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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风拿了一个勺子,舀了一勺鱼片,饶有兴味地尝了尝,挑了挑眉毛:“嗯,不错啊……冰魂、蹀躞、羽薷、翙影,你们都尝尝?”
是的,鱼片被切得非常薄,而且火候掌握的非常好,是那种刚刚熟透的滑嫩,几种调料的味道也非常柔和地渗透进鱼肉里,不仅有调料的香味,还衬托出了鱼肉的鲜香和甘美。
裂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津津有味的吃着,末了补充了一句:“这个很不错,照这个样子,再来几个菜。”他说着伸手到怀里就掏了一把金币放在桌上,对山德曼说:“这是我们这几天的房租和饭钱,不用找了。”他出手之阔绰,把山德曼都吓傻了。
雨夜来客
这一天白杉镇下起了暴雨。
雨是这样的大,以至于引起了山洪,通往泰奇平原的唯一的通道,那座横跨在堪提亚河上的索桥,也被这汹涌的洪水冲垮了。
很多旅人的行程都被耽误下来,烧石旅店当然也因此住满了。
雨一连下了整整两天,还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这里是山地,而且海拔估计在2000米以上,即使是夏天也很凉爽。现在暴雨天气下,根据欣哲的估计,温度都降到了摄氏10°以下。
很多客人没有客房住,只好围坐在大厅里。裂风竟然也主动让了三间客房出来。但毕竟客人还是太多,还是有很多人没房间。
天太冷了,店主山德曼就把店中所有的桌子都围到了壁炉前。厨房的锅里不断飘出阵阵奇香,正是那远近闻名的香菜炖羊肉。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客人们聚坐在一起,吃着刚出锅的炖羊肉,喝着香醇的黑麦啤酒。过不多时,天气造成的沉闷气氛一扫而空,整个旅店的大厅里都热闹起来。众人纷纷讲起自己旅行或者历险的经历,谈笑风生。
山德曼站在柜台后面,一边擦着杯子,一边也和客人们聊天。欣哲和凯瑟琳则为客人们添置食物。
一个剑客模样的人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和店主山德曼也很熟悉。此刻他正兴致很高地给众人讲他和同伴在幻霞森林的经历。
只听那剑客说:“本来当时天气很好,谁知我们刚进幻霞森林没多久就起雾了,不,不是雾,是像雾一样,颜色却像霞光一样。那就是所谓的‘幻霞’。
“怪兽和魔物都喜欢在幻霞升起时出没。银焰魔狼是那片森林中最难对付的魔兽之一,它们常常很多只一起行动,互相配合地又很好,所以非常危险。”
听到这里,一个商人模样的客人赶快问道:“那你们遇险了吗?”
剑客喝了一大口酒,说:“遇险了我还能这么舒服地坐在这里吗?我们当时就非常小心。立刻互相背对站着,提防着各个方向。果然,在离我们大约20步远的地方,聚集了9只魔狼。”
他越说越来劲,周围不少客人也听得津津有味。而他的同伴,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术士却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慢慢地喝着酒。
不知道什么时候,裂风也从楼上下来了,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听他们谈话。他的四位女伴却没有和他在一起。
就在这时,旅店的大门被人礼貌地敲了三下。山德曼放下自己手里的抹布和杯子,说:“各位请自便,我去开一下门。”
门刚刚打开了一点,冰冷刺骨的雨水就被风夹带着扑面打来。山德曼缩了缩脖子,赶快退到一边。
两个男子走了进来,虽然穿着斗篷,但是全身衣服还是被淋得几乎湿透。等他们拉下了兜帽,众人才看清,原来这两个人还只是少年。
欣哲抬起头,正好为首那个少年拉下了自己的兜帽。
他大约17岁,而另一个少年大约只有15岁。他虽然全身被冰冷的雨水淋得湿透,身子却依然站得很直。
他风尘仆仆的,眉宇间也有些倦意,可神情里却是和他的年龄不相称的镇定与冷静。他有着麦色健康的肤色,一头深色的金发,深绿的眼睛沉静如潭水。
那样平静而轻松的神情,完全不见一点狼狈或慌张。那是对身边的人也有感染力的淡定与从容。另一个少年有着较浅色的金发和灰蓝色的眼睛,还有些腼腆。除了发色和眼色以外,他都和年长的少年长得很像,看来应该是他弟弟。
他俩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身上却有一种奇异的让人折服的气度。特别是那个年长些的少年,大厅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他并非特别英俊,也并非特别高大,甚至表现得还非常低调。乍一看他只是一个风尘仆仆的17岁少年,可是偏偏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光芒。
山德曼干咳了几声,说:“两位客人先里面坐,只是小店的客房都已经住满了,只能和这些客人一样在大厅休息了。”
年长的少年微笑着点点头,说:“不,这样的天气,有大厅这样暖和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
他又转向另一个少年说:“喀夏,把斗篷脱了吧,抖掉上面的水。”说着他自己也脱了斗篷,走到门口,对着门外抖掉斗篷上的水,很小心地不让水溅到别人身上。然后两人走到桌子旁边,在最外面的座位坐下。虽然衣服已经湿透,却并不靠到壁炉旁去,想必是怕打扰了别人。
欣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自赞叹,素质很高哦,而且这么坚持不打扰别人的原则,肯定是家教很好的那种。
这样的人,会是什么身份呢?她开始发散思维了。
“莉儿,去看看灶上的汤烧好了没有,快点哦!”凯瑟琳对她说,打断了她的思路。
刚才那个剑客招呼那两个少年:“嗨,年轻人,你们最好赶快把衣服脱了烤干,老穿着这样的湿衣服,再强壮的人也难保不生病。”
剑客又对其他人说:“我们都挪一挪,让这两个小兄弟过来,把衣服烤一烤。”说着自己和其他客人都往旁边挪位置,让出了最靠近壁炉的两个位置。
其他的客人也附和着说:“没错,出门在外,互相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们就别客气了。”
那两个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年长的少年说:“真是太感谢大家了,我们最后来,却占了最好的位置……”
剑客有点不耐烦:“怎么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哪来那么多客套。”
年长的少年笑着道了谢,拉了拉叫喀夏的少年,走到那两个座位坐下,然后将背上的长剑卸下来,放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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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抱歉的VIP章节……刚回到公司的这几天比较忙,所以只好等周末赶紧写了,鞠躬
你的名字
剑客看了他们的佩剑一眼,说:“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我能看看你的剑吗?”年长的少年随即说道:“哦,好的。我叫喀尔涅,这是我弟弟喀夏。”他说着就倒转剑柄双手持剑递了过去。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裂风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他俩一眼,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剑客接过剑来,掂量了一下说:“分量不算轻,不过,这样形制的剑,对使用者的技巧要求很高呢。”接着他拔剑出鞘,端详着剑身。那把剑乍一看灰蒙蒙的毫不起眼,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剑身上流动着水银一样的光泽,在壁炉的火光映照下变幻多端。
剑客轻轻“咦”了一声,年长的少年微笑着点头说:“看来你发现了。”
听到佩鲁评价那柄剑,角落里一个农夫模样的客人突然抬起头来,往前探出身子,仔细看了喀尔涅一眼。
这时欣哲也端着刚烧好的汤走进来,迎面就看到了那个客人的脸。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粗豪汉子,只是长着络腮胡子,因此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
欣哲把汤锅放在旁边的一张空桌上,盛好以后用餐盘装着汤碗端了过去,边走边说:“各位客人请小心一点,我这里端了很烫的东西。”她把两碗热汤放在喀尔涅和喀夏面前。
山德曼也走过来,擦了擦手说,“喝点羊肉汤吧,暖暖身子。唉,说起来真是对不住,本来应该让你们洗个热水澡的,可是因为这场雨,后院里倒了一棵树,正好砸在浴室的房顶上,把浴室砸塌了一角……啊,对了,你们的衣服最好脱下来,晾在椅子上烤会干得比较快。”他说着搬过来一把椅子。
看到欣哲在旁边位客人们分汤,喀夏犹豫了一下,说:“哥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在大厅里这样做很不雅吧?” 喀尔涅也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剑客笑了起来:“别人还是小女孩呢!这里在座的都是男人,怕什么!”
喀尔涅微微一笑,说:“好。”又转向喀夏点了点头,然后脱下上衣,把两人的斗篷和上衣都搭在椅子上,挪到火边。
喀尔涅健康的肌肤在火光下呈现出淡淡的古铜色光泽,他看起来略显瘦削,但是宽肩窄腰,年轻的身体结实而有力。刚才众人见他的教养和气度,无不透出一种贵气,这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游侠所会具备的,可是现在看他的外貌又完全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少年。
停……别人还是小男孩……欣哲忍下心里的冷汗,决定不要给自己任何可能被开发出*潜质的机会。
不过,这两个少年给人的感觉太不正常了。像他们这样的人,说什么也不该出现在这样荒僻的小镇上……对了,那个裂风,不也同样不正常吗?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喀尔涅对剑客说:“先生,怎么称呼你呢。”
剑客还没有回答,他的同伴,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术士突然插话说:“不要管他!他这个人最喜欢胡说八道,那可靠不住!”
剑客被同伴奚落,好不尴尬,差点被呛着。“悉萨你就是喜欢让我出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爱好……”剑客又转头对喀尔涅苦笑道:“我叫佩鲁,是个流浪剑客罢了。”
山德曼忍不住插话了:“不是的!佩鲁先生是瑟培彻人,是这一代很有名的游侠,悉萨先生也是!说起来,这一带很多旅人,也包括我们白杉镇的居民,平时都受到他们的保护。要不,这里紧靠着魔物游荡的幻霞森林,谁敢外出啊!”
喀夏惊叹地说:“大叔,你这么厉害啊!”剑客佩鲁无奈地笑笑:“我才33好不好?你就叫我大叔?被你这么一叫都更老了!嗯……”
剑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说:“好些天没有刮胡子,看上去恐怕是有点老。唉,谈不上是游侠啦,这是我们族人的任务。”
悉萨冷冷地对佩鲁说:“不是因为胡子,看你每天那德性,不老得快才怪!”
喀夏忍不住笑出声来,喀尔涅赞叹地说:“原来佩鲁先生和悉萨先生都是瑟培彻人,我国西南部百姓安全能得到保障,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啊。”
平民皇太子
佩鲁竟有点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问道:“唉,我说,你们从哪里来?怎么想到来这儿来?”
喀夏抢着说:“我们从蓝月镇来!我们出来修行,想去幻霞森林看一看!”
一个吟游诗人说:“蓝月镇?那不是离帝都很近吗?”
悉萨默默喝着黑啤酒,突然说:“听说,我国的皇太子殿下,就是塔涅克皇太子和陛下年轻时一样,都是从16岁起,每年有3个月的时间,隐姓埋名在全国各地游历,体察民情,和当地百姓一样地生活,所以又被人们称为‘平民太子’。”
另一个客人赶快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还听说,陛下对皇太子殿下的要求非常严格。殿下常常一个人在外面游历,陛下不许他带任何随从,还要求他过底层平民的日子。反正,对那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言,应该不是容易的事吧。”
裂风听他们说这些,很无所谓地笑笑,好像对食物和酒的兴趣更高。
欣哲却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她是真的很好奇,古往今来,皇室都是大家乐于八卦的对象;而对广大女生而言,对王子级身份的人,永远都有充沛的好奇心去八卦。
特别是对这样平民太子,根据常识,这绝对是稀有动物。
塔涅克皇太子?呃,好吧,承认自己还是听过这个名字(准确说是薇迪雅听过这个名字比较恰当 |||),不过,如果有更多的八卦可以听,她还是很乐意。
喀尔涅微笑着说:“恐怕是因为陛下认为,如果王子也从小吃过苦,那么等到将来他掌握了权力,就应该会记得不要让百姓吃苦。”
佩鲁一拍大腿:“有道理啊,自己吃过苦,就会记得不要让百姓再吃苦!殿下是这样的人,我们还真又多了些希望。特别是这些年,很不太平了啊。”
“可不是吗?”说到这里,吟游诗人也发起了牢骚,“那个查忒帝国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他们又开始军备扩张,以前边贸城市都可以自由出入,现在呢,连从里面出来都要盘查半天,他们在搞什么鬼!”
另外几个商人也很窝火,其中一个说:“没错没错!连做生意时收的税也比以前多了四成。你说他们怎么这么霸道!真是没道理!”
还有一个客人说:“真是的,40多年前是封延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