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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赶紧捂住嘴,只发出了一声很短促的尖叫,幸好这风大雨大,很快就消散了。
“你先站走一点,等我把这个窗户锯开。”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个小的木工锯子,开始锯窗户上的那些木栅栏。
“这些海盗是被人指使的,有个喜欢到我们铺子里买菜,正好被春燕听到了一些,本来还不知道是在说谁,后来消息就传了过来,我们真是吃了一惊。”
“你是……”说起春燕,陈霜降总算是猜到这人是谁了,春燕的丈夫,很久以前见过两次面的那一个卖鸡小贩,虽然对他的相貌已经不大记得,但看他带着酒窝的乐天笑容,陈霜降开始有了些熟悉的感觉。
“我可是在这附近绕好几天,一直没找到机会,那天看到这里有东西扔出来,想着该就是这里了,好容易才等到今天。”
那卖鸡小贩一边小心地锯着木栅栏,一边把事情的经过给陈霜降说了一遍。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在杜桥县呆久了,对于这海盗的事情多少听说过一些,就撑了家里的小船出来就转悠。果然是找到了陈霜降所在,只不过平常都有海盗在边上来往,等到这么一个大风大雨天,才冒险从就后面的小悬崖上爬了上来。
“春燕可是急得跟什么样,一直总说,是她对不起你,奶奶对她可好了,简直就跟亲姐妹一样,我也是只是为了她才走这一趟的。”
陈霜降有些默然,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没想到只是那么迫不得已的一件事,春燕却是一直内疚到现在,而陈霜降自己因为觉得难受所以宁可什么都不想,只当是忘记了,从来没这个人一般。
虽然知道这人是冒了掉头的危险来救她,陈霜降颇有些过意不去,但她却不会矫情地说,请回别管我,全只因为陈霜降不想死,她想逃出这里好好地活着。
趁着卖鸡小贩在锯木栅栏的时候,陈霜降赶紧把自己收拾地利落一
些,方便行动,因为找不到挡雨的衣物,陈霜降干脆把棉袄脱了下来,不然这么大的风雨,湿透了更是沉重地走不动。
陈霜降很快就准备妥当了,只不过那木栅栏结实的很,就算是要锯也是不大容易,一时半会也是锯不断的。陈霜降只觉得那一下仿佛是锯在心里一般,既怕被人发现,又是怕锯不断,又怕那人撇下她自己逃走,心乱的很,几乎都坐不住,只能是随手拿了晚上还没来得及吃的那几个窝头,一点一点地往嘴里面硬塞,总是吃了东西才能有力气逃命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轻微的一声咔嚓声,陈霜降几乎是立刻蹦了起来,扑到窗口一看,卖鸡小贩正把锯断的栅栏折了下来,勉强能让人通过了。
挪了那一个空水缸踩着爬高,养鸡小贩在外面拉着胳膊猛脱。擦破了层油皮,居然硬是让她给挤了出来。
陈霜降所想着松一口气,那大风大雨的一下就迎面扑过来,呛得陈霜降只咳嗽。
风雨太大,卖鸡小贩只能是尽量靠近陈霜降的耳边说话:“我放了绳子,这边有悬崖,小心点跟着我,你会游泳的吧,这边暗礁多,船进不来。”
游泳……虽然是从小就长在海边,陈霜降总是个丫头,不好跟着小子一样在水里面折腾,基本就没就下过水,游泳,见是见多了,只是陈霜降从来没试过。但是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想着不会也是没有办法了,陈霜降只简单地点了点头,说:“到时候总会游的。”
转过弯的时候,风雨是完全是迎面而来,强劲地要把人吹跑一
样,芜是跟着向前走就已经是费劲了全力。根本就开不了口说话。
几乎是走再步退一步,很艰难地到了悬崖边,卖鸡小贩停了指了指边上的一株树,树根地方结实地绑了一根绳子,想来是他上来时备下来的。
也不用多废话,卖鸡小贩带头抓着绳子爬了下去。
小心地往下看了一眼,这悬崖虽然并不高,但是下面可都是礁石嶙峋,万一要是不小心摔了下去,肯定是尸骨无存,陈霜降只觉得心颤了一下,手脚都有些发软。看着卖鸡小贩已经差不多到底了,陈霜降也只能是把牙一咬,把裙摆一撕,绕在手掌上,抓着绳子就往下爬去。
陈霜降的力气毕竟小,这绳子浸了水又是湿滑的很,没一会陈霜降就抓不住,差点就没掉下去,滑手了好几次,陈霜降不由地低头往下面望了去,越发觉得怕,干脆将眼睛一闭,微微地松了松手,人一下子就滑了下去,手心早就被磨破出了血,刺痛地不得了。
不过总算是安然地到了地面,不用走上几步路,就能看见海面了,这还是近岸的地方,浪都卷起有一人多高,看着十分骇人。
这么大风浪,不说陈霜降还不会游泳,就算是水性稍微差一些的怕也是会被卷回来,摔碎在岩石上“也难怪海盗放心地回去睡了,没一人在外面巡逻。
这样真能活着逃出去么?连陈霜降都开始怀疑了。
卖鸡小贩却是扯扯陈霜降的袖子,朝着一块不远处的礁石指了指,就带着她往那边走。
这边的海水倒是还浅,海岸也平,只才刚到陈霜降膝盖,涉水走了一段,陈霜降这才刚松口气,却是突然觉得脚下一空,还没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海水没了顶,一下子就呛了好几口水。
卖鸡小贩偶然一回头,只看到一片空旷的海面,等下一下也没见到人,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潜下水救人。只不过这大风大雨的,卖鸡小贩也是一连换了好几口气才找到陈霜降,一把扯住了陈霜降的胳膊往上带,费劲气力才带着陈霜降到了那礁石上,只觉得连翻身上船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是攀着石头喘了半天的气。
这么半天下来,这一片风雨似乎也开始平息了,慢慢开始转小,但是这天边却是微微地露出了一丝亮光,天都快亮了。
没有时间在这里折腾了,赶紧把陈霜降顶上了船,卖鸡小贩也是吃力地翻身上来,解开缰绳,在趁着这雨,静悄悄地驶了出去。
这一叶小船在风雨之中飘摇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找准了方向。终于回到了杜桥县。
在码头的时候卖鸡小贩就与陈霜降告别,说:”本来就是为了春燕,而且你也算是对我们夫妻有恩,只当是还你的,就不用多惦记了。“
只不过是一点点小事,居然被他们惦记到现在,陈霜降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只能说:”虽说大恩不言谢,还是谢你们了。“
别过卖鸡小贩,好不容易才回到家,确是发现一片愁云惨淡。何珗扑过来抱着陈霜降的脚叫了半天的娘,又是哭着说:”爹,爹不见了……“
还是陈采春镇定一些,看到陈霜降冻了一夜,嘴唇都已经惨白,牙齿都不由自主地打着颤,赶紧把两个哭得不能自己的小孩带了下去,赶紧烧了姜汤给陈霜降满满地灌了两碗,然后再把她泡进了热水之中,拿了药擦。
陈霜降还以为何金宝失踪是遭遇海盗的那一回,等看到春红才知道那一次何金宝已经回来了,看到陈霜降没有回来,就日日出去寻她。
谁想到某一日却是没有再回来,连后来出去寻他的郭无言也失了踪,只在海岸一处发现了斑斑血迹,怕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第九十七章: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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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不幸的事情似乎都凑到了一起,陈霜降只觉得脑子###了太多的东西,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炸破一般,只苦着脸对陈采春说了一句:”先让我睡会,这些事等明天再说,总会有办法的。“陈霜降是真的耗尽了气力,几乎是一沾着床就睡了过去,沉沉地皱着眉头,不过心里有着事,只睡了四五点钟,陈霜降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一家人都担心地围在四周,一看陈霜降醒了就扑上来哭。
说了一回,陈霜降才知道原来这些天发生了这么许多的事情,不觉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事情实在是发生的太巧合了,那边遭了海盗,这边遭了强盗,没隔两天,居然连何金宝跟郭无言都失踪了。
而且陈大力说的话,陈霜降还记着到现在,得罪了谁,那这些事情肯定是有什么人在后面指使,不然这些海盗跟强盗也不会像是约好一般纷沓而来。
只不过这人究竟是谁,跟何家还是跟何金宝或者是跟陈霜降有什么仇恨的?
想了许多,陈霜降只觉得最可能的该就是因为朝堂斗争什么的,只不过那些事情何金宝很少跟她说,陈霜降实在是不大懂,也猜不出来。
仔细想了很久,陈霜降只能是去找了丁县丞请教。大概的事情丁县丞也是知道的了,只不过杜桥县地方偏僻,本来就没几个衙役,为了抵御强盗又是死伤了好几个,丁县丞也是有些焦头烂额,根本忙不过来。
只能是把这里的事情写了文书,呈了上去,等待着郭无嗳来判断了。
陈霜降也是没有办法,就算是担心何金宝,她也是没地方找去。又是怕那些人再来,家里又是还有两个孩子在,陈霜降只能是越发地小心了。
到现在为止,除了女人小孩,家里也就只有刘大山一个男人,这样的时候陈霜降也顾不得其他,特地让刘大山住到前面来,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应变一些。
又是拿了木板把破损的门窗修补了一遍,陈采春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特地在几个不显眼的角落做了些藏身处。让何如玉跟何珗记清楚了,一有什么不对劲就是往那里面躲。
陈霜降浑身带伤,何金宝又是生死不明,这一家人都很有些失落,就连最小的何珗似乎也感觉到了害怕,都不怎么敢大声说话,在他小小的心灵里面也是带了一些忧郁,生怕陈霜降会再一次消失,同着何如玉两个,整日跟在陈霜降就后头,小尾巴一样不肯走了。
陈霜降倒还是笑得出来,一人捏了一把脸,说:”再这么苦着脸,山珍海味都会觉得不好吃了,来笑一个,什么都会变好的。“
”哥哥他也会回来么?“
”那是当然,何金宝可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男子汉,这点事情怎么能难得倒他?“
听着陈霜降说,何珗也是自豪地挺着小胸膛,含糊不清地说:”何珗爹爹是男子,何珗也会长成男子汉的。“
”好的,何珗小男子汉,你得先学会自己穿衣服。“陈霜降忍不住刮了下何珗的小鼻梁说,看着何珗煞有其事地保证了,急匆匆地跑去练习穿衣服了。
陈采春心疼何珗忍不住抱怨,说:”他才多点大,这么小胳膊小腿的,你何苦折腾他,又不是没空,我给他穿就好,能费什么事?“
”三姐,何珗他都三岁了,总该学着点,不然要是我们都不在,他又该怎么活下去?“
”出了什么事?“陈采春不由大吃一惊,赶紧对着陈霜降问,”你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陈霜降摇摇头,捂着胸口,说,”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只不过三姐,我这里害怕的很,总觉得发生什么一样,不安的很。“
陈霜降却是转身接出了顺心坊的地契递给了陈采春,又是就详细跟她说了何家的位置,不由也让陈采春紧张了起来,勉强笑了笑,说:”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总是往着好处说,做却又是往着最坏处打算。就是想太多了,才活得不自在。“陈霜降愣了很久才说:”我只是怕,以前只要为着吃为着穿打算就好,最坏的也只不过被婆婆去罚跪祠堂,等着做了这什么劳资的官太太,却是时常要担心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明天脑袋还在不在这上面的。这样的日子,有时候还真觉得过不下去了。“
”你呀,就是爱瞎操心,光是想想有多少人觉得羡慕才对。小百姓也是有小百姓的苦,想想想时候,吃不饱,穿不暖,生病也是没钱医,有多少次送命的机会,我们长到这么大,也亏了运气好吧。“
”嗯。“陈霜降点着头笑了笑,伸手在就陈采春眉间弹了一下,说,”所以就不要皱着眉头了,总会好的。“
话虽然这么说,只不过何金宝却是一直没有消息,陈霜降慢慢地也掌不住了,笑容越来越有些勉强,这么算来距离何金宝###已经有十几天了,无论怎么衙役怎么找,都没有半点###丞话里话外都是已经遭遇不测,连衙役都收回了大半,剩下的想必也是不大会再用心找了。
陈霜降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对于何金宝她自然是担心的,只不过她再担心再茶饭不思也是换不会何金宝回来。而且陈霜降的生活也并不是只有何金宝一个,她还有两个小的要照顾,只能是强颜欢笑,装着若无其事的,该做什么的扔是做什么,看着跟往常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三月底的时候,刺史郭无嗳那边总算是来了人,却是冷着脸宣布,要治何金宝擅离职守之罪。
无论是什么罪名,总要是找到人才能定下的,事到如今,陈霜降倒是有种债多不愁还的感觉,这处境已经是坏到不能再坏,再来什么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吃惊了。
这天晚上时候,何家却是悄悄地来了两个客人,其中一个是个三十
出头的男人,虽然长得虎背熊腰高头大马的,但是看着却是奇怪地有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