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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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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不过,二十天前,天子曾经给荀济下过一道敕令,内容是‘卿欲以何日开讲?’应该是要荀济来给他讲经论道。我拿到之后,仔细查验,并没发现有什么暗藏的内容。”
赵汶的神态间流露出了些许不屑:“呵呵,汉献帝‘衣带诏’的故事,妇孺皆知,天子总不至于傻到那个地步。至于荀济,一介腐儒而已,成不了事的。大哥还拿他当块宝,亲手把他提拔起来,焉知他会不会背叛大哥。”
赵演摇头苦笑,无可奈何道:“大哥的性子和你我不同,专门喜欢和这些汉官士子来往,先王和母妃都不喜欢他这样,可他就是不听,谁也管不了。”
说话间,木制的楼梯上突然响起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很急促。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朝楼梯口处瞥去,很快,赵汶的亲从侍卫出现了。他快步走到两人近前,行礼之后,说道:“千秋门守将来禀告,说是刚才有人听到地底下有奇怪的声响,仔细辨别起来,似乎是掘土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沉吟起来。片刻之后,赵演疑惑道:“近来在千秋门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动土,难道是……”接着,他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千秋门通往北城,距离王府不过一两里远近,莫非有人作乱,欲图大王?”
“还愣着干嘛,立即下去,召集两百人手,带齐工具,去千秋门!”赵汶脸色一凛,扔下酒觞站起身,穿上鞋子匆匆下楼了。赵演也没心思继续喝酒,赶忙紧随其后去了。
没多久,一群人出现在千秋门内,周围警戒起来,不准闲杂人等围观入内。众军士各自用锄头和铲子开始掘土,沿着声音传来的大致方向,并排开挖了一条窄长的沟壑,一路向下发掘。大约挖了将近两个时辰,日头偏西之时,向下深入三丈深浅的时候,终于有一处塌陷下去,开始大量漏土。
“挖到了挖到了!”有人像发现了什么珍奇异宝一样,欢呼起来。
赵汶和赵演两兄弟闻声而来,朝坑底略一打量,然后命令道:“继续挖,看看它通到哪里。”
很快,隐藏在地下的通道露出了真面目。军士跳下去探探方向,又爬上来报告,地道是从南边挖来的。
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跑了在下面挖掘的人,此时地道里黑洞洞什么也看不到。然而没有谁敢顺着地道的方向找寻过去,谁都害怕黑暗中潜伏的人,会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一时间,人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了。
赵演略一思忖,顿时灵光一闪,低声道:“地道必然从皇宫来,我这就去通知大哥。”说罢,转身摆了摆手,随行苍头赶忙将他的坐骑牵过来。他翻身上马,扬鞭朝北边去了。
傍晚时分,一轮圆月刚刚升到了柳树梢头,皇宫内外就热闹起来。大量的马蹄声和训练有素的跑步声,在各处宫门外的街道上响起,急促而严峻。
守门的皇宫侍卫们正准备准时下钥,关闭宫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纷纷大惊,赶忙去请示直阁将军。
这时候,门外的广场上已经沾满了披坚执锐的军士,将整座皇宫都包围得水泄不通。等众人大致到位之后,一阵马蹄声朝这边迅速接近,很快,身为京畿大都督的赵汶全身披挂,腰间配了环首刀和弓箭,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云龙门外。他勒马伫立,高声命令道:
“都给我听着,宫内有人意图谋反,我等前来‘清君侧’,护卫天子,当者立斩!”
“诺!”众将士齐刷刷地行了个军礼,齐声应诺道。
宫里早已乱作一团。大量的军士冲进宫中,开始大肆搜索,每见到一个人,都要抓起来。然后集中到一起,押送到朝阳殿内羁押起来。宫里各色人等共有数千人,关了满满一殿,连后面的庭院里也挤满了人。众人各自如惊弓之鸟,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时,宫廷里灯火通明,随着橐橐靴行声和铠甲铁叶的锵锵碰撞声,一身戎装的赵源由三百名甲士护卫着,出现在了皇帝的寝宫之中。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阵仗的元善见只能强作镇定,坐在他的位置上。他的几名嫔妃惊慌不已,花容失色,被侍卫们押送过来,丢在他旁边。周围站满了面无表情,剑拔弩张的军士,气氛格外肃杀。
赵源来到元善见跟前,不但没有跪拜行礼,反而径自上了大床,在元善见对面坐下,一脸阴沉地盯着皇帝,眼神犹如刀锋。
床后的几个女人吓得小声啜泣,被他的目光一扫,顿时收声,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卿来何为?”半晌,元善见终于忍不住,颤声问道。
“陛下要杀我?”赵源睨着皇帝,冷笑道:“莫非陛下想做孝庄帝,当我是慕容盛吗?”
皇帝讷讷道:“没,没有这样的事情。”
他挥了挥手。很快,几名侍卫从侧门走入,将十几个血淋淋的人头放在床下。很快,余温尚存的鲜血染红了名贵的波斯地毯,缓缓地扩散开去。
皇帝看到这些形容恐怖的首级,顿时骇然,神色大变,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赵源重重一拍桌案,厉声质问:“陛下为何谋反?微臣父子忠心为国,功存社稷,何尝亏负过陛下?!”
176
176、丢脸 。。。
骂着骂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竟然悲愤起来,好像自己鞠躬尽瘁、忠心为国反遭皇帝冤枉一样,气到失去理智,口不择言了。他居然伸手朝跪在床边的几个嫔妃一指,自以为是地说道:“肯定是这些女人唆使你干的,我这就杀了她们!”
女人们本来各自低头垂泪,连声大气都不敢喘,眼下见到赵源将矛头对准了她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叩头,“饶命啊,饶命啊,大将军明鉴,奴婢是半点也不敢有谋害您的心思啊!”有的干脆跪行几步拉住元善见的衣角,哭求道:“陛下救命啊,奴婢不想死啊!”一时间,周围乱作一团。
当几名双手沾血的侍卫气势汹汹地上前,正要拖走她们时,元善见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索性挺直脊背,目光平视,义正言辞地说道:“自古以来只听说臣反君,没听说君反臣。你自己要造反,又怎么有脸反诬朕?朕只要杀了你,社稷就会安定!不杀,马上就要亡国。朕早已自顾不暇,何况嫔妃?你一定要弑君篡位的话,那就赶快动手吧!”
赵源本来一脸铁青,目光灼灼地盯着皇帝兴师问罪,不想皇帝这一番斥责,他竟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回答,顿时愣在当场,僵住了。
皇帝见他窘迫,不由得精神一振,之前的胆怯惊恐消失无踪了,掷地有声地说道:“朕只要有一口气在,也不会放过你这逆臣巨奸!朕宁可效高贵乡公杀贼而死,也不学陈留王苟且偷生!”【注:高贵乡公指曹髦,曾率宫中宦官去杀司马昭不成被司马昭部下弑杀;陈留王指曹奂,将皇位禅让给司马炎,得以善终。】说罢,紧紧握拳,怒视着赵源。
几名嫔妃都被皇帝前所未有的胆量镇住了,一个个忘记了哭泣,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着大床上的这对君臣。
和赵汶、赵演并肩站在一起的赵浚终于恼火了,右手伸到腰后,将环首刀从鞘中拔出。“噌楞”一声,惊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赵汶突然抢步到赵浚面前,背对着他,给皇帝跪下,叩首道:“陛下怎可如此误会齐王?我赵氏一族一直对您耿耿忠心,丝毫不敢有叛逆之心!您的胞妹冯翊公主是齐王的正妃,齐王的胞妹又是您的皇后,姻亲如此亲厚,齐王又怎会向自家人下手?想必是您周围有小人心怀不轨,蒙蔽了您,离间了您和齐王,还望陛下明察!”
他越说越是激动,到后来,已经眼眶含泪,重重地叩起响头。
赵源无可奈何,也只得起身下床,跟着弟弟一起磕头谢罪。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一面称罪,一面连连叩头。到后来,声音里居然有几分哽咽,也着着实实地掉了几滴泪水。
眼见如此,众人只好一齐跪地请罪,将气氛渲染得颇有几分悲壮,简直到了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地步。
皇帝实在没办法,只好把他那好不容易爆发出来的天子气概收了回去,然后下床将赵源扶起,语调干涩地说道:“卿无罪,是朕错怪卿了。”
赵源将额头碰得红肿,伏地大哭道:“陛下不必为臣开脱,臣有罪!臣罪在玩忽失察,未能及时将您身边的宵小之徒清除,以至君臣离心,险酿大错。还请陛下降罪!”
他身边的赵汶也跟着哭泣,委屈万状,好像皇帝真的冤枉了他们一门忠臣一样。
皇帝即使恨透了他,此时眼见如此境地,也只得言不由衷地叹息道:“卿何至于此?平身吧。”
赵源终于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作慷慨激昂状,“陛下恩德,宽宏大度,臣记在心上,必然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还望陛下念在臣立功心切,允臣着手清理君侧,以免日后为小人所乘!”
半晌,皇帝终于失魂落魄地应了一声:“准奏。”
眼见目的达到,赵汶等人纷纷抹掉了眼泪,从地上爬起。而赵源则拉住皇帝满是冷汗的手,和他一并回到御床上,“来人啊,取酒来,我要向天子赔罪,为天子压惊,今夜一醉方休。”
皇帝一惊,摸不清他这反复无常的,不知道又有什么祸心,却不敢发问,只能僵坐在他旁边,任由他握着手。
赵汶连忙小声提醒道:“大王,您不能……”后半句话刚到嘴边,就被赵源红着眼睛一瞥,愣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们都下去,谁也不准打扰我和天子饮酒,都在外头候着。”他吩咐道。
众人无可奈何,只得陆续退下。
赵汶拱手道,“臣请为陛下侍酒。”
赵源不等元善见同意,就点头道:“好,你留下来就是。”
于是乎,在重重包围,戒备森严之下的寝宫之中,一场气氛诡异的饮宴开始了。几名惊魂未定的嫔妃并没有被放走,反而被赵源逼迫着坐在元善见身边,伺候他们饮酒。
几名宫女战战兢兢地来了,送上酒菜,在一旁侍立。赵汶并不让其他人给他们斟酒,而是拉起袖子亲自动手,将酒坛开封,斟酒到各自面前的酒觞里。
赵源双手端起酒觞,对皇帝说道:“臣敬陛下酒,请陛下满饮此杯。”
在兄弟俩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皇帝只得忍辱负重,接过酒觞饮下。两人见皇帝确实把酒喝下肚了,确认无毒,这才放心饮用。
赵源好像没有丝毫不快,早已把今晚勒兵进宫,擒杀皇帝同党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一如往常一样开怀畅饮,每一杯都见底。他不但自己痛饮,还不断地灌皇帝酒。皇帝吃亏几次,自然不敢拒绝,只得老老实实地饮下去。小半个时辰都没到,两人各自都有了几分醉意。只有赵汶喝的量少,还能保持常态。
“去,拿胡琵琶来!”赵源醉眼迷离地朝皇帝身边的胡嫔瞟了一眼,吩咐道。
胡嫔不敢迟疑,飞快地下床跑掉了。不多时,就取了一张直项五弦的胡琵琶,跪在床上,双手托着高高奉上。
他接过琵琶,横抱在怀中,调试几下,接着笑道:“单单饮酒实在无趣,请陛下畅饮,臣为您弹唱,以助酒兴。”
他亲自弹琵琶,皇帝哪里敢安之若素地继续饮酒,只能端坐着欣赏。
赵源显然深谙此技,手指拨弄之间,大弦嘈嘈,小弦切切,轮转之间灵活急促,犹如骤雨敲落。弦音之间隐含肃杀之气,令人听了无不凝神屏气,精神紧绷,仿佛能看到林暗惊风,危机四伏。
渐渐地,节奏舒缓下来,转为悠长悲凉。他慢慢吟唱道:““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本自江海人,忠义感君子。”
皇帝一听,顿时悚然了,因为他那一日被赵源当众羞辱之后,吟诵过这首诗。显然已经有人将此事密告给了赵源,赵源这才故意唱出来。轻蔑讽刺之意,再明显不过。
赵源将这首诗重复唱了两遍之后,这才放下琵琶,再次灌皇帝喝酒。
凌晨时分,赵源方才在赵汶的搀扶下,醉醺醺地走出宫门。此时他已醉到无法自己骑马,众人只得将他七手八脚地抬上车。赵汶将赵演留下继续看守皇宫,带领手下继续监视皇帝。军队则撤走了一大半,一路护送着赵源回府。
一路上,赵汶手执马缰,策马跟随在车旁,小心护送着。东方的天际隐隐出现了一点鱼肚白,而那轮西沉的明月,则渐渐淡化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晚秋初晨的冰冷空气,两眼望着阴沉沉的天幕,一言不发。
赵浚到了他身侧,小声道:“你为何不让我一刀结果那个要杀大哥的昏君,还留下来陪他喝酒?”他的声音里隐隐有些不忿。
“大哥自己都没打算杀天子,你如何能自作主张?”
“你怎知道大哥不想杀他?”
赵汶回答道:“当年汉献帝两次密谋除魏武,魏武明明证据确凿,却并不拿他开刀,分别杀掉董贵人和伏皇后。不是不想杀天子,是时机未到,不能下手。今日大哥要杀天子左右嫔妃,必是这个缘故。”
赵浚想想也是,只得重重地呼了口气,不吭声了。
“至于为天子侍酒,我是为了防止大哥出事。也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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