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三插足,丈夫外遇,婚姻不幸,她被人看成这个事件的受害者。相反之前还被看做是男才女貌的一对,一下子成了道德鄙夷的对象,更有好事的群中在镜头前坐着讨伐控诉之态,这让身为事件主角的安以若,在电视机前看的啼笑皆非,索性关了电视,好好整理房子。
她虽然还剩下两天的假期,但原本想着今天就回去上班,却一大早被林牧之勒令不准出门。他的理由是,那些记者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要是她再被逮到,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一贯的不善,也没给她好脸色,换做以前,她肯定是少不了和他顶嘴的,只是现在是让安以若觉得很窝心。那个男人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话里藏着的柔情。她把之前搬到客房的东西又搬回主卧室,一样一样分门别类的安置妥当,看着自己的东西重新回归该在的领域,她的心里才觉得舒坦些。记得早上醒来的时,对着这大半个多月没有踏足的房间,她竟会觉得微微陌生,仿佛是睡错了床,直到看到一边林牧之的睡颜,才想起昨晚上的一切。也许,这便是男女间最好用的停战方式,远比言语上的解释来的干脆实际。安以若一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怪癖,心情一好,就想着做饭。幸福的方式有千百种,但是她却喜欢一茶一饭的安然和踏实。可是面对着空无一物的冰箱 ,她才想起,之前之前两人光顾着怄气冷战,已经好久未在家里开过火了。于是,确认自己包裹严实了,她才敢放心大胆的出去。
留连在超市的货架前,心里盘算着晚上该做点啥。上一次自己做的回锅肉好像林牧之吃得挺多的,嗯,夏天来一个凉拌海蜇皮应该不错,还有不能忘记来个山药排骨汤吧,山药正好可以养胃。
她对照着出来前列的单子,一一的买齐。路过调味品的货架时,看着各式的辣酱,硬是忍住了买的冲动。她是个无辣不欢的人,但是偏偏林牧之肠胃素来不好,吃不得辣。刚开始,她做菜也没注意这些,都是照着自己的口味来,而他也不说。直到某一次,看见林牧之的脸色不对头,拉着他到医院。医生责备他一点也不知道忌口,尽折腾他那原本就不强壮的胃。她心里一方面腹诽他活该,一方面也为自己的粗心感到抱歉。之后为了迁就她,很多菜她都尽量做的清淡些。
其实,这就像他们两个人的生活的况味,由浓转淡,没有多少激情和兴奋,但是却有益身心健康。
付完钱的时候,她看到出口处的那栏报架。只是无意的一瞥,但是却不由的驻足。那醒目的图片,不是林牧之还能是谁。那标题——“新跃”少东深陷婚变丑闻,城北开发案去向难定。这标题似乎提示着这新闻似乎不止是他们婚变的事情那么简单,显然这已经危及到林牧之的工作。一瞬间,安以若忽然明白,为什么在家的时候找了一早上的报纸都没有找到,想来是被林牧之藏起来了。
她若无其事得把报纸放回去。如果林牧之有意想让她不知道,那么她就装作不知道吧。他的能力和手腕,她是知道的,本应不必替他担心,但为什么还是觉得隐隐不安。
炉子里钝着汤,砂锅的小孔里嗤嗤的冒着热气,氤氲成家的味道。安以若其实并不确定林牧之是否会回来吃饭,只是有时候,怀着一种不可知的期待未尝不好。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回到客厅开了电视,此时正是新闻的时间,所以又无可避免的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她对林牧之的工作一窍不通,但是也知晓自从他接受了自家的公司以后,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在房地产的开发上。近几年,“新跃”也逐渐成了业内知名的房产开发商,几个经手的楼盘也都是有口皆碑的。而原本城北都是些荒地,但是随着政府大楼的搬迁,那边也变得炙手可热。而“新跃”看好的这块地,是拍出的最大一块,竞争对手也多,但是被外界看好的却一直都是“新跃”一家。可自从爆出了林牧之“婚变”的事情以后,又牵出之前“新跃”的一大堆旧事,什么纠纷,贿赂,竟然还牵扯出多年前的一个工地伤亡事故,所有的天时地利,一下子倒戈,现在媒体却称这将是“新跃”的“滑铁卢”。
可想而知,之前的这个新闻如林牧之所说,肯定是他的对手从中作梗。
安以若再也无心往下看,索性关了电视,留一室大的寂静。落井下石,人之本性。而林牧之,深陷在四面楚歌的舆论中,肯定是忙的脱不开身吧。
忘记了是第几次看墙上挂钟的时间,也忘记了是第几次给砂锅加热。等到疲惫涌上来,睡意迷蒙双眼的时候,终于开始放弃了和今晚和林牧之共餐的期待。意思性的吃了一点,无精打采的爬起浴室洗漱,直到睡前也不忘看手机一眼,在床上蠕动了半天,带着满心的失望进入了睡眠。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睡得朦朦胧胧。感觉被旁边的人带进一个怀里。她没有睁眼,只凭着熟悉的味道,自然而然的转了个身,额头顶着他微微扎人的下巴,手攀着他的脖子,嘴里呢喃着:“我等你吃饭,但是没等到!”语气像个委屈的小妻子。
“对不起!忘记和你说了。”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小巧的鼻头上,那里有着几颗不易察觉的小雀斑,让她平添了几分孩子气。
“我在冰箱里给你留了绿豆汤,你要喝吗?”她的声音带着睡意,细若游丝。
“好了,留着明天吃吧,睡吧”林牧之看她明明是睡得迷迷糊糊,还惦记着这些,嘴角淡淡的起了笑。这样的场景,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可是主角换成了安以若,总觉得不真实。 看着她的肩头因为呼吸微微耸动,他轻轻的揽住她的肩。
她也顺从的匿在他的怀里,身体柔软地隐在他的气息下,脑子混沌,但是心里留着清醒。管他是外面是沸反盈天还是满城风絮,总之她可以在一方怀抱中觅得风平浪静,这就够了。
第二天,天气晴好。
安以若好说歹说,费了一番口舌才得到林牧之的首肯,放她去上班,但是附带条件,上下班必须由他接送。她虽然脸上不悦,但是能让林牧之这样性情强悍的人松口已是不易。
他送她到杂志社大楼下的后门,安以若确信周围没什么人,才安心的下车。脚刚着地,就听到林牧之说:“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下班之后等我,我会来接你!”
“好了好了,林牧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
林牧之白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带过:“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安以若忽然笑了。好吧,她承认她也有虚荣心,林牧之说这话的时候,她明显感觉自己那股小小的火苗拼命的往上窜。
“傻站着干嘛,走啊,我看你进去!”林牧之在车里催促着。
“哦!”她愣愣的转身,每一个步子都像是踩在云端,空气里仿佛都飘着甜腻的味道。办公室的人一见她就围上来问东问西,谁是真心关照,谁是凑热闹,谁又是落井下石,安以若心如明镜,明了的很。她讨厌被围观的感觉,三言两语的敷衍打发了那些人,径直去了於一淼的办公室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仿佛她在近来的瞬间,看到於一淼仓皇的把什么东西塞进抽屉,脸上是来不及敛去惊慌。
“你,你回来了!”一向说话利落的她,竟不自然的结巴。
“对啊,我是来把那几天的会议总结的给你的!”
“放桌上吧,还有,你,现在还好吧?”於一淼的眼中有着试探的神色。
她把东西放好,靠在於一淼的桌边,手里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桌上那盆兰花的叶子,淡然的说道:“我除了这几天不能光天化日下出现在街头,其他也没什么影响。但是林牧之就不一样了,这件事好像影响了他正在谈的一个开发案。”
“哦,是吗?他有没有像你提起过?”於一淼问的漫不经心。
“没有,可能是怕我担心吧,那些事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对了,我们中午去哪里吃饭啊?”
於一淼似乎想什么想的出神,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
“不好意思,以若,中午我有点事情,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
“那好,你忙你的!”以若的语气微微的失望,原本是积累了一肚子话想和她说的,看来也只能另找时间了。想起於一淼多日以来的忙碌,以若忍不住问:“一淼,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最近忙了一点而已!”她忙着否认。
看她没有多说的意思,安以若也不好多问,“那我先出去了!”
刚转了身,就被於一淼叫住。
“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你先去忙吧,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
以若淡淡得一笑,“也好!”
但是心中的疑问像涟漪一样一圈一圈的变大。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她本不该猜疑。可是她分明是感觉到於一淼有事避着她瞒着她。
忽然想起报上那张她和林牧之的照片,心中渐渐阴霾。只是在一瞬间,她的理智就把那个龌龊的猜忌扼杀了,她是她最好的朋友了,没有理由也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多事之秋,她居然变得这样疑神疑鬼,连她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的小人之心。
临近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来人,指明要找安以若。她最初以为又是哪家多事的记者,没想到来人自报家门:“我是陈浅的经纪人!”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等一下子唏嘘不已,就连安以若自己也有点诧异。
“安小姐,冒昧来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陈浅本人不方便来找你,所以特地拜托我来这里。不知你现在是否有时间?”
那人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有礼有节,以若也不好回绝,于是点了点头,转身背对着她整理桌上的东西。
她当真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似乎都已经忘记自己和林牧之的生活中还有陈浅这号角色。她猜不出陈浅找自己的初衷是什么,挑衅抑或是嘲笑,还是单纯只是聊天?直到现在,林牧之也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而她毫无理由强大自信。陈浅和她,一个是云一个是泥,说自惭形秽她都觉得是抬举自己了,可临阵脱逃也不是她的性格。
她看时间还早,也没有给林牧之电话。调整了心情,跟着陈浅的经纪人离开。
爱回温(四)
一个女人,如果美得让嫉妒让一个女人让你嫉妒只能算一个层次,而美得让女人都无法嫉妒那才是一个境界,而陈浅似乎就是这样的人。她的美,是毫不张扬,由内而外的美,荧幕上随意一笑便是倾人倾城的妩媚。
安以若看着陈浅化了无可挑剔的妆容,穿着红色的软缎连衣裙,服帖的剪裁,勾勒出她修长的身材和姣好的身段。像她这样的人,无论是从那个角度都可以看出一种味道,红色穿在她身上,艳而不媚,自成一种风度。而反观她自己,一脸素净,穿着平常的便服,头发也只是绑成松松的辫子垂在腰间,怎么看和怎么和这个高档的咖啡馆不搭。
她坐着陈浅的对面,感受着巨大的气场从她的身上辐射开来。 这种感觉只在她第一次见林牧之的时候遇见过。于情,她和陈浅也算是情敌,应是相看两相厌。可于理,她无可否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浅却是和林牧之匹配的很,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浑然天成的气质和优雅。林牧之当年舍得放弃这样的女人,安以若不得不为他的抵抗力叫绝。
两人都没有说话,任凭某种因子在空气中暗涌,各自摆弄着小勺,搅动着杯中的咖啡。这不禁让安以若想起一个词——暗战心惊。男人玩的是心计,女人比的是心理。狗急跳墙是自乱阵脚,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早知道有一天要应付这样的场合,她就应该多念一点兵法,安以若想着。
“冒昧请安小姐出来,希望没有打扰到安小姐的工作才好!”陈浅搁下手中咖啡,表现出初次见面的礼数和客套,目光却忍不住细细打量着她。
安以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阵阵发凉,暗自在心里提醒自己,输了底气,可不能输了骨气。挺了挺身子,尽量让自己笑的毫无破绽:“陈小姐说笑了,能和你这样的名人这里是我的荣幸!”
“如果安小姐一定要和我这样见外,我就不好意思开始我们下面的谈话了!”
“陈小姐,你有话就说吧,我时间不多,还要赶着回去烧饭!”
安以若不动声色强调着后面的两字,如愿的在陈浅的脸上看到一瞬间僵硬的微笑,不过毕竟是吃表演这碗饭的,片刻后便恢复了自然。
“自从爆出那件新闻之后,一直觉得有必要见安小姐一面。很多事情,媒体越描越黑,我只怕安小姐误会我和牧之,还是和你当面说清楚的好!”
牧之,叫的多亲昵!
安以若心里微微的吃味。清者自清,如果当真没什么,有怎么会怕她误会——心里虽这么想,但是嘴上还是表现出应有的大度:“那些记者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不乱,陈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