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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叙叙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抖着声音,使劲揪着他的头发:“湛,湛墨青,别,先吃饭!”
湛墨青不满地从鼻子里面哼出两声,舌头转移阵地,来到她的耳边:“老婆,再拉我头发就掉光了。”含住她的耳垂在嘴里兜圈儿。
“菜要凉了,”钟叙叙放开他的头发,用尽全力推着他的肩膀:“先吃饭!”
奈何手下的某个男人就像泰山一样巍然不动,手掌也开始不规矩地伸入她的衣襟。
“湛墨青,先吃饭好不好?”这下,她是软软地哀求他,声音糯糯地响在他耳边,让他情不自禁更加重了动作。
“湛!墨!青!”她费力地抗拒着他,身体也扭动起来,不过,这样的动作,只能是火上浇油。
湛墨青闷哼一声,抽出双手,从她的腿弯穿过,把她结结实实抱起来。
“啊呀!”突然离开椅子的钟叙叙失去了支撑,不由得惊呼出声,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湛墨青发出得逞的笑:“叙叙,是你先招惹我的。”
说完再也不迟疑地抱着她朝卧室走去,边走,还边在她低领毛衫露出的锁骨上重重啃咬,沿着凸出的锁骨一路往下,直到丰腴的小沟间。
“啊……”在他的灵巧的舌攀爬到她的丰盈小点上时,她娇吟出声,这效果,果然销/魂!钟叙叙在迷迷蒙蒙中感觉到湛墨青越来越热的身体,此时脑海里面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湛墨青吃饱餍足,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挪动分毫。
房间里充满着一股暧昧的气味,躺在被揉得一团乱的床单上。钟叙叙半眯着目,软趴趴地开口:“湛墨青,你个大色魔!”
不过本来饱含谴责的语气由于说话人有气无力的声音,显得更近于撒娇。
湛墨青此刻已经洗好澡从浴室出来,正拿着毛巾擦头发,浑身上下就只留一条浴巾围在腰间。
钟叙叙抬眼看他,呃……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她还是觉得心脏又开始猛烈跳动起来。紧实的肌肉,古铜的皮肤,健硕的身躯……难怪世间人人追求好皮相,果然外在美让人赏心悦目。
这日,钟叙叙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所谓的婚姻生活,十二个大字形容:“废寝忘食黑白颠倒荒淫无度”!
第二天下班后,湛墨青开车载着她回钟宅拿换洗衣物。
林姨亲自下厨烧好一桌菜,钟父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招待女儿女婿,就连林晓嫱也特地从学校赶回来。
钟叙叙对于家人如此隆重地接待感到不满:“钟老板,女儿嫁出去了你好像很高兴啊?”
钟父白了她一眼:“当然是巴不得!”随即又重重一巴掌拍在湛墨青肩头:“墨青,叙叙以后就交给你,你好好管住她!”
她气愤了。
吃完饭,钟父喝了口茶漱漱口,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话题从轻松的闲聊转到公事:“墨青,收购的事情还可行?”
湛墨青扫了一眼钟叙叙,后者正没心没肺地和林晓嫱斗嘴。
他垂下眼帘:“钟叔,我想了想,这件事由湛氏出面始终不妥,毕竟湛氏从未涉足过金融业,隔行如隔山,如今我们两家有是姻亲,贸贸然出手收购对于钟氏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不如披马甲上阵。”
钟父眼光灼灼:“什么意思?”
“钟叔知道曾安保险么?”
钟父点点头。
“目前湛氏有和曾安保险合作的计划,如果能由曾安保险出面进行收购,那事情会简单很多。”
“我明白你的意思。”钟父沉吟一会:“曾安保险近几年在业内风头很劲,如果由他们出面,收购之路一定会容易许多。我本来是想找一家空壳公司来办,曾安保险自然是更好的选择,只是,湛氏既然从不涉足金融业,什么时候又和曾安保险有了接触?”
湛墨青笑而不语。
钟父哈哈大笑两声:“好,是我多虑了,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林姨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了,适时插话进来:“墨青,我要好好批评你。”
湛墨青不解。
“你怎么能叫钟叔呢?还不改口!”林姨端出家长的态度。
钟叙叙一下子就有被雷击的感觉,在她心目中,湛墨青一直是沉稳老成的形象,如今要他开口管保养得当显得十分年轻的钟老板叫爹……实在是太有压力了!
不过湛总见惯了大风大浪,自然不会同她一般容易受打击,温和一笑波澜不惊地开口:“是我不对,应该叫爸爸。”
爸爸……钟叙叙此时的表情,除了天然呆,还是天然呆。
这个晚上钟宅气氛很好,屋子里一片乐和。
他们临出门前,钟父突然拉拉钟叙叙的手,淡淡地说:“下星期你妈妈祭日,你提前请好假,我开车过去接你。”
钟叙叙脸上的笑容一滞,她低下头:“好。”
第二十五章
本以为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不料湛墨青在路上时就接到了电话,好像是有要紧事的模样。
挂掉电话,他说:“叙叙,我还要出去一趟。”
“很急吗?要不我打车回去?”
他沉吟一下:“不用,我先送你回家。”
送她到楼下,他就直接调转车头离去,钟叙叙望着车尾在楼下快速扫过弧线,黑色的亮漆反射着路灯的光,照进眼里竟然觉得有些刺眼。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呢?她慢慢地走,慢慢地想。
湛墨青一直觉得锦绣公园的公寓小,所以才买了新的三层别墅作为婚房,如今她一个人待在这一百多平的屋子里,竟然觉得空空荡荡。她把所有房间的门都关上,一个人坐在客厅,把电视频道调到热闹咋乎的电视剧。她想,如果新房装修好,搬过去,那岂不是更空旷?
突然间忆起以前背过的一首诗: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
这个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沙发上,电视还没有关,正在放动物世界,一只鳄鱼在浅浅的河里悠闲地挪动。一看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
湛墨青还没有回来。
她又看了一会儿电视,终于忍不住,拨了电话过去。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定定地坐一会儿,还是关掉电视,洗洗睡吧。
相信每个失眠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眼皮越来越重,心脏越来越沉,头脑却越来越清醒。窗外还是黑漆漆,唯有几只鸟儿在不知疲倦地啼叫,惹人心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第一百零一次翻身后,钟叙叙感觉到口干舌燥,于是猛地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去找水。
刚走出卧室,就听见嘀嗒一声,门开了,是湛墨青。
钟叙叙记得念书时最喜欢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结尾: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踏月而来,何等风雅。
今晚的月亮很明,皎皎清辉从大大落地窗洒入,湛墨青刚进门,此刻就浸在月光里,黑色针织衫上泛出珍珠般银白的光,脸庞在月色中,像是古希腊的雕塑一般,轮廓分明但是线条却很柔和。他看到她,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微笑,声音就像秋天的一抹清风:“叙叙。”
她突然觉得眼睛里有东西要掉下来。
急忙打了个呵欠遮住,再开口:“你回来了。”
湛墨青放下钥匙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
“怎么还没睡?”
等你来着。她本来想这么说,话到嘴边又改口:“口渴,起来喝点水。”
“晚上水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湛墨青伸手抱住她。
她微微扭动了一下。
“叙叙。”他的身上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酒味,有点清冽有点疲惫又带点耍赖的嗓音就响在她耳边:“抱一会儿。”
她身体软下来,伸手抱住他的腰。
湛墨青洗完澡上床的时候,钟叙叙意识已经朦胧。
他身上沐浴露清爽的味道钻入她的鼻息,伸手一捞,她就稳稳枕在他的臂弯里,湛墨青微凉的肌肤贴上她的身,同样微凉的嘴唇在她脸颊印下一吻:“老婆,晚安!”
她的心一下子安定沉淀下来。
愿逐月华流照君,日日夜夜随君侧。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不过美好的愿望一般都比较难以实现。
这日,湛墨青不早不晚,在挂钟不偏不倚指着十二点时踏进家门。此时,钟叙叙正赤脚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苹果大啃特啃。
见到他,她含糊不清地说:“啊,今天回来这么早?”
湛墨青微微一愣,随即走过来搂住她:“对不起叙叙,这段时间我很忙,冷落了你。”
钟叙叙白了他一眼,伸手推开:“哎,别挡着我看电视!”
湛墨青好像有点受伤,眼睛里的光芒一下暗下来,盯着她看了一眼,随即放开她去卧室换衣服。
冷落。
连着一个多星期,湛墨青都是深夜才回家。刚开始的两三天,她还天天看电视等他,等到第二天上班挂着大眼袋呵欠连天皮肤黯淡一脸菜色。后来,她就懒得等了,只是每次半夜的时候柔软的床垫突然一塌,她总会醒来,然后在迷迷糊糊中和他随便说上两句,随即睡得更熟。不过才几天工夫,好像已经自然而然养成习惯。
可是今天他说,冷落你了。
她突然想起,他们才结婚几天而已,而她好像已经习惯独自一个人吃饭,独自一个人看电视,独自一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有时候自言自语。
突然就有些伤感起来,好像空气里面都飘着一种叫凄凄惨惨戚戚的东西。
不一会儿,湛墨青从卧室出来,手里还拿着笔记本电脑。
钟叙叙看他一眼:“还要工作么?”
湛墨青伸手揉揉太阳穴:“在进行一项收购,琐事繁多。”
她呵呵一笑:“能让湛总不眠不休地操心,怎么会是琐事?”然后她恍然大悟般地问他:“不是为了我爸的事吧?”
湛墨青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站在沙发上,走到够得着他的位置,抱住他的脖子亲上一口:“亲爱的,钟老板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这么拼命,一定会很高兴。”
湛墨青眼里闪过一丝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转瞬即逝。
她放开他:“你忙吧,我给你热牛奶。”
湛墨青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拉住她:“不用,我自己来。”
她凉凉的手覆上他温热的大掌:“湛大总裁,你就给小女子一个尽尽妻子义务的机会吧。”
湛墨青立即就让她如愿了,只不过尽的是另一种义务。
他伸手一抛,把笔记本扔到沙发上,扳过她的脸,一个带着风暴的吻就急急落下来。
她一愣,自从那一天他们废寝忘食之后,今天是湛墨青回来得最早的一天,他一直还没有时间来得及碰她。
而湛墨青就趁着她愣神的工夫长驱直入,手掌紧紧握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她吃痛,奈何发不出声音,伸手去扳,湛墨青的手仍旧纹丝不动,她只好越发贴近他,扭成一个夸张的S型。
偏偏她站在沙发上,湛墨青的位置离沙发又有一点距离,她被他带得往前倾,脚下柔软的沙发垫很难着力,于是她就整个吊在了他的身上。
湛墨青很满意她的靠近,于是改变策略,转为在她唇上辗转吸吮,种下一个一个小火种。
在湛墨青抱着她进卧室的时候,她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湛墨青平时对待她总是很包容,唯独在这方面,一直以来都很强势霸道,可以说一点也不温柔,每次都让她觉得没有一点点权力甚至于有些承受不住。
果然如狼似虎。
这一个晚上注定是难眠之夜。
运动过后,湛墨青抱着她进入浴室细细洗了一通,然后在浴缸放满水,倒上精油,给她按摩。
“其实我之前已经洗过澡了。”钟叙叙半闭着眼睛跟湛墨青说。她被玫瑰精油清甜的味道熏得十分舒服,好似疲惫都褪去。
“我知道。”湛墨青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虽然他的手法不算好,但是她还是感到很舒服。
“能让湛总按摩,真是荣幸之至啊。”她跟他爱玩笑,随即又问:“我是第一个吧?”
湛墨青本来正在给她梳理脖子上的筋络,听到这话动作突然停了停。
于是她很想咬舌自尽。
还好湛墨青只是稍微停了停之后便继续按下去,她很感谢他没有说话。
无论如何,此刻她觉得还是十分美好的,因为在她刚认识湛墨青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湛墨青能为她做按摩洗头这样的事,而且做得自然而然,让她觉得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她宁愿不去想他的过去,忘掉这几天独守空房的滋味,只记住现在的温暖。
这便是和谐夫妻的准则。她想。
湛墨青把她全身擦干抱上床的时候,尽管已经困得不行,她还记得提醒他:“别忘了把电视机关了啊,湛墨青。”
湛墨青捏捏她的小耳垂,轻轻帮她盖好被子。
第二天钟叙叙在闹钟的轰炸下起来的时候,湛墨青已经坐在餐桌前,正在喝粥。不过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他一个晚上都没睡。所以此刻他看起来有点颓废,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下巴上长出青青的胡茬,眼眶也有点黑。可是这样的他居然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沧桑感,瘦瘦的脸让人很想抚上去。
钟叙叙心疼地对他说:“别太累了,注意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