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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算深宫是豺狼虎豹,于我又有何可惧啊?
“朕怕,朕怕啊。”他紧紧地抱着我,喃喃地说着。
他将脸埋入我的颈项,呼出的气慢慢变得急促起来。
而我。突然怔住了。
抬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住。开口道:“可是臣妾天生不是那种需要被皇上保护着的女子,臣妾希望,可以和皇上一起战斗。”
“阿梓……”他叹息着唤我。
我忽然笑:“皇上真的想臣妾过得好么?”
他愣了下,我轻轻推开他,抬眸望着他的脸,欲抬手的时候,才想起我的手臂受了伤,禁不住皱起眉头。他马上意识到了,急着问: “伤口疼么?”
我却是问:“皇上心疼么?”
他迟疑了下,终是点头。
我笑着推他至床上,他有些惊讶,我俯身抱住他的身子,低声问:“皇上为何不要我?”那日在冷宫,若不是李公公闯进来,或许我们已经……
只是,那次之后,他仿佛变得越来越理智。
那段日子,听说他每日翻各宫的牌子,却从来不碰我。
明显感到他的身子一震,抬手欲推我,我咬牙叫着:“咝——”他一惊,终是没有再伸过来。
我伏在他的身上,唇角碰触他的耳垂,软语道:“今夜,我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皇上。”抬手,轻轻拂过他的敏感处……
呵,只可惜我很小的时候娘便去世了,这些功夫,我还没来得及讨教一番。
想着,一下子窘迫得脸红起来。原来我的心里,也藏着这样邪恶的想法啊。
他的身子一颤,抓住我的手,低吼着:“阿梓……”
抽了抽,他却是抓得愈发紧了。我咬着唇道:“皇上若是不想碰我,请让我知道理由。”
他瞧着我,半晌,又缓缓别开脸去。
“那时候,朕以为她死在北齐后宫。朕知道,宫里的女子,一旦怀孕,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朕只是……”他的话骤然顿住,赫然紧闭了双眼。
他是怕万一我都了孩子,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是么?当日玉婕妤在王府的事情,还有他以为拂希在北齐的事情,再有是如今千绯的事情……
所以他才要说,他以为在这里,他能给我最好的,便是恰到好处地远离我。
原来,指的竟是这个意思。
只是,他现在该知道,拂希并没有死去。不是么?
“皇上……”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我低语着, “现在不同了,不管皇上是否护着我,亲近也罢,疏离也罢,总会有人,耐不住性子的,不是么?我不怕,皇上也不必怕。”
悄然抬眸看着他,他依旧紧闭着双眸,我吸了口气道:“小时候,我娘说,一个女子肯为一个男人生孩子,是因为真爱他。呵,那时候,我才不相信我娘的话。我从来不觉得她和我爹之间有爱。只是我现在,相信了。哪怕我爹真的不曾爱过她,我娘却是真的爱了。皇上,现在,你还要拒绝我么?”
瞧见他猛地吸了口气,半晌,才沉声道:“可如今,朕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
“那是为何?”急急问着。
我着实想不通,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却又不说话了,良久良久,才听他道:“朕在等……”
等什么?还是等谁?
心下一动,我脱口道:“皇上等卿恒回来么?”问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底无端地装张起来,反握住他的手,开口问,“皇上究竟派他去做了什么?”
这一次,他却不再说派他去了沧州监视姚行年的话来,只摇头道:“此事朕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他依旧,有着诸多顾忌。
咬着牙开口:“和战事有关么?”
他忽然睁开眼睛,那里,是一片犀利的光:“别想套朕的话。”
我忍不住笑,我哪里是要套他的话呢?嘴角浅笑,我开口说道:“皇上如果是怕兵败,那么今日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即便有朝一日会如此,我也,无怨无悔。”不知怎的,耳畔想起太后那时候的戏言来,心头一震,望着他,急道,
“皇上该不会是,真的想如太后所言,将我,送给韩王?”
我笑:“好傻呢,我和韩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眸中一痛,矢口否认:“朕不会想要将你送给任何人。朕恐怕是……”
话至一半,他突然缄口。
我怔住了,那后面的半句,他到底想说什么?
脑子里,断断续续地,想起当日在冷宫,他对我说的话来。心头愈发地慌张起来。紧紧地抱住他,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的痛楚,我却是咬着牙,不肯放手。
他急着开口:“放手啊,伤口会裂开”
我不放,他也只叫着,不敢挣扎。
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我开口说着:“我不怕一个人,可是我怕皇上一个人。
这些。皇上明白么?”
他狠狠地一震,半晌,才喃喃地开口:“朕如果丢下你一个人,你也,不恨朕么?”
“不恨你,不恨你。”我摇着头看他,“皇上忘了么?我说过的,永远都不会。恨你。”
“阿梓……”
他的话语里,隐忍着颤意。而我,全听出来了。
微微放松了抱住他的手臂,才觉出疼痛来。斜睨瞧了一眼,还好,没有再次裂开。大胆地吻住他的唇,炙热的掌心,贴在他的胸膛。
他迟疑了下,终是温柔地回吻过来。
我不会让他一个人,哪怕他还有诸多的事情瞒着我,我也依然义无反顾。我要成为真真正正的檀妃,成为他的檀妃……
“阿梓……”他呢喃着唤我。
我应着声,听他急促着喘息着,而后开口:“朕……犹豫着,朕……”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皇上紧张什么?”
我的手颤抖着,他亦是。
第一次,所以我紧张着。可是,他也与我一样的紧张。二人的身子缠/绕在一起,只听得见两颗心疯狂乱跳的声音。
仿佛要硬生生地,从胸膛起跳出来一般。
他似是一下子怔住了,半晌,才不觉笑出声来。俯身吻过来,伸手解开我的衣衫。动作好轻好轻,他还记得,我的左臂上有伤。
第二次了,我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只是不知为何,这一次却比那次更加笨拙。他轻笑着,自己伸手将龙袍退下,露出薄薄的裴衣。
他忽然抱住我的身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翻身上来,将我压在身/下,我窘迫地咬住双唇。他伸手解开我腰际的带子,丝绸做的衣裳,只一瞬,便从肩头滑落。
他喘着气俯身,雨点般的吻落在我的身上,一点一点地往下。
我忍不住呻/吟出来,比上次的感觉更甚,仿佛有什么东西,意欲冲出我的体内。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紧紧地,抓住。
浑身的血液跟着翻腾起来,不必看,我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定是脸红得过分了。
不知何时,他身上的衣衫也已经褪下。晶莹的汗珠从他精壮的胸膛流淌下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再次俯身压下来,感觉到了,他炙热的小腹。
我猛地吸了口气,他的大手探至我的柔软,仿佛有一股血气直接从脚底板窜了上来,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他垂眉瞧我,嘴角邪邪一笑,堵住我的嘴,灵舍顷刻间已经撬开我的贝齿,肆意掠夺。
我娇/羞地哼出声来,抱着他身子的手愈发地紧了。
只听他低吼一声,感觉他的身子猛地一/挺,下/身传来一阵刺痛,我禁不住叫出声来。我原来不知,第一次这么疼。
他却堵住我的嘴,只伏在我的身上片刻,慢慢地律/动起来。
我紧紧抓住他的身子,呻/吟声却小得如猫儿腻一般。瞧见他的缓缓地笑起来,大手猛地抱紧了我的腰,仿佛要将我直直地揉进身体里去。
那感觉,从最初的疼痛,慢慢变得舒服起来。
很奇妙的感觉,说不出来。
他终是从我的唇边离开,撑在上头瞧着我,晶莹的汗水全部滴下来,落在我的身上。
我瞧见,他连着眸子都笑了。
不在过了多久,他才大口喘着气,俯身埋入我的颈项,薄唇碰触着我的肌肤,却是不发一言。
我也跟着喘息着,抬手,抚上他的后背,好烫啊。记得那日在冷宫,我伸手抚上他滚烫的脸颊,结果他窘迫地吼着我,要我不要闹了。
过了良久,听他忽然道:“不管怎么样,都好好地活着,你活着,朕万事才能安心。”
“好。”我点头应着。
他却是低声笑起来,半晌,才开口: “朕忍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做了自私的事情。”
我摇头,一吻落在他的身上,小声道:“皇上总想一个人去承受所有的事情,对我来说,才算是自私的事情。”
他却是缄默了,良久良久不说话。
我抱住他,目光落在手臂上,才猛地发现,那颗殷红的守宫砂,正在一点一点地褪去。
嘴角不自觉地牵起,我一点都不后悔。
他抬起头来,吻着我,喃喃地说着:“朕很幸运,遇见你。”
我笑着问他:“皇上可还记得那次在长埭巷,你问我,先生和你,我选择谁? ”
“记得。”他答得毫不迟疑。
轻声道:“那次,若是我选择了先生,皇上真的会成全我们么?”
他怔了下,低头瞧着我,嘴角浅笑:“不会。朕只会,杀了你们。”
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只因,这才像他啊,这才是我认识的夏侯子衿。
“朕嫉妒,你和他的三年。”他咬着牙说着。
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犹记得那时候,我嫉妒拂希和他的过去,而现在,他却说,他嫉妒我和苏暮寒的三年。
舒心地笑着,开口道:“那皇上现在,还嫉妒么?”
他的眸中微微染起怒意,咬牙吻住我的唇,沉声道:“你说呢?”
“唔……”
还让我说什么呢?都被他堵住了嘴了。
这一夜,不知他究竟要了我多少次。
直到两人都大汗淋漓,他才放开抱住我的手,喘着气在我的身边躺下。他的大手探过来,紧紧地握住我的,不自觉地一笑,任由他拉着。
侧脸,见他轻阅了双目,眉心微微拧起。
抬手抚上他的眉心,他却一下子睁开眼来,开口问:“怎么了?”
我摇头,靠过去,挨着他的身子,低声开口:“皇上现在心情好点么?”
他怔了下,半半晌“唔”了一声。
稍稍放了心,低语道:“谁也不敢说皇上没用,你是明君。”
他嗤笑道:“没想到。你也学会了奉承。”
我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卿恒说的。记得那时候,春猎不宜的事情,皇上还夸奖他来着。此刻皇上不是想说,连他都在奉承你吧?”
他有些惊讶地看我一眼,我朝他灿烂一笑。
想起方才,他说他觉得自己失败的那番话,想着我就觉得心疼。
他活得,多累啊。
他忽然侧身,抱住我的身子,长长叹息一声,开口道:“朕如果是明君,就该下旨赐死瑶妃。”
我猛地一震,他该不会以为,我说此话的意思,是要提醒他杀了瑶妃吧?不过瑶妃的身份特殊,也难怪朝中大臣会这么敏感。只是,这一次,她谋害皇嗣证据确凿,即便是处死了,北齐那边也不会有任何借口讨伐。
她是北齐郡主的同时,也是我天朝的后妃。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她不过一个小小的瑶妃。
我想,今日一整天,他独自在御书房,便是纠结此事。
杀,还是不杀?
我不语,他却又道:“其实今日,朕还去看了玉婕妤。”
终是讶然地看他,他去了汀轩阁?记得我问玉婕妤的时候,她还说,不见他,不想留那个念想。
急忙问道:“玉婕妤怎么说?”
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敛起,开口道:“朕问她,想死还是想活。”
缄默了,他这样问,无非只是想旁敲侧击地告诉玉婕妤,瑶妃不死,她才能活。他不说,我亦是猜中了玉婕妤的回答。她的态度,很强硬。
果然,他开口道:“她却恳请朕赐她们死罪。”
“可是皇上并不想。”
“不,朕想过。”
我心下一惊,听他又道:“今日瑶华宫一行,朕想过。”
微微握紧了双拳,是因为瑶妃突然对我行凶么?
对了,想起这个她手中的匕首,匕首的来历?
瑶妃今日提及了姚淑妃,她说是姚淑妃说的,夏侯子衿肯为了我去死。想来姚淑妃指的,不过是上次他替我挨了一掌的事情吧?当时我以为那匕首是姚淑妃给的,现在想来,也未必。瑶妃突然说那句话,兴许也只是此前听姚淑妃提及过我,所以她才将我视为眼中钉,千方百计要除掉我,才有了联合青阳陷害我的那一次。
再者说,如果是姚淑妃给她的匕首,要刺杀谁呢?
夏侯子衿会去,想必是所有人都能猜得到的。只是,谁会猜到我也去了呢?
姚淑妃不可能未I、先知啊。还是,有人一早便知道夏侯子衿去的时候,会带上我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
“怎么了?”见我长久不说话,他低下头来问我。
我忙抽神,勉强笑道:“哦,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起,今日出现在瑶华宫的匕首,究竟是何来路?”
他的神色微变,沉了声道:“查过了,只是极为普通的匕首,外头集市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