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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运气再背,也该有个限度吧,还是她今年犯太岁?
没有啊,她记得她没有犯太岁,而且也没做什么坏事,老天怎么忍心让她遇上这种事?
算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打电话报警好了,免得到时候惹祸上身,这也算是帮门外那个人一个忙吧!好久没做好事了,说不定她应该多做点好事、积点阴德,让自己的日子过得顺遂一点。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要往回走时,却从液晶萤幕上看见那人已经倒卧在门边,他的半边脸满是血渍,但另一半的脸……
“曲恽!”
爰媛惊叫了一声,不敢置信地盯着萤幕,而后才急忙打开数道门锁,一个箭步冲到外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爰媛奋力地将倒在地上的曲恽快速地拖回自个儿的家里,暂时让他躺在客厅的地毯上,再赶紧跑到浴室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沾湿,提着小水桶快速地跑回他的身旁。
“该不会是被抢劫了吧?”她喃喃自语着,不忘赶紧以湿毛巾轻拭着他脸上的血迹。
她蹙眉思付着,视线正好定在他的脸上——
天啊!伤口居然是在脸上!
不会吧,是哪个狠心的人,哪里不伤,居然伤他的脸?伤口看起来好像也不怎么浅,这不是存心要毁掉他这一张脸吗?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看这状况,实在不太像是抢劫,如果真是抢劫的话,把钱拿走就算了,又何必伤他?就算要伤他也不该是伤他的脸,对不对?
爰媛心疼不已地盯着他的脸颊,他脸上那道自眼尾斜向唇角的伤痕,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随便弄点优碘就算了吧?
看来,还是得先叫救护车……
“你是谁?”
她正思忖着,却听见曲恽粗哑的声音,她赶忙俯近身子。“曲恽,你不要紧吧,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让人伤成这样?”她哪里管得着他到底问了什么,她只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嗄?”曲恽微眯起黑眸,依旧搞不清楚她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奇''书''网'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累死他了,他困得要命,别让他老是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好吗?
“我是爰媛啊!”他居然不知道她是谁,难道他不是来向她求救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爰媛?”他先是一愣,发昏的脑袋慢慢地运转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怪了,他不是回家了吗?她不可能知道他住在那儿吧……
“这是我家!”她没好气地又叹了一口气。“你刚才猛撬我家的门锁,我原本是要打电话报警的,但我刚好从液晶萤幕上瞧见你,见你一脸是血地倒在我家门前,以为你是被人追杀,才赶紧把你拖进我家。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遇到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先报警还是叫救护车?”
她都快被他给吓死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那么镇定。
前天巧遇,昨天重逢,今天凌晨他却一脸是血地出现在她面前……想吓人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吧。
“我明明是回自己家,怎么会变成你家?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儿……”他喃喃自语,觉得眼皮奸重、奸想睡。
“等等,你先别昏,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要是错过了报警的先机,那要怎么办?”她摇着他沉重的身躯,希望他能够先清醒,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
她从没处理过这种事,他又什么都不说,要她怎么办才好?
别一副要昏倒的样子,她会伯的。
“不用报警啦!我脸上的伤是意外,没什么事。”他微掀开沉重的眼皮,轻瞥了她一眼,又疲惫地合上。“我已经两三天没睡了,先让我睡一觉吧。”
就算天塌下来也一样,他想睡他就是老大,谁也不能阻止他睡觉,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等到他睡醒之后再处理,他现在只想舒舒服服地睡觉,谁敢阻止他,他就要翻脸。
“嗄?”爰媛怔愣地睐着他,见他眼皮一合,发出了沉沉的呼吸声,她不禁皱起眉头。
难道他只是想睡而已?
她轻轻地用指尖向前一探,感觉他的气息果真是相当平顺,而且身体还挺暖的,好似没有半点伤危的迹象,而且他身上居然有浓浓的酒味,熏得她都快醉了。算了,既是如此,她干脆放他在这儿睡一觉吧。
反正他好像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脸上的伤可能也不怎么觉得痛,只是这伤口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吧,倘若不在第一时间里处理好伤口,她保证他的脸上绝对会留下伤痕。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
哇!现在是几月天啊,怎么他好像快被阳光给烤焦了?
只是,不管他怎么闪,该死的阳光依旧不肯放过他,火力全开地直把阳光洒落在他的左脸颊上……
哪个混蛋把他的窗帘给拉开了?
微恼地拉起盖在身上的被子往脸上一遮,以为这么一来可以阻绝阳光,烧烫的感觉却依然存在。
混蛋,难道臭氧层已经全部破掉了吗?
他明明已经把被子拉上脸了,他的脸为何还是一样烧烫得难过?
皱着眉,他依旧打定主意继续睡回笼觉,执意不肯因这么一点小事便起身,但是……
未免太烫了!
发觉自个儿的脸好像烫伤了一样,被子碰到了他的脸,痛得他再也忍受不了,而且他的身上似乎也起了连锁效应,不只脸烫,全身也跟着烫了起来……别告诉他火山在他睡觉的时候爆发了,他现在正睡在岩浆里头!
曲恽火大地睁开眼,正打算亲眼目睹这个世界是不是趁他睡着时偷偷地进行末日终结。
但是……
“这是哪里啊?”他对着空气发问。
不算太大的房间里头,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房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外加床头柜和衣橱。再向右侧一瞧,窗帘果然没拉上,窗外是淡淡的阳光……
他微皱着眉打开窗子,睇着外头有点阴阴的天空,不懂这么一点从乌云堆里射出的阳光怎么会这么烫。
而且,他的脸还挺痛的,依他估计,这搞不好有二度灼伤那么痛。
下意识地抚摸自个儿的脸,惊觉自己的脸颊上头竟然裹了东西,而且他的左手上还插着点滴……
“你醒了?”门突然被打开,爰媛提着一个便当走进来。“脸上的伤会不会很痛?你身上的烧有没有稍微退一点?”
曲恽惊愕地微张着嘴、瞪大眼,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我是爱媛,你不要再问我是谁了。”在他发问之前,爰媛先回答了他问了一晚的这个问题。
或许这十年来的改变真的很大,但是能不能不要在一个晚上连问她十几遍她是谁?
她知道他醉了,知道他因为受伤而有些发烧,所以他的神智有点不太清楚,但是同一个问题问了那么多遍,她也会烦。
爰媛、爰暖……再问下去她就要变成圆圆了!
她知道自己以前满圆的,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她实在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青春期时,更曾经怨恨父母替她取了个这么好笑的名字,让她带着圆圆的身体,顶着爰媛的名字上学……
如果不是她的顾忌太多的话,她肯定会学坏。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们昨天才见过面。”曲恽没好气地回答着。“我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我的脸和我的手……我记得我回家去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不是我家吧。”
他记得他家没有这样的房间。
“这是我家的客房,因为你昨天晚上一脸是血地撬着我家的门锁,然后又倒在我家门前,所以我才赶紧把你给移到里头,本来是想送你去医院的,可谁知道你喝得醉醺醺的,一点都不觉得痛,甚至还倒头就睡,让我在半夜里像个白痴一样,忙得快要发狂、四处打电话求救,还打断了我的美容觉。你倒好,除了半夜醒过来问了几次我是谁之外,还睡得挺甜的。”真是够了,同样的问题能不能别再问了?
她索性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睇着快要滴完的点滴,准备替他换上一袋新的。
“真是怪了……”他明明是回家啊,为什么会撬她家的门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老觉得从这窗子所看出去的风景,好像有点熟悉。
“哪里怪了?”她伸手探着他的额,发觉热度退了一些,又拿起耳温枪准备帮他量体温。“你脸上的伤到底是谁弄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咱们十年不见,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吓我吧。”
很好,他看起来好像清醒多了,这下子她总算可以问个清楚了吧?
让她忙了一整夜,又让她一夜未眠地守在他身旁,他当然得对她交代清楚,对不对?
不过,说真的,她还想要问他到底是怎么保养自己的,怎能把自己的皮肤保养得这么好?难道真是男女有别吗?可照道理说,男孩子的皮肤不可能保养得这么奸,好到让她找不到毛孔……他是一个让女人垂涎,又让女人妒忌的男人。
别说他身上的伤是女人给的……毕竟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他了,昨天她也亲眼瞧见他身旁有个极漂亮的女人,想必他很吃得开,走在街上保证会被女人的目光淹死。
“呃,我脸上的伤不是到医院处理的吧。”他乖乖地让她量体温。
倘若真上了医院的话,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没有,是我要我朋友过来帮你处理的,他说你脸上的伤并不是很深,所以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替你缝了几针、抹了一些药。他交代伤口不能碰水,还有得定时换药。”她盯着耳温枪,睇着上头三十八度五的数字,总算是有点放心了。“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狠心的人,居然能狠心到这种地步,忍心拿刀划伤他的脸。
第四章
曲恽突然笑了笑。
“喂,你在笑什么?我现在可是很严肃地在问你话,你到底在笑什么啊?”爰媛的心跳蓦地又开始狂乱,她急忙别开脸。
有哪个女人能够抗拒得了他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她绝对不能。
就是因为不能,所以才会努力要自己别再痴心妄想、才会刻意不和他联络,就是怕自个儿好不容易平息的感情会很不争气地死灰复燃。如果不是因为他伤得莫名其妙,她才不会收留他。
“我在笑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话了。”即使笑容勾动了唇角、扯痛伤口,他依旧笑得极为潇洒。
是嘛,这才是她。在“美人馆”里的她,活像是假的一样,看起来像是个为上流社会特别量身订作的礼仪模特儿,让他不断地问自己,她到底是不是他当年的死党、好友。
“谁说的?我们昨天在美人馆就说过话了啊!”她没好气地回答,仍是努力地控制着双眼,不让贪婪的眼又飘到他身上去。
“那能算是交谈吗?你从头到尾都是在跟悦梦讲话,哪里有瞧我一眼?”摆明了是要跟他保持距离嘛。“当我是客人,也不用那么生疏不是吗?”
“哪有,那是因为那时是上班时间。”她强词夺理地解释着。
强词夺理又怎样?是黑是白都由着她解释,他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反正,她也没打算要接近他,如今会发生这种事,也不是她希望的。
“这么认真?”他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位爰媛了。
“大老板对我那么好,我尽本分工作是应该的,况且这工作是我的兴趣,所以一进入工作,我的心里就只有工作,其它的我都不想。”她简单地解释着。“不过,今天为了你,让我四年来头一次请假。”
她以为她还可以再领个全勤奖的……算了,一百个全勤奖也比不上他的命。一大早还发着高烧,她哪里敢放他一个人在这儿?
“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他笑嘻嘻地道。
感觉上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两个人斗嘴的日子实在是教他怀念,想不到音讯全无的十年后,他还可以尝到这种“原汁原味”,真是幸福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到这件事,她才想起自己正在逼问他。“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说了老半天,害我差点忘了这件事。”
啧,差点让他给混过去了。
“没什么事啊,我只是喝醉了,就这么简单。”他不以为意地道,唇角依旧漾着一抹笑意。“你如果忙就赶紧去上班吧,我待会儿会自动离开,要不然我的顶头上司会找机会整我。”
只是,离开这里,他要去哪儿才好呢?
脸上有伤,到时候跟那群没心肝的人碰面,一定会听到一堆刺耳的调侃,到时候又有一堆麻烦事……该上哪儿避一阵子呢?
不能到公司去,又不能回家,这下子可真是麻烦了。
“你在骗谁?你这个样子叫作没事,你是在骗自己还是骗我?”她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三十八度五啊,大哥,你正在发烧啊!而且你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我就不信你能踏得出我家大门,更不信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