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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颊泛红,神情迷蒙的看着他,似乎没听见他所说的话。
“初语,离开这个房间。除非你想现在就和我躺上床,成为我的女人。”他伸手轻触她被吻得艳红性感的唇瓣,哑着声,眯眼警告她。
这回他的话终于成功的传进她耳里,她倏然瞠大双眼,接着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房间。
贺子擎深深地吸气,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好半晌,然后才提起精神转身去做正事。
他呀,还真是个自找罪受的笨蛋!
贺子擎发现自己真的是个笨蛋,竟然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一旦替她将屋子整理好之后,她不就会离开他家,搬回她自己的家住了吗?
看样子他真的是被恋爱冲昏了头,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现在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让她跟他回家,继续住在他那里呢?话说回来,要让她一个人回到这间曾经遭过小偷的家住,太危险了,打死他也不会同意。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你快回家休息吧,老板。”
樊初语看了看墙上指着十点十分的时钟,已经是今晚第三度对贺子擎说出同样的话了。
虽然她扪心自问也有点不舍他的离开,因为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陪伴,可明天还要上班,而且他今天为了帮她,又劳动了一天,所以她一定得催他早点回家休息才行。
“好,那你也跟我一起回去。”他点头道。
她有些啼笑皆非。“这里就是我家,你要我跟你回去哪里?”
“我家。”
“老板,别开玩笑了,快点回家休息啦。”看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她干脆伸手帮他,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只是他人是起来了,双脚却像长了根似的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然后他突然使劲一拉,结果她反倒落入他怀中。
“如果你不跟我回家,今晚就让我住在这里。”他低头凝望着她说。
她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虽然被小偷弄乱的屋子已经整理好了,但这里曾被闯过空门是事实,我没办法让你一个人待在这么不安全的地方。”他一脸严肃的对她说。
“这里是我家,我住二十几年了都很安全。”
“其中有近二十年你都是和家人一起住的吧?不是一个人。”
“但这几年我一直一个人住。”
“也许就因为这样,小偷观察过你的生活作息才会来闯你家的空门,而不闯别人的。因为他知道即使闯空门时遇到你在家,他也能轻易的将你制伏,而且不必担心会有其他屋主出现,重点是,如果小偷单纯只要钱的话就算了,倘若他兽性大发,劫财也要劫色呢?”
第4章(2)
樊初语浑身一僵,压根就没想过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老板?”她心虚害怕的开口反问。
“你没听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吗?”
“你不要吓我。”
“我不是在吓你,而是真的不放心。”他眉头紧蹙,一脸严肃的对她说。“所以如果你不肯跟我回家的话,就让我住在这里。”
“今天没问题,那明天呢?你不可能永远住在这里当我的保镖啊。”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我搬进来住就行了。”
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同居?”
“如果你一定要住在这里,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即使我不住在这里,搬到你家住也是同居。”她突然反应很快的发现道。
贺子擎静静地看着她,完全没有应声,同时也代表了默认。
樊初语恍然大悟,他从一开始就打着要与她同居的主意了吗?虽然她也有点舍不得与他“分居”,但才刚交往就同居,这真的不是她会做的事情呀——
呃,之前同住的那几天姑且不算,因为她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老板,虽然这样说有点奇怪,但我个性比较保守,所以……”
“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并没有现在就要你睡在我床上。”
他的直言不讳让她脸红起来。
“况且,”他继续试图说服她,“我们都已经同居好几天了,只要保持现状就好,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之前他们的关系和现在又不同,要她怎么能不想?樊初语真是有口难言。
“先前是因为我家刚遭小偷,乱成一团,但现在……”
“现在小偷还没抓到,没有人敢保证他不会卷土重来,再来一次。”他打断她说。
“我家已经没有什么好偷的了。”
“这样更危险,对方很有可能因此恼羞成怒而兽性大发,从窃财改成劫色。”
樊初语哑口无言了。怎么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本事推翻她所说的话,再吓她一吓呀?小偷真的有可能会再来吗?如果又不巧被她撞了个正着,真的会泯灭人性到对她这个苦主不利吗?
三十几坪的公寓只有她一个人住,对门邻居又搬走了,房子空着还没卖出去。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她即使在屋里挣扎、尖叫着喊救命,大概也不会有人听见,得以抢在第一时间内赶过来救她。
一想到那种情形,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感觉浑身寒毛直立。
“拜托你不要再说些危言耸听的话来吓我了,好不好?”她楚楚可怜的脱口求饶道。
“我不是在吓你,因为它真的有可能会发生。”他十分严肃,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樊初语将目光瞥向大门的方向,大门当然关得死紧,里面一扇,外面一扇。但屋子遭小偷时,那两扇门也同样存在着,却阻挡不了小偷的来去自如……
臂上竖立的寒毛始终站在那里,丝毫不肯松懈下来。
可恶!她都在这住二十几年了,从来不觉得待在家里会有危险,结果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就疑神疑鬼的,原来她竟是这么胆小的一个人吗?
“决定好要跟我回去,还是要让我搬到你这儿来住了吗?”他问她。
她将视线移回他脸上,只见他一脸轻松自在、胜券在握的神情。
突然间,她觉得有些不甘心,一点也不想让他这么顺心如意。
“我不觉得会发生你所说的事。所以,我住我家,你回你家住,我们各住各的。”她肯定的对他况,还以一脸“我已下定决心,就这么办”的表情面对他。
“你确定要这样?”似乎感受到她的决心,他沉默的凝视了她一会问道。
“我确定。”她坚定的点头。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了,我也不能绑架你,更不行硬赖在这里不走。”
他又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妥协了。“待会我走之后,记得把门窗都关好、锁好,明早我再过来载你去公司上班,电话联络。”
樊初语本来还在为他如此轻易妥协而感到有些失落,却在听闻他接下来说的话后整个人突然回神。
“你早上要过来载我去公司上班?”她诧异住的惊叫出声。
“干么这么惊讶?”他轻挑眉头,深邃明亮的以眼中似乎迅速闪过什么。“我们正在交往中,又在同公司上班,反正顺路,身为男朋友的我,理所当然要来接身为女朋友的你一起去上班呀。”
“问题你是老板耶!”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惬意呀?他难道不知道,他们交往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她会变成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她的生活一向平顺安乐,虽然一成不变到有些单调无聊,但她个人还满喜欢这种平静生活的,一点也不想进入暴风圈。
“老板,我们交往的事不能暂时保密吗?”她抿了抿唇瓣,犹豫的开口问他。
“为什么要保密?”他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因为我不想成为你所有崇拜者的公敌。”她轻撤嘴角,半是叹息半是不悦,还有些不以为然的道。
不知为何,一想到他是万人迷,她的心情突然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了。
奇怪,以前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独占欲吗?她真的已经喜欢上他、让他侵入她的心了?
“你这是在吃醋吗?”他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
“好像是……”她老实承认道。
贺子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呆了一下后,乐不可支的笑了出来。
“放心,我只爱你一个。”他以醉人的温柔眼眸凝望着她说。
没想到她脸当场害羞得都红了起来,可爱得让他差点没兽性大发。
唉唉唉,怎么会愈相处、愈看她就愈喜欢她呢?
他好像开始明白爸妈间的肉麻兮兮是怎么一回事了,完全是情不自禁的结果。
像他现在就很想亲吻她,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很想继续说些会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只愿她脸上醉人的酡红能永远维持下去。
“不能保密吗?”樊初语红着脸,将话题导回来。
“保不保密对我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倒是你不介意吗?”他问她。
“介意什么?”
“主权所有呀!不公开你是我女朋友,你要怎么扞卫拥有我的权利?”
他这番“拥有他”的说法,让她的脸又不自觉热了起来。
她又还没拥有他……不对,既然都正式交往了——虽然还没拥有,但她至少有身为他女朋友的权利,可以叫那些自动送上门,老是贴在他身上,或用她们大胸部撞他的女人离他远一点。
不过这么一来,她还能拥有平静的生活吗?果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呀。
可是,女朋友的权利她还是不想放弃。
“那,可不可以暂时不公开,但让我拥有公开它的权利?”这么一来,如果真让她遇见自己忍无可忍的事时,她随时都可以跳出来扞卫主权。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缓慢地点头道:“好,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搬到我那跟我住。”
樊初语顿时无言。
原来他始终没有放弃最初的想法,兜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还是要和她同居。
是要生气拒绝,还是用沉默回应呢?
其实她比较想笑啦,开心的窃笑。
好喜欢他。
第5章(1)
于是两人开始偷偷摸摸的交往了。
说偷偷摸摸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他们虽然在交往,住在一起,一起上下班,却从来不曾在同时间一起踏进或踏出过公司大门口。
两人进公司的时间隔得有些远,称谓上也继续保持着老板和樊秘书的礼貌距离,至于身体上的距离嘛,则大致分为门外与门内两种。
在老板兼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外,自然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至于在关起来的门内嘛……
“老板,请你不要这样。”
“怎样?”
“对我上下其手,这是性骚扰。”
“你是我女朋友。”
“现在是上班时间。”
“那下班回到家后,就可以这样吗?”
对话的此刻,樊初语正坐在贺子擎的大腿上,他的手圈在她腰间抚摸着,唇游移在她的耳朵与颈项间,让她快要心跳破百。
她到底该拿这个假公济私的男朋友老板如何是好呢?
他叫她进来,说有事要交代,结果她一靠近马上就落入他怀中,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甜蜜拌嘴与调情。
偏偏身为他的秘书,老板吩咐有事她又不能置之不理。
因为不确定他的召唤是真是假,担心如果是真的却不理肯定会误事,所以……唉,除了任他由他外,她还能怎样?
总不能真告他职场性骚扰吧?
樊初语有些无奈,天知道她对他的抵抗力已经愈来愈薄弱了。
从一开始的浑身僵硬、紧张到心脏病差点没爆发,到现在除了嘴巴上会意思的抗拒个几句外,基本上,她已经完全是在享受这偷来的亲昵时光了,禁不住地愈来愈喜欢与他亲近。
这一定是他的计谋,她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打赌。
由于彼此关系改变后又住进他家,让她心态上不禁变得有些尴尬与防卫。她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个性却令她不由自主。
他当然发现了,所以一开始便努力的说笑话逗她,想让家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自然些,可结果却不尽理想。
然后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改在公司里对她上下其手。因为他知道在公司里她没地方躲,也不敢挣扎喧哗,只能眼睁睁的瞪着他耍无赖,然后一天比一天适应他亲昵的举动。
她真的是上了贼船呀……可是这个贼这么帅,又对她这么好,还会下厨煮好吃的东西给她吃,要她认命点其实也不吃亏啦。事实上,她还有赚到的感觉。
“喂!”发现他的手愈来愈过份,钻进衣服底下抚上她胸部,她急忙出声喝止他,同时按住他在她衣服底下的大手。“别太过份。”她红着脸,低声警告他。
“我想要你。”他沙哑的说。
这人实在是……
“这里是公司,老板,请自重。”她严肃的说,虽然坐在他腿上说这句话有点怪怪的就是。
“那在家里就可以吗?”他一脸期待的问。
又来了!樊初语在心里叹息。
他们已经同居一个月了,她一直没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不是不想,而是她天生拘谨害羞,要她鼓起勇气跨出那一步真的有点难。而且他又出乎意料的尊重她,从来不曾强迫过她——虽然她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想拥抱她……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已习惯了他的搂抱和亲吻,对于那件事也是有那么一点蠢蠢欲动的感觉,只是和他的情人关系,还是让她有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