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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三位公子都回来过了,就是不见少爷的人影,我也问过三位公子,东方公子说少爷在出了长安城之后就与他们分道扬镳,本来约好在四川碰面的,可是时间过了,少爷没有出现。”
“这孩子……难道是出事了?”南宫夫人担忧地猜测。
“夫人,我看还是联络三位公子帮忙寻找吧!”
“这北堂家那孩子不是刚成亲,麻烦人家不好吧?”
“那还有东方公子和西门公子啊!两位公子都是聪明绝顶,心思细密,武功又高强,他们向来和少爷交好,肯定比较清楚少爷可能会在哪里,一定能找到少爷的。”
“也只能这样了。管家,备文房四宝,我来写信。”
※※※
南宫千令两人被囚禁在一处地窖里,由于终日不见天日,他并不确定日子过了多,不过以存粮来判断,至少有半个多月了吧!
他心里担忧着很多事情。
像是和东方他们约定的时间已过,他却没有出现。
像是南宫觉这个人的出现,他们应该已经抵达长安,甚至找上门了,不知道娘亲南宫觉的出现会有什么感觉,听闻爹已经过世的消息,又会如何?
基本上南宫觉并不是什么恶人,他只是具备这种时代人的标准个性奇书Qisuu网,对上逢迎、对下苛刻,为的只是一个利字,利之所趋,无所不用具极。他只担心,他一日得知南宫家拥有的庞大产业之后,会被贪婪所主宰,而对娘亲做出什么事来。
还有……他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他最担忧的就是梅茹君。
这段日子以来,她昏迷的时间渐渐增加,距她上次醒来,他用了六餐,至少有三天的时间了吧!其间她一直昏迷不醒。
而柳锦南只是拿走他随身的玉佩后,便将他们囚禁在这儿,数天来不见踪影,像是要让他们自生自灭般。
他猜不出他的目的,若只是纯粹为林国栋斩草除根的话,那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将他们杀了才对,而不是只将他们囚禁起来。他一定另有用意。
眼看存粮所剩不多,他是可以忍饥耐饿,但是小君儿无法等,她需要大夫啊!
“爹……娘……哥哥……”梅茹君痛苦的梦呓着。
“小君儿……”将她抱在怀里,南宫千令轻声的低唤,这段日子下来,她纤细的身子更是瘦骨嶙峋,他真担心……”别死!小君儿,你欠我的还没还清之前,我可不许你死。”
脑海中浮现她为让他脱身,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情景,心中微微泛起一股酸楚,到底从何时开始她变了?而他却没有发现。
或者,是他下意识的逃避,不让自己去发现。
收紧手臂,怀中的人是如此单薄,仿佛他只要稍加使力便会将她拦腰折断,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瘦弱的她承受这沉重的包袱?
原本他以为是恨,也断定是恨,是执意报仇让她能够支撑下去,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不是恨,而是爱!
因为她深爱着她的家人,所以为他们报仇的意念支撑她走过荆棘,是因为爱……
而如今,她为他不顾生死,意图与敌人同归于尽以求他的安
然,这是为了什么?也是因为……爱吗?
怎么可能?他失笑,摇着头,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不可能吗?怕是你在自欺欺人吧!
“你的感情,何以能够如此强烈?这么纤细的身子,如何承载这么激烈的情感?”他低喃着。”我知道自己对你的感觉有别于其他姑娘,但是却没有勇气坦然面对,我是个懦夫,小君儿,比起你来,我真是太差劲了。”
想到被擒之前他还大言不惭的要她相信他,可如今,他辜负她的信任,无法带她脱离险境。
“真后悔没有联络东方他们。”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所向无敌,能够依赖朋友的,他绝不会自讨苦吃,而这次,是太过自信了吧?活该!
“活该!”
没错,是活该……
“没错,是活该!”
南宫千令蹙眉,这声音……
“东方?西门?”他讶异的低呼,轻轻的放下怀中的人,跃上几层阶梯,来到活板门下,对着上头喊。”是你们吗?东方、西门?”
“你说呢?”西门彦廷蹲在地上,对着地板上的活板门道。
“怎么才多久没见,我们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啊?”东方休阎蹲在另一边,戏谑地说。
“太好了,东方、西门,快点把我们救出去,冷冷姑娘也在吗?小君儿需要大夫。”南宫千令松了口气。
“'小君儿'需要大夫啊!那咱们还等什么呢?”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对望一眼,运气震断了活板门上的铁链,将门打开。
南宫千令连忙抱起梅茹君,匆匆的走出地窖。
比起地窖里昏暗的烛火,突来的刺眼阳光让他眯起了眼,感到一阵晕眩。
“嘿!小心点儿,你该不会也需要大夫吧?”东方休阎忙扶住他,微微蹙了眉。
“中了一点毒,无法运功,否则就像她一样。”南宫千令简单地解释。
“你也中毒?”西门彦廷抿紧唇。”最近咱们跟毒还真有缘。”
“难怪这么简单的一条铁链也能关得住你。”东方休阎了悟的说。”把人给西门抱,我来帮你解毒。”
西门彦廷不豫的蹙眉,除了妻子之外,他不喜欢接触其他女人,结果他尚未开口抗议,南宫千令便拒绝了。
“不必了,还是先离开这里,等我安顿好小君儿,让大夫看过她之后再说吧!”他一点也不想将梅茹君交到别的男人怀里。
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若有所思的对望一眼,眼底同时闪过一抹明白,看来四方公子全数阵亡了。
“也好,冷冷就在客栈等着,我们走吧!”
※※※
“你们怎么知道要找我?又怎会找到那里的?”安置好梅茹君,并让骆冷冷治疗之后,南宫千令才想到要问。
“你娘修书一封,希望我们帮忙找找她那个不肖子,收到书信后,我们便先赶回长安城了解情况,不意你娘正好接到一封勒索信,随信送到的,是你的随身王佩。”东方休阎一派悠闲,边品茗边道,顺手掏出怀中的玉佩丢给他。
南宫千令抬手接住,这不就是柳锦南从他身上拿走的玉佩吗?
“是柳锦南,我的玉佩是他拿走的。”
“这柳锦南又是何方神圣?”西门彦廷略显不豫地问。
南宫千令疑惑的望向他,“是小君儿家的旧识,也可以说是仇人。只是我不懂,他为什么会写勒索信给我娘,而且他好像老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他要什么?”
“一千万两黄金,还有要南宫家所有商行一年之内不许做生意。”东方休阎说出勒索信的内容。戏谑地望一眼显得有点烦躁的西门彦廷,换来西门彦廷冷冷的一瞪。
“西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南宫千令不解的问。他似乎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西门,就连当初被逼成亲,他也不曾显露出这种烦躁不耐的情绪。”呵呵……因为你娘担忧过度,家中又无女眷陪伴谈心,纾解她的紧张,傅巧盈见状心生不忍,便自告奋勇的留在你家,所以西门这一趟,可是来得不情不愿。”“原来……”南宫千令恍然大悟。”我娘她……还好吧?有没有一位叫南宫觉的人找上门?”
“你是指那个迫不及待想掌管南宫家,撵走所有不敬的下人,甚至想将南宫夫人驱逐到别院的家伙吗?”西门彦廷冷冷的说,也是因为有那种人存在,让他更不放心将妻子留在那。
他可以想像,当那南宫觉在对南宫夫人无礼的时候,他那个又傻又笨、手无缚鸡之力却又正义感十足的妻子肯定会挺身而出,光想到那种情景,他就不安。
“他敢!”南宫千令惊愕的大喊,没料到南宫觉竟是如此的无自知之明。
“他当然敢,他已经在这么做了。”东方休阎凉凉地道。
“我们立即回长安!”南宫千令归心似箭。
“很好。”西门彦廷毫无异议的起身,比他更迫不及待。
“是该回去了,很多事情都要你出面处理,南宫觉只是其一,还有柳锦南和他的'利先商行'一事也需要你……”
“你说什么?'利先商行'是柳锦南的?!”南宫千令打断东方休阎的话,错愕地问。
“咦?我之前没说吗?”东方休阎讶异地问,一看就知道是佯装出来的。
“你说咧?”南宫千令双手环胸。
“没说吗?好吧,就当我没说。”他耸耸肩道。”拿到勒索信之后,我稍作了调查,南宫家的商行若停止运转一年,对谁的好处最大,很简单,一查就出来了。
“届时,得到最大利益的就是'利先商行',因为'利先'的生意与南宫家有六成以上的重叠,又听说最近南宫家抢了人家好多生意,'利先'几乎已经面临倒闭,所以,如果你没有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和人结下深仇大怨的话,歹徒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我根本没抢他的生意,是他做得太绝,为了谋取暴利不顾商誉,客户自然而然就会流失。”
“嗯,光是看他取的名字就能想像了,'利先',以利益为优先,哪还顾得了什么道德商誉的呢?”
“看来这已经不是小君儿的私事了。”南宫千令低喃,旋即转向东方休阎。”东方,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如果是偿还赌债的话,就说来听听。”东方休阎趁机了结欠下的赌债,深知等到“天下太平“之后,要偿还的会更让人无法接受。
“哦?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北堂也成亲了吧?!”不会吧?难不成他真的被关很久了?
“正是,所以你是最后的赢家,我们必须无条件帮你做一件事。”
“既然如此,好吧!我希望你能帮我查一查兴州刺史林国栋的犯罪证据,最好是能让他被砍头的证据。”
“又是你的小君儿的私人恩怨?”东方休阎似笑非笑,这么干脆就用掉这百年难得的大好机会,这小君儿,可真不简单哪!
南宫千令简单的述梅茹君身上背负的血债,让东方休阎脸上的笑意尽敛,取而代之的是噬血的冷笑。
“这有什么问题,给我十天的时间。”
“谢了。”南宫千令感激的说。
“喂!你们到底说够了没有?”西门彦廷不耐地催促。
“够了,等我们找回自己的女人,就可以上路去找你的女人了。”南宫千令和东方休阎相视一笑。
三人一同来到另一间房,大敞的房门让三个男人一惊,南宫千令和东方休阎立即冲进房里,原本该躺在床上的梅茹君以及该在一旁照顾的骆冷冷全都不见踪影,满室的凌乱让他们的脸色一凝,再看见被子上的血迹时,几乎让他们发狂。
“该死!我竟然没听到任何动静!”南宫千令低咒。
东方休阎也有同样的自责。
“敢动我的女人,他们得有必死的觉悟!不过……我不会让他们死,我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最后,哀求我结束他们的生命!”他眯着眼冷酷地。
西门彦廷看见钉在柱子上的小刀,小刀钉着一张短箴,他上前将它取下。
“想要两个女人的命,就乖乖听命行事,不准插手。”西门彦廷念着,抬起头来望向两名化身为修罗的男人。”留言的人似乎有点蠢,留下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谁理他?”
“我们会理他,好好的、很周到的'料理'他!”第9章
“对不起,连累了你。”梅茹君歉疚的望着一派悠闲从容的骆冷冷。
骆冷冷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没关系,这种生活其实我已经很习惯了。”过去的她,遇到过更刺激的呢!这种绑架的小事,一点也吓不了她。”你呢?身体还承受得了吧?虽然我已经帮你解了毒,可是你受的内伤还是要调养一段日子,如果我有武功,就能帮你运功疗伤了。”
“千万别这么说,骆姑娘,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梅茹君羞愧地道。
“好吧!咱们就别尽说些客套话,你也别叫我骆姑娘,叫我冷冷吧!毕竟我们已经有这生死与共的情谊了,称呼彼此的名字应该不为过吧?”骆冷冷微笑地望着她。
“冷冷。”梅茹君露出一抹真挚的微笑,很淡,却稍稍融化那宛如是她第二张脸的冰冷面具。
“茹君。”骆冷冷也笑了,“现在我们来聊聊,该如何逃出去吧!”
梅茹君摇摇头。”这是一间坚固的石牢,又坐落在地底层,惟一的出口是一扇厚达六尺的石门,别说如今功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我,就算过去的我,也无法摧毁那扇石门啊!”
“谁要出去就得毁了石门?”
“不毁石门又如何出得去?”
骆冷冷对梅茹君神秘的一笑。
“呵呵……再过一刻钟就是用膳的时间,到时候我会让他们主动放我们出去。”
梅茹君讶异的望着她,老觉得她那种略带邪恶的笑法有点眼熟,似乎在哪个人脸上看过……啊!她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东方休阎,她的相公!看来他们夫妻俩可真是耳濡目染,挺像的。
“趁着这段时间,我们来随便聊聊天吧!”骆冷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