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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腾出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匕首,在她腹部的肌肤上,缓缓滑过。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全身紧绷,极力地躲避着。饶是如此,他仍然用刀刃割破了一层表皮。细细的裂缝里,有鲜艳的血色,一点点地渗透出来,又被雨水迅速冲淡,消失无踪了。
赵汶似乎远不满足这点小小的惩罚,他将匕首一直拉到她的下腹,由掉头折返而上。这一次,刀尖少许深入了一分,似乎刺穿了皮肤。“看起来不算小了,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容易掉出来了。这样吧,还是从上面来,这样省事不少……”
牧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刀刃,过度的紧张和惊恐,令胸口急剧地起伏着。越是这样,刀尖切入她的皮肤里,就越来越深。
“不要,不要……”她颤抖着嘴唇,发出微弱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赵汶似乎很开心,很兴奋。他“当啷”一声丢掉匕首,然后将她的双腿拉开,跪在她的两腿之间,俯身,低头下来,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她下腹上那个小小的刀口,鲜亮亮的血,很快被他舔舐干净了。
可是,更加新鲜的血液,仍旧很快从破损处涌出。他继续舔舐,吸吮,仿佛那是甘甜的泉水,能够最大可能解决他的饥渴一样。
伤口处被他吮得火辣辣的,很疼。她抖得越发厉害了,两腿如筛糠一般,剧烈地震颤着。她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再一次抓住,紧紧捏牢。渐渐地,伤口不再流血,肿胀麻木起来。大雨淋在她的脸上,眼眶里也是雨水,刺痛,痛得她很想流泪。
“怎么,不疼了?是不是,还挺舒坦的?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这样伺候你的?你来评评,是我弄的舒服,还是他弄得舒服?”
“无耻……”
赵汶禁不住笑了,很得意,还稍显不满足,“我和我的妻子做夫妻之间的事情,是伦理纲常;你和你那位情郎背着我苟且偷欢,恐怕才是真正的无耻吧?”
说着,他将她的双手拉到了她的头顶上方,按在地上。接着,探身过去,揉捏着她的左侧乳/房。这里被他先前那狠狠一脚踢得肌肤泛红,被他用力捏了几下,开始肿胀了。
“姊姊的血都那样甘甜味美,这里,想来就更加美味了吧?听说怀孕的女人肚子大起来之后,这里面就有奶水了。让我尝尝,这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他笑悠悠地说完,低头下来,凑近她的胸脯,用力捏着她的乳/房,对着那小小的嫣红处,开始了吸吮。
这种尊严上的羞辱,远远胜过施加上肉体上的虐待。她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双眼死死地盯着身上的丈夫,恨不得将他杀上千遍万遍。
“呸!”牧云用尽全力,将嘴里积攒已久的血水,奋力啐到他的额头上。
赵汶也只是稍微愣了愣,接着抬起头来,目光幽深地瞥了她一眼。嘴角仍然挂着奇怪的笑意。他将额头上的血水摸了下来,一点点地涂抹在她的脸上,“呵,上了胭脂,就好看多了。女人啊,生气的时候可真不好看。”
说话的时候,她注意到,他的手好像在身后摸索着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可她无法预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能本能地将双腿蜷缩起来,想要并拢,可惜被他当在中间,根本无法合并。
“姊姊这么护着肚子里的孩子,谁知道那是个死的还是个活的。这么半天折腾,估计早没命了吧。这么着,先让它进去帮我探探情况,看看我妻子肚子里的侄儿,还有没有气儿。”
话音刚落,她突然觉得下/体里一个猛烈的刺痛,好像有硬物的棱角剐割一样。紧接着,是异样的饱胀感,她意识到,里面被他塞入了异物。不但如此,他还拧动着,旋转着那个异物,好像刀刃绞肉一般。
“啊……”她嘶声惨叫,用力蹬踹着。一个更加尖锐的刺痛之后,两腿之间似乎有一点点暖流流淌出来。
剧痛之中,牧云不知道蹬踢到他的哪一个部位。只听到他闷哼一声,居然松了手。等她撑着身体半起身来看时,他已侧躺在地上,捂着某一个部位,蜷缩起来。
她知道这应该是她慌乱中蹬到了他的要害,机会终于来了。
刚刚想要坐起时,身下的锐痛愈发剧烈,痛得她几乎动弹不得。低头一看,原来他竟将匕首的金属握柄捅到她的两腿之间,锋利的刀刃甚至没入了些许,将里面割破了。
她捏着刀刃,一咬牙,将匕首拉出。手柄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大量鲜血从下/身流淌出来,和地上的积水迅速融合了。
她拖着破败的身体,从地上跪着起身。下/体内剧烈到难以言喻的疼痛,令她双腿紧绷着,不停地颤栗。然而她将剩余的所有力气都集中起来,双手握刀,对准赵汶的脊背。犹豫了片刻,终于闭着眼睛,将匕首奋力刺下。
落雨声中,牧云无法听到刀刃入肉的声音,却能通过温热粘滑的刀柄,感觉到它似乎已经入肉了。在那一刹那,她的灵魂好像从躯壳里脱离了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
然而,她这一刀到底还是偏了,仅仅刺入了他的臂膀,
这点伤对于赵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足以最大程度地激怒他了。
“贱人,你想杀我?!”
他从地上跃起,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着她大骂,再也没有先前的笃定做派了。紧接着,一脚踢在她的胸口,将她踹翻在地。
“是的,我想杀你,早就想了!你这个疯子,不杀了你,你不知道要再祸害多少人!”
他不再说话,只是在她的胸前又重重地踏了两脚,毫不留情,好像在践踏没有生命的沙袋一样。
牧云感觉自己的肋骨似乎要断了,被他踩踏的地方,痛到无法形容。
起初,她还能艰难地咳嗽着,眼前阵阵发黑;到后来,他一直踩着她的胸部,再不抬脚,令她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胸中憋闷异常,她只能徒劳地张着嘴,想要得到一点点空气。可这仍然是徒劳的,即使她的眼角都快眦裂了,仍旧得不到半点喘息的机会。
视野渐渐陷入了一片殷红。她僵硬地伸出手,想要把他的脚从她胸前推开,可颤抖的双手也不过刚刚接触到他的靴子,剩余的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尽了,只是软软地垂了下去。
雨水落在裸/露的肌肤上,凉冰冰的。可是,有几滴却是温热的。她极力地睁大眼睛,看着,雨水似乎也化作殷红,从他胳膊上滴淌下来的液体,颜色则更加浓艳,艳得刺目。
终于,赵汶抬起脚来,似乎有些怜悯地瞥了她一眼。
她愣怔片刻,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只不过呼吸之间,腥咸的气味渐渐浓重了。
“我差点忘了,不能让你死。你死了,我在大哥那边怎么交代呢?”
说着,他再次抬起脚。目光在她全身上下巡视着,似乎在寻找最佳的下脚位置。
窒息之后的虚弱,加上胸肋间的剧痛,体内体外深浅不一的伤口,令她即使意识到了危险,也没有任何反抗和躲避的能力了,只能软软地躺在大雨之中,听天由命。
211
211、偿还 。。。
终于,他将位置选择在了她已经受伤流血的下/身。很快,他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踩了两脚。
牧云再也忍耐不住这非人的痛苦,随着他的动作,凄厉地惨叫了两声,几乎昏厥。
他仍旧不满足,仍旧继续折磨着她饱受摧残的部位,用粗糙的鞋底,慢慢地蹂躏着。力道虽然不大,但每磨蹭一下,她的身体都随之猛烈战栗,发出异常凄惨的叫声。
“这回知道疼了?你跟你的情郎行鱼水之欢时,没想过会有今天吗?”
鲜血浸透了他的鞋底,似乎越是看到她痛苦,他就越是得意,越是心满意足。不过,也越发激起了他继续折磨她的兴趣,仿佛这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激和愉悦一样。
“你欠我的每一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十年来,你每一次和他通奸,我都铭记在心。现在,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你放心,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
牧云的喉咙已经嘶哑了,只能在疼痛的间歇中,借着大口喘息的机会,让雨水落进嘴里,稍稍滋润一下干涩异常的喉咙。她早已无力说话,似乎连睁大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眯缝起眼睛,用仅存的一点信念支撑着,坚持不肯求饶。因为她不想,被他鄙视。
赵汶笑得更加开心了,好像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开怀,这般快乐过。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死,你还盼望着我赶紧死了,你好和你的奸夫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我知道,你生怕我强要了你,让你以被玷污之身,愧对你的情郎……算我同情你,惦记这么多年的夫妻之谊,就在这方面放过你了。不过,你这里废掉以后,看他还喜欢不喜欢你。会不会,再为你,洁身自好。”
似乎伤口已经麻木,又或者,已经血肉模糊,坏到彻底了吧。她反而能够适应这样的痛苦了。到后来,她竟莫名地笑了起来。没能笑出声音,她现在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努力牵扯一下破损的嘴角,做出一个怪异而荒诞的笑容罢了。
赵汶停下了动作,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她,居高临下地问道,“你疯了吗?”
用尽仅存的一点力气,牧云努力睁开眼睛,用他刚刚能听到的声音,回答:“我不为自己悲伤……其实,真正可怜的,是你……”
他的眼中有凛冽的寒光闪过,可他这一次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
大概是前一天一整夜没有睡觉的缘故,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漫长。
她做了各种不可思议,甚至是光怪陆离的梦。有时候梦见自己浑身鲜血淋漓,没一处不是痛的;有时候则梦见自己走在轻飘飘,软绵绵的云端,倒下来,好像有个神仙出来,给她盖上了一层温暖的被子;有时候梦见孝瓘独自趴在桌子上哭,念叨着想家家,她想要安慰他,想要抚摸他,却根本做不到……
唯一疑惑的是,她梦见了那么多人和事,却惟独没有梦见赵源。不是说,两人心意相通的话,那么一方遭遇危险苦难,另一方会有知觉吗?那么,现在的他,有没有觉察到她的遭遇?
当牧云一点点地从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时,身体上恢复了知觉,那种无法形容的巨大痛苦,再次返回了她的肉体,是那样清晰,那样残酷。好像有钝刀子一点一点地拉锯着,剐割着她的血肉;有通红的烙铁,一寸一寸地炙烫着她的骨骼。很热,一直灼烧到她的骨髓里去。
其实,痛苦和生命是一对双生子,是痛苦,提醒了生命的存在。因此,她非但没有悲观,反而慢慢地适应着这种痛苦了。
大概是睡得太久了,眼睑好像黏住了,睁不开。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正仰躺在很硬的床榻上,应该是撤去了被褥的。而她的身上,则盖了一件单薄的东西,似乎是衣服。不知道是疼痛还是虚弱,身上出了不少冷汗,将那布料浸得异常潮湿,几乎黏在肌肤上。
耳畔,隐隐约约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一个熟悉,一个陌生。随着她意识的恢复,这声音从起初的若有若无,到渐渐地清晰起来。
熟悉的声音在说,把她肚子里的胎儿弄下来吧,用点汤药。
陌生的声音回答,不行,目前这样的状况再糟糕不过了,要是再试图打胎,大量出血,肯定会丢了性命。
沉默了片刻,她的丈夫再次提出要求,“那么,给她治伤吧,治好了再作打算。”
“回郎君的话,小人不敢。”
“为何?”
“夫人腹内的胎儿已有四个多月,却脆弱得很,经不得母体用药。一旦服药,很容易死掉。胎死腹中,无法自行娩出,只有一直留在胞宫之内,慢慢腐败。到那时,肯定要危及夫人性命的。”
即使不看他此时的神情,她也能猜出,他一定很失望。
“那……你下去吧。”
“诺。”
脚步声渐渐离去之后,牧云几经努力,终于睁开了眼睛。
此时,窗外已是夜幕深沉,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半点月光,一颗星星也没有。即使想要找一点精神寄托,或者分散一下精力,也是困难的。室内,则空空荡荡,好像其他的家具,装饰,摆设之类的,全部被撤走了。甚至连夹壁也给打开了,地板也是明显撬开过又草草铺回去的。曾经熟悉的室内,此时又陌生起来。
他想找什么呢?
不过,这个她倒也不是很关心,唯一有些伤怀的,就是孝瓘经常用来向她展示剑术的那柄小木剑,不知道被谁折断了,胡乱丢弃在门口。她试图起身去捡,却根本动弹不得。
视线转移回来,赵汶正坐在榻沿上,借着烛光,背对着她,好像在摆弄着什么。她努力抬头,也仅仅看到他右手里的剪刀。
“咔哒”一声轻微的响声之后,他扔下半截羽毛,手指间拈着一支两寸长短的羽杆,在旁边一只小小的银碗里浸泡了一阵,这才转过身来。
看到她醒来,他似乎有几分喜色,“你醒了?”
牧云不知道他鼓捣这些奇怪的东西要干什么,但她能够隐隐嗅到危险的气味。因此,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想要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