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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梦-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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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那道刀般锋利的目光牢牢地锁住了自己,已经吓蒙了。何时见过二爷这般吓人的样子?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不等人问就把事情倒得干干净净。
她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芸香肯定是骗了自己,哪里有什么亲戚,分明就是静安师太的别居……她要是知道要来的居然是这儿,死都不会同意帮这个忙!
哆哆嗦嗦的看了眼旁边的静安师太,恰巧这时她也抬起头来——
被疼痛折磨得扭曲变形的熟悉脸庞上,糊着一块一块的血污,眼睛瞪得大大的,冲着自己啊啊叫唤……
想到这里,周妈妈又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怪异的惊叫,不敢再想,缩在被子里直哆嗦……
那边郑传家的又被谢氏叫去了去思谦堂。
朱红漆桌上的豆青釉清花五福祝寿大盘里放着芳香水灵的苹果和均釉万字纹茶叶罐,贵气逼人。
郑传家的捧着浮纹牧童横笛的茶盏正惴惴,忽然听得谢氏道:“突然去接你过来,家里可安排好了?”
郑传家的一听就松了口气,忙笑道:“托老太太的福,一切都好,孩子们都大了,两个丫头干活很利索,小子也能帮着她爹去侍弄庄稼了。”
那姿容普通的脸上漾开大大的笑容,却明晃晃的耀人眼睛。
谢氏也像是被那笑容感染了一般,微微勾起嘴角:“你倒是比你姐姐有福气。”
听谢氏提起周妈妈,郑传家的情绪又低沉了下去,低低道:“姐姐像是被吓着了,连睡都睡不安稳。”
“不然让她随你去庄子上养养去?”谢氏笑道……(未完待续)
【第208章 相公,给我念书吧!】
隔日,郑传家的就雇了辆黑油平顶皂幔小车,载着自家大姊,高高兴兴回庄子上去了。
普渡寺则依旧香火鼎盛,香客如织,寺中少去的几人似乎从未留下痕迹般,恍如一梦。
当然,也不是没人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当各家的探子查到,曾有一辆不起眼的小车从京郊神机营驻地一路驶到皇宫,就果断放手不敢再查——咳咳,既然牵扯到皇上,那程家做的肯定不会是“坏事”。
在百姓眼里则没有这样的诡谲莫测,过年的余韵渐渐淡去,京中仍然是一片安宁平静,偶尔聊聊麻绳胡同巷口卖豆腐的寡妇“赛西施”四月里要嫁给东头死了老婆的铁匠,布庄上张掌柜的丑闺女与店里的伙计好上了……
不过突然间,一个劲爆的让人瞪掉眼珠子的消息就在街头民巷间飞速流传开来,不少人都在猜测着这流言的真假,但是毫无意外,人人都希望是真的!
程国公府内。
隔着灵兽呈祥绣锦的珠绫帘子,程巽勋静静立在门前,含笑听着里头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打听清楚了没?”雨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银链笑着保证:“满府里最全的一种了,我还请了几个小哥去外头打听,**不离十了。”
“那快说,快说……从头说起。”
“是……事情是这样的。”银链清了清嗓子,娓娓道:“话说昨天难得消了天,日头晒得人暖烘烘的,奴婢就想着去晒褥子……哎呦,痛……”
“扯这些做什么。说赵瑾是怎么被阉了的啊!再不说二爷该回来了。”
程巽勋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撩开帘子的冲动,挥手让旁边急得几乎要跳脚的华箬退下,继续听着。
“……不是您让从头说起的么,它就是从奴婢晒褥子开始的啊!”银链委屈道。
“……额,好吧,晒褥子就晒褥子,然后呢?”
“然后小雀就来找奴婢了……小雀是奴婢派去找角门那边的婆子磕牙闲聊的,打听消息一打一个准。”
“……说是那赵家九爷不知从哪儿得的消息——芸香姑娘出了国公府。就骑马跑到京郊神机营去瞧她,下人怎么拦都拦不住,说什么‘再不去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我连阿柏的样子都要忘记了!’,连着抽了贴身小厮好几鞭才得以跑出去。”
“二爷不在,营里都听徐大人的,那徐大人与忠勤伯家有亲,自是不同意赵家九爷去见芸香——听说自被带走后,她就有点疯疯癫癫的。赵九爷却是一定要见,最后徐大人只好松了松手,让人把芸香手脚都绑起来。这才让赵九爷进去。”
“后头的就只是传言了,做不得数。”银链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低声咳了咳就要转开话题。
雨竹怎肯她糊弄过去,截住了一定要听详细的。便是瞎说的也要听。
被逼急了,银链只好扭扭捏捏的说道:“……据说,据说是芸香跪在地上,挨着赵九爷哭……之后……之后,一口就咬去了……”
屋里静默了片刻,接着就响起了雨竹的狂笑声。还夹杂着劈里啪啦拍桌子的声音。“真的,咬……咬掉了?哎呦,哎呦……笑得我肚子疼,快给我揉揉肚子。”
这声肚子疼,顿时将程巽勋从呆滞中惊醒,心中一紧,撩开帘子就大步迈了进去。
雨竹的笑声戛然而止,张大的嘴巴因震惊半天都没合上。呆呆的模样十分可爱。
“哪里疼?”程巽勋利索的跳上脚踏,将手轻轻抚上雨竹的小腹。上下打量她的脸色,又冷声吩咐:“去请太医。”
啊咧?
雨竹忙按住程巽勋的膀子。“不要紧,只是笑岔了气。”
瞧着男人望着自己肚皮的目光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溜溜,这还没出生呢,就这般紧张,要是出来了,还不得宠上天啊!
不过这话她也只敢在肚子里说说,她最近就是有些爱钻牛角尖。嗯,这都是肚子里这小家伙害的……
见只是一场虚惊,程巽勋紧绷的身躯也松泛下来,慵懒的靠在了雨竹专用的超大型秋香色金线蟒引枕上。
银链有些忐忑的偷眼瞄瞄,赶紧退了下去。心里默默地内牛满面,她真不是想要在太太面前说这个的呀……
“怎么忽的对赵瑾的事有兴趣了?”程巽勋从床头的梨木云纹小翘几上几个装果脯的青花瓷罐子上飘过,眼里笑意浮现。
雨竹脑子里灵光一闪,狐疑的看着程巽勋英挺的侧脸,呐呐道:“相公呐,不会是你使的坏吧?”
还真是越想越巧,昨儿他本该去营里的,却一直都没出门,还很诡异的带着微笑,吓得几个大丫鬟没事都不敢进来。
是避嫌么?防止事后老公爷怪到他头上。
而且要将这种消息传进忠勤伯家被关禁闭的赵瑾耳中,这……这容易么?深宅大院是摆设不成?满府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瞎的聋的不成?
程巽勋定定看了雨竹两眼,忽的朗声大笑,不顾那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将她拖进怀里又揉又亲。
只有那没能耐的才见不得女人聪慧……他不介意被妻子猜中心思,相反倒是觉得很有意思,真是……
怎么会有这样与他契合的女人存在!
“真是个小宝儿……”他亲了亲她粉嫩的颊,又伸手捻了捻那珠玉般白润可爱的耳垂。
雨竹一头扎进他怀里拱了拱,暗道,这人发起春来,果然只有她这般厚脸皮才能齁住!
必须齁住!
忽的想起一事,忙又钻了出来,“楚家又送拜帖来了,怎么办啊?”虚与委蛇,赔笑巴结她都会,但是那是在为生存而发愁的时候,既然如今过成这样,她才不要委屈自己。
红尘一世,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总要潇洒走一回呢!
程巽勋抱她坐好,满不在乎,“实在不成就装病吧,等熬过选秀就行了。”
倒也可行,反正孕期有个哪里不舒服也正常,那她顶多探病时来一回,旁的时候怎么着都不能来打扰“病人”啊!
解决了麻烦,雨竹心情舒畅,打了个呵欠,往炕里头滚了滚,从被褥里摸出一本书,翻开到折页的地方,“今儿要听这一段。”
说罢,将书放到程巽勋手上,自己折腾着躺好,又扒拉出被子盖在身上,一副我准备好了,你随意的样子。
程巽勋看了手里的古菜谱半响,线条精致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屈服了……于是,午后浅浅温柔的金色暖阳透过半支的红漆雕莲花支摘窗,静静地在临窗大炕上翩跹摇曳……合着那带着独特磁性的低沉男声,或深或浅的在这锦绣堆砌的屋子中缠绵、浮沉……
雨竹半梦半醒间,恍惚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最好的日子,无非是你在闹,他在笑,岁月静好,如此温暖到老。
其实,应该是她在睡,他在念……吧。
【第209章 重逢】
自从赵九爷出事后,忠勤伯府就是一片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皇上还特意赐了太医过来帮忙,如此折腾了好几日,才缓缓平静下来。
这日一大早,老公爷就带着打点好的药材和补品去了忠勤伯府。
杨妈妈从外面回来,轻轻点一点头,道:“……已经走远了。”
谢氏便从佛龛前站了起来,刚刚睁开的眼里还残留着未曾消退的安详慈悲,只见她捋了捋有些皱痕的袖口,扶了杨妈妈的手,“既如此,便走罢。”
几处曲折,两人在一个小院子前停下。
看门的婆子正在磕牙闲聊,见谢氏来了,吓得不轻,赶忙跪下问安。
“先下去吧,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见谢氏不追究她们怠慢活计,两个婆子如蒙大赦,赶紧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上前推开了门,顿时一股混着汤药味的古怪气味就扑面而来,熏得人难受。杨妈妈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掩了鼻子,目露担忧,“老太太,这里头不干净得紧,您身子还没调理妥当,就站在外头说罢,免得沾了秽气。”
谢氏不答话,站在门口打量屋里的摆设——窗前深色厚缎帘子都拉着,显得屋子又暗又冷清。
墙边摆着的紫铜鎏金雕银熏香炉里还在吐着袅袅的白烟,安神香的清淡甜香却完全湮没在了满屋的汤药味中。床头的核桃木弯腿小翘几上摆放了两三个盛汤药的白瓷小碗,里头还有一半深褐色的汤药剩着。中间一个青花团雕花葫芦式茶壶,是老公爷最爱的式样。
墙角放着一盆梅花,可惜已经被满屋的药气烘腾的有些颓败了。
谢氏抿唇走了进去,眼睛在昏暗中闪着莫测的冷芒。直走到距那张挂青色绣兰草幔帐的黑漆架子床只剩两步远才停了下来。
床上的人听得动静,吃力的慢慢坐了起来,微微惊喜道。“老爷?”
谢氏冷冷一笑,“宋姨娘,我来可真让你失望了。”
听得谢氏阴测测的声音,宋姨娘有些慌张,下意识往就要往床里头缩。
“老爷今儿不在,你实在用不着做出那副样子。”谢氏紧紧盯着宋姨娘的眼睛,“还是这些年都装上瘾了,一会子不歇歇就骨头发痒?”
她语气森冷。字字如刀,“那样我倒是想把它拆了瞧瞧。看看你骨子里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宋姨娘大惊之下,肚子倒仿佛更痛了,像是有根刀戳到里面拼命翻搅似地,痛的她直冒冷汗……
谢氏像是很欣赏她痛苦的表情般,静静站着不说话。
“……婢妾真的冤枉,那荷包早就被偷了,不是婢妾送出去的……还有秋香,她做的荷包也是那个样儿,求老太太做主。婢妾做牛做马……服侍您。”宋姨娘咬紧牙关,伏在床上磕头如捣蒜。
谢氏终于欣赏够了,笑道:“你尽可以不需装了,老爷不是都查得一清二楚么?你几时托的静安师太,拿了什么做报酬。还抵赖作甚……至于秋香,那丫头倒是个忠心的。可惜……”
宋姨娘一头栽在枕上喘息,声音终于带上了一抹急切,“秋香怎么了?”
“这你就不需管了。”谢氏眼中带出快意的笑容,“她竟然敢亲自去送那张字条。胆子凭的大,自然不会怕那点小处罚……你尽可以放心。”
她继续道:“……你定是瞧不起大爷和二爷,觉着他们子嗣单薄,不够继承这国公府……也是,老大就只有一个不成器的混账,几乎被老爷厌恶,老二膝下还空虚着。”谢氏目如冷电,厉声斥道:“可即便如此,也轮不到你这奴才秧子生的东西惦记!”
“你要是一直这般老实下去,我倒是不好动手……佛祖要怪罪,但既然是你先造的孽,那可就不能怪我心狠了。”谢氏像是把这些年来对庶长子的怨气一口发泄干净般,脸上竟然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宋姨娘面色死灰,娟丽的脸上一片惨白,也顾不得肚子了,滚下床就要去拉谢氏的腿,却被谢氏厌恶的避开了去。
“既然病了那就好好的待着吧,为了你儿子也要好好活着。”谢氏冲杨妈妈点了点头,杨妈妈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子,从中小心倒出一粒黑沉沉的丸药,撬开宋姨娘的嘴喂了进去。
宋姨娘吓得直哆嗦,她只是个丫鬟出身的姨娘,躲在后头算计还罢,一旦摆到了明面上那就什么都不是……药还未曾咽下去她就感到肚子火烧火燎的痛,只拼命干呕起来。
杨妈妈无奈道:“姨娘还是莫要多心,这要是救命的良药,虽不能立时解了你身上的疼,好歹能缓解些许。”
真相查出来那晚,宋姨娘就开始拉肚子,身子僵硬,头还隐隐作痛,缠绵病榻几日,喝了药反而越加严重,直至连床都下不得了。
别人可能不明白,可杨妈妈贴身服侍谢氏,却是看得清楚,那药可一直都是老公爷贴身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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