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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医馆——”
她突然住口,偷偷敲了下挂着帘子的门口,轻笑着压低了声音说道:“三少奶奶可是踹烂了百草堂的大门,把张大夫从被窝里揪出来给你看病的哦!”
“真的吗?”
君宇辰眨眨眼,有些意外地看着橙小舞,摸摸脑袋,疑惑地问道:“娘子,你要是没打我,为什么我的脑袋会这么痛啊,还有还有,我身上到处都痛,就好像以前被你踹下床摔得一样——”
橙小舞站起身来,双手十指交叉,开始捏把捏把手指关节,嘴角挂上了邪恶的笑容。
“浑身都痛是吧,我帮你松松筋骨,保证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了!”
君宇辰看着她的笑容就开始发抖,“娘——娘子——真的吗?”
橙小舞点点头,绕过了香凝,站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肩膀,很认真地说道:“那当然,保证我弄过之后,你会比现在痛十倍——”
“啊呀!——”
君宇辰痛呼一声,整个人又趴倒在那张小小的木床上,压得那木床嘎嘎作响,几乎要垮了下去。
“娘子饶命啊!——”
香凝也急忙过去拦住橙小舞的下一招动作,“三少奶奶,三少爷这病还没好,经不起你这么大的力道啊!”
橙小舞轻哼了一声,果然没有再动手了,只是轻轻弹了他一下,说道:“能喊痛就没大事了,这个医馆的味道难闻的要死,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去吧!”
“回家——”
香凝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地说道,“三少奶奶,回去之后,你还是先到太君那里去一趟,解释一下,要不然被人先告了过去,只怕你就要受罚了。”
“怕什么,我一个人担着就是了,看她们谁敢罚我!”
橙小舞大大咧咧地拖起君宇辰来,见他脚一沾地就有些腿软发虚,索性将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半扶半扛着朝外走去,“香凝你就看好了,到底是那些个墙头草厉害,还是我厉害,哼哼,有本事,看看谁能打得过我!”
香凝顿时一头冷汗下来,又不知该怎么劝诫她,求助地望向君宇辰,却见他正努力地挤出点笑容来,煽风点火地说道:“好好好,看谁敢欺负我娘子,我帮你一起打!”
“就你?嘁,别帮倒忙就不错了!”
橙小舞嗤笑一声,拖着他走到外面药铺,看到张百草正在指挥着几个徒弟打扫铺面和那几百个盛药草的小柜子,便冲他打了个招呼,看到他好容易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更是乐呵呵地告辞了。
等上了马车,君宇辰还好奇地问她,为什么张掌柜的看起来那么难受,不像是个大夫,那脸色简直比病人都难看。
橙小舞嘿嘿一笑,香凝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他讲了一番,听得他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只有在前面赶车的陈三,那个一身的冷汗啊,连衣服都湿透了,心底还暗自庆幸,自己算是识时务得快,否则还不知会被这个无法无天的三少奶奶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刚到君府门口,远远就看见一群人正在那里收拾被橙小舞打坏了大半个脑袋的石狮子,总管君山指正挥着七八个家丁,喊着号子吆喝着,方才吃力抬起那石狮子,准备把它弄上个拖车运走,省得在门口丢了君家的颜面。
橙小舞远远地看见,就忍不住笑了一声,把君宇辰交给了香凝,自个儿走出车厢,脚尖在车辕上轻轻一点,便从车夫陈三的头顶上飞过,犹如一只飞燕般轻盈地掠过空中,正正好落在那石狮子的头顶上,只是这一分力,便压得那些个家丁大叫一声,轰然一声,那石狮子又重重落回地上,家丁们则是大叫一声,齐齐向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橙小舞从石狮子头上跳下来,得意地扫视了他们一圈,抓着那石狮子的一只前爪,一把将这个比她身形大了数倍的庞然大物举了起来,轻轻松松地走到了那辆拖车前,重重地放了上去,然后拍拍手上的石粉,笑眯眯地说道:“搞定!——”
“三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啊!”
一个硬邦邦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冷冰冰的一双眼睛望过来,橙小舞回头一看,正是太君身边的大红人,柳妈。
。。 。。
第三十七回 家法,感同身受
“是你踢坏了飞马园的门?”
“是!”
“是你打坏了镇宅石狮?”
“是!”
“是你——”
“是是是,不用说了,都是我干得!”
橙小舞仰着头,丝毫没有半点的惭愧或者悔意,毫不回避地直视着太君,干干脆脆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踢坏打坏东西的是我,打人的也是我,与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倒是认得挺痛快!”
太君冷哼一声,扫了眼跪在她身边的绣月和香凝。
“香凝绣月,你们两个可知错了?”
还没等她们说哈,橙小舞就先抢着说道:“她们两个有什么错?砸门打人都是我,与她们无关!”
绣月一头的冷汗,她哪里知道,她这样非但帮不了她们两个,反倒会让太君和柳妈更加瞧不上她们的办事能力,可橙小舞说话风风火火,哪里能拦得住,她也只得跪着磕了个头说道:“是奴婢没用,没能照顾好三少爷和三少奶奶,”
香凝也跟着一起磕头告罪,两人在君府几年了,知道太君的脾气,只要她们诚心认错,就算受点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没想到,太君神色刚和缓一些,点点头,准备吩咐柳妈安排一下,就看到橙小舞又跳了出来,不服气地说道:“太君只知道怪罪于我们,可连我们为什么这样做,问都不问一声,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太君微微皱起了眉,轻哼道:“不管是什么原因,犯了错误,都得认罚。”
“认罚就认罚!”
橙小舞拧着脖子倔强地说道:“可太君你处事不公,让大家都跟着当墙头草,才会累得呆头三生病都没人给请大夫来,这又该怎么算?”
“什么?”
太君一怔,望向柳妈,“辰儿病了?什么时候?为何没人告诉我?”
柳妈看了橙小舞一眼,恭敬地说道:“回太君,我也是才知道的,昨晚三少爷受了风寒,三少奶奶怕他有事,让绣月去百草堂请张大夫,因为时间太晚,所以没请到。”
“哦,那现在辰儿怎样了?”
太君别的事情都不在意,只关心那孙儿的身体。
橙小舞轻哼了一声,说道:“托您的福,还死不了!”
“你!——”
太君被她噎得差点岔气,指着她顿在了那里,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绣月急忙抬起头来说道:“太君请放心,三少爷回来后就已经睡下了,吃了张大夫的药,也退烧了,并无大碍了。”
“是啊!”香凝也跟着点头说道:“张大夫说了,三少爷只不过是风寒,不要紧的。”
太君这才松了口气,狠狠瞪了橙小舞一眼,“你就会惹是生非,大惊小怪,一点点风寒也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搞得家宅上下鸡犬不宁,今日若是不重重罚你,以后还真是一点规矩都没了!柳妈,看看家规,该如何处罚!”
柳妈应了一声,眼珠一转,便说道:“回太君,这绣月香凝照顾主子不周,当罚家法二十下,做杂役两个月。三少奶奶损坏公物若干,当照价赔偿,并负责受伤家丁的医药费用和休息期工钱,另外——”
她迟疑了一下,轻轻附在太君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
太君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看橙小舞,还是摇了摇头。
“就这么着吧,小舞虽然莽撞,但也是为了辰儿,其心可嘉,其罪难逃,就扣她半年的家用吧!那两个丫头,回头你负责处置了就是,我先去看看辰儿现在怎样了。”
“等等!”
橙小舞先拦住了她,急急地说道:“太君,这件事真的不管她们两个的事,太君要打要罚要扣钱,都罚我一个人好了,何必再拖她们两个下水?”
太君白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并不言语,只是挥手召过蓁兰和湘竹来,让她们扶着朝后园走去,根本不愿再搭理这个没头脑的冒失鬼。
橙小舞正想追过去,却看见柳妈已经命人取出家法来。
这君家的家法,乃是根近五尺长的紫藤鞭,是由五根紫藤纠缠盘编而成,通体锃亮,隐隐闪着紫红色的光芒,也不知那是鞭子原来的颜色,还是吸取了诸多被打的人血渍后才有的颜色。
柳妈刚让人准备执行家法,就看到橙小舞又冲了过来,伸开手臂,挡在了绣月和香凝的身前,“要打打我,不准打她们!”
“呦,三少奶奶您这话说的,我们不过是个奴才,哪里有资格打您啊!”
柳妈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不过,绣月和香凝是打小签了卖身契的丫头,要打要罚,可得由太君说了算的,三少奶奶还是回去照顾三少爷吧,这些个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橙小舞哪里肯听,刚想动脚踢飞那上来执行家法的人,就被绣月和香凝一边一个抱住了腿,苦苦哀求她离开。
“三少奶奶,求你了,我们没照顾好三少爷,原本就该打,求你就先回去吧,不要再管我们了!”
香凝泪如雨下,忍不住哭了起来。
橙小舞看看她们两个,咬咬牙,终于点点头。
“好,那我就站在这里看着,看看是谁来打你,看她敢下多狠的手,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也尝尝这家法的厉害!”
她这话一说出来,那原本要执行家法的仆妇顿时就有些犹豫了。
谁不知道这位三少奶奶的厉害,连那镇宅石狮都禁不起她一巴掌,何况她们这些个血肉之躯。
柳妈见她们犹豫不诀,哼了一声,走过去抢过家法,一鞭子就抽在了绣月的后背上,痛得她抽搐了一下,伏倒在地上,还要高声说道:“奴婢该打,请三少奶奶不要阻拦!”
“你——”
橙小舞登时大怒,指着柳妈恨不得一拳头打过去,但看见两个丫头苦苦哀求的泪容,终于还是狠狠咬了咬牙,忍住没动。
柳妈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又一鞭子抽了下去,这一次,打在了香凝的背上。
听着她们两个强忍着的呻吟声,看着那单薄的后背上慢慢渗出的血渍,橙小舞觉得那一鞭鞭像是抽打在了她的身上,比自己挨打,还要痛上几分。
她咬着牙,看着她们两个因为自己而受苦,一双眼睛,慢慢地变红起来,像是她们流出的血,都到了她的眼中。
第三十八回 愤起,横冲直撞
柳妈见橙小舞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便越发得意起来,一鞭鞭抽下去,下手越发得狠了。
这次若是不让这两个丫头牢牢记住教训,以后都跟着这个疯疯癫癫的三少奶奶去无法无天了,还怎么管得了。
香凝原本就一夜没睡,身子疲累至极,如今硬挨了几鞭子之后,就已经伏倒在地上,死死地咬着牙,生怕一喊出了痛,三少奶奶就会控制不住的发飙,到那个时候,就更加不好收场了。
只是她一忍再忍,咬得嘴唇都鲜血淋漓,终于还是挨了十来鞭之后,被那藤鞭一鞭打在腰间时,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香凝!——”
橙小舞一直紧张地看着她,一看到她晕倒,终于忍无可忍,冲了过去,看到柳妈居然还举起藤鞭要接着打绣月,那股子心头火直往上冒,劈手夺过了藤鞭,双手一握,“咔嚓”一声,那坚韧的八股鞭就被她折成了两段,摔在了地上。
“够了,你想打死人吗?”
柳妈没想到这样还是没能震慑住她,反倒惹得她折断了家法,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指着她说道:“你——你——你竟敢折断家法?”
“折了就折了,怎样?”
橙小舞冷哼一声,又一脚踩上去,将那两截藤鞭更是踩得支离破碎,几乎成渣渣了。
“这样残忍霸道的家法,留着想要人命啊?堂堂的君府治家,难道就靠这样的手段吗?有本事,你再找一根,来打我试试看!”
“三少奶奶!”
绣月勉强地直起身来,摇摇头说道:“你不必为我们如此——”
“你少说话了!”
橙小舞凶巴巴地吼了一声,“我才不是为你们,我是看不惯这个臭婆娘这么凶恶的嘴脸,欺负不会还手的弱小算什么,有本事来打我啊,看她疼还是我疼!哼!——”
“好好好,三少奶奶好胆色!”
柳妈被她气得青筋爆现,连连点头道:“今个儿这事老奴是管不了了,还是让太君去裁决吧!”
“是啊是啊,反正告状一向是你的长项。”
橙小舞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冷笑着说道:“我要没这点胆色,只怕前几日你就被盗贼丢下湖去喂鱼了,真是可惜啊!——”
柳妈的身形稍微顿了顿,终于还是头也不回地朝着后园走去。
橙小舞回过头来,冲着那些个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的仆妇家丁一瞪眼。
“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把她们两个弄回怡心苑去?”
那些人面面相觑,虽然对这个三少奶奶为了维护两个丫鬟如此大动干戈的举动有些感动,但碍于家法和柳妈,还是没人敢动。
绣月艰难地站起身来,苦笑着说道:“三少奶奶不必难为大家了,我自己能走,就是香凝不知怎样了——”
她还没说完,就看到橙小舞一弯腰,自己将香凝横抱了起来,小心地让她背朝上,免得碰到她的伤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