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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是那么疯狂吗?”
“是。所以请你转告李莎,要她一定要小心。你……也要小心。”剩牛排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就算我不认识你,依罗兰的性格,只要我和李莎在生意场上遇到她、阻了她的财路,她都会花大力气来对付我吧。所以你也没有什么好自责的。”
剩牛排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双手插在衣兜里,严肃的表情与举止与他今天这身有点嘻哈的装扮显得有些不搭调:“我说的不止这件事,还有……和你分手。对不起。”
“都已经过去了。”
“舒凡是个好男人,非常优秀。”
“这点我比你更清楚。”
“是啊,你说得没错。”剩牛排已经找不到可以跟我讲的话题。
我也觉得两人没有再交谈下去的意义:“那再见了!”不等他回复,我率先扭转了头。当初是剩牛排提出跟我分手的,今天,我要先跟他说再见。
熟饭在街角等我,站在一根灯柱下面,手里拿着一瓶饮料,嘴里叨着吸管,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看到我平安无事地回来了,显得有些意外:“就谈完了?我还以为得一两个小时才能见到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回来呢。”
我一拳捶在他的胸口:“我要是真一两个小时才回来,估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人会是你。”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看美女看得多高兴。”熟饭打量着我,“不过,我看你这样子似乎有点不顺利,怎么,钥匙没还给他?”
“他不肯收。”
“意料之中的事。”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有点为难。
“那就留着吧。”熟饭豪气地说。
“啊?”
“等到哪天这家伙结婚了,你把这房子当成贺礼送给他。估计那时候,他当着老婆的面,不好意思不收吧。”
“管理费很贵呢,现在是我每个月在交这笔钱。”
熟饭拉着我回家:“真是搞不懂你,这么贵的一套房子,别人送给你,你不收,非得退给人家,可每个月的管理费,那么点小钱,你却又要计较。”
“我的人生一直很纠结。”
“那你祈祷老天爷保佑十八楼的那家伙早点结婚,你就可以少损失一点管理费。”
按道理,没有人会为失恋买单,为什么我的失恋却如此耗财?也许我该请个理财专家来帮我想个止损的好办法。
很快就到了我生日,二十四岁,李莎放我一天假。一大早,我还没有睡醒,熟饭就把我从床上挖了起来,火烧火燎地要出门。
“干嘛?”我闭着眼睛东倒西歪,“生日都不让我睡饱,真是不疼我!”
“既然是生日,怎么可以把时间都浪费在床上,那多没有意义啊。”熟饭把衣柜打开,开始自作主张地替我挑衣服,“快去洗脸刷牙,我带你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
“怎么个不一样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在熟饭的连推带拉之下出了门,我一边在路上走一边抱怨:“你这是给我弄的什么造型啊?马尾,牛仔裤,上衣还是我最旧的一件,喂,今天我生日呢,不让我打扮得漂亮点也就算了,没必要把自己整得跟个野丫头一样吧。”
“我都说了,今天会让你感觉到不一样的。”熟饭一直卖着关子,不知道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半小时后,我们与另外十来个人会合了,领头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姐,给我们每人发了一顶帽子和一件马夹,上面印着几个字“xx义工”,然后又每人发了一大叠宣传资料和一份登记表。
那位大姐拿着一个便携式的喇叭跟我们喊话,交代任务:“你们去各个路口、街道发放宣传资料,遇上志愿者的话,登记好他们的详细资料,收队的时候把登记表交上来!”
我偷偷地问熟饭:“你说的有意义,就是让我来当义工啊?”
“是啊。”熟饭说,“我跟你说,这义工啊,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说当就当的,要先报名,经过审核之后,才能拿到这个资格。如果不是我和这个谢姐之前就认识,她才不会让你来呢。”
“为什么非得今天当义工?”
“这样才能显得你这个本命年的生日过得有所不同啊。”熟饭替我把帽子戴好,“喜欢我的这个安排吗?”
“说不上来,目前来说还不讨厌。”
我们这一次的宣传活动,是和“中华骨髓库”联合一起实行的,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白血病、关注白血病患者,并尽可能地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加入到志愿者的行列里来,去指定的医院做一份检查,把资料输入“中华骨髓库”,以备有需要的患者能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与自己匹配的骨髓原型。
我和熟饭一组,我负责向路人宣传资料,他负责解说,遇上有意愿当志愿者的路人,就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登记下来。
每个收到宣传资料的人都不一样,有些人表现得很热心,有些人则表现得很冷漠,让我觉得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母亲,她说她的女儿在三年前就是因为得了白血病,最后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结果死去。
我一直以为这些故事只会发生在电视里,当听到这个头发过早地变得苍白的母亲含着眼泪给我们讲述起她女儿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这些故事一直就在这个城市的许多地方上演着,只不过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与防备,让我们捂上了去倾听现实的耳朵,而只沉溺于自己眼睛在屏幕上所看到的东西。
我们从上午九点,一直忙到晚上七点,收队的时候,登记表上的名单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好几张纸,其他人带回来的资料也不少,大家扎在一起相互讨论着今天的成果与心得。
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子说:“其实,我发现,很多人是很有爱心,并且愿意提供的,只不过他们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这些献爱心的渠道。”
另一个把头发剪得像平头的女孩子说:“我觉得也是这样。我们的媒体对这些公益事业的宣传做得太少了,你看现在这电视里,什么乱七八糟的广告都有,谁赚钱就播谁的,除了中央台象征性地打了那么一两个公益广告之外,其它的地方台,哪怕是省级电视台,都没见到公益广告的影子。私立医院的广告倒是满天都是,可不是宣传什么美容的,就是宣传什么治不孕不育的。”
“还有宣传什么做无痛人流的呢。”戴眼镜的男孩子说,“那天我看电视,前一个广告是某个医院治不孕不育的,后一个广告就是说什么做无痛人流的。我当时就乐了,这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是不是就要无痛人流掉啊。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嘛。”
大家都乐了。
领头的谢姐把资料收好,帽子和制服也都收了回去,连连跟大家道谢:“各位辛苦了啊!”
“不辛苦!如果我们今天的付出将来真的能挽救到谁的生命,那一切都值得了。”
“会的,一定会的。”
路灯一盏盏亮了,把这个城市照亮,连同许多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有需要的人的希望。我和熟饭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这个生日过得有意义吧?”熟饭问我。
“嗯。”我承认,“很充实。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只会给别人添乱的麻烦精,我也是可以帮助别人,一样可以发光发亮的。”
“你那光最多只能顶得上一只萤火虫。”
“够了,我不贪心。”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农夫,萤火虫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当然有。”熟饭拉起我的手往前走,“回家吧,生日蛋糕在等着你,大鱼大肉在等着你,漂亮的衣服也在等着你。”
他突然停下来,冲着我妩媚地眨了眨眼:“还有我这个帅哥,也在等着你!”
第一百零四章
熟饭家里来了很多人,西门子、海尔、还有上回在我家打扑克的另外三个兄弟和他们的女朋友,小马也来了,一见到我就抱着我在我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亲爱的,我真是想死你了!生日快乐!”
我小心地护着她的肚子,生怕被撞到:“你老公呢?他没有来吗?”她老公的功夫我领教过,基本上只要小马消失半小时,他就会使出那招“电话夺命催”,让人不得安宁,直至他老婆乖乖回家为止。
“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来玩,他在旁边呱噪一定很扫兴。”小马掏出手机,把电池卸了,“我得让他找不着我,今天我要玩个痛快,这些天可把我给憋坏了。亲爱的,你的生日及时地解救了我!”
我看着腰围变粗了许多的小马开始苦笑:“我比较担心你老公会把我们列入黑名单,禁止你今后与我们来往。”
“他敢?他要是敢这样,我让我家宝宝以后不叫他爸爸。”小马的驭夫术一直很彪悍,让人捧腹,“他必须明白一点:孕妇也是需要娱乐的。”
那是,要知道,她代表的是两个人,两个人的欲望自然比一个人来得强烈。小马向来很爱玩,她的宝宝一定遗传着她身上的某种基因,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憋得发慌的孕妇比我们在场的其他任何人都渴望疯狂一把。只要给她一点星火,她一定能燃烧掉整个地球。
熟饭看着满屋子的人显得有些犯傻:“你们怎么都来了?”
西门子直乐:“他们几个一听说嫂子过生日,都吵着要过来。”
“真给我面子。”熟饭脸上笑着,可看他那样子却似乎有些无奈。
“不是给你面子,是给嫂子面子。”那三个人纷纷说,“就冲着嫂子当初给我们做宵夜的情分,我们也得来凑个热闹,是不是?”
桌子上摆满了很多菜,中间还放着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西门子热心地招呼着大家赶紧入席:“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准备的,每个人作了一道菜,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嫂子你快来尝尝,点评一下。”
“你们太客气了!”全都是大家的心意,我怎么可能会认为它们味道不好?我瞅着花花绿绿、有模有样的菜肴,问:“西门子,哪道菜是你做的?”
西门子将手一指:“拍黄瓜!”
啤酒摇一摇,泡沫四溅。小马看着自己杯子里的牛奶,涎着脸找我讨酒喝:“亲爱的,就让我喝一点吧!一点点,不碍事的。!”
我们集体把她孤立:“孕妇不能喝酒。”然后当着她的面将自干了一大杯啤酒,惬意地夹着菜往嘴里塞,“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果然是人生一大快事!”
“呜呜呜……我恨你们!”小马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宝宝你快点出来,老妈等着重出江湖呢!”
小马看着我们一个个地把自己杯子重新加满啤酒,她捏着牛奶心有不甘地说:“你们等着吧,到时候我会和你们单挑的。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我把杯子在小马的面前晃了一晃,让她闻了点酒味之后又把杯子转了回来,看着她气得牙痒痒的表情,我笑得有点幸灾乐祸:“等你家宝宝出来之后,你更得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带孩子,根本就没有你重出江湖的机会。女人,你还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吧!”
聚会进行到最后,变成了女人的天下,六个女人凑在一起开始谈天说地,彼此揭发着自己男人的不良习惯和恶俗。另外五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插嘴的份,只要一开口,就立即被我们这帮娘子军炮轰,他们乖乖地退下阵线,另外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我们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说他们的坏话。
那三位之一的女友说:“他啊,爱打游戏,为了游戏,我家电脑的配置在半年内升级了两次,每次都要花个几百上千的,每天,他只要往电脑前一坐,没有个两三小时就不会下来,平时叫他出去陪我逛个街,那叫一个难啊!他既然不搭理我,那我自己找乐子好了,那回我就在我们小区楼下的健身会所办了一张会员卡,花了三千八,结果他知道之后,就一个劲的说我乱花钱。你说有这种人嘛,他打游戏就不是乱花钱啊,我办健身卡那还能锻炼身体,对不?”
她男友在一旁搭腔:“你是因为看到那个健身教练长得帅,所以才被他忽悠得办了张会员卡的。”
“就算是又怎么样?你瞧瞧人家那身材、那肌肉,你再瞧瞧你自己肚子上的游泳圈,全都是长期坐在电脑前面坐出来的,你要是不游戏,把自己的身材练好了,那我也可以花三千八百块钱看你。”
那男人不说话了。
另一个女人说:“你家男人还算好的啦,你去健身看帅哥他只是说说,不会怎样,我家那个可没这么好,超爱捕风捉影,我要是跟哪个别的男人说话超过三分钟,他非得抓着你跟审犯人一样地审半天。有天晚上我老板因为公事打了个电话给我,当时我在洗澡,是他替我接的电话,结果他硬是把我老板审了半小时。第二天我去公司,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家有个小气男人,我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正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才紧张你的。”我秉着凡事都往好的方向想的原则,开导这个女人。
“算了吧,他是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怎么不管管自己啊?我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