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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根本就不知道占城的好处吧?”
“不可能,总不会全会都是菜鸟的。”
“那也许只是为了选一座没有人去抢的城做城战练习?”
苍穹神剑听着会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皱着的眉头并没有舒展。
随便的人可不是菜鸟。
羽月自然不用说,看雪诺和天生小红手上次城战的表现就知道,如果他们对游戏不了解,对城战不熟悉,时机怎么可能把握得那么好?
为什么要选择打霍尔德尔?真的只是为了练习吗?
“对了,随便……现在有多少人了?”苍穹神剑问。
旁边几个亲信都静下来,半晌都摇了摇头,“不知道呢。”
“城战之前我去翻过公会排行榜,没看到有随便的名字。”
“连排行榜都没上,就是……一百个人都没有?”
犹大之吻点点头,“他们上次出过公告,似乎不太想招新人的样子。我看,现在最多大概也就二三十人吧?”
“二三十个人……”多拉呆梦乍了一下舌,“就跑去攻城了?”
“是去送死吧?”
“……他们……真是一群疯子。”
二三十个人,跑去打一座所有公会都不愿意打的死城,为什么?
苍穹神剑再次皱起眉来,他们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还是说,霍尔德尔有什么别人不知道,而他们必须拿下的理由?
相比起光明之剑打斯卡蒂的顺利,随便公会在霍尔德尔的战况就惨烈得多,简直就是一败涂地。
他们的人数还是太少了。就算是能用香喷喷的点心召唤出一些怪物,但也挡不过霍尔德尔的卫兵数量与重生速度。
羽月他们几个虽然仗着飞行坐骑的速度从空中冲下去开门,但顶多也就是让战场——唔,也许应该说随便公会众人的坟场——摆在了城门之内几步的地方。
之后的确变成了夏小满说的“拖尸侦察”。
就是死了之后以灵魂状态跑回来,复活,趁卫兵没注意的时候往前跑几步,被卫兵追上,交手,死亡,再重新复活……以上不停循环。
一旦面临正面厮杀,大部分人都根本不是这些凶悍卫兵的对手。尤其是那些等级还低的人,比如说可鲁贝鲁。
虽然天生小红手自从见过她之后,就对她十分照顾,每天都带她升级,但架不住基数太低,又完全是新人。到这次城战开始的时候,她才十八级。基本上卫兵一刀下来就直接死了。甚至有时候都不用被正面攻击,只是被区域攻击的魔法擦上个边就直接回墓地去了。
所以后来小满就让她干脆直接在墓地复活,然后就呆在墓地旁边。而其它每个人死了之后,跑尸之前先把自己上一次是在哪里死的,碰上几个卫兵,什么职业组成结构告诉她,让她记录下来。
虽然也有一些像一颗猫饼干这样觉得这次城战打得莫名其妙的人,但是本来能进随便公会的人,就都是大家考核过,觉得性格上还算合适的,所以就算死成这样,倒也没什么人有什么怨言。
另一方便来说,大家自然也是相信随便公会这些老人。
毕竟这么多玩家,也只有他们先发现飞行坐骑,也只有他们发现云中之城。
就算攻打霍尔德尔看起来有点不可理喻,新人们还是相信羽月他们必定有非打不可的原因。现在虽然还没有说明,但到说明的时候,一定会像飞行坐骑和云中之城一样轰动全服。
所以就算一次次跑尸又一次次死回来,大家还是坚持到把霍尔德尔城里的布防情况基本上摸了一遍。
系统提示离城战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夏小满的灵魂从墓地飘出来,告诉可鲁贝鲁她刚刚看到的情况,然后便也不再急着去捡尸体,就站在可鲁贝鲁旁边,伸手拿过那张被标注满各种符号的霍尔德尔地图看起来。
没过多久羽月和小宁宁的灵魂也飘了回来,大家凑在一起,把情况综合了一下。
羽月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了。”
“嗯,好在霍尔德尔没有人占,系统总是一成不变的,卫兵们这次在哪里,下次还是会在哪里。”夏小满这么说着,伸手指向地图上的领主府,“现在就差领主府里面的情况了。”
“小红手摸进去了。”小宁宁道,“我相信等他死回来之后,应该就能补齐。”
羽月又点了点头,天生小红手虽然手黑,但是对盗贼的本职业务还是十分精通,他的潜行能力大家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
果然不一会天生小红手就在墓地里出现了,在交待完领主府里面的卫兵数量和位置之后,就直接在最近一座坟墓上躺下来,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道:“功德圆满了,大家都可安息了。阿门。”
周围几个人都直接喷笑出来,本来赶着要去捡尸的人也停了下来,索性就真的各自捡了墓碑坟包坐下来闲聊,等着城战结束。
大家都很开心,虽然说有些人觉得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又一直在死和死,但显然在他们的游戏生涯中,这种体验也还是第一次。
毕竟只有二十个人跑去攻城的机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的。
就连一颗猫饼干说起刚刚的战斗来,也有些眉飞色舞。
唯一不和谐的声音是可鲁贝鲁发出来的,这小女生看着大家,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连牙齿都在发抖,显然已经怕得不行。
“怎么了?”天生小红手问。
“你们……能不能都先复活?”可鲁贝鲁怯怯道,“被一群鬼围着聊天好可怕呀。”
霍尔德尔本来就是一座死城,背景音乐也十分悲凄,这里的墓地当然就更不用说了。
一开始是在城战的紧张气氛里,大家又每次都匆匆忙忙说完话就跑了,可鲁贝鲁自己也忙着记录,所以也没觉得怎么样,这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阴森森的墓地里,耳边冷风阵阵,周围一群半透明的“鬼魂”,小女生真是吓得连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其它人对视了几眼,身为牧师的林走出来,把手放到可鲁贝鲁头上,十分温柔地道:“愿圣光普照你。”
但是……因为她本身也是“鬼魂”……这个举动……直接就让可鲁贝鲁尖叫一声,哭着跑走了。
林转过来看着大家,很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做错了什么吗?”
夏小满的眼角抽了两下,然后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
《白夜侦探事务所-红颜》将于《小说绘》12月号下半月刊(总第17期)发表,11月15号上市。
、你拆散他们?
夏小满坐在夏怡林旧居的沙发上;缓缓翻看着一本旧相册。
她本来是想过来把母亲当年的设计稿整理一下带到学校去的,但是却在整理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这本相册,便不自觉坐在那里翻看起来。
这里的东西都保存得很好,这本相册也是。因为年代久远,照片有些褪色泛黄,但并没有磨损,看起来依然很清晰。
最前面是一张全家福;一对年青的夫妇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婴。
是外公外婆和幼年的母亲吧。夏小满想。
顾家也有这样的照片;但那是顾子安何筠珍带着顾白露;除了那张之外,就没有别的全家福了。毕竟顾家现在三个孩子都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叫到一起拍全家福总归有这样那样的尴尬。
夏小满轻轻翻看着相册;感慨之余,也有些意外。
夏怡林死于难产,她们母女根本连面都没见上,不用说合照了。而且夏怡林在顾家留下的照片本身就少,甚至都没有跟顾子安拍过婚纱照。小满理所当然就认为母亲一定不喜欢拍照,但从这些照片看起来,倒并非如此。
相册里的照片记录着夏怡林的成长历程,从天真可爱的稚童到美丽动人的少女,镜头前的夏怡林明眸善睐巧笑嫣然,并没有一丝不乐意的样子。
小满想,也许母亲在顾家的确并不开心,所以才并没有照片留下来吧。
相册的后半,开始有夏怡林和其它人的合照出现。小满一面看,一面猜,这个是在学校里的什么活动,这是跟朋友一起旅行,这个,大概是在KTV的生日派对吧。
再翻过一页时,小满突然怔在那里。
那是夏怡林跟一个英俊少年的合影。
那个少年在前面也有出现过,但因为都是一群人在一起,感觉并不特别,而在这张只有他们两人的照片里,气氛就似乎有些暧昧起来。
照片里的夏怡林双颊泛红,嘴角的笑容甜蜜而羞涩。
她一定是喜欢这个少年的。这个时候她多大?十七?十八?也许是她的初恋?小满的手指轻轻滑过照片上母亲的脸。她想她明白这种情愫。单纯,炽热,美好得无法形容。但却……往往没有结果。
就像她和陆家豪,又或者夏怡林和这个少年……夏怡林最后毕竟还是嫁给了顾子安。
那个少年在后面的照片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跟夏怡林的姿态也愈加亲密,夏怡林甚至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画了一颗大大的红心,将两人都圈在里面,然后在旁边写着“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夏小满忍不住开始想像他们之后没能在一起的各种情况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小满吓了一跳,吃惊地站起来。
上午顾白露送她来这里之后,并没有停留太久。
也许是他们都记得那个吻的原因,再在这所房子里独处,都觉得有些尴尬。所以顾白露借口有事要走,夏小满当然也没有多作挽留,跟大哥说自己一会直接回学校,不用他来接了。
当时她送顾白露出去,门是关好的,这时怎么会有人直接开门进来?
小满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破门行窃的情景,同时已伸手握住了口袋里的手机,但在看清进来的人之后,却整个人僵在那里。
开门进来的是顾子安。
顾子安似乎也没料到房里有人,开门之后也愣了一下,怔怔看着小满,停在了门口。
小满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回去,她呼出一口浊气,重新坐回沙发上。
她早该想到的,顾子安把这里维护得这么好,显然是经常过来的。就算把钥匙给她,自己又怎么会不留备份?
她坐下之后,顾子安才微微皱了眉,唤了一声:“小满?”
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犹疑。
小满不由又是一怔,他不会刚刚一瞬间也把自己当成了母亲吧?
小满一时间又想起大哥说夏怡林绝对是顾子安最爱的女人来,心情不由有些复杂,索性扭过头去,哼了一声:“我还以为这房子是母亲留给我的。似乎是会错意了?”
顾子安这才轻轻笑了声,道:“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听到他道歉,小满的心情愈加矛盾,也不知要说什么,便只抿紧了唇不开口。
“我的确应该先问过你的。但是,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一位老人坐在这里静静缅怀一下过往时光吧?”顾子安这么说着,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小满因他声音里的疲倦而皱起眉看过来时,却正发现他的目光落在小满刚刚在看的相册上。
夏怡林在照片上画了颗大红心那一页。
小满一时紧张起来,伸手便将相册拿过来合上。
看着她的动作,顾子安又笑起来,“傻小满,你以为我没看过么?”
小满怔住。是了,她真蠢,这房子在顾子安手里二十年,这里还有什么他没看过还有什么他不知道?
顾子安继续道:“那个小子叫方逸清,是你母亲的同学。初恋情人。当年……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听他这样毫不在意地提起前妻的初恋,小满不由皱了一下眉,“你拆散了他们?”
“不,他自己把怡林送给了我。”顾子安语气很平淡,就像提起一只路边的蚂蚁,“他生意失败,需要资金周转。”
“所以你利用这一点要挟他?”小满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声音亦尖锐起来,“你真卑鄙!”
“当年我喜欢怡林并不是秘密。找上我的是他,开出条件的也是他。我只是没有拒绝而已。”与其说是辩白,顾子安的态度倒更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派坦然,“怡林自己也没有拒绝。所以方逸清得到他想要的钱,我得到我爱的女人,都是自愿的选择。”
小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她知道顾子安说的都是事实,在这种事上他没必要对她说谎,所以才让她更加郁闷。
半晌之后,小满才又哼了一声,“说得那么光明正大,理所当然,说到底你也就只会拿钱砸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成人之美’吗?”
“成人之美?那也要看对方是谁。方逸清?”顾子安也哼了一声,“他不配。”
是的,那个人的确不配。
换作小满自己,若是男友为了钱将她卖给别人,只怕早就几耳光甩上去直接走人了。哪里还会像夏怡林这样为了他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男人委曲求全。管他去死!
初恋情人是这样的人渣,顾子安待她再好,也照样转身就有了别的女人。怪不得顾白露说夏怡林不开心。
她是在这种情况下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夏小满越想越觉得憋闷,忍不住恨声骂道:“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顾子安也并没生气,反而轻轻笑了笑,道:“陆若宁也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