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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为什么呀?这么大的人了,打架好玩吗?”
后座上的高文洋先笑出了声,“小秦,我这个样子可不敢回家,到你那儿避避难吧。”
简念从后视镜里看看两个人的鼻青脸肿,冷哼一声,“我看你们明天拿什么脸去公司上班。”
高文洋快乐地笑道:“我可以出差,本来我的工作就是出差。”
从北京回来以后,简念还没有这么正面地面对秦程,她不怎么好意思开口拿他开玩笑,自顾自开着车,把两个男人载到秦程住的小区门口。
拒绝了高文洋让她上去坐一会儿的邀请,简念连再见也没有说,就气鼓鼓地开着车离开了。回到家里,爹妈乐呵呵地凑过来问,这么晚了出门去见的谁呀?简念很是无语地打发了爹妈的好奇心,回房间重洗一把澡窝床上,睡到迷迷瞪瞪的时候听见手机短信铃声。她摸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来一看,是高文洋发来的短信,六个字:“谢谢,想你,晚安。”
快到春节了。年底单位里的事很多,各种应酬也多,像简念这样手里管着大笔资金来往的岗位负责人,方方面面的油水自然也不会少。总有些百般推脱也推不掉的饭局,一连吃了好几顿,简念中午在食堂不免同事们哀叹,腰围好像又长了,一定得克制克制,整天大吃二喝的,自己胖了不说,给别人的印象也差。
秦程和高文洋是商人,年关将至,他们需要打点的关节更多,和简念不同,他们是得去请人吃饭,花了钱还得看人家的脸色行事。秦程和性格比较内敛,公司里一般这种应酬饭局都是高文洋和活,一连半个月,简念都没能见着他的面。
所以好不容易有一个周末的自由时间,高文洋早早就和简念约好了要怎么过。星期五下班以后简念没回家,直接坐上高文洋的车,和他一起去汤泉赴一场温泉之旅。
越是天冷,泡温泉的人越多。开车过长江大桥后又行驶约莫四十分钟到达汤泉镇,因这是周末,这里最好的温泉度假村停车场上已经停满了车,还好高文洋手早,订到了独幢木屋别墅。
说是别墅,其实完全是为情侣准备的,私密性极强的独院里有面积很大半露天的温泉池,从泉眼引来的水早已经热热地注入池中,空气中淡淡的硫磺味让人恨不得立刻就换泳衣跳进水里去泡着。只是简念拿着行李走进屋里,楼上楼下一转悠,才发现这幢迷你型别墅里只有一间卧室,卧室里也只有一张超大SIZE的床。
虽然她以前没睡过这么大的床,床上铺的盖地那些一看就很舒服很昂贵,卧室里的布置完全是她最爱的田园风格,巨大的落地窗前垂着洁白的窗帘。一切都很美好。不过……不过完全跟她的预想不同!谁家的别墅里只有一张床啊!这不明摆着欺负他穷人没有见过世面吗?
这这这……这可不好玩!
简念同学手里的行李都没有放下来,她拎着直接又转身往外走,高文洋同学笑眯眯地把她堵在了房门口。他双手抱在胸前,斜靠在一侧门框上,高大的身体把出路堵得水泄不通,还调皮的用下巴往简念身后的屋里点点,“怎么了?这个房间你不满意?”
简念咬着后槽牙,“我、太、满、意、了!”
“那就好,你满意我就放心了。”
简念哼哼笑。高文洋识相地没有多说什么,他笑眯眯地先离开,边走边说:“快点换衣服,我在楼下池子里等你。”
“哎哎,什么呀就池子!”简念快走几步,扶着楼梯把手看向已经下到一半的高文洋,“这只有一间卧室……能不能再帮我定个房间?”
高文洋停下脚步,眯起眼睛好笑地看了看她,流氓气十足地吹了声口哨,一蹦三跳地跳完剩下的几级台阶,跑得没了影。简念怔怔了了好一会儿,实在克制不住温泉水的诱惑,索性也回房简单地冲了一把,换过泳衣,裹好浴袍走下楼。
三十出头的人了,什么阵仗不明白?一间房一张床又怎样,楼下不还有沙发?又宽又大,绝对比大学时候宿舍里的单人床舒服一百倍!
温泉池上方一半露天,另一半有个粗大原木搭成的顶,风格和木屋很协调。池边长条木台上放了新鲜水果和各种饮料,池水里小船一样的托盘上也有吃有喝,高文洋已经舒舒服服地窝在水里靠池壁坐着,懒洋洋地对她笑道:“你再不来我就要睡着了。”
简念脱了浴袍走下通往池底的台阶,先用脚尖试了试水温,刚进去有点烫,刺挠着腿上的皮肤,痒得非常舒服。她一点一点地漫进齐胸的水里,撩起水擦洗胳膊,忍不住感慨道:“有钱人的日子真好过!”
高文洋笑而不语,轻轻地把放了酒杯的托盘推向简念。她接过,端起杯抿一口,又冰又凉又有点酸甜,好喝,不知道是什么。
“这里小镇上农民粗酿的地瓜蜜酒,不值钱,味道很棒,你先少喝点,泡一会儿我们去吃法。”高文洋介绍着。简念又抿一口,不住地点头,“确实很棒,回头走的时候我要带点回去给我老爸喝。”
“五十块钱一大坛,要多少有多少。”
“太好了!”简念越喝越喜欢这种酒的味道,像高文洋那样也找个池壁上的座坐下,放松身体,让四脚随池水微微荡漾,让酒精也毫无阻滞地通行在每一根血管里。
在她倒第四杯酒的时候,身边有只手臂伸过来把酒杯从她手中拿走。简念舍不得地去抢夺,争夺之间,满满一杯地瓜酒全都倒在了温泉里,浓冽酒香很快就被泉水的硫磺味儿盖住。
高文洋人高臂长,轻轻松松地就把简念围在自己的胸口和池壁之间。他凑得太近,完全突破了简念心里的安全距离,她下意识用手推抵着他,可掌心下的胸膛太热烈,她又慌了神般收回双手。
“简念……”
“干,干嘛……”高文洋微笑,“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
“我没紧张,呵呵,我有什么好紧张!”
“没紧张,那你哆嗦什么?”高文洋右手指尖轻轻滑过简念赤裸着的左肩。她全身猛地一跳,他笑出了声,“看吧,又哆嗦,怎么,你怕我?”
再用力吞咽,嘴里也留着酒香,简念在高文洋的步步紧逼下已经没有了一丁点退避的余地,她整个背都贴着池壁,视线已经被池水的热力和他胸口的热力熏蒸得模糊不清。
“我没那么可怕吧?”高文洋自嘲地笑,“平时看你挺凶,怎么不说话了,嗯?”
“我……你要听什么?”
高文洋抿了抿嘴唇,向下望着简念红润的双唇,慢慢笑弯了眼睛,“或许就不要说了吧,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只想……只想……只想……”
伴随着越来越低的呢喃声,他的头也越俯越低,眼看着就要贴吻上简念,她却在最后关头别开脸,姿势别扭僵硬地躲开他的亲昵。
高文洋一点也不是知难而退的人,他捏住简念的下巴把她的脸扳正,继续刚才的路线向下俯低头颅。简念挣不开,又害怕,急切地一声低呼:“高文洋,不要!”
隔着一拳的距离,他深深地看着她,一侧眉毛挑起,似乎有些不明白。简念也知道,她答应了做他女朋友,跟他单独出来度假,在知道只有一张床以后也没有掉头离开,这些明明都是已经默许了他的表现。再说男欢女爱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成年男女,这也是生理需要,不是吗?
她低下头,喘息得有些剧烈,“我……我还没准备好,你别……好不好……”
高文洋笑,“准备?想要什么样的准备?”
“也,也没什么,就是……我,我……”
高文洋第二次托住简念的下巴,把她有些惊惶的脸颊托起来,让她与他对视,“简念,别怕,也别怀疑,我是真心真意希望能让你快乐。”
他像泉水一样温暖明净的视线让人无从躲避。简念在他的视线里沉浮,“我不是怀疑……我不知道了,高文洋,我们这样……太快了……我,我有点不确定……多给我点时间……”
“简念,你今天说了很多奇怪的词,或许,准备,不知道,不确定……”高文洋皱皱眉,“怎么,我给你的是这么不靠谱的印象?”
“不是你的原因!”
“不管是谁的原因都要说出来,简念,我很喜欢你,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怀疑和犹豫。”
简念咬着嘴唇,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好吧,我也希望能坦诚……高文洋,你看,你的条件那么好,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想不通想不明白,我……”
高文洋不赞同地摇摇头,“你想明白些什么?我喜欢你的理由?你这个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为什么喜欢一定要有理由?我就是喜欢你,我也找不到理由,喜欢就是喜欢了,怎么办?”
“可是……”
“什么?”
简念眨眨眼睛,突然间发现自己很傻,她辩解着,语气已经有点崩塌,“可是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
高文洋微笑着用手指轻按住她红润的嘴唇,“世界上一切都不会无缘无故,只是已经有了好的结果,又何必去细想理由?我喜欢你,这一点很确定,难道还不够吗?”
午夜时分,在大床上翻个身醒过来的简念耳边响着的,还是高文洋那句坚定的话语。我喜欢你,这一点很难确定,难道还不够吗?窗纱半掩,借着朦胧的月光和路灯灯光,她侧躺着,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游移了一会儿,陌生的环境里很难睡得很沉。左右翻了几个身,简念推开被子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走下楼梯站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转角处,远远看着在楼下客厅沙发上熟睡的那个身影。
就在不久以前,她还深深沉浸在对秦程的迷恋中不能自拔,可此时此刻已经和另外一个男人共居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她很理智他也很体谅。但这种事不管说到哪里,女主角似乎总会给听众们留下不太洁身自好的印象,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匆促轻浮。或许她现在还不能判断这样做是对是错,不过就像高文洋说的那句话,她现在很快乐,这一点很确定,难道还不够吗?
女人也许就是这样,只因为一两件事就会被打动,甚至有时候都说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酒被打动了。简念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是因为寂寞,还是因为惧怕年华老去?正在沉睡的这个男人,为了她能够不辞辛劳从深圳赶到北京,为了她能够在忙碌的工作中挤出时间,愿意花心思逗她开心。在看多了分和冷漠的感情纠葛之后,她还能遇到一个像高文洋这样的男人,这到底能不能算是命运的一种补偿?
只是命运愿意体贴地给她补偿,却为什么不能把这份体贴公平地分给所有在爱情里艰苦跋涉的人们?为什么总要厚此薄彼?为什么非要冷眼看着很多相爱的人无奈分离?
沙发上的高文洋翻了个身,像是很不舒服地嘟囔了两句,简念赶紧往回缩一缩,还好他很快又沉沉睡去,因为睡姿很别扭的原因还打起了小呼,听着像是在不停地吹气。简念用手掩住嘴笑了起来,越笑越忍不住,她怕让他听见,转过身快步走回房间里。
背倚着关上的方面,简念笑着对自己摇摇头,既然睡不着,干脆去洗手间里洗把脸。用水把脸扑湿,再抬起头来,明亮的灯光下,镜子里那个满脸是水的女人还在微笑着。简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寻找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她回想着自己年少时的模样,有点想不起在最美好最青春的那段年华里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曾经刻苦用功学到专业知识早已经抛到了脑后,恋爱也没有正正经经地谈过,工作事业什么的根本谈不上,午夜梦回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个忽然就奔到三十多岁的,一事无成的人,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太舒服。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她和她的朋友们对未来有过无数憧憬,简念还记得这是卧谈会常谈的话题之一,每个人都会天马行空漫无边际地幻想自己未来的职业和未来的爱情,经历要做的事,要去旅游的地方,要亲口尝一尝的各种美食,要给男朋友各种各样的考验,三年、五年、八年、十年,长长短短的规划听起来都那么美好,每个人都相信自己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和理想,都相信自己最终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回头再想想的时候,简念有时候会失声而笑,隔了十多年的时间,同样一个人对未来的期望竟然会如此截然不同,但也有些东西始终坚守着。不同的原因大概是面对人生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而坚守着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从本质上来说,她还是个爱做梦的女人。在梦里,她始终没有改变眺望的方向,即使遥不可及,但她一直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到达,可以真正拥有。
汤泉的温泉十分纯正,在楼上也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硫磺味。简念无声地念动高文洋的名字,这三个字从唇舌间温柔掠过,似乎也带上了一股弥漫的、无法抗拒的味道。
一趟温泉之旅,回来以后的高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