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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靖忙阻止道,“哎,再等等吧,现在是红灯。”
苏烟应了声‘好’,钟靖又问道,“你呢?在做什么?”
他知道,这会儿苏烟肯定没有和卓曜在一起。
“我正要去宠物医院。前几天买的小狗生病了。”苏烟的声音一下子便低落了下来,瞅瞅盒子里有气无力的小狗,她都开始难受了。
“自己一个人吗?”钟靖眼里一闪,沉声问道。
“不是啦,卓曜叫司机送我来着。”
这还差不多。钟靖勉强接受了。
“那你小心一些,千万别给我磕着碰着了。”钟靖总觉的有些不安,鸡婆的交代道,“进去以后,不要对什么都那么好奇,离那些大狗远点。”
想了想,又接着道,“还有,你的身体不好,最好别在那种地方久呆,省的再被过了病气……”
“哎呦,行了,钟大妈。”苏烟终于受不了了,啼笑皆非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今年已经十八了。你不要永远都把我当小学生好不好?”
钟靖蓦然收住了话头,一怔,随即也自失的一笑,“好、好,我不烦你了,那你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他不敢再耽误,匆匆说了几句后,便结束了通话,一转方向盘,将车重新驶上路,疾速往华隆开去了。
此时,苏烟也到了宠物医院。谢绝了司机要陪她进去的好意,她独自抱着小比格上了二楼。
那个女医师在小狗做了简单的检查过后,不禁有些生气的对苏烟问道,“这狗病了都得有一个月了,你怎么现在才送来?”
“一个月?不可能啊!”苏烟着急的说道,“这狗前两天还好好的呢!今天刚一看出不对劲,我马上就带它来看了。”
女医师隐隐听出了苏烟的意思,迟疑了一下,问:“你不是她的原主人吧?”
看苏烟点头,她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就难怪了。这怪不着你,是小狗的旧主人没有告诉你。”
她转过身,一边去拿药,一边无奈的说道,“那人也真是的,既然嫌小狗病了不愿养,怎么不跟你说清楚呢?要是早些日子来,兴许还有救……”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苏烟看了眼可怜兮兮的趴在台子上的小比格,眼圈一下就红了,“它……会死吗?”
女医师沉默了一下,“我会尽力。”
苏烟咬咬牙,狠狠地一掌拍上身边的座椅,愤愤的说道,“该死的狗贩子,我一再问他,这狗养起来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他居然什么都不跟我说!”
“你这狗是从狗贩子手里买的?”女医师惊讶,随即便是了然。
“怪不得啊……”她叹息着摇摇头,将药剂灌到注射器里,“小姑娘,你是买到星期狗了。”
星期狗?苏烟不解,正想问,可看女人在给比格打针,只得先忍住了。
小比格打了针,很快便睡着了,神色似乎也不那么痛苦了。
女医师给苏烟比了一个手势,苏烟忙随她出去了。
将苏烟领到外厅,女医师洗洗手,又给苏烟倒了杯水,示意她坐下,然后才缓缓开始解释道,“所谓星期狗,指的就是某些黑心狗贩子手里的病狗。它们只要被人买下了,往往活不过一周就死了。”
“病狗?”苏烟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可是……不会呀。我那天买它的时候,它明明活蹦乱跳的。”
女医师苦笑了一下,“这就是狗贩的高明之处了。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哄骗你们这些小姑娘。”
“想要小狗看起来活泼健康,其实很简单。”
“一是饿着它们。几天几夜都不给东西吃,只等顾客来了,他们才稍稍喂一点,那小动物自然激动,就算再难受,它也会爬起来吃的。”
看着苏烟因愤怒而涨的通红的脸,女医师无奈的安慰道,“你不要为它们难过,遇上这样的狗贩子,还算它们运气好了。”
“还有一类人,会用第二种方法——给小动物打止痛针。”
止痛针?苏烟愣了一下,“他们还会给小狗医病吗?”
“什么医病。”女医师讽刺的一笑,“他们是给健康的狗打止痛针。止痛剂里含有可的松,能够使狗兴奋起来。这样不是才好卖吗?”
苏烟噌的一下站起了身来,眉宇间全是不敢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把健康的狗硬是折腾病了,最后赔钱的不还是自己吗?”
“所以他们才要尽快卖啊。”女医师端起手边的水杯,抿了一口,湿润了一下艰涩的喉咙。
“他们会找来各式各样的有害药剂,拼命的给狗注射。只要十只里有三只活着卖出去,那他们就稳赚不赔了。”
苏烟沉默的望着空气中不知名的某一点,牙咬得死紧,额角突突的跳着,胸中好像翻滚起了滚烫的波涛,一浪接一浪的冲击着她的心。
她是一个活在光明里的女孩,她相信人性本善。她从不知道,在这个貌似美好的世界下,居然会存在着这样一批人渣!
将自己的小比格拜托给了女医师,苏烟噔噔噔的冲下了楼,不等司机下车给她开门,她便嗖的一下钻了进去。
“去临市!”她硬邦邦的说道。
司机看着她的神色,哪里还敢多问?赶紧诺诺答应着开车了。
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苏烟便再次来到了当初买狗的那条步行街。进去一看,那个麻子脸竟然还在这里摆摊呢!
“喂,你还认识我吗?!”她大步跨过去,咬牙切齿的问道。
孙麻子抬起脸,不甚在意的答道,“噢,认识啊。您前几天不是才在我这里买过一条小狗嘛。”
“是买了一条病狗。”苏烟一字一顿的纠正道,眼里尽是冷意。
“啊?狗病了呀?”孙麻子佯作惊讶的喊了一声,随即嘿嘿一笑,赖皮的说道,“没事,那就再买一条吧,我给你打个八折。多养几次就好了,一回生二回熟呀。”
“放屁!”苏烟忍无可忍,活了十八年,还是头一次爆粗口。
她火冒三丈的指着王麻子骂道,“你这个人还要不要脸啊?!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呀?!作孽太多,小心遭天谴啊你!”
“哎,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孙麻子沉下了脸来。要不是看苏烟的衣着有两分考究,像是本地富户家的孩子,他早就开骂了!
“你自己养死了狗,那只能怪你们家风水不好,来我这里撒什么气?小狗在我这儿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呢。”他推的倒是干净。
“哼,你还敢跟我提那天?”苏烟冷哼一声,“你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自个儿心理清楚!怎么?还要我提醒你吗?!”
旁边的一个商户眼见周围人越聚越多,连忙喊了一声:“王麻子。”。然后,把他拉向了一边。
“你别在这儿跟她吵了。”那商户压低了声音道,“我听她的语气,好像是知道什么了。等会儿真惹毛了她,把门道都抖落了出来,这一片的宠物贩都得记恨上你!那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王麻子一听这话,也有些慌神了,“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那人撇撇嘴,“破钱消灾呗。把人家买狗的钱还回去。”
王麻子一想,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他不情愿的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了六十五块钱,粗着嗓子道,“给给给,这是你买狗的钱!算我晦气,把还没满月的小狗,卖给了不会养狗的毛丫头……”
听着这冠冕堂皇的话,苏烟几乎气极反笑。
她后退一步,看也不看王麻子手里的钱,讥诮的勾起唇道,“看来你还真是死不悔改啊。
谁要你的钱?我要你把手里的动物全都放掉!还有,扔了那些止痛针!”
王麻子的脸色立时一变。
他嗖的一下收回了手,将钱装回了包里,骂骂咧咧着以掩饰心慌,“哪里来的疯婆娘,什么针啊线啊的,简直是神经病……”
他叽里咕噜的谇着,就去搬一边的宠物笼子,似是想开溜。
笼子里还有几只小猫呢,苏烟下意识的冲上前,拽住了笼子的另一边,喊道,“你把它们放下!”
“凭什么?!这是老子的东西!”王麻子却是不耐烦了。
他恶狠狠的一把推开苏烟,蹬上小三轮就跑了。
苏烟冷不防被大力的一推,一下便跌坐到了地上。幸好身后是一大堆的破纸盒,这才没摔伤。
虽然不太痛,但这却是她头一次在公众场合出糗。几声并不算恶意的笑声,也令她难堪非常。
她咬咬牙,手支向后面,想站起来,可马上便感觉肩膀一麻,又跌了回去。
这也难怪。
成年男人的手劲儿是很大的。她的左肩刚才被那人用力一推,又怎会一点事都没有?
苏烟坐在原处,一点一点攥紧了右手,低垂着头,长长的发丝落了下来,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周围人见没热闹看了,很快便都散开了。也有少数几个热心的,围到苏烟身边嘘寒问暖。
苏烟强打起精神应付了几句,几个大妈看她没事,便也离开了。
待人都散去了,苏烟的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剧烈起伏的心跳,掏出手机,下意识的摁下了1号快捷键……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的天下是自己打的,不是女人赏的
话说钟靖在开重要会议的时候,一般是不会带手机的。但是今天,他生怕苏烟会有什么事,所以便将电话调成了震动,装进了兜里。
台上放着PPT,业界有名的王牌设计师Aaron,在那儿讲的是抑扬顿挫的,可杜江淮却是越发难以集中精神了。
他不易觉察的皱了下眉。今个儿钟靖和卓曜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他们些什么,都只会答些‘嗯’,‘好’之类的废话,然后便频频低头去看手机。
以眼询问关西和陆子杰,那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在Aaron再次要翻页的时候,杜江淮终于忍不住打了个手势,示意暂停。
“老七?”杜江淮看向对面的卓曜,抬起食指,轻敲了下桌面。
钟靖的年纪毕竟比他大,他不好直接去提醒,不过自家弟弟还是可以说的。
“啊?”卓曜开始没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陆子杰推了他一下,他才猛地抬起了头来。
“嗯……行。”看杜江淮似是在等回答的样子,他赶忙含糊的说道,“我没意见。”
“行什么啊?!”杜江淮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一时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卓曜何等机灵,马上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尴尬的一笑,正琢磨着怎么带过这茬呢,就听到钟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几声。
钟靖低头看了眼屏幕,眼里一闪,随即便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歉然的说:“不好意思,我出去打个电话。”
卓曜眸色幽深的看着钟靖离去的背影。方才鲜活在脸上的等待,思虑,尴尬等等的情绪,竟都慢慢的淡了下来。垂下眸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约莫一分钟过后,助理轻轻敲了敲门,进来转达道,“钟先生说他有急事,不得不先离开,让我代他说声抱歉。”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卓曜的手机上也收到了一条短讯。
“老板,苏小姐在邻市跟人发生了争执。”
卓曜看着这则消息,怔了一会儿,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慢慢抬手,将手机搁到了桌面上。
偌大的会议厅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坐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次城建的主要负责人,其实也就是钟靖、卓曜、杜江淮三个了。现在,一个走了,一个又在那儿笑的毛骨悚然的,这会还怎么开?
见周围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杜江淮笑着点了根烟,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道,“行了,都散了吧,只怪我没看黄历,今儿个大概是不宜办公的。”
一句玩笑话,便冲淡了方才那诡异的沉寂,众人附和着乐了几声后,就都识相的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卓曜、杜江淮、陆子杰三个了,杜脸上的笑容也褪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烟蒂,吐出了一个白色的眼圈,“曜子,既然人家等到了,你也就别再想了。要是因为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弄砸了正经事,可才真是得不偿失。”
杜江淮起身走过去,拍拍卓曜僵硬的肩膀,迈出了门。
陆子杰原本也想跟出去,但看着卓曜的脸色,终究没忍住,又坐了回去。
“二哥,你俩刚才都在苏家妹妹的电话,对不?”
卓曜揉揉额头,疲惫的问:“是不是谁都看出来我输了?”
陆子杰张张嘴,最终也没敢接这个话茬,迟疑了一下道,“哥,说真的,你要是真喜欢那苏妹妹,就早点想法定下来吧。要是再晚上一阵,说不定他们钟家就要自产自销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卓曜嗖的一下抬起眼,眸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光。
陆子杰赶忙举手,“哎,你别这么瞧着我,怪慎得慌的,我可不是胡说八道的。这是我们家老爷子前天露的口风。”
“前晚他跟钟伯父一块儿喝酒来着,回来已经醉了。一路都在念叨着‘你们呦,谁都没庆林的算盘精,娶不到心爱的女人,干脆就培养人家的女儿当儿媳!’。”
“你听听这话,我敢打包票,肯定是钟伯父给老爷子说了什么了!”
卓曜的脸彻底沉了下来,脑子里乱哄哄的。他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