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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她趴伏在他胸膛,全身力气尽失,只能投降。
他精力充沛得过火,一战数回合未歇片刻,前后上下左右,各方位的姿势全要来上一回,让她后悔说出任他予取予求的奖励。
“红,你好美,好性感。”彦子齐满足得喟叹,一双手臂环抱她背部,大掌摩挲她曼妙的曲线。
论外貌,她并非性感尤物,但对他而言,却是美得不可方物,爱不释手。
“你相信吗?也许我很早就被你迷住,对你一见钟情。”他一手拨开她汗湿的发丝。
“甜言蜜语,我不相信。”她白他一眼,知道自己的外型绝不是能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
“你刚才的模样让我想起初见你时,烧制琉璃专注投入的迷人丰采。”大掌抹了抹她额上的汗珠,炽热深浓的眸光凝望着她。
他想起初次被她所迷惑的情景,她烧制琉璃时身体跟手中的赤红玻璃体一起律动着、舞动着,她被火焰热红了一张脸,晶莹的汗滴布满光洁额际,莹亮的双眸专注而热情,那一刹那的她令他心中为之悸动。
“你为什么总把我创作的艺术扭曲为涩情?!”她不满地狠瞪他一眼,别开了脸。竟把她方才大胆狂乱的床上表现跟她认真创作的工作情景画上等号!
“不是涩情,是爱情。”彦子齐扳过她的脸蛋解释。“你投入创作时发自内心的热情令我感动,尤其我一开始就对你产生感觉了,只是迟钝到后来才发现。”他扬唇笑道。
虽然她平时看似冷静,但在床上却能大胆释放热情,像她投身创作那般狂热无伪,用了全身的精力付出,毫不保留。
第9章(2)
“肚子饿了,没力气下床。”他的话令她听了有些开心,不禁向他撒起娇来。
“小齐子马上为老佛爷张罗吃食,乖乖等着。”他在她唇瓣吻了下,翻身跨下床,衣服没穿就这么大剌剌地走出卧室,走往餐厅。
片刻,他从餐桌端来她所准备的料理,一手托着托盘,一手那瓶红酒,从容地走回卧房。
姜红已套上睡袍,慵懒地侧躺在床,一手支着头,看着他英挺结实、比例完美的身体在面前晃来晃去。
“你的身材我看够了,穿上衣服不用再现了。”他赤裸着身子很自在,但她却很难习惯,两人已经激战够久,她希望能好好专心吃饭。
“红,你很想我吧!”返回卧房的彦子齐将托盘先放在一边,依言套上睡袍,心情似乎很好。
他到客厅酒柜挑选红酒时看见格子柜多了几样琉璃作品。
她把他出国这段期间创作的作品都拿来这里摆放了。虽然曾抱怨她对他的远行没有热络的电话、mail联系,怎知她却是将思念之情满满地灌注成形。
看着那几件抽象的作品,他竟能完全了解作品的意涵,明白她有多想念他。
原以为她只创作了那件照片上的作品,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件思念之作。
“很想你。可是我不希望因此就要茶饭不思,荒废创作。”她大方坦诚对他的思念之情,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拼命写mail、视讯聊天上,她宁愿将之转换为创作能量。
“我真不明白你对感情究竟是冷静或热情。”彦子齐跨上床,将餐盘放在床铺上。
“你想要怎样的我。”她懒懒地望他一眼,以为他想抱怨她不够小女人,不会撒娇黏人。
“谜样的你。”彦子齐用手拿块羊小排,喂进她嘴里。“美味中带着诱人的骚味,一吃便上瘾。”他说得极其暧昧晴色。
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却因他涩情的言语双颊燥热,伸手便要拿出塞在嘴里带骨的羊小排。
他却抓住她的手,倾身靠近她的嘴,用唇齿为她挑去带骨的肉,将鲜嫩的肉喂进她的嘴。
他喂食的方式很煽情,但她却无法抗议拒绝,被喂得昏头转向,浑身发热,完全尝不出入口的羊肉滋味。
她和他的唇全沾上油腻,她眼色迷离喘着气,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感觉他下身的欲望再度勃发,轻抵着她。
“你……是不是当过牛郎?”她娇喘着嗔道。他怎么能变出这么多花样,还能这么精力旺盛,乐此不疲?
“你想要怎样的我?”他薄唇轻扬,舔舔油腻的唇瓣,黑眸里盈满炽热火光。
“……绅士或是兽性都行,但对象只能是我。”她轻咬红唇,红着一张脸蛋说。
“哈哈!”彦子齐闻言大笑,他性感的喉结因笑而滑动。
“笑……笑什么?”以为自己说得太直白被取笑,令姜红微恼的伸手推开伏在身上的他。
“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被用力推开的彦子齐仍笑得很开怀。
他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揽进他的臂弯。“我爱上多变的你,时而冷静,时而热情。看似对感情无比理性,却隐藏着大女人的独占欲,又可以拥有小女人的细腻,对爱情真诚付出,安静地等待守候。
“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只要做真正的你,表达你真实的感受情绪,那就是我最爱的你。”他大掌揉着她的发丝,对她爱怜至极。
她听了内心一暖,竟有些想哭的冲动。
“我以为……你奉行情欲主义。”没料到他能洞悉她的心灵,她原以为他曾有的一些感性话语只是为了迎合讨好她。
“不可否认,过去的我是如此,但对你绝不仅只是情欲,肉体的吸引力,不可能将我束缚在你身边。”他亲吻她的发丝,带磁性的温醇嗓音说着真实想法。
“齐……我爱你。”她偎依着他的胸膛,柔声说着。“我曾告诉你这句话吗?”虽然早爱上他,但她不确定是否亲口说过。
“没有。”他再度愉快地笑了。仅管早已明白她的真情,但亲耳听她说爱,仍令他开怀不已。
“再说一次好吗?”他带着撒娇的语气恳求。
“我爱你。齐,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她笑着大方地满足他的要求。
今晚的她,抛开对感情的理性冷静,热情感性地赤诚相待。
姜红以为跟彦子齐的情感已坚定稳固,却没料到几天后不速之客再度上门找碴。
“你这只狐狸精究竟要缠着齐到什么时候?”苏蓉蓉一身名牌,趾高气扬的出现在炽艳琉璃工坊门口,对着里面穿工作服背对她的姜红怒道。
之前她费尽苦心,千里迢迢飞去巴西见彦子齐,谁知竟被他拒绝。
她不死心地发布八卦绯闻,让媒体大作文章,没想到对两人毫无影响,姜红与彦子齐依旧相处甜蜜,这让她妒火中烧,决定背水一战。
姜红转头看向门口,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蹙起了眉头,看来她该在大门加个锁了。
“苏小姐,我的工坊是私人场所,不开放外人参观。”撂下话,她回头,从脱蜡烛中取出脱蜡后的石膏空模,放置工作桌一旁阴干。
苏蓉蓉见她仍迳自忙碌,不将她放在眼里,霎时更加恼火。
她踏进工坊内,随手拿起近处的一只琉璃花器,直接摔碎在地。
匡啷!
姜红惊诧转头,见她又举起另一只半成品,准备摔毁。
“你给我放手!”她拧眉怒斥。
匡啷!
苏蓉蓉再度松手,容器坠地,应声碎裂。
“放手了。”她唇角扬起,有种胜利的得意。
“你!”姜红踱步上前,很想挥她一拳。
苏蓉蓉见她恼火,心情更加愉悦,再度拿起另一只成品,摔个粉碎。
姜红愤而冲向她,一把便扯住她的右手腕。“你这个女人,别太过分!”
“红姊,发生什么事?”听到声响,在里面办公室的张韵如忙跑出来探看,却见两个人拉扯着,而地上散落着琉璃碎片。
“打电话叫警察,我要告她非法入侵,毁坏私人物品!”姜红对助理大喊。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可不会再次放任他人在她的地盘上放肆叫嚣。
“喔!”张韵如转身要到电话,却因苏蓉蓉的下一句话而愣住。
“要叫警察也行,不过我已经先叫好记者了。”她说着,左手拿起一片碎玻璃,直接往被姜红扣住的右手臂割下伤痕。
她的自残行为教姜红惊愕,才要放开苏蓉蓉的手腕,她却将她拉出工坊外。
突然间,眼前镁光灯此起彼落闪着,五、六位记者等在大门外,等着扑捉八卦头条。
前一刻在里面耻高气扬的苏蓉蓉瞬间便挂上楚楚可怜的面具,一双美眸盈满泪水,委屈泣诉被情敌所伤。
姜红因她的演技而傻眼,只能怔愣地面对八卦媒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蓉蓉控诉她夺人所爱,原是来此好言恳求介入的第三者放手,没料到她不仅恶言相向,甚至拿起碎玻璃割伤她。
在里面听到她信口雌黄的张韵如先是被她的演技所惊愣住,反应过来的下一刻便冲出门,想为姜红辩解。
姜红惊傻过后,也想为自己辩驳,却发现记者全倾向同情苏蓉蓉,完全信了苏蓉蓉的说词,将她视为强势霸道的第三者。
她顿时明白这是苏蓉蓉故意设的局,多说无益。
阻止小如为她说话,苏蓉蓉爱怎么演就让她去演,想怎么抹黑就让她去抹黑,眼前的局势,多开口只是让媒体更大作文章罢了。
姜红对苏蓉蓉声泪俱下的控诉选择缄默,但苏蓉蓉所带给她的困扰与破坏,她自会找那个罪魁祸首去收拾善后。
第10章(1)
彦子齐在看到媒体报道后,急匆匆地赶往炽艳琉璃工坊。
“出国了?!去意大利?!”他瞪大一双黑眸,瞅着张韵如。
“红姊说要去威尼斯一阵子,等你处理完自己的旧情烂帐,再跟她联络。”她故意道。其实姜红临时出国,并非要疗伤消气。
“我跟苏蓉蓉早就没关系了,红要出国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一声?”彦子齐心急不已,他才去大陆出差两天,一回来竟看到八卦绯闻满天飞。
苏蓉蓉在记者面前哭诉姜红对她的暴力伤害,更控诉姜红介入两人的感情,横刀夺爱。
媒体为苏蓉蓉叫屈,群起批判姜红的道德低下。
他见了报道非常气愤,想去训斥苏蓉蓉要她澄清道歉,却更担心姜红的处境,于是急忙赶来工坊要见她,没料到她竟选择出国逃避他。
“你说跟她断了关系,为何她还大剌剌上门找碴?不但怒声指责要红姊离开你,恶意摔碎好几件红姊的作品,甚至还刻意割伤自己,找媒体来作戏,哭诉自己是可怜的受害者。”张韵如为红姊打抱不平。
彦子齐闻言浓眉紧锁,俊颜染上怒意,觉得苏蓉蓉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
她不仅出言伤害红,竟又再次当面毁坏她的作品,这对红无疑是更大的伤害。
这件事他一定要苏蓉蓉付出代价,但眼下更要紧的是如何安抚盛怒的红。
他连忙掏出手机拨电话,姜红的手机却无法接通,他一双浓眉拢得更紧。
“红姊已在飞机上,还要好几个小时才会到达目的地。”张韵如语气平静,想借机试探彦子齐究竟有多在乎姜红。
“苏蓉蓉的行为真的太可恶了,不仅做贼的喊抓贼,还颠倒是非,污蔑红姊,红姊当时虽一句话也没反驳,但她其实已经气到发抖。红姊不是没脾气,可以任人这样恶意栽赃,她选择沉默就是要看你如何处理这件事。
“上次你跟苏蓉蓉的绯闻,红姊很明理的不予追究,但这次可没那么简单,她的脾气一旦爆发,可是火山熔岩,你最好尽早去安抚善后,否则绝对一发不可收拾。”张韵如故意夸大其词,存心推彦子齐一把。
他赶忙再拨通电话给秘书。“帮我订机票去意大利,愈快愈好。”由于现在去欧洲免签证,只要订机票马上可以启程。
问清姜红到达的时间,他匆匆离开工坊。
他的行动力令张韵如有些意外,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想着,“红姊,我说一点小谎可是为你好喔!”
彦子齐在最短的时间内追到意大利威尼斯。
“Hi,Nek!”他直接前往曾受雇于晶煌从事研发的Nek的琉璃工作室。
得知姜红来到意大利找他时,他内心有些气闷,甚至莫名地妒意横生,却只能说服自己理性冷静以对。
“Oh!彦总,你怎么来了?难道特地来请我回去?NO!NO!我已说过了,才刚结束聘期,至少半年后才考虑是否再去中国。”Nek非常意外他的造访,放下工作跨步上前,热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迳自边说边摇头。
“我找红。”彦子齐环顾了下四周,Nek的个人工作室不大,约二十五坪空间,两层楼的平房,楼上应该是住所。
姜红不声不响离开台湾,却千里迢迢跑来找Nek,还跟Nek同处一室,他听了无法不心急、不吃味,只能尽快赶过来,一心想将她带回去。
她想出国散心或躲他也就算了,但不需要大老远飞来这里跟另一个男人相处,即使是单纯的技艺交流,他也无法不介意。
“红?”Nek眨眨眼,似乎颇讶异他的目的是姜红,还特地从台湾来这里找她。
“她不在这里吗?不是昨晚就到了?”见不到相见的人,令他更加心急。
“她是昨天傍晚抵达,不过她一大早就去慕拉诺了。”
“慕拉诺?”彦子齐疑惑,他对意大利的小城小岛并不熟悉。
“威尼斯市北部的一座小岛,位于威尼塔泻湖中,从这里的码头坐船可以到达,岛上的朱斯蒂尼安宫内有琉璃艺术博物馆,是世界闻名的琉璃艺术代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