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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迪雅看了一眼费因,又说:“皇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的伤……”她话没说完,费因就打断了她的话:“无妨,你先给皇兄说另一件事。”他的目光投向了那些查忒帝国的士兵,脸色带着笑。
“嗯。”薇迪雅答应着,又走了几步,挡在那几个查忒帝国的士兵身前,说:“皇太子殿下,他们都是查忒帝国的士兵,本来是要……可是被我阻止了,后来我又……嗯,总之,他们最后决定帮我的忙了,如果没有他们,我们还是很难回来……而且我也答应了他们的,所以,我请求皇太子殿下不要杀他们,让他们保留自己选择的权力……”
吞吞吐吐地,她又不敢说,查忒帝国士兵曾放林獒去追咬那些百姓,结果被她阻止了,连威胁带吓唬地把他们拐上一起走,顺便做苦力。虽然她觉得这些士兵做得很令人发指,杀了也不为过;可是之后的十二天里,他们的转变还是很大的,也表现出了悔改的意思。
所以她又觉得,还是应该给别人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毕竟如果没有他们,她也不可能带着费因和那些平民,那么容易地回来。
塔涅克似笑非笑的,好像很高兴看她这么不知所措。
薇迪雅看他半天没反应,有点着急了,喂,我在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喂?”薇迪雅把手伸到塔涅克面前,试探着晃了晃,问道:“殿下答应了吗?好吧,不管怎样,请都不要杀了他们,因为我承诺过,他们送大家回来以后,可以安全地回去的……”话虽如此,可是她仍然忍不住心虚……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费因,费因耸耸肩,好像根本就不担心。薇迪雅有点泄气,忐忑不安地看着塔涅克。
终于塔涅克笑了起来,打破了这难堪的沉默。他用指节敲了敲薇迪雅的头,说:“不是吧,你以为,我就这么小气?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啥?”薇迪雅皱着眉躲开他的手,干嘛那么喜欢敲我头,会变笨的!他知道什么了?小气啊……呃,这个……她头上三根黑线……
塔涅克双手抱在胸前:“他们的去留,这个,也要看他们愿不愿意回去吧。”
“啊?”薇迪雅吃了一惊,连忙转过去看那些士兵,“真的吗?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这你也不知道?看来真的变笨了啊。”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笑意更深。
薇迪雅心里翻了N个白眼,要笨还不是你敲的……还没想完,果然就听到那个士兵队长犹豫了一下说:“其实……其实我们不想回去了!如果……如果皇太子殿下恩准,请收留我们!我们愿意为殿下效力!”他话音未落,他身后的其他士兵和他一起跪下,齐声说:“是!请殿下留下我们!”
“你们……你们想留在这里?不回去了?”薇迪雅差点没叫出来,“你们你们不是被我威胁过来的吗?”对啊对啊,还是拿剑架着别人脖子逼的呢。
石化,我有那么大感染力吗?
我困了
我们善良的薇迪雅同学不会明白,虽然她自以为对那些士兵很凶,可在那些士兵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不能忽视这个时代的局限性,所以,后果就是,在这十二天的历程中,那些查忒帝国的士兵才真的看清了,他们国家到底在干什么。毕竟还是受骑士精神熏陶起来的战士,虽然在某段时间头脑发热想做出疯狂而无聊的残忍举动,可是本性里还保留这作为人的那个基本的“善”,以及,作为人类应有的恐惧。
所以,当他们看到那些魔兵的真实行动以后,他们真的震动了,也彻底清醒了。原来自己以前被蒙蔽了那么久……
因为他们还不是丧心病狂的那种,因为他们只是暂时被误导得比较深,因为他们还有人性,所以才会希望有改变。
“是的,我们希望留下来……”那个士兵队长说,又犹豫了一下,低下头说:“真的!我们真的希望留下来!那个国家……我们没必要回去了!”
塔涅克没有说话,却对这些士兵的心理猜了个*不离十。因为查忒帝国军队在训练时,向来是以残酷闻名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把所有的士兵都训练得杀人不眨眼。而在那样的训练下,即使是同僚之间也冷漠到了冷酷的地步。
所以他们的士兵才会拼命想通过立军功来提升自己的地位,所以当魔兵占了主导地位,而他们被放到了战争的次要位置时,他们军人的自尊心就极大被刺伤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寻求发泄和取乐的扭曲心理。
薇迪雅显然是缺乏这些概念的,即使对那些士兵的行为很厌恶,可是本能地还是会对他们好,不为别的,只因为在她看来,他们是人,那就应该这样做。 因此在他们这样理智脆弱的情况下,再被薇迪雅感化,也没什么好奇怪。
塔涅克笑了笑,微微弯下腰:“如果是这样,我和费因代表渥列樊帝国,欢迎你们的加入。”
查忒帝国的士兵们感激不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德希王国的平民却有意见了。“皇太子殿下!他们……他们曾经放狗来追咬我们啊!”其他人也立刻随声附和起来,没有人忘得了林獒的尖牙和利爪,还有那样杀气腾腾的狰狞。
塔涅克淡淡笑了笑,答得镇定而坦然:“既然你们也没事,他们也送大家安全来这里了,更何况,他们已经要悔改了,为什么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即使多一个不相干的人,也永远都比多一个敌人好。”
塔涅克看了众人一眼,继续说:“最重要的是,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他们,而是挑起这场战争和召唤这些魔兵的人。现在的我们,在同一条战线上。走吧,既然都来到枫之谷了,就可以先安心休息一下了。”
他扶了费因,走在最前面,虽然没有检查费因的伤势,但也知道他这一次,算是从死神门前走了回来。“皇兄……”费因的声音有点发涩,“是我的责任啊,我没能让他们都和我一起回来……”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那不是你控制得了的。安心养伤吧。”塔涅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虽然宽慰,可是心里的沉重也难以放下。的确不是费因的错,他们是在平原上遇到了数量是他们四倍的敌军,还是完全由魔兵组成的部队,结局如何,在敌军突然出现包围了他们时就注定了。
听到他们在说这样的话,其他人都没有做声,更多的是在为能够安全抵达而庆幸。而薇迪雅现在终于彻底松了口气,跟在后面却不禁犯起困来。
是啊,这十二天里,一直都担惊受怕的,精神一直都处于紧张状态,随时都要戒备着。费因重伤昏迷了很久就不用说了,那些平民也都需要她保护,至于找食物之类的事就更是全靠她做主了。更何况之前对那些查忒帝国士兵,她也不敢完全放心,所以即使睡觉,对他们也还是提防着。
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呵欠,她头垂得更低了,下巴都快要点到胸前了。脚下一绊,差点摔一跤,这一下倒还醒了。
“你怎么了?”倒是塔涅克反应快,一下子转过身来扶住了她的肩膀。薇迪雅揉了揉眼睛,嘟嚷着说:“嗯,困……”
真的困了,她那么久没休息了,现在精神一放松,眼皮就忍不住直打架。
不能乱打瞌睡
“啊,是的……”费因低声惊呼,对塔涅克说:“皇兄,其实这些天以来,最辛苦的人,就是薇迪雅了,她一直都没怎么休息过。我的伤好多了,你可以不用扶我了……”是的,他看得分明,薇迪雅其实早就困得一塌糊涂了。
塔涅克心里一阵叹息,拍了拍薇迪雅的脸:“真的很困了吗?你怎么样了?”
“唔,困,”她还在揉眼睛,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其实我想洗澡……”
“洗澡?”塔涅克忍不住想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哪里用得着洗澡了?”以为他看不到,他们这一行人里面,就她是最干净的。连脸上的灰和尘土,都显然是今天才弄上去的。呵呵,天知道她想了什么办法,在这样的战场上还要让自己干干净净的。
“一定要洗,我洁癖不可以啊……要不臭臭,多有损形象……”这几句话的语气简直说得像梦话一样,她又打了一个呵欠,看来真的困得不行了。
塔涅克有点哭笑不得,心里却是爱怜横生。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在他最担心费因安危的时候去了,去了之后又毫无音信;而在他以为她和费因都已经不在了的时候,她回来了,还是,带着费因一起,安全回来的……
“如果她是你的,那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回到你身边的,谁也夺不走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她死在现在。”那天洛妮说的那些话,现在又回响在他的心头。塔涅克暗自感慨着叹息了一声,笑得释然,揉了揉她的头发,多日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他们走进了枫之谷,而太阳也在西边做完了最后一次挣扎,终于落了下去。
然而踏进枫之谷以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让薇迪雅吓了好大一跳。
裂风穿着一身红叶国的宫廷日常服,双手抱在胸前,正一脸嚣张的样子站在门口,然后脸上带着更加嚣张的痞笑说:“你这丫头,看到红叶国的凌琮帝陛下了,怎么还不跪下请安?”
“啊,不管了,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吧,呜呜,困……”薇迪雅满不在乎地打了一个呵欠,自顾自地往前走,走了两步才回过身来,转头看了裂风一眼,没看清,又揉揉眼睛,再一次睁开,啥?她吓了一跳,瞌睡顿时也醒了,向后跳了一大步,失声叫出来:“啊,你是师父!咦,你这衣服哪里来的,演戏吗?多少钱啊,做工还挺精致的,淘宝上那家店的啊?”这衣服好像很久以前搜索到过一个差不多的,啊,想起来了,是卖cosplay服装的……
“喂喂,你这丫头在干什么?越来越目无尊长了,都看到你师父了,还是堂堂一国的皇帝陛下,到现在还不跪安,该当何罪?自己说是该掌嘴还是直接拖出去砍了?”裂风摸了摸下巴,微微挑起了眉毛,语气里已经有火药味了。
“师父别逗了,”薇迪雅满不在乎地绕着他转了两圈,“不错嘛,像模像样的,师父,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天赋啊?话说,那个梨园的开山鼻祖是不是我师父啊……”
“真是胡闹!”裂风拂袖转身,佯装大怒的样子对塔涅克说:“喂,小子,这丫头自从跟了你以后怎么管教的?我看八成是被你这小子带坏了!真是的,你们这些人真是不教化,一点礼数都不懂,真是不像话!”
塔涅克在旁边看得好笑,现在走上来打圆场:“好了,请凌琮帝陛下原谅她,薇迪雅刚回来,她太累了,所以礼数不周到,陛下就不要见怪了。”
“啊?皇……皇太子殿下,你也叫他陛下?”薇迪雅睁大了眼睛,这下真的彻底醒了,“原来,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呃,师父……不要这种眼神,怕……”她吐了吐舌头,赶快往塔涅克背后一躲。
“看,果然,又在欺负人了吧?习惯啊,呵呵,真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啊。”突然一个好听的女声说。只见冰魂、蹀躞、羽薷、翙影鱼贯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蹀躞掩着嘴偷笑,翙影则毫不在意地数落裂风。
“啊,姐姐们都来了?”薇迪雅又惊又喜,探出头来要准备欢迎,结果冷不丁裂风几步走过来敲了一下她的头:“没大没小的!什么姐姐,要叫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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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破门而入
“师……母啊……”薇迪雅无奈地嘀咕了一句,“真不习惯,那么久了我都改不过口来。你看,师父,你居然有四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明明我怎么看都是姐姐,却偏要比我高一辈,怎么这么郁闷……”说完这句话以后,她看到裂风脸色变了,于是她赶快又躲到塔涅克背后去。
“好哇,你这丫头,”裂风恶狠狠地说,“含沙射影的,你说我老是吧?”
“呜呜,徒儿知错了,师父放过徒儿吧……”薇迪雅在塔涅克背后躲着,连头也不敢探出来了,“再说了,三皇子还有伤对不对?德希王国和查忒帝国的客人还要安顿对不对,而且我还很困对不对?师父你就不要老数落我了……”
“你……”裂风一阵语塞,塔涅克连忙劝阻:“好了,陛下先放了她吧,回头再让薇迪雅赔罪好吗?让她先去休息吧……”
塔涅克话音未落,就听见蹀躞掩嘴偷笑着说:“看嘛,皇太子心疼了呢,所以说,夫君啊,你还是放过别人吧,知不知道睡觉是女人最好的美容方式?”
羽薷偷偷和蹀躞交换了一个眼色,站出来说:“费因的伤势让我来看吧,塔涅克你要有什么事,就自己忙好了。”见她这么一说,塔涅克连忙道谢,羽薷的医术很高明,她亲自治疗,费因一定会很快痊愈的。
“耶,我不管了,洗澡,睡觉,人生真美好!”薇迪雅悄悄向裂风做了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