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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心海过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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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人都能听见当啷的一声。
如果相亲的对象比较有意思,那么这一切还算是可以忍受,奈何相亲男完全是简念最敬而远之的那一型。虽然他长相很不赖,自身条件也很诱人,刚见面时的寒喧也挺自然,可等牛排一上来他就开始大聊特聊1966年法国哲学家雅克德里达在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人文研究学术会议上关于后现代解构主义的讲演,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彻底粉碎了简念所有的耐心。
鲜嫩的牛肉吃在嘴里象是在啃皮鞋上的牛皮,还带着一股脚丫子味儿,简念忍了再忍,实在是架不住,不得不放下刀叉躲去洗手间。用冷水洗把脸,估摸着再躲下去相亲男会打报警电话了,她这才慢慢吞吞地走出洗手间的门,迎面却看见了秦程同样惊讶的脸。
“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吃饭?”
简念干笑:“是啊,真巧。”
秦程礼貌地让简念走在前面,简念的脑子里还在转着逃走的念头,当然不会错过秦程这根天上掉下来的救命稻草,她转过身说道,“呃……那个……你……也是来吃饭的?”
秦程扬扬眉:“显然是的。”
“那什么……吃完了吗?”
“快了,有事吗?”
简念颇有点为难地笑笑,“有点事,帮个小忙行吗?”
秦程点点头,“当然,你说。”
于是在简念回到座位上又聆听了两分钟关于后现代解构主义的教育之后,秦程终于出现了。这种女主角花心劈腿被男主角抓奸在场的戏码很好演,秦程只用无声的谴责的凝视就让相亲男明白了一切,他立刻很有绅士风度地买单走人,让简念松了一口气。
简念在警报解除之后又拿起了刀叉开始吃已经变冷的牛排,一边站着的秦程有点好笑地坐在了相亲男刚才的座位上,“看不出你胃口挺好。”
“这么贵,浪费了多可惜。”
秦程扬手唤过一名服务生,要了个新杯子,倒了点桌上的红酒慢慢地抿着。简念跟他没话说,自顾自地填肚子,心里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挺过河拆桥的。秦程等她吃完,才淡定地说道,“我和高文洋是好朋友。”
高文洋?
简念皱起眉,高文洋不就是刚才跟她相亲的人?
“我一直就坐在那边的位子上,等他一递信号就过来解围。”
简念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想办法跑路,“那他为什么一直不递信号?难不成他看上我了?”
“你们点的牛排还没上他就递信号了。”
“那你……”
秦程笑着抿一口红酒,“大家同学一场,我怎么好来拆你的台。”
“怪不得他突然开始解构主义!”简念自嘲地笑道,“看来在我pass他之前他就已经先pass我了,这样也好,不然让他请客吃这么贵的牛排我会很自责的。”
“小高是个不错的男人。”
简念斜着眼睛看秦程,“干嘛?想撮合我和他?”
“我只是觉得你们挺合适。”
“合适不合适这种事,不是光看就能看出来的。”简念扬起眉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这句话就是很固执地脱口而出,“你不是也离婚了吗,你在这方面的眼光可想而知不会很准。”
秦程的眼睛眯了眯,可能因为常常皱眉,眉心现出一道明显的皱痕,“我在这方面的眼光一向不准,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简念故作镇定地微笑,“你在我面前抱怨宋灵灵,是想借我的嘴把话传到她耳朵里吗?很可惜,她现在对过去的事已经完全放下了,不会觉得困扰的,你不用这么费劲。”
秦程的牙关咬得太紧,以至于两边太阳穴上在微微跳动,“是吗,那我要恭喜她了。”
简念笑了笑,打开包拿出手机,按键在电话簿里翻找,“要不要她的号码,恭喜的话最好还是亲自告诉她。”
“不用了!”秦程回答的声音很响很突兀,周围几桌的客人都朝这边扭过头来,他不以为意,一霎那涌出心头的怒火太猛烈,不能在同样短暂的时间里隐去。
能这么轻易就挑起他的怒火,简念甚至有些欣喜,然而很快又觉得悲哀,她安静地坐着,不再试图挑衅这个男人脆弱的底限。原来他还在恨着宋灵灵,而让恨意延绵不断的原因只有一个。秦程这么一个强势惯了的男人在简念的微笑中彻底败下阵来,他站起来,几乎是用一种落荒而逃的速度快步离开了这间西餐厅。
简念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这才发现,这么多年了,她总是能看到他的背影,渐渐远离的背影……
高文洋就这样出现在了简念的生活里。
最初的时候她很莫名其妙,明明她和他两个人对对方都没有意思,可是相亲过后第三天,老妈乐滋滋地告诉她,男方来话了,还想再约着见一次面。简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妈不明白情况,一个劲地数落女儿,一顿饭都吃狗肚去了,怎么连个电话也没留给人家。简念有心不去见第二面,可老妈死活不依,约定的那一天硬是把女儿轰出家门。无奈之下,简念磨磨蹭蹭去了约好的咖啡馆,身上穿着的就是一件T恤加牛仔裤。
高文洋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他一点也没有因为简念的迟到而生气,相反地,他很热情客气地为上次的装13行为向简念道歉,并且说这是他跟秦程学来的一招,当年秦程用这样的招数抵挡过多次好心人的介绍相亲。
简念笑笑:“看不出小秦是这样的人。”
在放松的状态下,简念这才好好地看清了高文洋,他的五官比秦程柔和一些,尤其适合咖啡馆里的暧昧光线,这让他看起来很无害很易于接近。高文洋手里端着白色的咖啡杯,也在微笑地打量简念:“我跟小秦认识十年了,最早我们俩在同一间公司打工,后来又一起创业,现在他主要负责公司在国内的市场营销,我负责跟国外厂商的接洽,跑跑订货,和科研机构打交道什么的。”
“你们是合作伙伴?”
高文洋笑着皱皱眉:“说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更合适些。”
“十年,那你跟他是大学一毕业就认识的。”
“是啊,所以我对他上大学时候的事一无所知,”高文洋抿一口咖啡,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这十年来没人比我更知道他,他那个人肚子里挺能藏事儿的,能摸清他的心思不容易。”
简念笑了:“他?他有什么心思?”
高文洋向后舒服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男人嘛,心里头藏着的那点花花肠子肯定多少跟女人有点关系,据我所知,秦程这么些年也没能忘了他在大学里的初恋情人。”
简念看着高文洋灼灼的目光先是有点讶异,继而反应过来,笑出了声:“怎么,你今天要见我就是……”
高文洋的神情变得很诚挚:“简小姐,你们俩当初的事我不了解,不过以我这些年跟小秦共事和相处的经验来看,他是个非常专情的男人,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也荒唐过,也自暴自弃过,可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忘不你。十年时间不算短,一个男人能把感情坚持这么久是件很难得的事,你们俩又能在十年以后重逢,这难道不值得珍惜吗?”
简念欲哭无泪:“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他……”
高文洋可能和秦程相处得久了,扬眉的动作做得和他很类似:“怎么?你和他……怎么了?”
简念摇摇头,长出一口气:“高先生,我拜托你以后在当和事佬之前先把情况弄弄清楚好不好?秦程和我……我们俩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
高文洋眨眨眼睛:“那他……那他在见了你以后怎么会那么反常?”
“他反常么?他不一直都是那个要死不活要阴不阳的怪样!”
高文洋失笑:“说的也是……这么说,你不是他的初恋?”
简念翻白眼:“我的眼光还没那么低。”
高文洋拍拍脑门:“纵横花丛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走眼。”
简念突然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爱,她哈哈笑着端起咖啡杯:“祝走眼!”
高文洋也哈哈地笑,碰过杯以后喝了一口:“既然已经乌龙成这样了,不如咱们换个有真酒的地方好好喝一杯,你也给我说说小秦过往的情事,那小子嘴比河里捞出来的歪歪还紧,我怎么利诱□他都不肯告诉我。”
那天晚上和高文洋一直喝到凌晨一点,简念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话,更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毫不保留地全倒了出来。她说了多久说了多少,自己也记不清了,最后只记得自己东倒西歪地回到家里,眼睛一闭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晨五点不到,简念又被渴醒,起来抓着冷水杯灌了一肚子凉白开,然后去洗澡换衣服,收拾停当以后再也没有了睡意,坐在阳台上安安静静地啃苹果,看着东方的天空渐渐发红发亮,这个城市又从梦中苏醒。
很用劲地回忆,昨天晚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混沌一片,简念唯一还能想起来的就是高文洋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前年秦程突然宣布要结婚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之前根本没人见过也没人听说过那个女人,高文洋拉着秦程好一通苦劝,他就是铁了心要结婚,被追问得实在烦透了,才有一次在醉后模模糊糊地说出一句话。他告诉高文洋,那个女人对他说了一句话,她说,我昨天说谎了,我不是装的,我喜欢你,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是真的吃醋了。
第五章 探知
我从没感觉到白天和黑夜都有你的行动。
声音在空中震荡。
也不曾从你看着成长的白花里,探知了你的消息。
——勃朗宁夫人《葡萄牙人十四行诗集》“我昨天说谎了,我不是装的,我真的在吃醋在生气!”宋灵灵站在秦程面前,脸上通红,但是很坚定地说道,“秦程,我喜欢你!”
早上七点钟,窗外清晨的天空那么晴朗,懒洋洋的风吹进空空荡荡的教室里,吹动宋灵灵的头发,凌乱的刘海搔着眼睛,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黑色瞳仁里有一层慢慢升腾起的雾气。安静地、没有微笑地、专注地凝视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宋灵灵的大眼睛和尖下巴很容易让人觉得她在伤感。快乐其实需要天赋,微笑有的时候只不过是固守自己的铜墙铁壁。
秦程皱着眉,左肩上背着书包,右手拎着早饭,这么突然的情况下被女孩子表白,他也有些愣住了。穿了十几年的铠甲自然而然从血肉里浮出来,牢固地守护在皮肤表面,宋灵灵从他的脸上没能看出一丁点神情的变化,他就象是听了句本世纪最冷的一句冷笑话一样,正在琢磨着要不要捧场地呲呲牙算是笑过了。
宋灵灵很想在这种时候让自己象平时那样欢快地微笑,但是脸上的肌肉有点不听指挥,她不确定自己真的做了那个动作以后,会不会比不做还要难看。
这句台词是憋一整夜憋出来的,后头应该还有一句,‘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让我喜欢你就好。’可当着秦程平静得有点冷漠的脸,第二句台词硬是堵在宋灵灵嗓子眼里,象小时候馋嘴贪吃不小心滑进气管里的糖块,卡得她有点喘不上来气,动了动嘴唇,没有勇气再把它说出来。
走廊里不知道哪个教室的门没关好,一阵穿堂风过,发出巨大的关门声。宋灵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飞快地垂下头往教室外头跑出去,有点难堪,也有点难过。
秦程右手里拎着的早饭啪嗒一声掉在地下,落地的同时,他的手也攥住了宋灵灵的手腕。瘦削的女孩被拉得一个趔趄,向前栽一大步,又向后仰倒,秦程忘了自己的左手还绑着吊带,他直觉地想伸直双臂扶住她,却又被她狠狠地撞回来,疼得闷哼一声,左肩上的书包也滑挂在了手肘上。
宋灵灵听见他的哼声吓坏了,赶紧慌手慌脚地把书包给他拿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握住他的手和手腕,连声催问:“撞到你哪里了?是不是很疼?哪里疼?要不要紧?要不要紧?”
做过手术有点肿胀,被绷带紧紧包着,又一直不能自由活动,秦程的左胳臂很僵硬,皮肤的触觉好象也有些退化,宋灵灵轻柔的抚握就象是每年夏末秋初的时候,他张开双臂闭起眼睛迎风站立在海边一望无际的滩涂地上,四处飞扬的芦苇花从脸上和指缝间拂过。那些孤独的日子里,他从来不敢收拢五指,因为他知道芦苇花太轻风又太大,他抓握不住。也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只有不看,才能骗自己这就是妈妈亲吻孩子的感觉。
这一刻,宋灵灵的手指停留之处,那儿的皮肤就微微发热,秦程吞咽了一下,在她身上闻到了和苇花一样清新温暖的味道,“你……你刚才……”宋灵灵立刻咬住嘴唇,垂下眼帘不发一语。秦程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好吗?”
宋灵灵的大眼睛连眨好几下,这种事又不象排练话剧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台词,说过就是说过了,一鼓作气而已,再而衰,三已竭,现在叫她还怎么能再说一遍!嘴唇被她自己咬出了深深的牙印,血色泛滥着,白色的脸颊上嘴唇殷红。她怔怔地看着秦程的眼睛,颓然地松开他的手,转身往座位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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