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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瑾脸上的表情终于松懈许多,她挑了两口面塞在嘴里,似乎有些什么想通了。
呼,原来我心中的偶像也不是全能而理智的呀。
呃……等会儿……
孙瑾什么时候变成我的偶像了?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大概是以前在刑警队培养出了惯性思维……不过这个证人对本案真的很重要,恐怕我还要想办法说服主任。”孙瑾想的颇为出神,筷子上夹着的那几根原本冒着热气的面条就这么活生生的凉了。
“呵呵……”我跟着干笑,不过百分之百肯定了孙瑾一定是个工作狂。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有的话,他男朋友一定是个比孙瑾更神的神人。
“必要关头,我会考虑去找以前的同事。”孙瑾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不再犹豫,大口的吃起面条。
我在心里暗暗擦汗,以前她在刑警队的时候,会不会有个什么让人闻风丧胆的称号?比如……铁面神捕一类的?
第二十四章 代罪羔羊
回律所的路上孙瑾还在嘀咕,我走在她旁边,只感觉阵阵阴风,说不出的诡异。
好吧,事实就是……大神的思维构造跟我们的肯定不同。不要多想,不必恶寒。
刚进写字楼,我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低低的说:“告诉十楼,台风眼刚刚扫走。开始清扫场地,做好防范措施。”
我晕。
翻了个白眼,心里五味参杂,哭笑不得。
我真是佩服一楼这姐姐的敬业精神,同时也从她的话听出来:主任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所里的兄弟姐妹能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上了楼,正好看到前台的小姑娘红着一双眼睛,一脸的委屈。我心里也明白,估计这次主任发飙,她成了可怜的炮灰。
我没有跟她说话,直接和孙瑾进了屋子。
恐怕那小姑娘要是知道了今天“山洪暴发”的原因是我身边的这位,我俩还不立刻被人瞪成筛子?
看见我回来了,邻桌的姐姐忽然抬头跟我说:“小周,刚才有个男的打电话找你,说是姓沈。”
“姓沈?”想了想,除了沈飞和沈阳,我可不认识其他姓沈的男人。我朝着人家笑笑,说:“姐,谢啦。”
“不谢不谢,就是随手帮你接了个电话。”大姐朝我笑了笑,接起手边的电话跟人聊起来。
我掏出手机,上面有两条短信。一条是舒冬的,另一条是沈飞的。
舒冬很嚣张的说:“小妞,跟你说啊,《FINIAL》的总裁回来了。知道不?姐姐我有机会了,替我祈祷吧。”
德行;还拽的不行!今天晚上吃素!看你小样还敢跟我来劲!
手指利索的按下键盘,给舒冬回了这条短信。想到舒冬收到回信时的脸色我嘿嘿一笑,掩不住心里那股子诡计得逞的兴奋劲儿。
我正高兴着呢,可低头一看,还有一条短信,是沈飞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这条短信,他说:“周未末,我们还是朋友么?”
沉默片刻,我发给他一个“是”字。
吐了一口气,我坐到椅子上,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们算是朋友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他帮过我和舒冬,跟我一起吃过饭喝过酒谈过心,也许这就是朋友了吧。我们并不交心,可也不陌生,想说他是普通朋友,但有的感觉,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王琳端着咖啡杯从一边走过来,眼睛一直在我身边的那姐姐身上转悠。
她在我身边站定,低下头神神秘秘跟我说:“小周呀,以后你要是开始拓展业务了或者开始执业了,你可千万得提防着她。”
我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她,王琳得意洋洋的笑,大概是她认为有些事她知道而我不知道,所以非常有优越感。对于这一点,我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反感。
见我不说话没人迎合她,王琳似乎有些悻悻然,可话说到一半,她又收不回来了,低头跟我说:“跟你说,她最喜欢抢别人业务,让她随便接你电话你就等着被饿死吧。哼哼。”
我撇撇嘴,真的是没法跟王琳沟通。
她说的这一切我没发现也不在意,反正我这台电话能联系上的都是杨涛的客户,别人要有本事抢杨涛的生意,估计就不会在一楼坐着了。二楼多好呀,独立办公室,设施还非常齐全,谁看了不眼红?有能耐的人就上呀!反正也没人拦着。
“王姐,你今天没事儿?”我很不喜欢叽叽喳喳八卦的人,在我能忍耐的前提下,我用最友善的语气跟她说话。
王琳似乎没想到我居然不想跟她聊天,脸上有点尴尬。
大概是为了挽回面子,王琳改口跟我说了一句“那什么,小周呀,我找你借支笔。”
她装傻,我自然乐的配合,很热心的问她:“王姐,你要蓝的还是黑的?”
“黑的,签字笔。”得,人家还真会演。
王琳拿了笔就回去了,没待多久就跑到别人那里聊天去了。
其实我挺好奇的,像是王琳这种成天在所里八卦聊天从来不跑案子的律师,真的也能在这个地方混下去么?
正想着,孙瑾从我对面站起来,朝着主任办公室走过去了。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只希望他们两个不要再为了证人的事闹得不愉快。等等……主任不是不在么?那孙瑾上去干嘛?
刚想出声提醒孙瑾,可桌上电话忽然响了。我一看是杨涛的电话,立马接起来:“喂,杨律师?”
“手头的工作还多么?”他问我。
“不多了。”本来他今天就没给我安排什么活儿。
我听见杨涛手底下键盘噼里啪啦的敲了两下,才腾出功夫跟我说话:“晚上有个饭局,你跟我去。”
“好的,没问题。”低下头,我又穿着在杨涛看来很随意的衣服,跟他出去会扫他杨大律师的脸面,估计他不会很高兴,也许会搅了那些什么总的雅兴。想到这,我老实的跟杨涛说:“杨律师,我要回去换下衣服,现在的这个样子跟你出去恐怕有些失礼。”
“好吧,”杨涛倒是痛快,“把你家地址告诉我,你先回家换衣服,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去接你。”
“没问题。”吃饭嘛,反正又不是鸿门宴。还带车接车送,不去才是傻子呢。
拎包出了昊天,回头看了看主任办公室,孙瑾还没有出来,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不过这好像跟我没啥关系,老老实实完成杨大律师的吩咐,安安心心的保住工作,这是最重要的。
下了电梯给舒冬打了个电话,她接听的时候小小声的问了一句:“喂,小末,怎么了?”
“在《FINIAL》?”
“嗯。”
“行,你忙吧。我就跟你说一声今天晚上我要和律师出去,不能回家吃饭了。等一会儿我要回家换衣服,顺便把晚饭给你做了。等你回来热一下就能吃了,行吧?”正说着,我已经走到了公交车站。
“你要是忙的话就走吧,晚上我弄点泡面吃。”舒冬又把声音压低了不少,看来这家公司有些严格呀。
我翻了个白眼,认真叮嘱她:“你把你那箱该死的方便面忘了吧,老老实实给我吃饭,少给我顶嘴。”
“喂,你这个女人。要是有饭吃谁还想弄泡面填饱肚子?”她正要跟我理论,就听那边有人喊她“舒冬,过来一下!”,舒大美人立刻用她貌似纯良的声音应了一声:“这就来!”
我学着舒冬的腔调阴阳怪气学了一句:“这就来!”
“周未末你死定了!”舒冬恶狠狠的威胁我。
“哦,”我倒觉得不疼不痒的,“这两天你火气不小呀,改吃素吧。”
舒冬酝酿良久,终于丧权辱国的嘿嘿一笑:“末儿,今个儿晚上多吃点,啊?”
木哈哈哈哈,用这招对付舒冬,百试不爽。
“行了,就跟你说一声。”眼看车就快过来了,我用单手掏公交卡很不方便。
舒冬最后嘱咐了我一句:“我桌上那些化妆品你可别不舍得用,听到了么?出去见人一定要体面,切记切记。”
“知道了知道了,车来了,我不跟你说了。”草草收了线,我掏出车卡跳上公交车。大概是今天我下班的时间太早了,车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哪儿像平时一样挤的跟沙丁罐头似的。
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车上有空调,让人觉得很舒服。
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前行,我的眼皮却有点开始发沉。连续两天睡眠不好,我的精神异常倦怠,很想就地睡下。
我正瞌睡的不行,手机忽然开始拼命震动。我心里恨的不行,要不是这个破东西,我能少多少烦恼?
“喂?”我不耐烦的问一句,压根没有心情去看是谁打来的。
对面沉默一阵,忽然开口:“周未末……”
我听出了那个声音,是沈飞。只不过他的声音比往日暗哑许多,疲惫许多。
真奇怪,平常的这个时候我恐怕还能自若的跟他说上几句话,可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面对沈飞,我好像得了失语症,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这些话是说不出,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未末,你在么?”沈飞又叫了我的名字,他每次叫我的时候,我都会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嗯,在的。”我只好回答。
沈飞沉默片刻,问我:“是不是我打扰你了?”
“没有。”傻了吧?就算真的有,我也不会承认的。这人怎么这么老实?
“……尸体解剖工作是我师姐主刀,大概公诉人那边的材料里不会有我的名字。”沈飞低声说着,忽然问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卑鄙?”
听了他的话,我愣在那里,然后就抑制不住心里的那丝火气,很想放下电话。他的行为令我非常不耻,也就是说,他把可能存在的风险都推给了她的师姐!而他无论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呵呵,周未末,你以为公诉人方都是傻子么?主刀是我师姐,还有其他法医在场,我只是整理尸检报告的人。不过我把毒品过量致死和出血致死的顺序强调一遍,这两者对量刑的影响很大,是不是?”沈飞的语气就像在嘲笑我一样,他在笑我自以为正义?
我的嗓子有些发干,似乎说不出话来。他那边沉默下去,但是没有挂电话,我说:“沈飞,我虽然很想帮你,可我帮不上忙。你明白吗?”
“呵呵,我明白的……很早就明白了。你不是她,为什么要关心我?没有理由。”他有些不讲理,可听起来,他的声音有点不对。
似乎意识到什么,我问他:“你喝酒了?”
“喝酒好……喝酒好。喝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真好。”
我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跟他说:“沈飞,我是周未末,不是任何一个跟我毫不相关的人,请你记住这一点。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在我面前就不要这么放肆,很失礼,你明白的。”
沈飞在那边苦笑两声,似乎也从刚才的状态恢复了一些,他跟我说:“……对不起。”
我想这不是一句“没关系”就能解决的问题,只跟他说:“你好好想清楚吧。”
挂了电话,我好像更累了。
沈飞啊沈飞,他居然能让我这么头疼。
第二十五章 人仰马翻
回到家里的时候,防盗门上插着两张纸,拎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这个月的清洁费账单和煤气费催缴通知。
我眼前一阵发黑,无力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涌上脑门。
人生啊……咋就这么无奈呢……
这个月我还没有领到工资,花钱的地方就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乐此不疲了还!
有些泄气的打开房门,屋子里的风倒是很清爽。可没有舒冬的家,总让我觉得空荡荡的。
她的桌子上总是不缺化妆品和护肤品的,我在梳妆台上挑了几种出来,还真搞不清楚牌子和牌子之间的区别。就像粉底这东西,涂在脸上还不都是一种效果?还有这个……眼霜,说是见效很快,我咋就没觉得呢?平时跟着舒冬用过两次,这不,这一圈黑还跟大熊猫似的。
抬头看表,已经三点多了。
拉开冰箱看了看家里还剩下什么东西,给舒冬炒了两个菜,米饭就在锅里闷着,等她晚上回来也不会很凉。她会做汤我倒是知道,虽然那味道有点差强人意,勉强还是可以喝的。
忙活完这些东西,脸上的油出了一层又一层,还好刚才没提前化妆,不然现在又要给自己多找点事儿干。
刚洗完脸扑了粉底,杨涛杨大爷的电话就催到头上了。杨大律师以不容任何人抗拒的语调陈述一个事实:“三十分钟我到你家楼下,下来等我。”
天!我刚刚洗完脸!
“好的好的!”收了线,我手忙脚乱的碰撒了舒冬的紧肤水,还把她那瓶新买的兰蔻摔到地上。
人仰马翻,足以形容我现在的情况!
今天我怎么像是失了魂,所有的东西都不对了似的。
杨涛就如洪水猛兽,总能让我如履薄冰。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适合做领导我还是人家小弟的原因了。
还算细心的在脸上扑了一层粉,勉强画了眉,擦了点唇彩。朝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看了一眼,我似乎也有些得意。人都说化妆是女人的修养,现在我算是知道了。
很显然,对比舒冬的精雕细琢,我这样的水平就是难登大雅之堂了。换了衣服,拿着包出了门。临走的时候从方厅那面镜子里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纤瘦高挑,眼睛大而有神,鲜艳的颜色让嘴唇显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