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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吗?”青青子衿扶着桑毅,呼吸正好落在他的耳畔。
感觉到耳边一暖一凉的气息,桑毅立刻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混着酒精冲到了脑袋上,连忙试图推开了青青子衿,结果脚下一滑又摔回了地上。
“我先送你回去吧,有什么明天再说。”青青子衿知道他这会儿醉意没消也问不出什么,只当他是在发酒疯,低头慢慢把他扶起来。
“没事……我没事。”桑毅甩了甩头,“明天……明天的比赛……”
“你们这是?”神话微微皱眉。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青青子衿搂着桑毅的肩头。
“我勒个去。”月如钩目瞪口呆。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桑毅挽着青青子衿的手臂试图站稳。
“桑桑,过来。”小小白的表情简直就是——没有表情。
从他的角度大概和借位接吻差不多。
“……师勒个父?这货真是我师父吗?”桑毅的视线对上小小白灰蓝色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小小白嘴里冒出来的。平常小小白总是徒弟来徒弟去,基本上从来没恶心的跟风叫他桑桑。
非奸即盗非死即伤非诚勿扰。
总之不是好事。
“过来。”小小白还是没有表情。
“桑桑,你跟他们回酒店休息去吧。”青青子衿淡定的朝他微笑,“有话明天再说。”
“……哦。”桑毅看看青青子衿,再看看小小白,还是没反应过来现场的火药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小白忽然开始卖萌:“你昨天对为师那么过分,难道不要负责任吗?”
“到底是谁过分啊!”桑毅被雷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明明是你你……”
“我的眼睛化脓了,你得照顾我。”小小白指指布满血丝的眼睛,满含哀怨的走过来一把拽住青青子衿就走,“徒勒个弟,回酒店了哟。”
全场石化。
“师勒个父,我在这儿……”桑毅望着紧拽青青子衿远去的小小白无限哀愁。
“纳尼?”小小白对着青青子衿来了个极限距离的对视,“徒弟你长胖了!”
敢情他刚才目光炯炯的瞪着自己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全是靠在场众人的反应瞎猜的啊!
“你大爷的!”桑毅忍无可忍,拖住小小白怒吼,“你徒弟我在这!在这!”
第二天神话没有比赛,月如钩的团体赛对阵的是另一个并不出名的弱队,于是把小小白和桑毅送回酒店之后他们马上就去下一场酒局赶场去了。
小小白早早躺到床上企图入睡,桑毅胃部不适睡了半天也睡不着,因为怕打扰小小白睡觉,只好蹲到沙发上看起了无声电视。
“徒弟,你在看什么这么惊悚?”
“草,吓死我了!你怎么还没睡着?”小小白忽然出声吓了桑毅一跳,抬头看看墙上的古典挂钟,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你蹲在那儿脸被电视照得跟个石像鬼似的,我怎么睡?”
“一天不吐槽我会死吗?会吗!我是怕打扰你睡觉!真是好心被狗咬。”桑毅只好把电视关了重新回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万籁俱寂,小小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显得更加刺耳。
桑毅忍无可忍:“你皮痒吗?”
“皮不痒,眼睛倒是很痒。”小小白哀怨的回答。
桑毅开了灯趴到小小白床边:“睁开眼睛让我看看。”
“你敢不敢开个婉约派床头灯?”小小白被华丽的水晶顶灯晃得泪流满面。
“我一向都是大江东去的豪放派!”桑毅硬把他的眼皮提起来,小小白立刻作出垂死挣扎状,眼白上布满了通红的血丝,眼球表面还附着不少灰白的脓液,“你大爷的到底干了什么亏心事啊,眼睛都快烂穿了,真TM恶心。”
“这是由于前一天睡觉没有取下隐形眼镜导致眼睛干涩敏感,后期用眼过度继发接触性金黄色葡萄球菌及各种菌种感染,导致眼球脓肿。”
“靠,你直接说用脏手揉了眼睛不就完事了。”桑毅抓狂,“去医院看过没有?”
“检查过了,医生说吃点药上点眼药水就行。”小小白指指旁边的椅子,“药我已经吃过了,眼药水在外衣左兜里。”
“我去拿。”桑毅在衣服包包里掏出一瓶药水,转回来给小小白点进眼睛里,“齐活,速度睡觉。不过你这个眼药水的造型真是很少见……”
桑毅一扭头,赫然发现瓶身上写着——氧氟沙星滴耳液。
“你……你拿错了谁的药啊!”
满脸黑线,唯有泪千行。
“药力好猛烈有木有,马上就不痒了……滋滋有味有木有……有点疼了唉!”
“疼?”桑毅愣了,迅速把小小白抱起来直冲卫生间按进水槽里用水冲洗眼睛。
“你要淹死我!咕噜咕噜……”小小白无意义的挣扎。
“最近的医院在哪?靠,问你有毛用!我给月哥打电话!”桑毅蹲□子把小小白往肩膀上一扛,大步流星冲向电梯。
小小白仰头长啸:“嗷!你是我的仇人派来整我滴吗!!!”
37、师父,我想要你
把小小白从医院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陪着找医院的月如钩第二天也有团体赛,回到酒店二话不说就占了一张床找周公谈判去了。
小小白是病人,桑毅当然不好再去占他的床。
于是小小白和月如钩一左一右睡着,桑毅跟个伺候人的小太监一样站在黑暗里发愣。
看看天也快亮了,桑毅干脆把椅子搬到了小小白床前,找了个毯子裹着自己开始打盹。
迷糊了一阵之后桑毅忽然听见面前悉悉索索的响动,一睁眼就看见眼缠绷带的小小白无意义的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摸索。
“你要什么,我帮你拿。”桑毅打个呵欠,从椅子上挤出来。
“你还没睡?”小小白慢慢的把头扭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我在这边。”桑毅无奈,“你到底要找咩呀?”
“剪刀。我记得医院给的那盒替换绷带和药里面有把剪刀。”
“大半夜找剪刀搞什么飞机?自杀啊?”桑毅嘴里各种犯嘀咕,最后还是乖乖把剪刀找了出来。
“干嘛咒我?就算诅咒为师也没有遗产给你继承啊。”
“滚,老实说你到底要干嘛?”
“拆绷带。”
“拆绷带?!才给你包上了你又要拆!”
“不拆明天的比赛怎么办?”小小白扭扭身子,朝向另外错误的方向,“帮我拆掉。”
“我在这边。”桑毅继续无奈,“你都快瞎了还要比?”
“当然,我没事,只是眼睛还有点疼。只要还能看见一点我就不会放弃比赛。”
“有种,够义气。”桑毅斜眼望了一眼睡姿奇差的月如钩。小小白都这个德行了还惦记着要去比赛,月如钩这顿卖身也算值了。
“少废话,拆掉。”
桑毅握着剪刀无意义的咔嚓两下:“睡吧。”
“你坑爹呢?咔嚓空气有P用。就算听不出来我也感觉得到。”
“让你睡你就睡。”桑毅顺手把他按倒,“天亮之后再拆,你也不差这两个小时。”
“打开我试试能不能看见,就看一眼。”小小白诈尸一样的又坐了起来。
“看得见看不见有什么差别?医生说至少要包七个小时,你急也没用。”桑毅重新把他按倒,“睡觉!”
“桑桑,乖,听师父的……”
“听你大爷!现在听我的!”桑毅气得咯咯磨牙,“再叽叽歪歪我阉了你!”
小小白下意识的缩了缩,委委屈屈的裹紧被子躺好:“唉……你真是我的仇人派来整我滴吗?”
C城的气候很不错,现在明明是暮夏,其余地方的高温还没消退,这里白天的温度却清爽怡人,入夜之后反而冷得有点令人发指。小小白和桑毅都不喜欢空调,于是现在桑毅裹着薄薄的毯子窝在椅子里,困倦加上寒冷,黎明前的黑暗简直令他实在难以忍受。
“月哥,月哥唉!我跟你睡会儿行不?”桑毅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投奔月如钩。
“老子只欢迎美女,人妖弹开。”
“……”桑毅凑近看了一阵,发现月如钩只是喷着酒气迷迷糊糊的咕哝,也不知到底清醒没清醒。
说梦话都能这么犀利?
I怕了YOU!I服了YOU!彻底的崇拜了YOU!
投奔小小白是不靠谱的,于是桑毅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开空调。
“徒弟,你又在出什么幺蛾子?”小小白无奈的坐在黑暗里叹息,“如果你对月子那么感兴趣,要不要专门给你们开间房?”
“滚!谁对他感兴趣!他占了我的床,现在让我睡哪儿!”
“这里。”小小白慷慨的挪动身子让出小半张床。
“打死我也不会和你个变态一起睡!”桑毅严辞拒绝。
“爱睡不睡。”小小白再次裹紧了被子,“但是我得提醒你,月子的起床气很重,你要是再试图把他吵醒,搞不好会被乱刀切JJ。”
“……”桑毅回忆起了在月如钩手里抛了个前滚翻后滚翻向后翻腾两周半转体一周半屈体接向前翻腾3周半抱膝再接托马斯全旋的那把水果刀。
桑毅无欲无求的爬上了小小白的床,奋力把被子朝自己这边裹了裹。两个成年男人得分享一床被子一个枕头,老天,你是在玩我吗?
唯一的好处是被子里很温暖,小小白的体温。
接下来的时间桑毅总算是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无意识的翻了一个身,却被忽然吹拂到脸上的气息直接吓醒。昨晚窗帘没掖好,一缕灿烂的阳光正好落在枕头中间,照亮了小小白脸庞的轮廓。
半张脸裹着绷带,那丛过长的刘海安稳的散在枕头上。
嘴角还停留着那分带着邪气的微笑。
两人靠得那么近,小小白就像睡在他怀里。
桑毅忽然间就像着了魔一样,悄悄凑近在他唇上极轻的一吻。
心跳彻底失控,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种淡淡的味道夹杂在温热的呼吸里,不是香味也不是男人的体臭,只是一种细微而微妙的味道,叫做小小白的味道。
和那天被他强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和以前跟那些介绍给他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甚至……和撞进青青子衿怀里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伸出手指轻轻勾勒小小白脸庞的弧度,混乱的心跳带动着血液嚣张的从耳鼓里涌过,难以自遏的冲动从身体里迅速膨胀起来。
小小白大概觉察出有点痒,稍微挪了挪身子,喉结跟着动了动。
像是诱惑的勾引,像是邪恶的挑逗。
桑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嗡的一下就炸开了。悄悄下床,他仓皇逃进卫生间把脑袋伸到了水龙头下面冲了半天,然后嘭一声坐在了浴缸边上,圈紧双手想遏制身体的颤抖。
水槽里的水带着被压抑的欲~望哗啦啦的流向下水道,镜前灯苍白的光无力的照亮了水面上那道小小的漩涡。
镜子里的桑毅苍白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浑身发颤。
想哭又想笑。
哭笑不得。
身体的兴奋是骗不了人的。
桑毅一直觉得自己对那些女孩子没感觉是因为还没等到对的人,可现在他却主动吻了小小白,然后为了他几乎失控。
我想要他。我想要小小白。
桑毅拼命圈紧双手,像把自己紧紧拥抱,好像一松手这个念头就会长出翅膀,让这个恶心的念头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让他在所有人的嘲笑和怪异的眼光下彻底毁灭。
离开。必须趁早离开小小白,离开红楼。
这是桑毅的第二个念头。
“我勒个去!大清早的霸占卫生间你是在闹哪样!”月如钩在外面锤门怒吼,“赶紧出来,老子要用!”
如果再不开门,月如钩可能会直接破门而入,跟着就是一笔贵得吓死人的修理费。
这是桑毅的第三个念头。
桑毅慌忙擦了擦脑袋上的水站起来去开门,门才打开月如钩就立刻冲了进去一脚把他踹了出来。
“月哥,月哥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行?你一定要答应我。”
“说不说由你,答不答应由我。快说。”
“我能不能把仓库钥匙和帮主的头衔转给别人?比如说给小T?惜凤既然回国了,那她的考试不也就完了吗?给她也行啊。我……我可能要离开红楼。”
“是不是仓库和红楼都被你玩倒了,所以打算畏罪潜逃?”
“没有啊!”
“那就是玩了哪个MM,现在不想负责任了,打算装死消失?”
“我是那种人吗!”
“难道是终于看破红尘打算去嫁人?”
“看破红尘和嫁人两件事好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吧?”
“你妹!不逃情不躲债不嫁人你敢说离开红楼!”
“我……”
“滚一边儿,不准奏。”
“不是……”
“你生是红楼的人,死是红楼的鬼。”
“你听我说……”
“去把你师父弄起来,洗刷干净准备出发。”
“我真的有苦衷……”
“有苦衷了不起吗?苦衷谁没有啊?黄连包邮要不要?”
“……”
“你的真实资料已经被我们掌握了,一旦你胡搞瞎搞不靠谱,红楼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
“真人乱殴要不要?现实里可没人会做冥界之门哟。”
“……”
“快点去,迟到了就把你卖给刚果人当Xing奴!”
“对我好点!”
“能不能看见?”替小小白剥开眼睛绷带的瞬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