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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她道:“本宫觉得有些冷,你回去取了暖炉来,本宫也正好在此处歇一歇。”
晚凉迟疑了下,见我搓着双手,忙道:“奴婢会快去快回,娘娘您先等一会儿。”语毕,放开了扶着我的手,又朝我瞧一眼,转身往回跑去。
故意走了很远,待她回来,还有一会儿。
那么,这里无人,如果我一人昏倒在这里,会怎样?
低头重重地咳了几声,身子晃了晃,倒下去的时候,不慎脚下一滑,脚腕一下子扭到了。
咝——好痛啊。
自嘲一笑,原来演戏是真的需要付出代价的。
静静地躺在地上,隔了好久,才隐约听见朝我走来的脚步声……
神秘之人(2)
那脚步声,愈发地清晰起来。
而我分明,已经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么快,那么快。
我想睁眼,去看看那一张脸,会是怎样的让我惊讶。
又是一阵风吹来,扑在我的面颊,生生刺出了痛。而我的脚腕处传来的痛,隐隐地,有些弥漫开来。
阖着双目,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隔了许久,才蹲下身来,伸手将我抱起。
而我,只觉得浑身一震,男子!
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力气,能轻易地将我抱起。
呼吸有些急促,感觉身前之人一个闪身,我吃了一惊,感觉光线一下子暗了下去,方知定是进了一旁的山洞了。而我,终于忍不住,霍地睁开双眼。
面前之人显然吓了一大跳,抱着我的手臂猛地收紧,他的眸子里,慢慢地,溢出错愕来。
他还是如三年前初见的时候一样,白净的脸上始终是温柔的样子,散落于前额的碎发微微扬起,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
我唯恐自己瞧错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那侍卫服上镶嵌的紫铜扣仿佛能扎得人手疼,指腹触及那黑绒红边,心中愈发地震惊。
皇家禁卫军的服侍,我绝对,不会看错。
可,宫中羽林军无一不是武功高强之辈,他,怎可以?
犹记得那小时候,每次他出门,身后总跟着人保护着。我还打趣地问他为何自己不学一身功夫,也省得身后老有人跟着。他只是笑,然后摇头告诉我,他最不喜欢舞刀弄枪。
我取笑他像个女人。
他还义正言辞地告诉我,会功夫并不代表就是厉害,男人,也不是单靠这个来轻言强弱的。
那么如今呢?
多让我震惊啊,顾卿恒!
他似才反应过来,忙将我放下,退开半步。
忽然落地,脚腕处传来一阵痛,我不自觉地皱眉弯下腰,一个不稳,便要撞向背后的假山壁。
“三儿!”他轻呼一声,上前将我拉住。
猛地,又觉得不妥,待我站稳,才又急急松了手。
“卿恒。”我皱眉瞧着他。
他却是低了头,半晌,才咬牙憋出一句:“既然娘娘无事,属下便告退了。”语毕,抬步便要离去。
我心里生气,忙道:“好啊,你走吧。反正我的宫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你走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痛死算了。”
他的身形一滞,终于又转身。
我朝一旁的石头瞧了一眼,他却不扶我,竟过去搬了那石头过来。
这样的卿恒!
其实,不嫁他,我和他依然是青梅竹马,他在我心里,依然是很重要的人。
我坐了,他才道:“脚伤了么?”
我点点头,他始终不愿抬头看我,踌躇了下,开口:“属下去喊人。”
“顾卿恒!”我大叫着他的名字,问着他,“为何?”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却是不说话。
“你不是最讨厌舞刀弄枪么?如何还要进宫来!你爹他,独你一个儿子,如何会让你进宫做侍卫?”难怪那日,顾大人瞧我的眸子里,除了鄙夷,还有恨意。
今日见着他,我真真震惊无比啊。
请唤属下顾侍卫
他忽然不说话了,他的呼吸真轻啊,除了那呼出的白气,我几乎要以为,他根本没有呼吸一般。
扶着一边的墙壁,我站起身,他才吃了一惊,伸手欲扶我,却是生生地忍住了。
他不回答我的话,便以为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么?
天真的他,连心思都那样纯。
抬眸瞧着他,开口道:“出宫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他似是狠狠一震,对上我的眸子,他的眼底,满是诧异。半晌,才听他无奈地笑道:“你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事义无反顾,我也,可以。”
我微微怔住,他转了身道:“你只当未曾遇见过我,你今日不过只是遇见一个普通的侍卫,仅此而已。”
心头刺痛,他的话还不够明白么?
那一直在暗中帮助我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管是那次在我的窗口偷偷放置药膏,还是我生病那夜来我房里在我的额角抹药。
是他,是他,全是他。
他从来,是对我最上心的一个,我进宫,他居然能尾随而来。
我忽然想起那时候,芳涵说宫中的羽林军要扩充人数的事情来。我只是未曾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入宫来。
时间,仿佛又回到四个月之前,他带着我走在热闹的街头,替我用木梳梳起前额的发,笑着说,我的三儿,终于长大了……
双手猛地握紧了拳,我定是傻了,何苦还要想这些?
从我放弃嫁给他开始,从我顶替了玉儿入宫的那一刻起,我与他,早就结束了。
傻卿恒,他何苦还要为了我进宫来?
“卿恒……”上前走了一步,咝——真疼啊。
回身,他却是又退开半步,低了头道:“娘娘请唤属下顾侍卫。”
他居然,开始地我用敬语。
心头难过,又想上前,他却是制止了我,话语中带着悲凉:“娘娘还是止步吧,属下与娘娘走得这般近,已经越界了。按照常理,属下碰了娘娘的身子,这双手都是要斩去的。”
强迫自己笑了笑,我道:“卿恒,你别开玩笑了。”
分明瞧见他的身子一颤,安放在佩剑上的手微微收紧,他的声音依旧低低的:“娘娘莫要忘了,这里的皇宫。您是主子,最该小心,属下进宫来,只是想看着您平安,不想……不想与您走的近。”
他的话,让我感动得想要落泪。我与他已经不可能,他却还要为了我,如此付出。
看着男子低垂的眉目,心下觉得好笑,他和他爹,还真是不一样的人啊。真难想象,亲生父子,差别居然也能如此大。
微微敛起了笑,我淡声道:“本宫,明白了。”
这里,是皇宫,稍一个不慎,我和他,都会有无尽的麻烦。我们是该,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他的脸色苍白了些,转身朝外头走去,一面道:“娘娘先在此等一下,属下去喊人来。”
“卿……顾侍卫。”叫出来,真是生涩啊。抿唇一笑,我又道,“本宫自己能保护好自己,本宫希望,日后不要在宫中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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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他来了
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只是希望他能够明白我的苦心,希望他能听了我的话,出宫去。
他是大学士的公子,本该,有着锦绣的前程,是不该在这宫里当名羽林军的。
他未回头,只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神色。他亦是未说话,只大步走出去。
我叹息一声,低下头瞧着自己的脚尖,退了几步重新坐下,弯腰缓缓地抚上脚裸。
“娘娘,娘娘……”外头传来晚凉的声音,她急得快哭了,“娘娘您在哪里?娘娘……”
我朝那洞口道:“晚凉,本宫在这里。”
听见她跑过来的声音,探进脑袋来瞧了我一眼,仿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复又跑上前来,皱眉道:“娘娘,您如何在这里?奴婢远远地瞧见您不在,还以为是眼花了,真真吓了奴婢一大跳!”她说着,将手上的暖炉递给我,笑道,“您快捧着,一会儿手就暖和了。”
我接了暖炉,捧在怀里,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手指指下面,道:“脚扭了。”
“啊!”她惊叫一声,忙跪下身去,又不敢碰上去,急道,“怎么会扭了?娘娘,很疼么?奴婢……奴婢去叫人来!”
语毕,飞速爬起身来,朝外头跑去。
“哎……”我还来不及和她说,已经有人去了。继而又一想,若是说,我怎么说呢?
只是,一会儿他二人都叫了人来,那又该尴尬了。
才坐了一会儿,便听有人回来的声音,我吃了一惊,怎的这般快?
“娘娘!”晚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拍着胸脯道,“娘娘,太好了,奴婢……奴婢……”她跑得太急,几口气换不过来,只一个劲地大喘着气。
我正诧异着她如何会这么快,便见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身后,男子俊逸的眸子朝我瞧来,我忽然,怔住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若是一会儿顾卿恒回来……
才想着,便见他已经大步上前,我忙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他伸手扶住我,低头瞧了我的右脚一眼。他的眼力真好,不过一瞬已经瞧出我这只脚使不上力。他未说话,又推了我坐下,居然蹲下身来。
我大骇,忙拦住他:“皇上……”
他不理会我,一面握住我的脚,小心地将我的鞋子退下,一面轻声道:“朕正要过储良宫去啊,你的宫婢正巧迎面跑来说你扭伤了脚了。居朕所知,姚昭仪也是扭伤了脚腕了。”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的手上忽然用了力。
“啊——”
真疼啊,他一点都不怜惜我,我忍不住叫出声来,眼泪都几乎要掉出来了。
可恶的夏侯子衿啊。
他以为,我为了不让他去储良宫,所以装的么?
作者题外话:大家踊跃发言,多多讨论剧情,呵呵朕方才,太用力了
听我大声叫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异样,猛地抬眸瞧着我,我咬着牙,疼得牙齿都打颤了。
我忽然想起我还是泫然阁的宫婢的时候,他都能忍心地抬脚踢了我受伤的膝盖呢。他做的事,总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手上的力道终于放轻,他轻笑着:“真伤了?”
你……
我真是气极。
晚凉站在我们身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她看了看我,没敢说话。
我不知道她是否后悔帮我叫来他了?
我瞧着他,咬牙反问他:“不然皇上以为呢?”
他略微怔了下,还是笑:“朕,朕以为……呵呵——”话说了一半,他竟又不说了,回头朝晚凉道,“你回去取了伤药来,再叫了鸾轿过来,一会儿送你们主子回宫去。”
晚凉不自觉地朝我看了一眼,才细细地应了声,转身出去。
石洞里只剩下我与他二人。
他握着我的脚,微微转动了下,我咬着唇,再不叫出来,半晌,他才起了身道:“没伤及筋骨,老实在景泰宫待几日便好。”
我忙道:“皇上不是要去储良宫么?还是快些过去,臣妾等鸾轿来了,便回宫去。”
他却是轻声一笑,在我边上坐了,开口:“朕不急,等你的鸾轿来了朕再走不迟。朕方才,手一颤,太用力了……”
狡猾的夏侯子衿,他真的是手一颤用过了力么?
可是,谁叫他是皇上,我只得道:“皇上失手,也不是头一次了,臣妾明白。”
闻言,他的眉毛微佻,邪笑着瞧着我,笑着:“哦?这么说来,朕岂不是很对不起你?”
“臣妾不敢。”恨着他的所作所为,我却依然要微笑以对。忽而又想起一事,忙问,“对了,皇上如何会是一个人?”
许是我的话题转得有些快,他愣了下,才道:“朕让他们都在外头等着,不必进来了。”
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来,如此说来,顾卿恒老远便能瞧见那顶明黄色的帐子,他也便,不会上前来了。
“檀妃。”他忽然开口唤我。
微微吃了一惊,侧脸瞧向他,却见他的大手伸过来,我有些本能地往后倾身,却被他另一手拉住了身子。他的手背,轻轻碰触我的额角,半晌,才又笑:“原来病早好了,不必废那些药材,呵。”他顿了下,又道,“却又扭伤了脚,你怎的,一点都不省心啊。”
不知为何,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暖暖的味道。在我的心头,点滴地荡漾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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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惨了
他又抬眸瞧了我一眼,轻笑出声,大手,忽然握住我的手。我只觉得心头一颤,他的手,恁的比我怀中的暖炉,还要暖呢?
脸上一阵烫,我不禁低下头去。
他忽然开口:“朕觉得好奇啊,你怎的会跑来这石洞里扭伤脚呢?”他看着我的眸子里,隐隐地闪现出异样的光芒来。
我微微吃了一惊,只好道:“不,臣妾是在外头滑倒了,叫了宫婢扶臣妾进来的。”细心如他,外头有明显滑倒的痕迹,他纵然进来时未瞧见,出去的时候也定会看的。
“哦。”他淡淡应了声,目光看向靠近洞口处。
我只觉得心下一惊,我们坐着的石头,便是从那里搬过来的。那里,还清晰地有着原先摆放的痕迹。微微咬唇,叫了宫婢扶我进来,也是没有必要要去搬动那石头的。
心里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