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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得˙画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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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很兴奋地探着头看,暗暗攥着拳头,又笑又喊:“好样的!哥哥!”
酒水在他们之间飞溅,醉人的香气溢满了全席。
我看察德这回要输给呼延硕了,不禁也抚掌大笑:“不愧是呼延将军的儿子!”
光顾着看热闹,待再看向丝绦的位置,发现已经空了。
心猛地一坠,发慌。
“齐安。”我匆匆唤道,“朕要更衣。”
皇后将心思收了回来,过来搀我,“臣妾伺候皇上去。”
“不必了……”我说着,兀自站起来,不料脚下跟踩了云朵似的轻飘飘,哪里还能走得稳当。
齐安碍于皇后的眼色不敢贸然说什么,我只好由她扶着离了席,往后殿去。
想要问一问齐安丝绦去了哪里,可是仅剩了一点理智让我咬住了牙关。
跌跌撞撞到了净房,齐安传了人来伺候。可是皇后仍然不愿走,尽心尽力地扶着我。
“皇后,朕要如厕。”我认真地瞪着她,一字一句说,“你……在这里,想看什么?”
皇后红着脸出去了,走前交代太监好好扶着我。
我立即回头唤齐安问:“她去了哪里?”
“方才来了净房,这会走了。”
我摇着沉沉的脑袋叹气,忽然对这热闹的宫宴厌烦极了。
只想在安静的屋子里守着安静的她,做胚也好,画瓷也好,写字也好,抄经也好。
当然,若能做点别的什么更好……

回到席上,闻见哄笑声一片,方才斗酒的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座上。
皇后忙问绿姝:“怎样?谁赢了?”
绿姝答:“两个都倒下了,似乎不分胜负呢!”
“那大家都在笑什么?”
“方才荣亲王嚷嚷着要带小妃回府去睡觉,大家就都笑了。”
我苦笑两声,说:“不早了,也该睡觉了。”
皇后回头问:“皇上也乏了?”
我点点头,眼皮已经耷拉着睁不开了,或许我也该醉了。临走时瞥了眼坐在察德身边的人影,一边一个,我都分不清哪个是丝绦。

合衣在榻上睡了一觉,醒来看见母后。她来了德阳宫里与我一同守岁。
或许是察德突然回京令她也有些不自在,因此脸上的笑容始终有些不尽兴。
玲珑原本睡得熟,被乳娘叫醒了换守岁的新衣裳。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守岁,不痛快就一直哭。皇后怎么哄他都徒劳,也有些不耐烦。
我叫乳娘将孩子抱了来,给他戴上可爱的虎头帽。小家伙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乌黑的瞳仁里倒映出我的影子。瞧他哭了老半天眼里都没湿,看来只是干嚎了。
我没怎么抱过他,觉得有些陌生。
估摸他也觉得我陌生,呆在我怀里都不敢吱声,更不敢哭闹了。
母后啧啧不已:“还以为这小祖宗谁都不怕,原来怕了他父皇。”
皇后吁了口气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揉着玲珑的脸蛋,“小坏蛋,见到父皇才肯老实。”
“快到子时了……”母后双手裹在熊皮手套里,低着头想了会事,轻声问我,“皇上,察德剿匪调了多少兵?”
“两万而已。”我头脑有些昏,叫绿姝替我按按太阳穴,一面说,“母后勿要担心,待他剿匪回来兵权就交出来了。他没那胆子胡来。”
母后疲惫地闭了闭眼,说:“最近眼皮直跳,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能有什么事?叫如嫔多陪母后去佛堂念念经。”我别有用心,以为母后会惦记丝绦,待察德离京后又会召她入宫来。可母后没有提。

除夕这一夜下的不是雪,是雨。
一点一滴冻在屋檐下,结成一条条的冰棱子。在宫灯晕开的光里如宝石一般。
玲珑睡在我和皇后中间,两只小手握成拳,许是做了什么梦,一面挥着小拳头一面呀呀地叫唤。
我从未和他睡在一起过,这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微妙。
原本宫规不允许的,但我非要试一试。于是将玲珑留下了,乳娘和两个老嬷嬷都守在床帏外头随时候命。
我看看他,看看窗纱外的冰棱,酒醉的感觉越来越轻,脑子越来越清醒。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安静得反而令人不安。
一扇门被推开了,不知什么人在外面喘着气说:“齐公公,大事不妙!”
我掀开床帘走下去,惊动了在外面守夜的侍女,她慌忙替我穿了鞋,小声道:“皇上这么早就醒了。”
“什么时辰了?”
“刚刚丑时。”侍女从衣架上取了外衣要给我穿。
我撇下她大步冲出去,问:“齐安,谁在外面?”
齐安从寝殿外头躬着身子匆忙跑进来,道:“皇、皇上,荣亲王夜闯禁宫!大内侍卫前去拦截,但不敢出手,已有三名侍卫被荣亲王伤了。”
“带他过来见朕。”
“皇上,荣亲王似乎还在发酒疯,谁的话也不听。”
“御前侍卫呢?塔塔参领呢?”我一边说着,一边往殿门外走。冷不丁被一阵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远远望见慈宁宫的方向亮了光,想来母后也被惊动了吧。
察德究竟想干什么?
怒发冲冠为红颜?他就有这么喜欢丝绦?
顿时觉得无名火起,我一拳砸在门框上,朝宫外的侍卫大喝:“传朕的口谕,务必在正阳宫外拿下荣亲王!”

  缸豆红6
雨还在下着,一点一点如冰刺一般,落在手背上生疼。
我披着斗篷站在正阳宫巍峨的门外,看着数百阶白玉阶底下寒风朔朔中的刀光剑影。
赫连察德身着盔甲手提长剑夜闯皇宫,真是有胆色。他也真的是想杀我。
似乎早已料到有这么一天,我并没有慌张。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梦见过他带着兵马冲入宝殿要杀我。
如今我生气的原因不是他要杀我,而是他为了丝绦要杀我。
倘若他真的是要造反,我也许不会这么难过。赫连察德不会为了权势地位来跟我争夺,却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一切。
如今我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他真有这么重要,比命重要,比长兴重要,比皇位都重要。
两队侍卫从正阳宫后侧冲出来,领兵的是塔塔参领。
他们冒着冰刺一样的雨水保护我,对付我唯一的兄弟。
察德体格健硕,勇猛善战,即便在这样的围攻下也没有失掉气势。不愧是我父皇宠爱的孩子,他真应该去当个将军。可惜,谁让他有我这样不肯给他兵权的皇兄。
他时不时发出怒吼和咆哮声,我的大内侍卫倒下了一个又一个。但终究是寡不敌众,他被一支银枪刺伤了胳膊,接着侍卫们一哄而上,将他的盔甲拆下来,然后将他五花大绑押到我面前。

眼帘之外不停地飘下细雨,被风吹成斜斜的。
我戴了毡帽,并未淋着雨,只瞧着他脸上全是雨水,仿佛要被冻得结冰。
他趾高气昂地站在那并未下跪,身上带着重重的酒气,眼眸红得吓人。
我没逼他向我下跪,无奈地叹气说:“察德,你又令朕失望了。”
他根本不屑看我一眼,嗤笑道:“只怨我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她不是你的女人。”我笃定地说,“她……从一开始就是朕的。”
看着他一会青一会红的脸色,我很坏地笑了。其实也很无奈,只有察德会傻到跟皇帝抢东西?而且是单枪匹马。

察德被押进了正阳宫,事情闹得大了,宫里头人心惶惶。
这除夕之夜,京城里的灯火特别旺。宫里的喜庆之气却在转瞬间消散了。
城中赠调了禁军守卫皇宫,大内侍卫也纷纷受命前来护驾。
德阳宫外灯火通明,母后终于从慈宁宫赶来了。离天亮只剩一个多时辰,这么冷的夜里还要劳烦母后奔波,都是察德给惹的。
甯太妃带着王府里的家眷跪在宫外哀求,除了小郡主,所有人都带来了罢。不然怎么哭得出这么大的声音,像哭灵一样。
我与母后都充耳不闻,二人面对面坐着不言语。
过不久,甯贵妃也来了。母后不见她,她便与荣亲王府的人跪在一处。
我有些吃惊,她入宫的日子不短了,怎么不晓得忌讳。这样的情形下她要撇清关系才好,免得连累贤越。退一步说,即使她有心维护,也要静观其变,不能这样冲动冒失。

母后仍然对外面的动静无动于衷,面上散发出温暖的笑意。她好像在说一件很愉悦的事情,“皇上,这是天赐良机,别手软。”
我也知道这是良机,可是仍然对察德存了一分情谊。
“母后,朕想先去问他几句话。”
“哀家也很想知道他为何要行刺皇上,将他押进来审罢。”
如今该尽量避免母后知晓其中的原委,不能叫她问出什么来。于是我斟酌一番道:“还是朕先去问问,免得他冒犯母后。”
“好吧,皇上多带人手过去。”
见母后没有起疑,我心里便开始盘算丝绦的事如何瞒过去同时也能保住察德。

察德坐在椅子上与我平视,半醉的神情里似乎透着他惯有的憨厚。
从前每一回摔跤我都不曾赢过他,可是站在最高处的那个人仍然是我。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进宫来行刺我。
我只留下齐安,令所有侍卫都去门外守着。
“察德,你真的想杀死我吗?”我是很认真地问他这个问题,因为我从未想过要他死。我以为感情从来都是对等的,你对我好几分,我便对你好几分。即便摄政王和母后一直将察德当作心腹大患,我也从没想过要他死。
他平静答道:“杀了你,我也不能活,就算同归于尽罢。”
我也尽量平静地问:“你有多喜欢她?”
他的眸子柔和下来,“她是我下半生要保护的女人。”
“那长兴又算什么?”
“她们一样。”
我觉得可笑,难道他从前对长兴也是这样么?
昂藏七尺,这样虐待欺凌弱女子。难怪长兴宁死也不要给他生孩子。我能想象长兴生前受过怎样的苦,若早些了解,或许能让她过得好一点。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按住他的肩膀问:“你就不怕她的下场和长兴一样?”
“怕,所以我来了。”他双颊上还有酒醉后的红潮,目光却比方才清醒多了。直勾勾盯着我,突然之间从椅子上暴跳而起,手里攥着一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的胸口刺过来。
我及时闪避,劈手砸在他腕上打落他的短刀。他手里没了武器便朝我拦腰撞过来,就像我们无数次摔跤的时候他都这样对付我。
以他的蛮力对付我。
可是这次他输了,一声痛极的惊呼之后,他的左臂在袖管里晃晃悠悠。
齐安大呼救驾,门外的侍卫也早已听见了动静,顷刻之内涌进来将察德围困。
察德一手捂住左肩咬牙站起来,额头上一颗颗汗珠滚下来。他惊愕甚至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方才使了力的手掌有些发麻,用力握了几下,侧头冲察德笑一笑说:“想知道为什么输给我?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不要用十分力气,哪怕留一分,也能叫旁人摸不着底。”
“你就算重千斤,但是被敌人知根知底,四两也足以对付你。”我是真心真意告诉他这个道理,或许太迟了。
和察德摔跤,我从未尽过全力,不怕输千万次,只要赢最后一次。
他意图弑君的罪名落实,我想我们之间就这样了结了。
天似乎有点发白,彻夜不息的灯火仍然滟滟生光。
雨还在下,地面上结了一层薄冰。
一脚踏下去,尽碎。

  缸豆红7
作者有话要说:换了个软件码字,不太熟,弄的排版比较奇怪,哈哈,凑合吧~~
暗夜中的灯火跳跃出几乎不属于人间的诡异,这一夜太长了。

母后从侍卫那里听闻消息跑出来寻我,脸色煞白。

母后远远看见我,眼眶红红的,“哀家不是叫皇上多带几名人手么?万一有何不测,让哀家怎么办?”

“母后,朕没事。”我像哄孩子一样揽住母后的双肩,催她进去。

母后不罢休,双目通红朝塔塔参领喝道:“他被绑起来怎么还可以出手刺杀皇上?你们这些大内侍卫哪里尽忠职守了?”

塔塔带领众人跪下叩头,恳求宽恕。

我对母后解释:“他袖子里藏了短刀,侍卫疏忽了。”

“这样的疏忽不允许发生!大夏国的皇帝只有一个,不能有任何差池!”

“好了,母后,穿得这样少别站在外面吹风了。”

关上殿门,风雨声都被阻隔在外。

殿内很温暖,我不由记挂着跪在宫外的人们。王府里大多是女眷,这样冰寒的地上都结了冰,她们恐怕也难以承受。我令齐安去告诉甯太妃方才发生的事,也好打消她想向母后求情的念头。

齐安出去了一会,回来禀告说甯太妃晕过去了。

母后闻言道:“大可不必管她,荣亲王这样胆大妄为与她脱不了干系。赶他们出宫去,没有哀家的召见不许进宫来!”

母后的话就是懿旨,齐安得令下去传话了。

我淡笑着问母后:“真要如此绝情?”

“皇上,是察德先不顾手足之情。”母后突然想起来,问我,“方才他都说了什么?为何要行刺皇上?”

“甯太妃与他胡说了什么话,接着他就发酒疯了罢。”我略有些心虚,低着头说,“母后,我不能杀察德。一来毕竟舍不得,而来,更不想得一个手刃亲弟的恶名。”

母后不以为然,“哼,他要行刺皇上的时候可有半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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