁又悄悄地退下去,不禁暗暗吐舌:连他们也知道要闪避台风啊!
“手酸?手酸了就从树上跳下来?!你怎么不会飞上去?!你这个小笨蛋,脚受伤竟然还敢爬树!爬树下不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故意掉下来!要不是我及时接住你,你现在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你存心找死是不是?”东方贺厉声道。
杜小月咬了咬嘴唇,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干脆将头赖在他胸前,直嚷:“好嘛!
好嘛!我错了嘛!我不该爬树,可也不是我爱掉下来啊!我只是不小心‘吊’在树上,不小心手酸了,然后不小心放手而已……我保证下次一定小心,这样总行了吧?!”
将她放了下来,东方贺低头审视着她。“你应该向我保证,下次不再爬树了才对!”
杜小月小嘴一撇,大眼一瞪:“你不能连人家爬树的乐趣也剥夺!你也不想想,把人家闷在家里,除了从大门门槛逛到后院,再从后院逛到大门门槛外,我唯一的消遣只有爬爬树活动活动手脚,免得被你关久了身手迟钝;而你现在竟然残忍地连树也不让我爬?!”
说到后来,似乎全是东方贺不对了。
东方贺看着她忿忿不平的小脸,终于忍不住霍地朗笑出声。“行了!行了!丫头,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闷在家里,不该不让你出去,不该不让你爬树,是不是?”他轻捏她粉嫩的颊,眼中尽是莞尔。
“当然!”杜小月圆圆亮亮的眼珠子瞟着他。
东方贺眉一场,眼神里有一抹好笑:“那可不可以麻烦你下次要爬树时记得通知我,我好在下面铺个垫子什么的……”
杜小月嘟起嘴,握起小拳头捶他。“我这次不过是因为脚受伤才会掉下来,我也算得上是爬树高手耶!你竟然看轻我……”
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一吻,东方贺洒然而笑,扶着她的腰往外走去。
“我哪敢看轻你?只是希望你能小心些而已……”
被他揽着走,杜小月这时才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对啦!刚才小云说你要带我出门,你要带我去哪里?出去玩吗?”她期待、兴奋地提高音阶。
东方贺不由宠溺地揉揉她柔软如丝的黑发。“康宁邀我们去游湖赏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第九章
诗情画意的大湖,岸畔低垂的杨柳,悠游在湖面上三三两两的精致画舫,连湖里的天鹅都悠哉得令人羡慕。
嘴里吃着点心,杜小月笑得眼睛都玻Я似鹄础
坐在美丽宽大的船上,东方贺和康宁正在谈天,而她则在一旁听得起劲。
“……照我说,王爷只是想赶快抱孙子,你再这么游荡下去,也难怪王爷着急。”
东方贺喝了口茶,不急不缓地说。
康宁悠闲极了,眼皮子也不撩一下,温和地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他是巴不得我赶快成亲,然后安定下来;尤其是你这一向比我更游戏人间的浪子,竟然也快成亲了,他看得更是眼红,甚至写了一排他精选出来仍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名字,要我闭着眼睛随便圈一个,我又不是呆子!”
“所以你就干脆躲到外面来了?”东方贺唇边带着了解、戏谑的笑容。
“等你们的婚礼过后,我就出发到南方去,也许一年半载才会回来。”康宁早就打算好了,他可不想待在家里乖乖地等着被安排。
东方贺知道康宁跟他一样,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个是不是就叫逃婚?”杜小月陡地笑吟吟接口。
对这位小王爷,杜小月早将他视为朋友。她满欣赏他的豪爽,而且不知为什么,他总让她感到安心自在,她真的打从心底喜欢他。对他,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眷恋,可这感觉又跟对东方贺的感觉不一样,好奇妙!
康宁咧嘴露出漂亮的牙齿。“要这么说也可以——姑娘,你想不想试试?很刺激、很好玩哦!”
刺激、好玩?!杜小月被这两个辞儿敲得眼睛一亮,想也没想便拍着手兴奋地点头:
“好啊!好啊!我没玩过耶,你教教我怎么玩?!”
听了她实在没经过脑子过滤就说出来的话,两个男人反应不一——
康宁呢,“噗”地一声大笑出来;而东方贺则是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盯着她。
杜小月有点呆愣地瞪着反应实在古怪的两个大男人。
“你们都吃错药啦?”她只能这么问,她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杜小月转头向东方贺,噘唇抗议着:“你们干嘛都笑得那么稀奇古怪?我可没说错什么嘛!”
东方贺伸手拨开她额上的发,面露促狭意:“小丫头,就算不满意我,也不用说这么大声,现在连康宁也听见了,教身为你未婚夫的我如何做人呢?”
杜小月真的迷糊了!一旁的康宁笑得更大声了,简直快将桌子翻过来似的!
恶狠狠地瞪着康宁,杜小月杏眼圆睁地说:“你真没礼貌!人家说的话就算再怎么听不懂,也不能用这种笑声来取笑。你不怕被呛到啊?”
东方贺笑着摇摇头,一手将她揽到身边,搂着她纤柔的肩。
“我说,月姑娘,刚才你是问我什么话啦?”康宁终于止住快没命的大笑,调侃地问着杜小月。
“我说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杜小月哼了他两声。
“不对,再上面那一句。”康宁可不愿放过捉弄她的机会。
杜小月翻翻白眼说:“忘了!”她干嘛那么累得要记得上面那几句?舒服地靠着东方贺结实的躯体,有他做强力后盾,她可不怕他玩啥把戏!
“你不是要我教你玩一种没玩过的游戏吗?”康宁的嘴角不小心又向两边咧开了。
哦!她好象想起来了。对了!就是那些话让他们变得古里古怪。
杜小月狐疑地瞟了他一眼。“是啊!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吗?我收回来好了,免得你笑得抽筋可没人会救你!”
康宁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笑得贼兮兮的。“不,不用了!我没事,你要不要仔细想想我刚才是要教你玩什么。”
她只记得刺激、好玩,至于玩什么……杜小月摇摇头。
“我说要教你逃婚,你就兴奋地直要我教,怎样,现在还想不想学?”康宁恶作剧地嘿嘿直笑。
“逃婚?!”杜小月一呆。“你是说要教我……逃婚?!”嗯,好象有这么点印象……
哪!难怪他会笑成那副德性,原来他是讲逃婚的事!
哇——糗大了!也难怪东方贺会说那些话……
“是啊!想不到婚礼在即,我们的准新娘竟然当着准新郎的面说要逃婚……啧!
实在令人万分佩服新娘的勇气,而新郎被拋弃的悲惨遭遇也不由令人同情啊!”康宁还有模有样地唉声叹气哩!
东方贺在旁悠闲地喝着茶,就让他们两人拌嘴去。
管他王爷不王爷,杜小月伸脚就踹了他一下。“信不信我一脚踢你下湖去抓鱼。”
康宁双眉一挑,强压住笑说:“把我踢下去,可就没人教你怎么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