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房间?!”莫西雷愕然,旋即双目放光。
“别想歪了,我只是不想一到半夜就被频繁的敲门声吵醒。”她表情别扭,言不由衷。
他咧嘴一笑,好不得意。“可是我一定会想歪,而且会不小心往你身上一压……”
“莫西雷,你给我认真点。”老是这么轻佻,油腔滑调。
“我很认真地爱你呀!你感受不到吗?”他双手滑过她纤腰,不住地游移敏感部位。
“我只有严重的失眠。”她抓住禄山之爪,避免他再下一城。
莫西雷语气邪恶地挨近她耳边低语,“吃味了,我的大小姐。”
“不,我不喜欢有人一直敲门,让我不得安眠。”虽然不是敲她房门,但更令她心烦气躁。
“你吃醋了,大小姐。不过你满身醋味让我异常亢奋。”他咬着她的耳垂,大手探向她柔软的胸部,引起她一阵颤栗。
他的确不希望某人在半夜敲门,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人清梦,但他不得不感谢孙维莉的作乱,他才有机会一睹女友娇羞又故作姿态的模样。
更大的收获是,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搬进大小姐香闺,大啖迟来的大餐。
“你……你冷静,不要冲动,那里有人在看……”秦亚弓忸怩地红了双颊,感觉到体内被他挑起的燥热。
“哪有人,你眼花了……”他神情蓦地一冷,看向正站在窗边,用力瞪他……不,她瞪的是他怀里的小妖精,似要将她撕成碎片。
窗台边,孙维莉赤红了一双眼,她攀抓窗枱的手背浮起一条又一条的青筋,神色恐怖的宛如投井而亡的枉死女鬼。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霸住她的男人……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她孙维莉的男人碰不得,她不知道吗?
“太过分了,莉莉,他竟然这样对你,简直可恶到人神共愤。”徐嘉嘉为她的痴心抱不平。
“是呀!她真的很可恶,敢当我的面做出令人不齿的行为。”一颗大石头挡在路中间,别人会怎么做。
孙维莉口中的“她”和助理的“他”并非同一人。
“没错,该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不忠会有什么下场。”她摇旗呐喊的鼓吹。
“嘉嘉,我要你办一件事……”她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阴笑。
侧耳过去的徐嘉嘉以为她只是要交代她办些生活琐事,谁知她一听下去,脸上的表情越变越古怪,几乎是……害怕。
第9章(2)
***
“喂!那个很老很老的老先生叫你过去,他说他脚扭伤了,走不动。”
一脸心虚的徐嘉嘉丢下这几句话后,便低下头,匆匆走开,连头也不回,好像后头有什么在追她,不走快一点不行似的。
虽然她气焰嚣张的仗势欺人,可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真要她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还是十分挣扎。
所以她不敢逗留太久,畏首畏尾地怕人瞧见。
“很老很老的老先生……”那就是阿祖呀!
当过杜家管家的老秦是秦万里的爷爷,以辈分来论,九十多岁的老秦是秦亚弓姊弟的曾外公外婆,不过姊弟俩向来习惯唤他一声阿祖。
亲人受伤,一定是焦急万分,可是通报的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徐嘉嘉,可信度大大打了折扣——她不可能好心地来告知此事。
至少不会找上她。阿祖知道她手无缚鸡之力,肯定搬不动他。
只是明知有诈,还是不得不走这一趟,万一徐嘉嘉说的是真的呢!
偏偏这时候她找不到人商量,因为祖父不知吃错什么上吐下泻,好友们也腹痛如绞,直跑厕所,一大早莫西雷便开车送他们下山医治。
金水婶和良心伯仔……唉!需要他们的时候永远不在。一个孙子生病,请假回去照顾,一个去山里摘箭笋,不过午不会回来。
本来她也该跟着去医院,但车子的座位有限,只好作罢。
“你果然很大胆,敢一个人来。”
一道带着妒意的冷诮扬起,眉头一颦的秦亚弓轻扬清眸,水璨璨的眼似在说:早知道没好事,不出所料。
“阿祖呢?你没为难他吧!”没见到人,肯定是安全无虞。
“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倒先挂念起别人。放心,他没事,有事的是你。”那位老当益壮的阿祖正舒服地躺在沙发上,享受她的发型师替他做的精油按摩。
“我可以合理怀疑那些人吃坏肚子是你动的手脚吗?”既然目标是她,当然要先遣走其他人。
孙维莉微怔一下,没料到她反应敏锐的将事情串联。“是我又怎样?你比我想象中聪明。”
“不然哩!你以为A大的门槛很低,只要有钱就能卖到一张入场券,而我家刚好又小有资产?”怀疑成立。
“你少用话拖延时间。下山一趟来回至少要五、六个钟头,没人帮得了你。”把她身边的人全调走,是计划的第一步。
秦亚弓娇媚地仰头轻笑,“我需要别人帮忙吗?一个非常有趣的笑话。”
“是我就会。”太高傲的人就该受点教训。
她一弹指,树林里走出两名体格壮硕的男人,他们是孙维莉一个月高薪五十万聘请的保镖。
“杀人弃尸?”她微微敛了敛眸色,不太喜欢对方体格所带来的压力。
两座山走近秦亚弓,但没有以武力胁迫,只是一步步逼她走到新筑的围栏边,围栏下方是陡峭的山坡地,上半边是草地,渐往下移是河床。
枯水期的溪水流量不大,处处可见突出水面的沙堆和巨石,若从上头一路往下滑,易造成重大伤害,甚至是死亡。
“以我目前在演艺圈的地位,我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为了她自毁前程?没必要。
“我该因你的话感到高兴吗?”秦亚弓的语气带了点挑衅意味,足以令平静的湖面起波澜。
果不其然,风靡全国的大明星倏地沉下一双美瞳。“你只要乖乖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我妈说我从来就不是乖小孩。”乖巧的是她双胞胎弟弟亚弦。
“我不管你乖不乖,照我的话去做。我要你和雷痞分手,离他越远越好。”离开她视线的范围。
“你忘了说‘否则’。”她提醒着。
加上“否则”两个字才更有威胁性,令人心生恐惧。
“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要让一个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如果她不识相,她会见识到一个女人为了扞卫爱情而多疯狂。
“他不爱你。”就算没有她,强求的爱情也不长久。
秦亚弓突然冒出一句话,心态扭曲的孙维莉先是不解,继而了悟地心口一抽。“他爱我。”
“你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爱?”自欺欺人。
“我……”孙维莉忽然说不出话来,想不起自己引以为傲的优点。
她喜欢莫西雷,或许也有爱的成分吧!但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周旋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比他差,也乐于满足她被追求的虚荣。
然而真应了那句“不甘心”,莫西雷是第一个因爱上别人而甩了她的男人,让她颜面大失,也伤了她的自尊。
自他以后,她的感情路一直不顺遂,男人一个换过一个,心灵也越来越空虚,感觉世界末日快要到来,她需要救赎。
而莫西雷在电视上大谈他心爱的大小姐,她越看越刺眼,仿佛心里有根刺扎着,让她不舒服到极点。
她过得这么不快乐,他凭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不甘心和妒恨的魔被养大了,她决定以前女友的身份跳出来宣布两人复合。
她以为他会回到她身边,用行动平息这场流言,但他什么也不做,照样谈他的大小姐。
所以她花了很多心思找出大小姐,爆料给各大媒体,让嗜血的记者去围剿秦亚弓,破坏两人的感情,她才能坐收渔利。
可惜……
“人最大的可悲是不知错在哪里一错再错。”爱一个人没错,错在执迷不悟,不懂强摘的瓜不甜的道理。
“可悲?!你竟敢同情我……”孙维莉的骄傲受伤了,她冷着眼朝秦亚弓靠近。“离开他,听到没?”
“办不到。”她的心动了一下,知道这是事实。
也许就如她自己说过的,初见面的那一刹那她就爱上他,可是被宠坏的她不愿承认,一迳任性又骄纵地接受他对她的好。
一直到他把话讲开,她才感觉到有一层纱被拿开,眼前豁然一片开朗,她看见他的真心,也瞧见自己为他而跳动的心。
一点一滴,慢慢地累积,他们用了六年的时间堆积感情。
“真有趣,我正期待你说出这句话。”她低声发笑,却笑声空洞。
惊觉她神色不对的秦亚弓靠着围栏,双手紧抓横在最上头的木头。“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呵……我最大的后悔就是没生下孩子。”小小的胚胎。
要不是当初顾虑太多,孩子也有五岁了。
“不是他的。”她驳道。
孙维莉箝握她双肩,指尖嵌入肉里,沁出血丝,似在逼问地说:“你怎能确定不是他的?我才是跟他有过关系的人,我说是他就是他的。”没有人能比当事人更清楚肚里胎儿的父亲是谁。
“我相信他。”她目光澄净地说。
“你……你相信他?!哈哈……啊~你凭什么信他不信我?你是不是女人——”
秦亚弓一句“我相信他”重重打击了孙维莉,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身形微晃地后退几步,不愿接受她说实话却没人肯信。
其实是不是莫西雷的孩子,还真是一道难解的谜题。同时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不只他一人,在受孕前数日,她至少和五个人上过床。
孙维莉松开箝制她的手大笑,秦亚弓趁机远离危险。
岂料大笑过后的孙维莉突然歇斯底里地嘶吼,两手对空挥舞。她一想到莫西雷的无情对待,便兴起伤害某人的念头,演技精湛的她故意假装踢到石头,身体很自然的往前扑倒……
这时候,怕被撞到的秦亚弓反射性地踮起脚尖,背靠向围栏,将全身的重量压靠在横木上。
陡地,传来木头的断裂声,轻盈的身子随着碎木往后跌落。
“咦?!没掉下去?”真命大。
危急之际,秦亚弓抓住钉在泥土里的木椿,她双手攀着椿木,身体腾空,两脚踩着湿滑的草地,无法施力往上爬。
“拉……拉我上去。”她心里很惊慌,却装得若无其事,倔强地不肯示弱。
孙维莉戏演得真,往下眺望,故作紧张地大喊,“哎呀!她跌下去了,快找人来帮忙。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么,快去叫人啊!”
不知情的保镖正想上前查看,她连忙挥挥手,连拉带推地驱赶,一副事态紧急的模样,似要回民宿找别的游客伸出援手。
连回头看一眼也没,她嘴角噙着得意的笑,走了,留下风吹过后,围栏断木上明显锯过,只有表皮相连的整齐断痕。
第10章(1)
血,一滴、两滴地落下。
风,有些凄冷。
白皙的手臂上有条断木划过的血痕,不深,只划破皮肤表层,但看起来却骇人,加上有些小木屑插在伤口上,让人看了都替她疼。
原本秦亚弓这一跌落,势必滚落山坡地,一路重力加速度往下滑,撞击躺在河床的大石头,恐怕不死也会落得重伤的下场。
但在坠落之时,她眼尖地瞧见底下多了位老人,他半透明的双手往上一托,突然一阵怪风吹来,身体一个翻转,她的手得以攀勾木椿,同时避开差点划过手腕的木头尖处,否则一伤及腕动脉,后果不堪设想。
命若悬丝,她的脑子里却想着那个老人不就是前两天在民宿用餐的阿伯?她叫菁菁多摆了一只空碗、一双筷子和一张椅子,让饿了许久的他饱餐一顿。
这算是善有善报吧!一念之仁救了自己。
只是,她还要被吊在这里多久呀?她快要没力气抱住椿木了,两手酸麻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秦亚弓无奈的苦笑,早知道就多做点善事,也许就能少受点罪。
“大小姐,你要表演特技吗?观众都没来前怎么可以提前开场!”
一道戏谑的取笑声从头顶上方传来,从紧缩的喉音间不难听出笑声中夹杂了担忧。
“莫西雷,你想到阴间跟我作伴的话,尽管嘲笑吧!”秦亚弓从没这么渴望听见他的声音,喉音忽然哽咽。
“你在哭吗?大小姐。”他心里虽然很焦急,但仍是故意用轻松的口气好让她安心。
“还不快拉我上去,是风太大吹打得我的脸很痛……”她抽了抽鼻,不让泪珠滑出眼眶。
“是的,大小姐,等我乔好位置。”这坡度太陡了,不好站稳。
手指微微发颤的莫西雷比谁都心急,他一到围栏旁就想弯身拉起悬晃不已的人儿,但木椿下的土质有点松软,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他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再以脚重试土的硬度,确定他一脚踩上去不会崩落,再试着稳固自己的身体,确保两人不会因地心引力而下滑。
乔好了没?我的手没力……”上头的土石滑落,她一惊慌,手滑了一下。
结实臂膀一抓,及时止住往下滑动的纤躯。“别怕,我抓住你了。”
“莫……我……我好痛……”其实她想说她很害怕,可是不老实的嘴巴仍顽强的维持大小姐的骄傲。
一滴汗由额头滑下去。“亚弓,你再忍耐一下,我……我马上救你上来。”
他奋力一提,身体往后挺直,将垂挂下方的人儿抛掷过肩,他再一蹬足,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