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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没有说话,又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半杯珍珠奶茶。
看来我猜对了。
我发自内心地祝贺她:“恭喜你!”阿彩那个缺了一颗门牙的老公,不要也罢。
“什么时候的事?”我接着问。
“今天。”阿彩说。
“这是好事啊,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阿彩愤愤然地说:“本来我是想先跟他提出离婚的,结果却被他抢先一步。”
“挺好啊,这样你可以多分点财产。”
“P。”阿彩更愤愤了,“他根本就没钱,他当初还跟我说他之前存了多少多少钱在他爸妈那里,还说什么他爸之前所在的单位集资建房,他们家想整两套,一套他爸妈住,一套给我们。全他妈是假的,就连他爸妈现在住的那个屋还是租来的。”
当一个人遇上另一个人比自己还惨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还是个幸运儿。剩牛排比起阿彩的前夫,似乎还是高尚着。我一下子变得释然了。
拿别人悲惨的经历来给自己疗伤似乎有点不对,于是我内疚地表现出大方:“还想吃什么,尽量点,我请客。”
“你请客?”阿彩问。
“嗯。”我非常肯定地点头。
“那我们换个地方,请客怎么能随便呢?”
我只不过是随便地想请一下客而已,而阿彩却不肯随便地放过我,吵着要去吃麻婆豆腐,正当我看她果真点的是麻婆豆腐这道小菜而要感叹人性本善的时候,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点了一只烤全猪来“陪衬”那道麻婆豆腐。
下次我一定不说“请客”,而是仔仔细细明明白白地说“请你吃甜点”,不不不。没有下次,依阿彩的功力,就算是吃甜点她也一定能吃出烤全猪的价格来。我没有必要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
阿彩一边啃着猪皮一边抱怨我不够义气,说我抢了她的熟饭。
我讶然:“喂,你之前早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惦记着人家未婚男子干嘛?”并且就算我和熟饭没谈恋爱那会,阿彩不早就被熟饭给拒绝了么。
“人家有妇之夫不也惦记着人家未婚女子嘛!”阿彩不以为然。
“那还有人出家为尼为僧呢,你咋不学?”
“生米,你当初怎么就跟那个韩忆分手了?我结婚那会你们俩还挺好的。”
她现在都离婚了,还不许我跟人家分回手啊?我白了她一眼:“别打舒凡的主意,他现在是我的人。”
“我跟你说的是你跟韩忆的事,当初是你甩了他,还是他甩了你?”
“我不想说。”
“我知道了。”阿彩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一定是他把你给甩了。哎,这没什么,出来混,迟早要被甩的。我都被同一个男人甩了两回了。我比你更惨!”
阿彩喜欢戳别人的痛处,但也不把自己的痛处掖着藏着。我拿她哭笑不得。
阿彩的手机响了,是几个小时前荣升为她前夫的男人打来的,声音老大,我坐在阿彩的旁边都听得到:“喂,你的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搬走?放在我这里碍手碍脚的。”
“老娘我全不要了。”
“不要我丢外面去了。”
“随你,你以为老娘跟你一样没钱吗?老娘我全买新的。”
“啪。”电话挂了。阿彩终于舀了一小勺放到自己的碗里,笑意盈盈:“舒坦了!”
“你真的不回去拿东西了吗?”我问。
“那当然。”
“那你……”我很担心阿彩会突然提出来说要搬去和我暂住,心里开始冥思苦想拒绝的借口。
“我会去我一个朋友那里住。”阿彩的回答让我松了一口气。
朋友?我想象不出她还有哪个朋友比我还能够忍受她。我想到了朱总,却不好明着问。
然而阿彩一点都不避讳,主动交代:“是朱总他家。”
我想起之前阿彩还曾经很热心地撮合我和朱总,擅自替我安排了一次相亲:“你为何不干脆嫁给朱总就得了,这结婚、离婚、又结婚的,不是给民政部门添乱嘛。”
“因为当初我没有勇气当人家后妈。”阿彩说。
“现在怎么有勇气了。”
“因为现在我也是离了婚的女人,大家平等了。何况,朱总还算有钱,有房有车。”阿彩说,“也许你想像不到,当初我和那个烂人结婚的时候,那戒指还是我自己买的。”
阿彩有可能是我所见过的女人当中最向往结婚的。我问:“那是不是意味着,很快我又可以喝到你的喜酒了?”还意味着,我又要送一次红包?
“不。我这次结婚不打算请你参加。”阿彩倒是很坦白,“我不想我的男人又跟你跑了。”
我求之不得。
回到家里,我跟熟饭提起阿彩,他对阿彩的做法却没有太多的异议,反而还有点赞同:“对于阿彩这种比较现实的女人,朱总这个选择对于她而言也许是最好的。”
“人家对你似乎有点念念不忘。”我调侃道。
“很多人都对我念念不忘。”熟饭很臭屁地说。
“你知道情场高手和情场伪高手的区别是什么吗?”
“什么?”熟饭好奇地问。
“前者在面前众多追求者的时候,会表现得很淡定,后者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追求者就会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你说我是情场伪高手?”熟饭问。
“你自己觉得呢?”
“我一直都很受女生欢迎的。”熟饭非常认真地维护着自己的形象。
我轻描淡写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音:“哦。”
“是真的。”
“哦。”
“常常有漂亮的女学生眼光围着我转。”
“哦。”
“喂,生米,你不相信吗?”
“相信,但是这重要吗?无论你是情场高手还是情场伪高手,最终不还是栽在我手里了?”
零点五秒之后,我遭受到了一次猛烈的抱枕袭击,惨败。
熟饭把我压在三只抱枕之下,恨恨地看着我,突然,他说:“米,人家阿彩二婚都要婚了,我们却连头婚都还没有开始准备,要不,我们也发一次昏吧?”
结婚啊?我皱起来眉毛:“可是我爸妈还不知道我恋爱了呢。”
“哦。”熟饭也陷入到了沉思,“你说得好像没错,我们是不是该见见家长了?”
“你姐的男友秋总见过家长了吗?”
“没有。”
“我们总不能抢在你姐和秋总他们前面吧?”
熟饭爬起来,掏出手机:“我现在就催催他们。”
李莎现在没工夫安排什么见家长的事,一心扎在公司的事务中,分身无术。罗兰抢走了朗高公司,现在三科公司要加大力度发展别的客户。
罗兰也没有闲着,为了生产朗高公司的那个订单,到处筹借资金,只可惜,因为出卖罗先生一事,她在业界的口碑不太好,大家都不愿借钱给她。
那个吴方失了工作,又被他老婆管得死死的,不但帮不了她的忙,还把之前投资在她工厂的资金抽了回去,更是让罗兰雪上加霜。
走投无路之下,罗兰把她的爱车给卖了,她母亲与罗先生离婚时分到的房子,也被她押给了银行,她母亲这些年存的私房钱也被她挖了出来,这才好不容易凑齐了买材料的钱,开始生产。
我坐在办公室里向李莎汇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朗高公司的订单,罗兰的工厂应该在二十天之后可以交货。”
“二十天。”李莎重复这个数字,“以前我两次去她工厂所了解到的生产力状况,她生产这批订单,应该要三十天左右,看来,她新招了不少工人。她想早早交货,早早让资金回笼。”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莎会这么关心罗兰那边的情况,我更关心的是新客户的开发:“上次你交给我的那个法国客户——索雅公司,他们有发邮件过来,说样品已经确认好了,愿意尝试性地下第一笔订单给我们,数量不多,只有一百个,问我们愿不愿意交货?莎姐,索亚公司那边我们什么时候交过样品给他们?我怎么不知道。”
“上星期的时候。”李莎说,“告诉他们,这一百个产品的订单我们接了。”
我没有半点印象:“是什么东西啊?”
李莎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索雅那边有没有说交货时间?”
“哦,这货倒不是很急,四十天后才交货。”
“很好。”李莎的脸上露出微笑,“一个好的开始。”
“但愿这个客户别再被罗兰给抢了。”一想起之前的大意,我就很泄气。
“放心,她抢不了。这次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严实。”
“那加工厂方面还是找罗先生吗?”
“先放着,我考虑看看。才一百个产品,交期又这么长,不着急。”办事雷厉风行的李莎竟然拖踏起来,“把索雅公司这个客户稳定之后,我也是时候领着秋南回去见家长了。”
“莎姐,你和秋总都交往三年了呢,难道彼此都没有跟双方的家里谈起过吗?”
李莎说:“是啊,谈恋爱这事,最好是别让家长知道得太早,不然他们过问起来没完没了,总是已结婚为目标,催着我们前进。我和秋南应付客户和生意已经够辛苦的了,没有精力再来应付父母们,我知道他们是好意,但我们有自己的人生。”
这是李莎第二次在我面前提起人生这个话题,引起我无限感慨。我之前的人生愿望是赚够钱之后去熟饭学校的图书馆前的广场上晒太阳喂鸽子,可现在那些鸽子已经不见了,那我该喂谁?
熟饭说可以喂他,他不介意自己在年老色衰之后吃我的软饭。
我直接把他踢到在地:“有志气一点。”
熟饭却一脸无辜:“老婆,人老了,牙不中用了,不吃软饭吃什么?”
我再次把他踢飞。
第一百零九章
和熟饭白头到老会是什么样子?我想象不出来。
如果我和他之间将来有孩子的话,会是什么样子?我更想象不出来。有一点我很肯定,我不希望以后那孩子的嘴巴和他(她)爸一样痞。承受这么一个男人的无厘头已经是我的极限,若是家里有一大一小这么两个人有事没事地对我打击一番,我一定会夭寿。
呸呸,我和他连家长都没见呢,怎么想到孩子去了,都怪熟饭,天天在那里老婆长老婆短地叫,让我有了一种我真是他老婆的错觉。
熟饭忽然变得神秘起来,有时候他会背着我和别人通电话,并且通完电话之后就会神色有些不自然,让我有了一种我真是他老婆的错觉。
这天,我和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马上起身躲进了书房,过了十多分钟才出来,在我身边坐下,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不动声色地抓起遥控调来调去,一个台在播放内衣秀,我停住了,那些身材很火辣辣的女子穿着名师设计的内衣在t台上走来走去,波涛一片。
“哪套比较漂亮?”我问熟饭。
他却没有反应。
我捅了他一下:“哪套比较漂亮?”
熟饭像是受了一下惊,这才回过神来:“都挺好看的,可惜只能看,不能摸。”
我把电视机关了,问他:“你有心事?”
“没有。”熟饭否认。
“这么多漂亮的女人穿这么少地在你面前晃,换成平时,你早就在那里大喊大叫了。”我的意思很明白:他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
“没什么,最近系里面有点事让我不太顺心。”
他在撒谎,如果真的是工作上的事,他完全没有必要避开我接电话。
我非常郑重地警告熟饭:“你千万别在外面偷腥,否则,我一定把你给阉了,然后再踹了你。”
熟饭唉声叹气地说:“我连家里的腥味都没有偷着,还得日日夜夜地守着,哪还有精力上外面偷腥呢?”
索雅公司的订单,一直被李莎搁置着,没有处理,每次我提醒她的时候,她总说不急,再看看。
而罗兰的工厂那边干得热火朝天,朗高公司一万套的产品,已做出了大半,仓库里堆得满满的,罗兰加派了保安,日夜巡逻,防止有人从中破坏。
我对此十分不屑:“靠,她还以为个个人都像她一样无聊,闲得没事干找人去抢劫吗?”
李莎的话讲得有些高深莫测:“我们用不着抢劫,只用坐在办公室,等她把东西送上门。”
是我听错了吗?我向李莎投去询问的目光,而她低着头看她的帐本去了。
三天后,我在公司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的人很着急的样子:“我找李总!”
“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人犹犹豫豫地自报家门:“我是罗兰。”
我拿着话筒以为自己在做梦:不会吧?罗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礼貌了?会称人家为“李总”?还是说这电话是一个和罗兰同名同姓的人打过来的?
倒是李莎从我异样的表情当中猜到了来电者是谁:“是不是罗兰打来的?接过来。”
李莎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在网上斗地主,神情自若,当电脑屏幕上第十八次显示出“胜利”这两个字的时候,收了线。然后,李莎神情悲痛地跟我说:“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我紧张地等待着下文。
“罗兰刚刚告诉我,那个朗高公司突然取消了这个订单,说他们在产品设计上还有些不完善的地方,需要改进。”
“什么?”我的心情由紧张一下子变得狂喜,“那罗兰生产出来的那些产品岂不是都没用了?”
李莎笑了:“理论上是这样,并且,朗高公司那边不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