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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赵汶不知不觉地笑出声来,阴森暗哑,好似夜枭的桀桀之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分外可怖。
笑罢,他将人偶凑到唇前,对着它的面孔处,细细地吻着,就像吻着他的一生所爱,吻着他梦寐以求的女人,深情无限。
嫣红的鲜血沾在他的唇上,滋润着干涸开裂的表皮。他饶有兴致地用舌尖舔了舔,那种特殊的腥甜,刺激着他的味蕾,令他几近陶醉。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两声叩击,然后就没动静了。
赵汶将唇上的血渍悉数舔净,向门外问道:“什么事?”
“回郎君的话,夫人回来了,正在沐浴。”
“嗯,知道了,下去吧。”
门外的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将人偶塞入枕下,拍了拍手上和衣襟里的木屑,然后穿上外衣和鞋子,出去了。
此时已经是二更鼓敲过,他这座宅子里本来人手就少,此时更是空荡荡的看不到什么人影。他有如身手矫捷的狸猫,在夜色的掩护下避开了门口的守卫,番强入院。看着一处窗户里透着烛光,他蹑手蹑脚到近前,推开窗子,翻了进去。
室内水汽氤氲,隔着绘了桃花行山水图的屏风,隐隐能看到她在浴桶里沐浴。他在屏风后站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只见她的影子似乎从水中站起,他终于忍不住透过缝隙,朝里面悄悄窥探着。
妻子正背对着他,由两名侍女伺候沐浴,擦洗着不着寸缕的身体。烛光下,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好似笼了一层诱人的光晕,晶莹的水珠缓缓滑落,新鲜得有如清晨之时带露的花瓣。
赵汶在屏风后看了一阵,等她转过身的那一瞬,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某一个部位了,炙热肿胀到难以忍耐。
他不得不将目光转移开来,稍稍分散一下精力。这时候,他注意到脚边有一只篮筐,里面堆积了几件换下来的衣物,还包括贴身的裲裆,最上面的是一条洁白的亵裤。
赵汶像贼见到了宝物一般,颤抖着伸出手,将它抓起,然后猛地捂在脸上,狠狠嗅着。
可他的动作很快僵住了,因为他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淡淡的,有些古怪的腥气,但是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男人的气味,再明显不过。
188
188、人主 。。。
不用说,他的妻子出去大半天,就是和她的情人幽会去了。一股炽烈的怒火在心头升起,他的拳头攥得格格作响,几乎将手里的织物撕碎。隔着屏风的缝隙再朝妻子望去时,他只觉得她的身体上布满了污秽的印记和肮脏的液体。渐渐地,他的视野陷入一片淡红的血色之中,身体里充斥着极度暴戾,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就在赵汶准备推倒屏风,发泄这难以忍耐的暴怒时,其中一名侍女端着盆子从里面转出,到屏风后拾取衣物。
他一把捂住侍女的嘴巴,然后掀开她的裙子,动作极其粗鲁地拉开裤子,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炙热肿胀的关键处从裆中掏出,略略对准,就飞快地顶了进去。
她被突如其来的劫持吓呆了,根本来不及发出呼叫声,就被紧随其后的剧痛侵袭了。她痛苦地痉挛着身体,极力地挣扎着,试图将他楔入她身体里的异物推挤出去。可当她发现这个强行玷污他的男人正是她的主人时,她不敢再试图呼救和挣扎了。
赵汶的一双黑眸在黑暗中闪烁着阴冷而癫狂的光芒,好像从地狱中逃逸出来的魔鬼,要赶在曙光出现之前,尽可能地发泄,摧毁,肆虐,进行着最大程度的狂欢。
大概因为是处子的缘故,侍女的体内格外狭窄,他每进出一次都要费很大力气。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兴奋,越是充满了征服和蹂躏的欲念。眼见着她不再反抗了,他不再捂她的口鼻,而是抱住她的双腿,使她半挂在自己身前,两腿盘在他的腰间,然后再一次挺身而入。借着刚刚流出的新鲜血液,开始狂风骤雨般的猛烈进攻。
黑暗中,赵汶闭着双眼,奋力发泄着他的满腔怒火,甚至幻想怀里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那个令他梦寐以求,又怀着刻骨仇恨的女人。他要报复,用最原始的方式报复,摧毁她的意志,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渐渐地,他的脑海陷入了炼狱一般可怕的环境中,混乱不堪,却兴奋到难以名状。
撕裂般的剧痛过后是一波又一波犹如凌迟剐割一般的冲击,侍女紧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生怕发出半点声音,很快就痛得泪流满面了。
饶是如此,屏风后这身体撞击的声音以及他粗重的喘息声,终于引起了牧云的注意,她迅速拉过旁边衣架上的浴衣,披在身上,颇为紧张地掩住衣襟,问道:“什么人?!”
就在这一瞬间,赵汶在极速的冲刺间攀升到了愉悦的顶峰,最后一次猛力挺身,随即在侍女的身体里得到了酣畅淋漓的释放。随后,他将侍女扔在一边,一抬手推翻了屏风。
一声巨响之后,屏风跌在地上摔散了架,飞溅的木屑甚至落在了浴桶中。他并不提裤子,就这样裸/露着下/体,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牧云的身体,肆意大笑。他那阴森可怖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在这个看不到月亮的深更半夜里,格外恕
刚刚遭遇了强/暴的侍女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墙角躲去,瑟瑟发抖,满脸泪痕。
牧云从震惊中醒悟,一眼瞥见侍女的两腿之间有如小溪般蜿蜒而下的鲜红血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激愤之下,她随手操起旁边的木盆,朝他狠狠抛去,“疯子,你个疯子!”
赵汶并不躲闪,任由木盆砸在肩头,然后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痛似的,身子只不过是微微一晃,又站稳了,仍旧用可怕的眼神盯着她,放声大笑。
牧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只见单薄的纱衣被皮肤上的水珠牢牢地黏在身体上,不但将身体的轮廓显现无余,更是呈现了半透明的状态,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她慌忙藏入水中,指着丈夫斥责道:“出去,给我滚出去!”
赵汶眼睛里奇异闪烁着的光芒渐渐敛去,情绪也恢复如常,冷漠沉静下来。他神态自若地提起裤子,整理好衣衫,然后意味深长地瞥了牧云一眼,转身出去了。
等他的背影在门口彻底消失,躲在墙角的侍女一下子瘫软在地,呜呜咽咽起来。旁边吓呆了的另一个侍女总算反应过来,上前为她整理衣裙。
牧云从浴桶里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俯身下来,为她擦拭着不断涌出的眼泪,“没事了,他走了,不要怕。”
“夫人,夫人……刚才郎主的样子,好吓人……奴婢,奴婢实在……”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倾诉着。
“别哭了,回去好好休养休养。若实在怕了,以后安排你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就是。”
“嗯……”
牧云无声了叹了口气,然后对另一名侍女吩咐道:“把她扶回去,找人看看伤了没有,痊愈之前暂时不用伺候了。”
侍女应诺之后,将同伴搀扶起来,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室内只剩下牧云一个人,她默默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思忖良久,眼中渐渐闪现了极罕见的阴沉之色,冷若冰霜。
……
三天后,赵汶出现在邺城城郊的东山,他来到行宫外一处毗邻山池的水榭中,等候接下来和赵源的聚宴。
这是一次小范围的饮宴,参与者不是赵源的心腹亲信,就是他颇为器重的汉臣。落座之后,他的目光在席间巡视一圈,默默地点了一下人数,目前连他算在内,也只有八人。其余七人分别是崔暹、崔季舒、赵彦深、陈元康、杨愔、宋游道、魏收。
众人和他见礼之后,重新坐好,等待赵源的到来。在这个间隙里,他们在一起谈笑风生地聊着当下的朝局和各种趣闻,并不理会坐在一边的赵汶,也丝毫没有让他参与进来的意思。
赵汶知道这些人一贯拿他当木讷愚钝的傻子,嘴巴上不说,可鄙夷不屑的态度还是免不了会透露出来的。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待遇,并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坐在旁边听他们聊天。
他们在聊的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桩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侯景占据建业之后,派人送信给赵源,请求赵源将他留在邺城的妻儿家眷还给他。赵源收信拆阅之后,不但没有将他的家眷送还,反而将他的妻妾没入宫掖,将他的大儿子剥去脸皮,扔进大锅里活活烹杀。至于剩下的四个小儿子,则悉数阉割,扔进大牢。
众人亲历这一幕后,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两腿打颤。直到现在议论起此事,也免不了心有余悸。
赵汶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听着,倒也没有半点畏惧。他只是有些疑惑和意外,想不到哥哥的手段也可以这般狠毒,从侯景作乱到现在,两年间一直隐忍不发,装作一副很有风度,仁慈宽容的模样,不杀侯景家眷。眼下侯景的利用价值剩余无几,方才使出这等手段来残忍报复。这让他在意外之余,也隐隐有些顾忌了。
万一谋事不成反而事发,那么他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赵源会不会把对外人和仇敌的心狠手辣,施加在他身上?他现在不敢肯定了。他只知道,他即将作出的是一场绝无退路的豪赌,赢了则拥有一切,输了,也许会比这个更惨。
这时候,崔暹为了缓和眼下的紧张气氛,很快转移了话题,他笑呵呵地说道:“诸位可知,祖孝征昨天被大王行杖四十,打得皮开肉绽,到现在都爬不起身呢。”
众人诧异了,“哦,这是为何?他如何触怒了大王?”
崔暹的笑容里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祖孝征喜好赌钱,又好做梁上君子,经常来个顺手牵羊之类的,我等早已知晓,倒也不足为奇。可他最近的胆子越发大了,居然将大王最为珍视的《华林遍略》偷出了两卷,卖了不少钱,跑去赌博,输了个精光。大王刚刚回京就发现此事,派人将他抓来,结结实实地打了四十板子,又派人追查那两卷书的下落,闹得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话音刚落,立即引起了哄堂大笑,大行台参军祖珽虽才华横溢,却喜好赌博和小偷小摸,眼下居然借着职务便利偷到齐王府中去了,太岁头上动土,实在可笑。
刚刚回京的宋道游对京城的事情不熟悉,他疑惑着问道:“此书甚是贵重,又藏于南梁台城之中,并不外传,大王一直求索不得,甚为在意,却不知如何获得了?”
崔暹回答:“这又是一桩趣事了——年初时台城陷落,太子萧综一怒之下火烧书阁,大半藏书经文都付之一炬。有部分未曾焚毁,就此流出。有州客将此书携至京城,想将它卖与大王。谁知大王伪称借阅一晚,背地里召了二十多人连夜抄写完毕。等到第二天,将此书奉还,说,‘用不着了’,那州客顿时傻眼了。”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大王富有四海,此书既为大王珍爱之物,就算价值千金,也是买得起的,如何使出这等手段?”宋道游十分不解。
“想来不是不舍得花钱,而是卖书人见大王富有,漫天要价,反而惹恼了大王,故意以此法捉弄罢了。越是狮子大开口,就越是一个子都不给。”
崔暹的解释令大家恍然大悟,越发觉得有趣,免不了又是一番大笑。
赵汶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好笑,倒是暗忖赵源身为上位者却和商人玩这种把戏,难免自降身份。如此自作聪明,实则幼稚可笑。不知不觉间,嘴角露出一丝哂笑。
这时候,赵源在众人眼前出现了,身后还跟着王府长史赵道德,在刘桃枝和几名侍卫的护卫下,朝水榭中姗姗而来。
几个人慌忙起身行礼。他摆了摆手,然后步履悠闲地走到当中的主位前,坐下了。由于这次聚宴来的基本都是文人,他也换了一身文人打扮,素白的中衣外罩了一件银灰色的鹤氅,宽襟大袖,羽扇纶巾,着实是温文尔雅,倜傥风流,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嚣张姿态。
赵汶很少见他这般打扮,一时间竟然看愣了,忘记了起身。直到赵源朝他这边瞥了一眼,他这才赶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赵源看起来心情很好,他落座之后,摇动着手里的白羽扇,悠悠说道:“与诸位说件好事,适才南方来报,辛术在那边又得了胜仗。侯景现在缺粮,好不容易在江西筹措了五百万石稻米,正要沿江而下运到建业时,辛术率军渡淮阻断,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回下邳时,顺便捎走了南梁三千余户人家,想来侯景此时正在建业跳脚大骂,徒唤奈何呢。”
“这般好事,可喜可贺啊!”众人纷纷抚掌称叹,气氛也愈加活跃了。
赵源笑道:“侯景快要断粮,军心必然涣散,他再与南梁各路勤王军交战,只怕胜少败多了。咱们且安坐此处看好戏,等他们两败俱伤了,我再遣一大将护送萧渊明南渡,另立朝廷,叫他当个傀儡帮我招揽人心。以后我国就可以借着江淮为跳板,进取建业了。”
他自是春风得意,大臣们也跟着高兴,免不了一番恭维奉承。
酒席进行到一半时,赵源转向正在编纂《魏书》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