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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骑着红壳娘驭风乘云而行。。。。。。
大概云端和莫非也是这样的心态吧,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唇角带着抹不自觉的微笑。
“还是这里好,采一株草药就足够用很久了!”莫非説这,伸手摸了摸比他人还高的草叶:“以前指导过我的老中医总对我説他的梦想,就是退休以后再郊野里弄上一片地,搭间小木屋,屋前种几畦草药和蔬菜,引一泓清泉,自给自足,安乐晚年。只是他这个梦想一辈子都没有实现过,没想到我倒是替他完成了这个心愿。”
云端微微一笑道:“是啊,就算现在能回去,説不定我们也不太适应那种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了。”
三人説这话,离茉香镇愈近,打算先去那边瞧瞧,将他们托夸休带回来的物事取回,再回去见同伴。谁知走进茉香镇,就见那往日虽然人少,但相对还算热闹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闭着门,好像整个小镇的人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静寂的让人有点心慌。
“发生什么事了?”夏洛直觉的感觉到不对,许是这段时间来她经历的灾难太多了,一有风吹草动,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莫非有他的担忧:“该不会是狂犬病在这里蔓延了吧?”
三人走到夸休家门前,听见里面悄无声息,顺着以前栓的绳索爬到阁楼里,绕了房子找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一个人在,想想无措,还是云端提议先去长老住处瞧瞧,也许能打听到什么事。
还没走近长老的住处,就听远处一片哭泣声传来,三人相互看看,不解其意,加紧步子跑过去,就见长老住处的门外停着许多简易担架,许多人围着担架在哭泣,而担架上躺的都是茉香镇的居民,但看他们那灰败着脸,紧闭着眼的摸样,就可以知道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他们——”夏洛爬到高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躺在担架上的都是跟着商队出去的那些巨人,想必是狂犬病发作后死的。替他们悲哀的同时,她紧绷的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一点,庆幸没有发生什么意料外的祸事。
隔着人群,她还看见了夸休和夸聚,各自站在家人的身边,尤其是夸休,被他姐姐紧紧搂着,好像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样。
人群里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此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那是夸列。他那天受伤很重,可是竟然幸运的没有像同伴一样染上疾病,但是看旁人都远远的躲着他,引得他一脸颓丧的情形,可以猜测到他心里大概都巴不得自己也染了病,和那些人一起死了算了,就不用再面对这种明显而又无声的职责了。
所以的茉香镇民聚在一起死为了告别这些灵魂已经远去的亲友,听到长老命令大家把尸体抬出镇子,焚火净化,一片恸地的哀哭声响起,有些死了亲人的,更是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还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冲上去推搡揍打夸列,夸列也不还手,只是呆愣愣的站着,任凭他们发泄心里的怒气。
夏洛远远的旁观着,有点忧伤,有点感触,低声道:“虽然我不喜欢夸列,但是凭良心説,那事也不能怪他。。。。。。”
当然有人的想法与她一样,这是夸聚的父亲夸归大概与夸列私交甚好,而且自己的儿子没有出事,平安归来,此刻看不惯众人指责夸列,站出来替他说话道:
“我看这事不能怪他,听说当时随商队去的还是三个精灵,説不定就是他们引来的灾祸!要怪,也该怪那些精灵!”
此话一出,夏洛听见了后当即恼了,远远的冲着夸归道:“我呸!怎么能怪我们!”
她的话镇民们当然听不见,他们的反应也各不一样,有些人认为夸列该为此事负责,有些人则是破口大骂精灵,场面####无比,吵杂的都快听不清彼此的说话声了。
有人大喊:“那三个精灵呢?把他们捉出来陪着火葬!”
立刻又一堆人跟着起哄:“对啊!捉他们出来!”
“我记得那三个精灵是一直跟着夸休的!”商队里某位幸存者囔道。
这下矛头都齐齐对向夸休,开始有人指责他为什么要带着精灵出行,夸休年纪小,哪里经历过这么千夫所指的场面,吓得躲到自己父亲的背后,一叠声的喊:“不是我!也不是他们!你们别乱说!”
夸桑看不得自己儿子被人欺负,恼了,伸手推了一下冲在最前面的人,骂道:“关我儿子屁事!”
商队里那位幸存者看到夸桑不好惹,又喊道:“我听夸言説过,那三个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精灵,而是玛雅人的奸细!”
这句话一説,所有人已经急怒的情绪立刻被挑拨到最极点,哗然声响后,一群人跟着喊:“杀死那三个奸细,替死去的族人报仇。”
这头闹着,那个夏洛气得跺脚,跟着大骂:“夸族人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吗?那么明显的意外都不明白,非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才觉得心里好受了吗?”
“算了,他们也是想转移下心里的悲痛,才找诸般理由来发泄。”莫非摇了摇头道:“以后躲着他们一些就是了。”
他话刚説完,一直在旁沉默看着这场闹剧的长老终于出声了:“够了!我由着你们闹腾一会,发泄下心里的悲痛,没想到你们越来越离谱!要我説,这事谁都不该怪,就像你出门不小心被蛇咬了,你该怪谁?这次的事纯属意外,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説着他又转向那带头闹的商队幸存者道:“还有你,空口白牙的,凭什么説那三个精灵是玛雅人的奸细?你没见过玛雅人吗?玛雅人的眼睛是紫黑的,那三个精灵的眼睛是黑色的!只有精灵才能有这种纯正的黑眸!这是无法掩饰妆变的!何况我活了这么多年,这世上哪个种族的语言我听不懂?唯一不懂的,也只有那与外界从无交集的精灵族的语言!那三个精灵説的话就是我不懂的,毫无疑问,他们是精灵!再説我们这片地域,外族唯恐避之不及,从来不敢靠近,你们活得也算久了,见过哪个族的旅行者或是商人到过这里?与我们比邻而居的只有他们。”
一番话説得夸族众人哑口无言,但长老显然憋了许久,还没打算收声,吸了一口气又道:“还有,玛雅人和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派奸细来害我们?谁都知道玛雅人最喜安逸,我们这里又没有什么财富珍宝可供他们掠夺,他们图什么?如果不想挑起战争的话,从今往后,不许你们找借口伤害精灵,也不许再提什么玛雅人奸细之类的话!都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夸族众人七嘴八舌的应着。
“説大声点,不情不愿的像什么样子?”
长老在族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没人敢反驳他的话,就连不情愿,也不能明显表达出来,因此他这话一説,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大喊道:“听见了!”
“那好——”长老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带着点悲伤的挥了挥手道:“你们把这些不幸的族人抬去葬了吧,思念就到此为止。他们的灵魂已经远离了我们,会幸福的和神生活在一起,而你们这些活着的人不要再沉浸在悲伤中,让怨恨这种恶毒的情绪蒙蔽了你们的心灵,否则这一辈子你们都会活着悲哀中,被神遗弃!”
长老的话一説完,没有人再吭声,都默默的抬起简易担架将死者送往镇外,孩子们也不再吵闹,低着头跟在大人身后默默的走,整个丧葬队伍显得异常肃穆而庄严。
夏洛等人对望了几眼,被这样气氛感染,也都不说话了。
这时一只乌鸦嘎嘎叫着,从他们身后的屋脊上振翅冲天。长老独自立在那里,听见乌鸦弄出的动静后往这里张望了一眼,发现了坐在那里的夏洛三人,只冲着他们点了点头,就步履蹒跚的走进了他的屋子里。
这一刻,夏洛觉得他看上去好像突然老了十来岁,真的是一个行将入土的老者了,心里不禁泛起了莫名悲伤的情绪,再抬头看看天空,仍然一片碧净,三两只鸟儿翱翔其间,转眼愈飞愈远,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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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译信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去找夸休,遇上茉香镇的群葬,###地,又是空无一人,连软糖也不知所踪,摸摸火堆的余烬都是凉的,有种人去楼空的凄荒。
“他们人呢?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夏洛有点担心。
从屋里走出了的云端笑道:“不会的,我看过厨房里还有吃剩下的煎蛋,很新鲜的样子,可能是早上没吃完的,他们大概是出去找食物了吧。”
三人在营地里等了又等,结果没等到同伴,倒是远处传来夸休和夸聚的呼喊声——
“夏洛姐姐,你们在吗?”
夏洛和云端对望一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出去,见林子里只站着满头是汗的夸休和夸聚两人,他们脚边还堆着些纸箱,才放心的现身出去。
“你们怎么来了?”夏洛纳闷的望着他们,这两个孩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吧?
“你的病好啦?”夸休看见夏洛恢复了正常,显得很高兴,指着脚下的纸箱道:“长老説你回来了,让我们把东西悄悄的给你们送来。”
“对,他还説最近你们最好别出现在镇子里,虽然他已经约束了族人,但失去亲人的悲痛的情绪还没有得到缓和,説不定他们会干出什么激烈的事情来。”夸聚説着,露出一脸郁闷的神色:“他让我们送完东西就赶紧回去,最近也不要来找你们。”
“那你们就听长老的话,过段时间再来玩吧。”云端説这笑道:“我会留几个陷阱的猎物不收,你们可以每天来看看,要是有猎物就带回去,只有不跟我们接触,长老不会怪你们的。”
夸休和夸聚点了点头,有点不情不愿的挪了两步道:“那、我们走了。”不过走出没几步,夸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又从兜中摸出一张信封摸样的纸制品,返身递给夏洛:“差点忘了,这是信吏送来的,説是给你们的信。”
“我们的信?”夏洛有点诧异的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全是用看不懂的文字写成的,不禁头大的抚着额向云端道:“这是泉先国那位人鱼寄来的吧?完全看不懂。”
夸聚探着头过来好奇的瞄了两眼:“这是我们的文字。”
云端点了点头,猜测大概是精灵族的文字外人不懂,所以那泉先国人鱼拿夸族文字写的这封信。
“那你翻译一下。”夏洛立刻把信递给了他,但是夸聚拿着信,看了一会,挠了挠脑袋,又挠了挠脑袋,尴尬的笑了:“这上面的字,我能记得的没几个。。。。。”
毕竟是孩子,又没有开始正规学校文字,不懂也很正常,莫非问夸休道:“你看得懂吗?”
夸休摇了摇头:“我只认得几个。”
这样的信是不可能找别的夸族人翻译的,那就只能去找精灵了,凭着精灵对夸族的了解,想来看懂这些文字是没有问题的。
夸休和夸聚走后,夏洛三人又等了许久,没见周正他们回来,干脆就收拾了一下纸箱,捡出几箱书籍来,搁到了红壳娘的背上,准备运去给精灵长老,顺便再让他翻译一下那封信。不过营地里的红壳娘之留下一只,显然没办法一次把所有的书籍都运走,也乘骑不上三人,因此莫非决定留在营地里等周正他们回来,让夏洛和云端先带着两箱书籍去精灵谷。
路已经熟了,人也熟了,这才去精灵谷就没费什么周折,很顺利的见到了精灵长老,不过他说的头一句就让夏洛和云端窘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説要去一两年的么?”
这句话表达的是精灵长老看见他们的讶异,但是夏洛和云端却有一种説了大话后被揭穿的尴尬。的确,当初以为要出去很久的,谁知道一路上这么不顺利,兴冲冲的才刚踏出门没两天,转眼就垂头丧气的打道回府了呢?
“出了点意外。”云端微微一笑,将带的两箱书籍呈给精灵长老:“我那里还有几箱书,要是你们急着要,就自己带人去拿,要是不急,回头我们再给你送来。”
“啊——”精灵族长老一看就书籍就失了态,很兴奋的搓着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喃喃道:“这么多书!这真是太好了!已经有很多年了吧,谷里的藏书室再没有补充过新的书籍,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真想马上看看!”
他说着,还当真打开纸箱,命令其他精灵取出一卷书,展开后就站在那里缓缓走到着阅读。没办法,书太大了,他根本没办法捧在手里阅读。不过精灵体型小头脑却灵活,在他痴迷的看着书上的记载时,旁边也有个专管笔录的精灵,捧着叠纸在那里抄写,准备整理成册,方便今后储藏。
“咳咳——”看见精灵一头扎进“书海里痴迷得回不过神来,云端不得不##打断他一下了:“长老,我这里又封信,可能是用夸族文字写的,外面看不懂,你能帮忙译一下吗?”
“啊,没问题,没问题。。。。。。”精灵们虽然从不与外面的世界有什么交集,但是他们凭借几百上千年来,偶尔有几个胆大游历四方的精灵智者所留下的教学记载,几乎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