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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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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璇玑应承,这一段话颇有深意,她牢记了,见韦尚书神色间还有些担忧,便打趣着说“敢问太老师,老师他作人又不稳定又不和谐,怎么做得高官?”
韦尚书一笑,摇着头说“他是天生反骨,骨中带刺,妳别学他。”
“也学不来呀……”虞璇玑笑了笑,郑重地拱手一揖到地“学生别过太老师。”
韦尚书点头,虞璇玑便拱手离去,果儿牵来照夜白,但是三十步外的风魄上却没有李千里的踪影,虞璇玑一看,却见是萧玉环与李千里在风魄旁不知说些什么,也看不见萧玉环的表情,不久,就见李千里翻身上马,向众人一拱手,一声轻哨,领着十余名家人与行李车绝尘而去,虞璇玑连忙与友人做别,拍马赶上,追到几步之遥,她瞄见了李千里手上也跟她一样拿着一枝柳条,但是那柳条上,却绑着一段红丝巾,她再定睛一看,便知道萧玉环必定是去告白了,李千里拿了柳条,是接受了吗?
她收回目光,不再盯着李千里手上那枝随风摇曳的柳条与上面系的同心结,照夜白不知她的心事,兀自驰骋于灞桥之上,不久,便过了灞桥,真正离了西京,虞璇玑回眸望着灞水边的柳枝,可惜现在不是春季,否则离别之情可能不会这样又酸又苦……她手上这枝柳生着几片枯叶,一下子就随风飘去,落入灞水中,虞璇玑不禁低低地轻吟“杨柳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照夜白奔得兴起,竟追过风魄,风魄不甘心,又追过照夜白……冷风中,她闻到李千里身上的衣香,飞起大氅衣角扑到她膝盖边,险些扫到她脸上,她将照夜白拉得远些,她看向前方一鼓作气直奔河北的李千里,他身上的大氅被风吹得往后直飞,像一只大雁……
手中的柳枝松落,她此时才感觉,原来她远远不是凌云鸿鹄,而是他羽翼下挟的一叶新柳而已……
梁传奇《曲江灵应传》
题解:本篇《曲江灵应传》出于无知阁抄本《补兰台秘记.弘晖朝记》,《兰台秘记》为梁国初年史官谢金愚所撰,补记不知何人所作,弘晖朝事尤详。内容记叙鲤妖鱼氏因为感受到李生恩待之情,化为人身相许,本来完美和乐的爱侣却因贼人攻击造成误会而分开,透过鱼氏坚贞如一的爱情,反衬出李生性格中的矛盾,而最后的忏情则带出人妖殊途生死两隔的遗憾。文中的李生俱考为当时的御史大夫李千里,而鱼氏则是他的门生与情妇虞璇玑,学界普遍认为,作者是李千里的同党杜釉和座师韦据源,他们二人与李千里的关系十分融洽,可能是一篇友人间的戏谑之作。
※※※
《曲江灵应传》
国初,赵郡李生,应举入京,读书于曲江池畔。闲时临水观鱼,有金鲤游至,生尝掷茶果豢之,生性冷峭,独居无友,见鲤身通体金黄,曲江罕见,凭水熟视,鲤于岸边周旋流连,似觅友伴,然池鱼皆避其而走,生思及己身,遂善待之。每至日暮,鲤来亭下,生必备饼饵酬之,又尝抒怀于鲤,鲤半出水面,似晓人言,生称之鱼友、引为知己。
某日风狂雨骤,曲江暴涨,生忧心于友,抱陶缸至水,欲捞友避雨,至亭间对水唤之,金鲤不见,生惶急,雨至,生困亭中不得出,忽有一人自雨中来,曰“郎君救我”。生迎入亭内,其人着金衫,芳姝明媚,泣曰“妾教坊伎鱼氏也,应某官人之召往曲江,人尽散去,妾亦辞,未想官人欲强凌,妾奋力捍御,挣扎至此,望郎君救我。”。
生,义夫也,善剑,闻女之说,允匿女于家,雨稍停,生引女入院中,见金衫尽湿,女体弱力微,似不胜罗绮,目生怜惜之意,女亦含情凝睇,恰生之乳母至,引女而去,生累眄于女,女回首盼睐,光彩艳丽,情甚相慕。
雨过,女言于乳母“官人势大,儿归于教坊,恐为其所持,姥无女、儿无母,愿执子礼事姥。”,乳母笑曰“汝容貌姝丽,以儿事老妪,未免可惜。郎君年少,尚无妻妾,老妪为汝谋,今宵便登云路也。”,女低然羞对。乳母入白于生“老妪贺郎君今夜为新郎。”,生怪问“新妇何处?”,乳母对曰“鱼氏女也。”,生闻之惊跃,乳母徐告之、细嘱之,自往筹划。
入夜,生修饰容仪,喜跃交并,引镜自照,思女之容,唯恐不谐也。忽闻启扃,乳母捧鱼氏而至,笑曰“至矣至矣,郎君当迎。”生危坐久矣,犹疑梦寐,女谓其嫌于己,以扇掩面,羞赧欲走,生见其欲走,惊起,急牵其袖曰“忍相弃乎?”,女背立对曰“安敢弃也?妾劣质庸姿,惧郎君之恶耳。”,生爱之发狂,急拥女曰“何恶之有?患不得配也。”,闻生言,方回眸去扇,晕生双颊,容色较于先前更艳,乳母见此,掩门而去。生拥鱼氏入帐,引臂替枕,极其欢爱温言宽慰,鱼氏亦婉媚而对,尽意承欢,娇羞融洽,果如乳母之言,恰似翠鸟云路也。
生以进士擢第,献来罪人《罗织谱》注于台主,破格拔为监察御史里行,西京目为乌台新秀,五姓五品诸人皆来求亲,生以功业未成却之,实因心念鱼氏,不忍令其为妾媵耳。未久,鱼氏孕一女,小字曰星,生更怜之。然生性耿介冷峭,得罪诸藩,某藩侦知鱼氏为生之所爱,遣亡命徒白日入李家欲捕鱼氏,生午后归家,见遍地狼藉,乳母家人尽皆为药所迷,奔入内堂,爱女横尸于堂上,而鱼氏不知所去,亦不见贼人,生误以鱼氏与人淫奔又杀女以示绝情,羞怒交集,性情大变,指天咒誓必杀鱼氏以报杀女之仇。
若干年,李生以监察御史转起居舍人,知制诰,典同州刺陕州,转吏部尚书,爵赵郡开国侯,迁御史大夫,拜中书门下三品,性格乖僻,百官无敢将女嫁之,恐女为其所虐。尝知贡举,入闱时,见有一考生面目,男生女相,赫然便是鱼氏,详其姓氏,竟又姓余,遂百般刁难,无奈余生博古通今难掩高才,又登鸿辞,一时名扬天下。李生又强逼于吏部,将余生收入御史台,百般胁迫威逼,命其改换女装,然余生仍以师礼恭敬相待。
未料同列奏李生欺压同僚、鱼肉百官之状,敕命谪往桂州,群僚额手庆贺,惟余生出言相护,遂贬往江州。起行前日,余生置酒于曲江,邀李生往之,李生入,堂中一金衫佳人,容色不改,正是当年鱼氏绮年玉貌,李生愤懑欲狂、目眦几裂,戟指咒曰“贱婢!何曾薄待于尔?竟杀吾女!今当杀尔以酬爱女。”
生仗剑于手,直指鱼氏咽喉,鱼氏不避,泣曰“请君听妾一言,死而无憾也。今日一别,恐无相见之期,妾实曲江鲤妖,百年修真,得化人形,苦无知心,唯君当年恩待,遂荐于枕席。然祸乱横生,女为贼人所害,妾伤重,遁入曲江,十年修练,知君有此一劫,特化男身前来解难,未想天意难违,望君往桂州莫要再起奏劾欺压同僚,多修恩德广结善缘,以求存身保泰,妾今泄漏天机,已无明日,此心此情,望君知之。”
言毕,天外雷声震动,鱼氏昏厥不起,状若熟睡,李生扶起,却无气息,不久化为金鲤,钗镮衣裙如蜕,鲤身不过一尺,李生捧于手,方知妖魅有情如此,痛悔难当,上书求赠余生赵郡夫人,君王怪问,李生泣对其事,上亦怃然,遂允其奏,葬鱼氏于曲江亭畔,上书〈皇梁故文林郎监察御史赠赵郡夫人鱼氏墓〉,尽哀而别。数年,上赦之,生重任御史大夫,执掌台务凡三十年,持盈保泰荣宠不衰,终生未娶,上欲为媒,生对曰“亡妇虽为异物,然情深一往无惧,臣以丈夫,不能保妻护女,又报以咒诅怨恨,亡妇以妖魅之身本可延年,因臣所累,竟为天所杀,臣实愧之,虽有鸾胶,不忍续断弦也。”,上感于其情,遂不迫。
嗟呼,情之所致,虽人妖两隔,亦不能阻也,李生虽欺逼同僚,百官见之则愁,然能悔过,从一而终,不以异类亡其誓,亦有可取之处。
予尝使南照,途经桂州,闻土人言此事,归京言于妻舅,恰舅识李生族人,知之甚详,详述其事与予,命予为传记之,予私命为《御史大夫忏情录》,然舅阅后,以为《曲江灵应传》较合其事,遂从之。
时弘晖六十一年夏六月,京兆杜釉云。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真是贯彻了我的大乱斗方针……里面藏了大概快十个唐传奇桥段跟用语,眼尖的朋友可以猜猜看
入潼关
因是无风无雪的天气,照规定是日行六驿,不过李虞二人是午后才出发,只需走三驿即可,但是李千里想先至潼关,所以足足赶了百里,才能在击鼓前冲进潼关。沿线驿站都已收到御史大夫将至的消息,因此潼关驿早就收拾停当,李千里一入潼关,在关口出示过所,便有驿卒过来将一行人领到驿站去。
潼关是天下十关之一,送往迎来相当频繁,因此驿站占地相当大,中轴前堂是驿官办公之地,穿过二门,便是正堂,虽不高却面宽三间,青石铺阶,显然是给高官皇亲所居,后堂稍矮,是给女眷住的。沿着中轴线东西拓出四个跨院,全是一色平房,是给一般的官员跟驿使住的。
此番李千里把塞鸿的儿子也带来了,刚才在路上,虞璇玑问了他名姓,原来姓燕名寒云,问是谁取了这么侠气的名字,才知道燕家三代都是李氏家人,塞鸿寒云的名字都是李千里的祖父取的。
一入驿站,寒云便去张罗人吃马嚼,李千里被驿丞让到正堂,驿丞的妻子则将虞璇玑引到西院去“虞官人,这边请。”
西院在正堂旁边,却与正堂不相通,需先出了正堂回到前堂,再走中间的夹巷到西院门外,小院不大,但是正中种了一树老柏,显得十分清幽,虞璇玑问那驿丞妻“大娘子,这院子除我之外还住了谁?”
“今日只有官人您一位。”驿丞妻笑脸迎人,直将她让进西院正房,里面一明两暗,用具并不奢华,不过看来很牢固耐用,一个火盆放在地上,烧得正旺,正厅上放着几案,西间是卧室,以一架素屏风隔开,东间放着茶具棋盘,是起居之所……驿丞妻子领着虞璇玑一一介绍,又指了何处能取水、烧水,夜里若不想出去解手,何处放有夜壶等等,最后才说“官人若有什么需用的,只管到东院那头寻我。”
虞璇玑谢了,送驿丞妻出去,便见果儿扛着行李进来“娘子,这些放哪里好?”
“就放在正厅墙角吧,反正明天还要搬出去。”虞璇玑帮着把东西搬进来,又问果儿“果儿,你住哪里?”
“从前都与翁郎君住一间,方便听传……”说起翁监察,果儿就有些无精打采,半晌才说“不过小人可不能与娘子一间住,崔郎君那匹马又娇贵得很,小人还是住在马厩那里看紧些才好。适才卸行李时,问了驿卒可有供娘子使唤的人,有个驿卒说他有个小女儿,十三岁上,可以送来伺候娘子梳头更衣,明天走的时候娘子随便赏几文给孩子买糖吃也就是了。”
“你想的周到,就这样吧。”
果儿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就走,帮着把行李成堆栈好,轻的在上、重的在下,又等到那驿卒的女人牵着女孩子来,给她们引见后,又交代那女孩子一些事才离去,虞璇玑冷眼旁观,暗自惊叹御史台连个庶仆都训练得这样出色。御史台的庶仆虽然连流外都算不上,但是他们的薪资比其它官署高一倍,任职的时间也都相当长,有些甚至是父子相传,早就听说御史台的庶仆手脚麻利、耳聪目明且娴熟于台内各种公务流程,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果儿走后,那女孩子过来帮着虞璇玑换下满是尘土的衣衫,又打了水来与她篦头、洗手洗脸,却听外面有人叩门“虞娘子,小人燕寒云。”
“稍等。”虞璇玑先打发那女孩子去招呼燕寒云,将头发扭成辫子盘上才出去“失礼了。”
“哪里,打扰娘子梳洗,小人才是失礼。”燕寒云赔了礼,这才说“我家郎君请娘子过去一道用饭。”
“好的,我这就过去。”虞璇玑说,燕寒云知道她还需整理仪容,便退了出去,一待他出去,虞璇玑就赶紧跑进西间散了辫子,用力擦干,一面要那女孩子给她调粉施朱,自己则开了箱子要挑衣衫,因为李寄兰将换洗的绿衫青袍打成包袱,女装则放在箱中,其实不过去吃个饭,就穿男装也没什么,但是不知怎地,她下意识地就去开衣箱。
不过一开就犯了踌躇,因为最上面的麻包袱里,赫然包着那套缭绫衣裙,她想起上次穿这套衣衫时被李千里一扯差点走光,又打开另一包,却是玉台宴上的轻容装,她一看见这套衣衫就觉得脸上发烫,摇摇头又包回去,底下却按着大袖衫、窄袖衫、襦裙、裤子、胡服……分门别类包着,一时之间也不知穿什么好,又似乎听得外面有人声,怕是来催驾的,只得一咬牙,抓了那包缭绫衣裙,入内换了,也不忘抽了件诃子把胸部托高些。
“娘子这套衣衫好漂亮。”那女孩子见她换了衣衫,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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