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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袖盈华年-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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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歌放开苏俞的手,帮她掖紧了被角,站起身来:“皇上,萧大人,陆太医,请往前厅坐。”

尚成昊抬手制止了要去倒茶的丫环,负手立在厅中央:“朕微服出宫,也不便久留,迟公子这几日便好生待在家里,待俞俞完好之后,再谈其它。”

迟歌当然应了,恭送三人离去。

迟歌返身回屋,莲儿走上前来,递给迟歌一个小木匣:“迟公子,这是方才那位 萧大人留下的,说是上好的化伤解淤之药,给苏姑娘用的。”

迟歌点头:“知道了。”

莲儿又问:“迟公子,那是用还是不用?”

迟歌站住脚步:“用,放心用罢。”



虽然苏俞死活不肯喝陆太医开的药,然而一碗黑乎乎的药端上来,迟歌说这不是陆太医开的那份,苏俞也没有办法分辨。总之这些药还真是甚有奇效,几日后苏俞又是活蹦乱跳,连小腿处的伤口也已经结了痂。

圣旨紧随而下,还是抒心殿,还是宴请群臣,还是命迟歌与苏俞一同前往。只不过这次来接他们的并不是萧君远,而是一名宦官。

抒心殿内已是臣属满座,席间气氛倒也轻松,尚成昊坐在殿上方的主席之上,含笑听大臣们说话,偶尔应上一句或是颔一颔首。

守殿太监高声奏报:“迟歌、苏俞到。”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众臣对这位迟歌都有些好奇,不免转头去看。

迟歌领着苏俞,脚步如风地走至殿内,双双跪下请安:“迟歌、苏俞见过皇上……”

尚成昊脸上笑意越发浓厚,开口截住二人的话:“平身,赐座。”

迟歌起身时顺手牵了苏俞一把,苏俞应势抬头,但见尚成昊闲闲坐在案后,一手在案一手在膝,一身明黄龙袍簇新挺括,头上金冠与烛火交相辉映,更衬得一张俊脸英气逼人。

尚成昊微微颔首,凤目含笑地看着苏俞。苏俞心里一跳,急忙垂头敛目。

迟苏二人由小太监带着坐到了座位之上。苏俞坐稳之后方抬起头来,不料正迎上一道看向她与迟歌方向的视线,不免微微住了眼神。

看他们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虽则唇角含笑,周身却自有一股逼人气势。苏俞目光有些躲闪地移了开去,又看见了坐在中年男子下手的萧君远,萧君远同样也在看她,烛火摇曳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苏俞眼睛虚眨,猛地侧回头去再看那名中年男子,果然在他眉眼间依稀看到了些左婉茹的轮廓。苏俞右手下意识地揪紧了裙裾,明白了萧君远身旁的空位是为何人而留,小脸不由白了几分。

萧君远搁在案上的拳同时收紧了几分。

尚成昊视线从苏俞、迟歌脸上划过,笑着看向众臣:“诸位爱卿不是一直好奇此次武林大会冠首是个怎样的出奇人物?人来了却怎不见众卿说话?”

众臣像是这才回过神来,都唏嘘不已,大概说了些赞叹之词,迟歌一一笑着应了。

礼部侍郎柳开阳说话一向文雅:“迟公子骨骼清奇、气息匀稳、眉目含英,果然英雄出少年,恭喜陛下得遇良才。”

左青云朗笑着接话:“连柳侍郎这等雅士 都看出来了,可见迟公子确是武中奇才。今届武林大会非同寻常,我道陛下怎不肯允我们前往凑凑热闹,莫不是早就盯住了迟公子这块宝玉,偏要藏着不肯让臣等一睹为快?”

苏俞想起了萧君远在武威山庄时同她说过的一番话,略一思考之后,心里顿时了然。相对于暗中猜测较劲,左青云这样明着说出这些话,反倒显出了十分的磊落与释然。

前朝威远将军苏谨手下有左右副将二人,左副将是迟歌的父亲尉迟绍,右副将便是眼前这位左青云。当年苏谨身陷里通外国一案,风波过后,苏家灭门,尉迟绍家破人亡、不知所踪。三位将军当中,只有左青云一人幸存下来,甚而前途平坦,恰如他的名字一般,一路青云直上,最终爬到了今天的镇国大将军位置之上。

苏俞暗自琢磨,这左青云绝非简简单单的一介武夫。

尚成昊果然大笑:“左爱卿,听你这酸溜溜的语气,莫不是还在气朕夺了你家的青鸣山?唉唉,自那日起,爱卿在朕面前就再未说过一句语气正常些的话。”

这青玉山是左青云家传的一件宝贝,是用上等青玉雕就的一座假山。这块青玉的妙处在于,以手搓玉,玉会发出清脆声响,宛若青鸟啼鸣。几月前左婉茹大婚,尚成昊亲临左府,无意中看中了这件宝贝,竟当着满朝大臣之面闹着与左青云对赌了一场,愣是把这座青鸣山抢回了皇宫。

左青云一愣,笑道:“陛下玩笑,臣惶恐。”

尚成昊扶了扶额,学着左青云的语气道:“看看,还‘臣惶恐’,你几时当真惶恐过?罢罢罢,不让你在朕这里讨些便宜,爱卿这口气怕是出不来了。”尚成昊话虽说得无奈,语气里却十足透着一股宠溺之意,在场众臣莫不暗自羡慕左卿云隆宠在身。

尚成昊侧头对一旁的贴身太监王公公说了句什么,王公公面色微变,却还是领命下去了。片刻后王公公手里捧着个明黄锦缎裹着的东西回来了,恭恭敬敬地把它放在了案上。

尚成昊伸手挑开锦缎,露出里面一块四方碧玉:“今日当着众臣之面,朕再与左爱卿赌一场罢。朕若赢了,左爱卿从此收起这股酸醋口气,与朕好好说话。朕若输了,”尚成昊拿起碧玉往桌上一拍:“此物从此便归爱卿所有。”

沐国之前是赫国。赫国皇帝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官场一度黑暗无度,买官卖官的做法稀松平常。然而便是在这种情境之下,竟有两位寒门出生的青年冲破重重黑雾,凭着无与伦比的才华一举夺得了当时的文武状元之位。

文状元叫做尚晨光,武状元叫做苏飒。这二人后来双双进了官场,都立志要尽己之力还赫国百姓一个清明世界。然而任凭这二人如何努力,几朝几代累积下来的毒瘤终归还是不能彻底拔除。在又一宗陷害忠臣的惨案之后,尚苏二人再也无法忍受,终于作出了破旧换新的决定,几年密谋之后揭竿而起,正儿八经造起了赫国皇帝的反。苏飒掌兵,尚晨光出谋,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在短短半年之内便从当时的赫国皇帝手中夺来了江山。

夺来江山以后又遇到了问题。皇帝的宝座只有一个,尚晨光与苏飒二人却委实分不清谁的功劳大些、谁的功劳小些。二人商议了大半月,都坚持应由对方来做这个皇帝。尚坚持苏是血战场上滚过来的,自然江山应归他所有。苏又道武可打江山,文才宜治江山,皇帝的宝座还是由尚来坐比较合适些。

争来争去争不出个结果,苏飒一跺脚:“再这样争下去,百姓就没人管了。罢了,干脆抽签定江山罢!”

就这样,如此惊天大事竟由一根小签作了断。尚晨光抽中长签即了位,苏飒抽中短签被封作了开国大将军。

然而尚晨光想来想去,终觉得对自己的生死兄弟心怀愧疚,于是做出了一件惊天之事。开国大典之上,尚晨光突然抽出佩剑,将刚刚打造出来、呈于他面前的玉玺“当”地劈成了两块。他拿起其中小一些的那块,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亲手放进了苏飒手里:“往后,举凡重大决策,须经两枚玺章加印,方可生效。”

据闻当时苏飒伏跪于地,痛哭不起。尚帝拱手让享江山一事成为后世流传之美谈。

又过了二十几年,尚晨光病重垂危,苏飒伏在尚晨光床前痛哭,跪求尚晨光收回那半块玉玺,如若不然,便要在尚晨光床前横剑自刎。尚晨光万般无奈,只好收回了那半块玉玺,含笑而终。

尚晨光死前留下遗谕,从今往后,沐皇皇帝不许再另外打造玉玺,批书下旨之时,皆应以这两块玉玺加印,以示牢记苏氏一门忠烈的开国大功。

而此时被尚成昊握在手里,用以与左青云对赌的,正是那半块小一些的玉玺。

抒心殿内鸦雀无声,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双剑合壁(正V章节) 。。。
苏俞第一次进宫心里本就忐忑,万未料到竟还会遇见这种事情,不由更加慌了神。迟歌并没有转头去看苏俞,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轻握住了她揪在裙裾上的手。苏俞猛然翻手,与迟歌十指相扣。

迟歌脸上一直平静无波的神情猛然一僵,指间一使力,紧紧回握住了苏俞的手,又凑近她耳旁,轻声道:“不怕,俞俞。”

苏俞白着脸点了点头。

萧君远忽然出声:“王公公,还不给陛下端杯酽茶上来。”

众臣恍若大梦将醒,齐齐抬眼去看尚成昊,果然见他眉眼醉红,目色微有些泛蒙,不由暗舒了口气,原来是醉了……

左青云朗声大笑:“陛下总以捉弄臣为乐,哈哈哈……”

尚成昊放下玉玺,手指轻扣着案面,似笑非笑地看向殿下众臣:“莫非众爱卿以为朕在玩笑?”他向着礼部侍郎挥了挥手:“柳爱卿,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君无戏言这四个字又作何讲?”

殿内再次鸦雀无声。

半晌过后,左青云缓缓站起身来,强撑出一抹笑容:“陛下既有此雅兴,臣怎样也不能扫了陛下的兴致。”

众人都不说话,等着看左青云要拿什么来与这半块玉玺对赌。

左青云转头看向萧君远,将两把铜匙扔进他怀中:“君远,书房靠里侧的那张书案,去取镇境军的虎符过来。”

左青云苦笑:“陛下,虽则远远不及,臣手里,也只有这么件东西能遥望一下陛下的赌庄了。”镇镜军虎符,掌管边境大军,关乎一国存亡。

萧君远应了声是,正待转身欲走,尚成昊叫住了他:“萧爱卿。”

萧君远定步转身:“陛下。”

尚成昊扶了扶额,当真有些晕醉的样子:“左爱卿这样严肃做什么?不过是一场小赌罢了。所谓对酒当歌、兴逢极处,我们图的不就是这一时兴起?若等了萧爱卿这一来一回,却再去何处寻回这兴致?”

左青云面露难色:“那……”

尚成昊一挥手:“爱卿随便拣了身上一件东西拿出来罢。”

左青云微微一愣,从衣襟中掏出一块青铜令符,双手呈上:“臣身上……最贵重的也只有这个了。”

殿内众臣额上冷汗直冒,十分后悔今日没有称病逃了这一场宴席。左青云手上所拿的,分明就是统调二十万京师禁卫军之豹符,试问左青云这一场对赌怎敢求赢,皇上显然是要收了这天子城下兵权,其间含义令人深思……

众臣纷纷抬袖拭汗,怎样看怎样觉得年轻的天子唇角那抹笑容意味深长。

尚成昊大笑:“好,就用这个。”

王公公恭敬问道:“不知陛下要怎样个赌法?”

尚成昊道:“ 简单些,照例赌大小罢。”

王公公会意,端来纸墨笔砚,将一叠硬纸裁成六张大小,分别在上面写上数字,做成纸牌。吹干之后将其洗乱,分给尚成昊与左青云各三张。

尚成昊与左青云先执起一张,纸的正面向外,背面向己,对方可以看见自己牌面上数字的大小,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拿了张什么牌。

尚成昊拿了张十,左青云拿了张十三。尚成昊又道:“既是朕提起的赌,便由左爱卿要大小罢。”

王公公道:“请左将军要大小。”

左青云沉吟片刻:“要大。”

两人翻转手中之牌,尚成昊大笑:“此局左爱卿为胜。”

第二轮尚成昊得了张八,左青云得了张十六。

左青云想了想:“这次臣要小。”

牌面一翻,尚成昊龙颜大悦,众臣纷纷恭喜皇上得胜。

第三轮,尚成昊得了张四,左青云得了张三。

殿内再次陷入沉默,众人屏着呼吸等待左青云说话。

萧君远低咳一声,似是嗓子不适。他自然而然地拿起茶杯,不动声色地用杯盖将杯中茶叶推了三推,抿下了一口茶。

左青云看着尚成昊牌上的数字,给出了非常合理的答案:“此局臣要大。”当真是非常合理的答案,试问比四还小的数字能有几个呢?

众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实处,纷纷大劫过后般抬袖擦汗,恭喜陛下得胜之声不绝于耳。

左青云愣了一愣,急忙翻转手中的牌,一看数字之后脸色大变:“三三三……竟然是三!”

尚成昊笑得十分得意:“左爱卿,莫以为朕拿了四,你便能稳稳拿个五!”

左青云右脚跺地,一脸沮丧:“臣就知道,与陛下对赌绝非什么好事,臣果然又钻了陛下的套,唉、唉、唉,臣愿赌服输!”无可奈何地双手捧了豹符奉上,一颗心却总算回归了本位。

王公公笑吟吟地下来接了豹符,放至尚成昊桌前案上。

左青云转身回到座位,暗暗向萧君远递去了赞许的一瞥,萧君远面无表情地看着案面,并没有回应他。

尚成昊笑眯眯地看着垂头丧气、心不在焉拨弄面前饭菜的左青云:“诸位爱卿且看,左爱卿嘴里说着愿赌服输,脸上可是副大不情愿的样子。”

左青云急忙道:“臣不敢!”

尚成昊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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