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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有劳了。”
李氏听说慕容琥被慕容扶柳打得重伤吐血,卧床不起,揪得心头儿直疼,她在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眯了会眼又做起了恶梦。
“六儿,六儿。”李氏惊叫着从梦里惊醒,已是泪湿了枕头。六儿是慕容琥的乳名。
“海棠,更衣。”海棠听到李氏的呼声,立刻拿灯进来。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海棠是李氏的陪嫁丫环,没有外人的时候,一直叫她小姐。
“去看六儿。”
“小姐,你去姑爷会不高兴的。”
“他心中没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不高兴,我忍了这么多年,得来的又是什么?我的六儿,我可怜的孩子,若是为娘当初拼了命为你争,或许你就不会受这诸多苦。”她做了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孩子,可是她的六儿重伤不起,她当娘的又怎么能忍心不去看他?
她披着衣衫就往外面。
“小姐鞋。”
原来李氏走得太急竞忘了穿鞋。海棠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这样失了分寸。
这是安蓝第一次看到李氏,她鬓角有些乱,站在大门口,焦急万分的望着院里,见她出来,立刻调整好了仪态。
“我是慕容琥的母亲,来看看他。”
第170章 送药上离云
冉氏还没完全康复,今天受了惊,病情又加重了些许,云知来开了安神的药,晚上喝了要早早睡下,慕容琥床前是慕容静儿在照看着。
为了不影响慕容琥睡眠,屋里的灯并不是很亮,上好的桂松油脂除了清香宜人以外,也有安神的作用。
慕容静儿靠在床尾昏昏欲睡,她身上盖着薄被,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
安蓝领着李氏进了门,海棠在旁边掌灯。
“深夜到访吵醒姑娘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哪里,恰巧我还没睡。”安蓝这句倒不是客气话,院子里弄成那样,总要整理不是?云纪扬说云府里调些下人过来收拾,但是她想,院子既然已经送给她了,就不好意思再去麻烦别人,她和子敬自己动动手,也不会耗费太长时间。
李氏来时,他们刚好清理干净。
现在花园空旷得紧。
安蓝把她们领到慕容琥的房间门口,轻轻叩门。慕容静儿听到门声,头猛然往下一点,差点就碰到床上。
她起身开了门,“安蓝姐姐有何事?”
安蓝微微一笑,向旁边挪开,露出身后的李氏。
慕容静儿原本在打瞌睡,迷迷蒙蒙,脑子也不太清楚,看到李氏时愣了愣,随后睁大眼晴,慌忙行了个礼。
“奶……奶奶。”慕容静儿没去过慕容府,但是却见过李氏几回,只是那时还小,记忆有些模糊,好在这些年来李氏的容貌没怎么变化过。
他们一家子想必有很多话要谈,安蓝呆在这里也不太合适,悄然退去。
她有些想念起白殷衣来,云家老祖宗过两天会再到上面一趟,到时候会专门差人把正阳草送到离云派,白殷衣的伤很快就能好起来。
临近天亮,李氏在慕容静儿和慕容延的陪同下从慕容琥的房间里出来,祖孙三人像是说了很多话,就是身为男子的慕容延眼眶也是红红的。李氏本来想亲自向安蓝道谢,但是看了天色,想是安蓝已经睡下,便没有敲门,递了一封信给慕容静儿,要她交给安蓝。
清晨,安蓝和子敬正在院子里对练,花园被他们清出来比演武场大了许多,干脆就在这里练功。
慕容静儿熬了药出来,刚好看到他们。
“安蓝姐姐。”
听到慕容静儿的声音安蓝和子敬收了势。
“奶奶临行前本来想跟你亲自道谢的,但又怕吵醒你,希望你别见怪。奶奶有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李氏有信给她?安蓝有些诧异,但想了想,多半跟慕容家有关。
她拿了信并没有立刻打开来看,而是先将它揣进怀里。
“你昨晚也累坏了,先去歇息吧。”
“我先去给爹喂药。”
慕容静儿走了以后,安蓝才把信拆开。看到信上的内容以后,安蓝脸色微变。
“上面都说些什么?”子敬问。
安蓝把信递给他,子敬看了之后眉头也蹙在一起。
他手一翻将信烧为灰烬。“这事……”
“以不变应万变。”管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慕容家真得要死磕到底,她接招就是,反正她已经把邪宗得罪透了,也不怕再多一个慕容家。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子敬说道,既然李氏写了这封信,就说明她愿意与他们交好。嗯?子敬闭目沉思片刻,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不知道这慕容珀脾性怎么样。”
听到子敬的话,安蓝眼晴一亮。
对啊,怎么没想到?
“走,去找云纪扬问问。”安蓝真是玲珑心思,一点就透。子敬笑着,跟她一同去找云纪扬。
慕容珀为人低调,待人和气,都说是随了李氏的性子,与慕容客截然相反。
云纪扬对慕容珀这个未来老丈人的评价很高,云知时当年在护卫营是与他感情很好,不然也不会将慕容缭星许配给云纪扬。
不过,慕容珀并不在天谷城,而是在离城三百里外的天佑镇,那里的天谷归慕容家所有,慕容珀在那里管理天谷。
云纪扬不知道他们怎么对慕容珀感了兴赵,但是不管他们问什么他都一一回答。
“怎么样?”子敬问。
“听起来还不错,不过具体如何还是要看过才知道。”毕竟云纪扬是慕容珀的未来女婿,言语之间有没有偏袒之处,那就不知道了。
“我去趟天佑镇吧。”
“那就劳烦大师兄了。”他们两人一起离开天谷城的话确实有点惹眼,子敬安蓝绝对信得过,这事托他去办是最好不过。
他们回家时,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正站在外院当中,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模样标致的小丫头和几个壮硕的小伙子。
老妈子一看到他们,谄媚一笑,立刻上前行礼。“见过公子,见过小姐。”
老妈子转身打了个眼色,那些丫头小伙儿也上前见礼。
“见过公子,见过小姐。”
“你们是……”安蓝打量着这些丫头小伙儿,丫头们小的怕是只有十二、三岁,大的也不过十五岁,小伙子要大些,但也差不多只有十六七。
被安蓝扫到的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小妇徐氏,是城西树蓉街的。”
树蓉街?安蓝记得那里有专门买卖人口的地方。原来这姓徐的是牙婆子。
卖人卖到她这里来了?
不对。
看徐氏的神情并不是来推销,反倒是像送货上门。可是,她不记得自己的买过。
安蓝望向子敬,子敬也轻轻摇头。
安蓝很快想到了一个人一一李氏。李氏昨晚才上门,今天就有牙婆送货上门,想必是她买下送给她的。
一共是四个丫头,四个小厮加起来八个人。
安蓝想慕容琥和冉氏都还在病中,慕容静儿一个人照理不过来,确实需要添些人手,她将八个人全部收下,不过她和子敬一个都没要,全拨给了慕容静儿,怎么用随她安排。
院子里突然多了八个人,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好在这些丫头小厮都受过专门的调教,慕容静儿又特别吩咐过,让他们不要打扰安蓝,所以安蓝住的沁屏宛还算清净。
子敬去了天佑镇以后,安蓝足不出户,独自一个人留在院子里修炼。到了筑基四层过后,她的修炼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紫阳诀卡在第二层一直没有办法突破,《云海飘渺录》 也一直没有进展。最近俗事太多,修炼上她只投入了少一部分精力。
她轻抚着眉心。还有三年,这三年她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云家老祖宗说得对,实力越高,她面对辰屠时就越有把握。
她进入混元天府,在小红那里找虐。
小红是绝好的陪练对象。看到安蓝一次又一次被小红扇飞,一次又一次被小红冻住,阿肥在一旁偷笑,那样子仿佛在说:“小样儿,谁要你欺负我,现在也有人收拾你了;哼哼。”
安蓝看在它面对宋氏和慕容扶柳时表现还算不错,这次决定暂时放过它一马。
不过阿肥还算识趣,见安蓝恨它,它立刻收了自己的死乌眼,变得纯净无比,连带那圆圆滚滚的身子也变得可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萌味。
安蓝一遍又一遍被小红蹂躏着,跌倒了又再爬起来,爬起后又再跌掉,如此反复。
小红的修为虽然没有子敬高,但是它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比子敬强大,不愧是龙女,基因强大啊。
小红有许多密技,层出不穷,每当安蓝摸着点门道,准备反击时它又换了另一种,以至于几天以来,小安子一直处于挨打的地位。
炎夏,严冬早已过去,白雪已化为潺潺清水滋润着大地,春暖花开,天空中飞起了五颜六色的风筝,小孩子们在田间奔跑着。
一匹白马驰骋在离云山下,白马的主人一身白衣,衣上绣着青色的竹子,栩栩如生。此人正是云三少爷云纪深。
云纪深奉云家家主之命将正阳草送上离云山交给白殷衣。
托安蓝的福,因为她那一纸悬赏,邪宗弟子龟缩在恶神山不敢外出。望月崖乘机联合魁州几个门派围剿神威,神威实力大损,此时也无暇再顾及他们,云家终于喘了一口气。
云家弟子也慢慢开始在外活动。
离云派关闭山门,只有小部分关系密切的人有物殊的叩山符可以叩山门。
云家与离云派同存在于云州许久,云家曾经又是云州的霸主,还存有那么几张叩山符。
云纪深叩山门,守山门的离云弟子看到他微微愣了愣。
那名弟子看到眼前人的服饰很快认出了他,云州只有云纪深穿的衣服会绣竹纹。他不明白云纪深为什么会有叩山符,不过,听云纪深说要拜访白殷衣,他还是立刻禀告了云姑。
不过会儿,云姑乘鹤下来。“云三?你倒是稀客。”
“云三拜见白前辈。”云纪深向她行了个礼。
“呸,呸,别什么前不前辈的我有那么老吗?”
云三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涩然,那样叫什么?白姐姐?似乎不妥。
云姑看出他的为难,抿嘴一笑:“你就跟这些臭小子一样叫我云姑吧。”
“是,云姑。”云三恭敬地答道,心里却在想:前辈和姑姑在辈分上有差别吗?
“你来做甚?”
“有人托我来送一样东西。”
“谁?”云姑刚问,便见云三看了旁边的离云弟子一眼,云姑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带他飞向了山顶。
171章 出人意料
云姑和云纪深同骑一只仙鹤,云纪深不敢逾礼,中间隔了很远。
白殷衣正坐在山顶的白玉桌前,以石子演化阵法消磨时间。春晖三月,连是有些冷意,山上风大,他披着一件外袍,左手拿着一卷书,右手拿着石子。
这些石子形状不太规整,但是却被洗得干干净净,桌上有个小盆,里面装了满满一盆。
白殷衣受了伤,脸色不太好,他坐在石凳上背脊挺得直直的,眼神也格外明亮,少了分硬朗,多了分儒雅,多了些亲近,不再让人望而生畏。
见云姑乘鹤而来,他微微抬了抬头。
“到午饭时间了吗?”自子敬下山以后白殷衣的三餐都是云姑从白家送来,药儿打扫院子端茶递水还成,做得饭实在是没怎么样。
他看天色,分明才已时二刻。
云姑听到他的问话一阵好笑:“你什么时候也同你笨蛋徒儿一样了?只知道吃,难道我就不能来看你吗?”
“你不是天天都在看。”
云姑撇嘴,两个弟弟一个都不可爱。大的这个木鱼脑袋,除了修炼什么都不上心,情感方面更是笨拙得紧。小的那个太过滑溜,行为乖张古怪,完全猜不透心里在想些什么,两个都是口不对心,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我给你送人来了。”云姑抓住云纪深提着他跳到山顶上。
“云三见过前辈。”云纪深上前见礼,他在白殷衣面前显得有些拘谨。这也不怪他,在云家时听过白殷衣诸多传闻,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眼前的白殷衣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云纪深自认也是美男子,可是跟白殷衣一比就差了些,这付病容更是给他增添了别样的风采,哪怕是身为男子的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见云姑在一旁偷笑,云纪深意识到自己失礼,他仓促低头,耳根子有些红。
白殷衣并没有注意到云纪深的失态,收了石子说道:“坐。”
“谢前辈。”云纪深走到白殷衣下手,想了想还是坐在侧位,并没有正对着他。
“你父亲可好?”白殷衣与云纪深的父亲云知书有几分交情。
“谢前辈关心,家父很好。云三此次前来是有人托云家将这两株正阳草给前辈。”
“有劳了。”白殷衣不动声色地收了正阳草,山外知道他正缺这味药治病的只有两个人。
他的两个徒儿。
他也注意到云纪深说得是云家,而不是他云三。
单单这两个字就能联想到很多。
离云派也在四处高价收购正阳草,几个月来没有半点消息,安蓝和子敬才出去多久怎么就找到正阳草了?以白殷衣的智慧,不难猜出他们去了绝谷。
绝谷是险要之地,没想到他的两个笨徒儿为了他居然以身涉险。他脑中闪过安蓝那张俏皮的脸,心中百般滋味。
“人呢?”白殷衣问。
云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