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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头,想了想,在这个被逼婚的非常时期,我的理想会是什么呢?
一会儿我就想出来了,写着写着,听到下课铃声,我第一个冲出教室,谁愿意和恐龙王在一个教室里和他呼吸同一个空间的空气,还不如出去吃点东西。
回到教室的时候,我感觉气氛很不对,大家都在等着恐龙王点评作文,好学生坐的很正,因为老师能点到自己,不好的学生头低到地面上去了,希望老师可以开恩不要点到自己,而我,无所谓,反正是不好不坏,怎么也轮不到点评我。
但是,我忽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我的作文本还在我的课桌上,难道小组长没有收去作文,给恐龙王点评,不可能啊!
我翻开了作文本,里面果然写着我应付之作:“我的理想”。
我心里一慌,还来不及反应,恐龙王已经在台上站了起来,他的脸通红,好像被别人踩到了脖子,而且头发一根根的上竖着,真像是怒发冲冠,一看这个样子,我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一定是哪个可怜虫的作文触怒了他。
但是,恐龙王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被触怒过?谁写的作文会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有公然的说恐龙王长得丑,声音大,而且像霸王龙。
我正在得意,却看见那个作文本很眼熟,不对,不仅仅是眼熟,那不就是我自己的作文本吗?那一本,写着我的真正理想的作文本,被小组长错收上去交给了老师。
天啊!快快给予我超能力吧!最好可以让我马上拥有隐身术,或者是时间倒流的本流,但是,上天还是没有显灵,我还是听到他念出了我的理想。
世界上什么事情是最可怕最痛苦的,无外是老师念出了你不能见人的理想,而且大家都在笑,你还不能笑,大家都在看着你,你还不能逃,偏偏那理想还尽得罪人。
反正我一直趴在椅子上,装昏倒,没有抬过头看任何人一眼。
我一定是上辈子做错了很多事情,欠了老天很多钱,才会有这种报应。
“我的理想。
我的理想是做一只可以吃了睡睡了吃的猪,每天都不用被老妈吓醒去上学,不用去找袜子,也不用睁不开眼就摸着去涮口,洗脸。
一只猪至少不用考试,也不用写作文,在草窝里可以不停的找东西吃,如果做一只生活在草原上的猪那更妙了,我可以和很多小草结识做为朋友,我甚至可以嫁给一朵花,当然,如果那朵花愿意娶我。
一只猪可以很快乐,生病也不用喝自己的苦胆。
一只猪可以随时离家出走,变成幸福的流浪猪。
但这都不是我做一只猪的主要理由,最重要的就是,如果我做成了一只猪,就可以自由恋爱,可以嫁给我喜欢的那类型人。
什么是我喜欢的人呢?
让我我好好想想,我喜欢的人首先要长得帅,多帅我也不知道,有熊衰哥那样的长像就差不多了,但不要像他一样的尽坏事,然后,要温柔,像小兔子那样的温柔,有一双很可爱的眼睛,还要体贴,会给我惊喜。
可是,一只猪,怎么可以嫁给喜欢的人呢?
哈哈,我的理想真的很混乱,但这却是真实的。”
我还趴在桌子上,非常好听的嗓声落地,我拿着书本对着念作本的主人的脸拍去,嘴子里道:“滚一边儿去,别烦我。”
司徒翰很可怜的从我的书本打击中站立起来,他说:“有什么关系嘛,王老师念你的作文,你都不生气,为什么我念你的,你要打我。”
我不生气,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但我敢吗?现在我已经被放学后留校写这篇倒霉的《我的理想》。
还理想,要是理想真能实现,我恨不得恐龙王变成一只真正的猪,让他明白猪是多么的快乐。
但我看着那个可怜巴巴的司徒翰也在我身边抄着什么,微笑又来了,老天有眼,他也被留校了,他的作文也不比我的好多少,把恐龙王都气得快吐血了。
我拿起他的作文,上面的字比鬼画符还丑,他的中文还没有我反手写的好,我看了他的作文,虽然刚刚也看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看都会笑,是那种经商骗到别人全部家当的奸笑。
司徒翰是被我陷害的,他在文章里写着:
“我的理想是像司马南那样,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巫师,变无穷的戏法,不再受一天只能变三次的家族诅咒绑束。”
哈哈哈,我记得当时恐龙王那一张气得变成了调色板的脸,用无比巨大的声音吼道:“司马南,哪个司马南,什么时候我们中国历史上多了一个司马南,哪个老师教你的,还是最伟大的巫师,中国历史上什么时候有过巫师了?司徒翰啊!还诅咒都出来了,你们家里是写小说的,想像力还真丰富。”
而我的同桌当时很无辜的看着我,他口袋里那只兔子被吓得不见了,可能变成了一张书签了,这年头还是做书签保险。
然后我们就成了一对同命难友,被留堂在学校里重写那篇该死的《我的理想》。
我拿着笔咬着笔头,在那里不停的念道:“我的理想,我的理想。”
我的同桌正在玩那只兔子,接口道:“我的理想就是现在能大吃一餐,大鱼大肉,麦当劳啊,肯得基啊,水煮鱼啊,我都不反对。”
我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吃这个东西,看了看窗外,只见恐龙王那熟悉的身影要摇出校园了,他把我们关在教室里一定是忘记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奔向二十二世纪,那闪亮的脚步真是嫉妒死人了,而我在这里饿得两眼发昏,还要写我的理想。
哼,我现在的理想就是恐龙王的耳朵能变成猪耳朵,但这个愿望除非我拥有超能力。
我的眼角转向了我的同桌,那个倒霉的帅哥,是啊,我没有超能力,可是,他有啊!
我假笑着靠向司徒翰,他看着我狞笑的样子,双手抱着胸说:“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那一双眼睛里还充满了闪亮亮的可怜。
“你想哪里去了,我能对你做什么,你那么高,论打架,我是一定打不赢你了,好了,别装了,我给你一个任务。”
“任务?”
“是的,你把恐龙王的耳朵变成猪耳朵去。”我要把脏水都往他身上倒。
“可是,我不可以啊!”他拒绝的很干脆。
我狞笑着,特别像抢喜儿而逼死杨白劳的黄世仁,把我手头的喜儿提了起来。
我的两指间夹着一个小白兔,就是那个应该变书签而没有变成的小白兔,就是那个扰乱我人生的小白兔,我用了一只彩色笔就把它引诱到我这一方来了,变成了我的兔质,如果他不把恐龙王的耳朵变成猪耳朵,我用很无间道的眼光看了小兔子一下,很阴险,连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演技很不错,装坏人特别像。
“奶糖,奶糖,你居然偷了我的奶糖。”司徒翰叫的伤心欲绝
奶糖,这只兔子叫奶糖,怎么有这样的名字,是不是他小时候吃过大白兔奶糖,所以才会起这种名字。
想到了大白兔那种又白又香的味道,口水又下来了,肚子又饿了,对恐龙王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快点,不然我把你的奶糖从窗口丢下去。”我装坏人,其实我不知道多么喜欢这些小动物,根本就不会伤害它们。
“你是个杀人魔头,你不要伤害我的兔子,不然的话我和你没完。”他恢复了酷样,然后双手一指窗外,合十,念诅之类的,跟打僵尸没有两样,我一眼望去,恐龙王果然他停住了脚步,然后用手摸一摸自己的耳朵,远远看去,我看到了两个大大的耳朵下垂着,果然是猪耳朵,恐龙王马上捂着耳朵跑走了。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痛,看来这真是梦想成真,但我不敢笑,这个司徒翰真的太厉害了,我还是不要惹他为好,把兔子奶糖好好的还给他吧,不然的话自己要是被他一指,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悲剧呢。
我很识趣的把拐骗来的兔子乖乖的放在他的面前,还友好拍了拍大白兔的头,证明自己根本就不想伤害兔子,希望这个巫师男不要伤害我,我可不想变成猪耳朵。
只见他拿出一个小口袋,把奶糖轻轻的一套,奶糖兔子居然不见了,在课桌上,在教室里,在口袋里,反正就是不见了。
他很伤心的看着我,好像我杀了这只兔了,我伸出手,分辨着说:“看,我没有兔子在手上。”
“你害死我了,我们家庭的规定是不可以用这种能力去伤害别人,如果做了伤害别人的时候,就会有报应。”他样子不像说谎啊!
我居然在这个时候还问:“有什么报应呢?”
“比如说出车祸啊,火灾啊,被水淹啊,反正就不是好事。”他好像已经被水淹到一样的难过。
我不知道怎么办,在这个时候,我像一个杀人凶手,而我杀的人却还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我也跟着难过,这事是我惹出来的,如果我不用兔子逼他,他也不会受到报应,不过,凡事都要转念一想的,他不是还没有受报应吗?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于是我轻松的把书包一背,放学回家了,他窜到我面前,档着我的道。
“你想做什么,想打架啊,我才不怕你。”我丢下书包,晃了晃拳头。
“不是打架,我想跟着你回家,我怕,万一受到报应了,你给我收尸也比较好。”
我惦着脚尖摸摸他的头说:“放心好了,你不要这么迷信,不会有什么家族报应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你们家族的败家子,或者是你们家里捡来的,什么诅咒啊报应啊一大堆的。”
我看背后没有声音,回过头去,只见他做出一副要掐死我的样了,怕了,再不敢多说,往前走着。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出校园,天都已经黑了,而且我们又不说话,这个样子如果让老师看到,那我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一定会有人说我和司徒翰早恋了,说不定黑板上会出现一行大字,宋思佳和司徒翰是一对之类的话,唉,我思佳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一次保护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身上了。
“同学,这里哪里有什么车啊,水啊,火灾之类的事情嘛!这是人行道,车总不会开上来吧,我要回家了,再见!”
送到了十字路口,我已经不想再和他走下去了,让人看到我就死定了,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怎么说也是订婚少女。
就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说分手的时候,有一辆车子直冲我们奔来,那是一辆非常新的车子,而且样子看起来很酷,宝马,很清楚的标志,我看得出,这个车子是由一个没有经验的人驶来的,而且奔的目的不是我,是司徒翰。
不是吧,难道这个车祸的报应就来得这么快,司徒翰真的要因为我而出车祸吗?那一刹我充满了内疚和不安,如果司徒翰被车给撞了,我的良心如何安息,不行,我一定要救他。
于是就在车冲上人行道,对着呆呆的司徒翰撞来的时候,我冲了上去,把司徒翰狠狠的往旁边推去,
一个巨大的冲击力袭来,难道我要死了!
我闭目很久,听到一个女声抱歉的说对不起。
我睁开眼,看到一个妈妈拉着他小孩子,手里拿着一个摇控的车模而离去,一边走一边还骂着小孩子:“你怎么可以在人行道上玩车模,很免除,刚刚差点就撞到了那个姐姐。”
“那是姐姐很笨吗?我的车速又不快。”
我回过神来,我没事,虽然是一个玩具车模,但是如果撞到了司徒翰,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不能让他出车祸。
这一刹,我好像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一样,回头去找司徒翰,让他谢我的救命之情,但我的身边没有人。
“司徒翰,司徒翰。”我叫了起来。
没有人应酬,我在人行道边的草丛里找他,哪里都是绿绿的小草对我笑,但还是没有那么高大的一个男生。
他被我推到时间的黑洞里去了吗?我看过的科幻片在我脑子里浮现。难道他会瞬间转移之类的本事吗?
我正在发愁,地下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我转到草丛后,看到司徒翰就成个大字摊倒在水沟里,脸上已经被擦伤,而且看样子伤的不轻啊!幸好水沟里没有水,不然真的就变成了水灾了。
我急忙跳下水沟,拖起司徒翰,他的腿好像伤得不起,有一只已经无法站立。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死拖硬拉把他扯出水沟,我们都倒在草地上,天上已经有了星星,路灯也亮了,如果有人经过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一定会误会我们在拍拖而且热恋。
但实际上,如果司徒翰能站起来打我,我一定会重伤了,他已经气糊涂了。
“宋思佳,那只是个车模,你为什么要推我到水沟里。”他的声音里气愤多过倒霉。
“我我,我只是想救你。”
“你还嘴硬,我真应该把你变出一条狐狸尾巴来。”
“别,你再捉弄我,你说不定会真被车给撞。”我捂着屁股威胁他。
他在草地上气得没有办法,只好咬了一口青草在嘴里,就平静下来了。
“为什么你气极了要吃草?”我很好奇
“我在幻想吃你的肉!”
我们又呆了一会儿,可是又累又饿蚊子又多,总不能老是坐在人行道旁吧!但司徒翰又被我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