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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强食,本是这个世上的公理!我认命就是了,你何必一定要这孩子伤心,非编些话来哄骗他。〃 老人又开口了。
少年书生见他这样说倒了微微一愣,他执意不肯让这个孩子知道他的企图,难道真的是怕这个孩子伤心!那可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义父,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青衣少年恨声道。
少年书生终于发作了,他不怒反笑,冷声说道:〃是么?你知道你义父的真身是什么吗?他是一只羯羊精啊!哈哈!?????羯羊精的主食就是艾草,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有,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用仙露养育你么?因为成了精的艾草服用之后就可以修补他已损失的功力,他把你养大,不过是想把你的功力据为己有而已!他做的事和我做的事本没有分别,只是,我不会滥竽充杀无辜!你没有做过恶我不会收你。〃
〃你,你胡说,我不会相信的!义父他绝对不是羯羊!他明明对我们那么好,他怎么可能是羯羊精?〃青衣少年拼命地摇头表示不信,他知道羯羊是自己的天敌,心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少年书生的话。
〃一会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说着,那少年书生就一声暴喝:〃三界邪魔!速速显形!〃然后就是一长串的咒语念出。
〃小艾!虽然一开始我是有那样的想法的,可是后来我真的是把你和小叶当自己的孩子看,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你要相信我啊。〃青衣老人话音刚落就被一道金光击中额头,原来,那少年书生指尖一动,对他施了法。
老人稍微挣扎了几下,就伏在地上现出了原形,竟真的是一只羯羊精。
青衣少年如受重击般一连倒退了几步,口中喃喃说道:〃不!这绝不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 难道他养育自己和阿姐真的是别有用心?他是想用自己和阿姐来练功?
〃这羯羊精屡次偷盗我仙家灵药,我跟踪他很久了。他打伤了灵山派的守药童子不说,还杀了我师傅守丹炉的神兽!实在是罪无可赦。上次和他交手时被他侥幸逃脱,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饶他。〃说着,书生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描金葫芦,上面有一个金光闪闪的〃炼〃字。少年知道那是道家的法器,看来那书生是准备将义父收了进去化了。
那少年呆呆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老羯羊,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少年看着那老羯羊在地上哀哀地叫唤,眼中尽是惊惶和惧怕,想起了他平日里对自己姐弟多方照顾,一时心中难过到了极点。
不!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看他就这样被杀掉。
〃住手!不要杀他!〃青衣少年凄厉的喊道,同时身子也猛地扑了过来,那少年书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一时不察,竟被他扑了个正着。两人纠缠着一起向后跌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道家的法器乾坤葫芦也摔落到了一旁。
那老公羊乘机弹跳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法,竟然几下就挣开了缚住他的绳索,他一得自由就什么也不顾了,一挥手就是一把迷魂烟,然后趁着烟浓,窜得无影无踪。
迷烟散后,青衣少年已经被那少年书生掼倒了踏在了足下,他本不是这人的对手,刚刚也只是侥幸得手才把他扑倒,但是,这人现在想去追义父也已经是迟了。想起义父刚刚头也不回地就自己一个人跑掉了,少年默默地流下泪来。
青衣少年现在已抱了必死之心,所以干脆就躺在地上不动,只等那人的最后一击。
〃你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给我起来!〃 那书生显然是气急败坏,手中忽然现出一条光鞭,连抽了他好几下,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居然又跑掉了,都是这个臭小子坏了事!该怎么惩治他才好?
青衣少年依然闭眼不动,轻声道:〃你杀了我吧?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少年书生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大声道:〃他这样对你你居然还愿意叫他父亲,他是羯羊精呢!你疯了么?〃他一吃惊竟没有再用鞭子打他了。
〃只要他一日没有对我下手,我终究是欠了他恩情的,你若是恨我,就杀了我好了!〃青衣少年黑而秀丽脸孔上依然有着晶莹的泪滴。
〃你这样的人真少见呢?。。。。。。好吧,既然你这样想替他受过,我就成全你好了。〃气坏了的少年举起手中法器就要将这小妖收入其中,却在看见他的泪水时手上顿了一顿,他黝黑而秀丽的面容很象他记忆中某个人,虽然那人早已经不在这尘世间了。
实际上,有关于大师兄冥修罗的事情他都是从别人那里打听来的,心里明明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人,可是他竟记不得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了,唯一清晰的留在自己脑海中就只是他的外貌,他皮肤很黑身形很高大容貌十分俊美,跟别人口中说的大师兄冥修罗并无二致。还有,山中人人都说大师兄督促他练功十分尽心,所以自己至今仍是一日也不敢松懈,他隐约觉得这是那个人对自己的期望。
半年前,自己告别师门到处游历,见妖捉妖,见鬼杀鬼,也是为了加快修行速度,他心里十分地渴望能够尽快地修成正果,如果能够修成正果,也许可以再见到那个人,向他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一个小小的狐妖要修成正果谈何容易,他现在也不是小孩子,知道事有难易深浅,但是他不会放弃努力。
同门师兄弟说起大师兄来,总是说那个是神仙人物,性情清冷异常,修为高深莫测,所以最后他终于得道飞升了。
他飞升之日,灵山派所有弟子的功力都虚增了一个甲子,也就是六十年的功力,所以灵山派在道界的名声因此更加的显赫,师傅宁玄远也被选为修真界新宗主。
人人都说大师兄在山上的时候,自己跟他感情最好,连师傅都看不过眼了,还下了禁令,让他没事少去纠缠他大师兄,免得影响他大师兄的修行。
可是自己现在完全想不起一点自己和他的事情,他真的存在过么?若是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自己遗忘了那一段记忆呢?
要说忘又偏不能全忘,脑海里总是有个人影时隐时显,面容有时候黝黑如铁,有时候雪白如玉,相貌却如浓墨重彩勾勒出来的一般艳丽无比,只是宝相庄严,美得不可侵犯。
那人就是大师兄么?为什么自己在梦里总是看不真切他?为什么一想起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偶尔还有泫然欲泣的冲动。
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第一眼看见就有熟悉的感觉,现在看来,他只是和那人一样肤色较深而已,他们的相貌并不尽似。这少年相貌偏柔,美而秀,而那人的美,傲然出尘,超凡脱俗,人间难觅。只是,此刻自己的心魔一起,就怎么也下不去手了,这少年竟让他无端地心软。
艾草精变化而成的少年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放过自己,但是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大好事,他也不想知道得太多,所以他一得自由就立即飞快跑掉了,留下那黄衣少年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这黄衣少年正是从灵山派出师不久的妖狐金花郎,他现在正在赶往扬州的途中,那里有他许久未见的阿爸和阿爹。出师后,他在外游历了半年多了,眼看快到了南方了,便想回家中去探一探,谁知半路上又遇见了曾经从他手中逃掉的羯羊精,他便跟着追了过来,谁知道最后还是让他逃脱了。
那羯羊精虽然在他手上损失了上百年功力,可是至少还剩有四百年功力,如果用上星云转的法术,吸收他的功力之后,自己就可以凭添好几年的修为,比在山上苦苦的修行要有效果得多,所以下山的这半年里他十分热衷于捉妖。
但是金花郎从不滥杀无辜,他受了他阿爸的影响,一直认为妖魔也是有好坏之分的,绝不能一概而论,也不能随意杀戮,这也是他放掉那艾草少年的原因之一,那小妖未曾做过恶,他不忍心杀他。
其实一开始他也就只想吓吓他而已,谁叫他倔得那么可爱,他喜欢有傲骨的人。不时地闪现在记忆中的那个男子,气质也是骄傲而清冷的。
(五)
金花郎回到扬州已经十来天了,他阿爸阿爹本来一直在为他担心,现在见他安然回家,心里十分欢喜,因此一定要留他多住了些日子。
金明池试探了一下他的修行,发现他居然有八百多年的功力,心知这都是自己当年帮助了修罗神将的福报,以花郎现在功力在人间行走已经绰绰有余,自己和贺新郎不必再为他操心。
半夜里,花郎忽然大叫一声,把金明池和贺新郎都惊醒了,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两人匆匆地赶到他房中,却发现他只是做了个噩梦,不由面面相觑,有点好笑。
尽管花郎现在已经完全是成人形态,贺新郎却还是把他当作小孩子,他立即坐到花郎身旁,抚着他的背把他揽入怀中,同时轻声问道:〃你到底梦见了什么?弄得这一头一脸的汗。〃
金花郎成年后一直是个情绪十分内敛的男子,不轻易在人前显露真实想法,总是笑脸迎人,可是此刻伏在他阿爹怀中,却依然象个孩子,紧抿着唇,表情难得一见的脆弱:〃阿爹!我梦见了一个人,一个我只记得相貌的人,我的心里好难受。。。。。。我一直在求他不要走,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里。。。。。。。阿爹!他们说这个人就是我大师兄冥修罗,还说他在山上的时候跟我感情最好,可我对他的事还不如别人知道得多,这算是感情好么?。。。。。。但是,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喜欢到就算什么都记不得了也会觉得心痛的地步。阿爹。。。。。。〃
金明池听得心里一紧,知道他是入了情障了,这种无望的感情最是折磨人,可怜的孩子。自己早在多年前就算出会有今天,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冥修罗。这个孩子本就是妖狐,情债无数,情劫难躲,也幸好冥修罗临走前在他身上下了夺情之封印,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收拾。
这孩子对他大师兄执念如此的深,金明池也觉得心惊,似乎冥修罗的封印都不能完全起效呢。
贺新郎隐约也知道一点修罗神将的事情,看花郎现在的模样,必定是爱上了那个人,但那个人怎么可以爱呢?他本是无情的嫡仙啊。难怪花郎一片痴心会落空。
贺新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孩子,只得轻叹道:〃花郎!既然不记得了,就不要再想了,你并不是一个人啊,你阿爹和阿爸哪里也不会去,我们会永远陪着你。〃
〃阿爹,要是真的忘记了就好了,可是,我偏偏又不能全忘,他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的心里火烧火燎一般的疼。。。。。。。阿爹,我真的不想忘记他,可是我又什么也记不起来。如果那人真的我的大师兄冥修罗,那我也要学他得道,然后,去见他向他问个明白,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样。〃
金明池一惊,看向这个一脸坚决的孩子,心中暗想:〃孽缘一起,什么都是心魔,这个孩子虽然不记得往事,浓情却没有化去,只是换了一个方式执著而已。他现在总惦记着揭开记忆之迷,跟依然爱着那个人有什么分别。为什么不能完全封印住他对冥修罗的记忆呢?难道是因为。。。。。。〃他微微皱眉。
等金花郎重新睡下后,两人回了自己房间,贺新郎忽然怔怔地落下泪来:〃这该如何是好?当年真不该将他留上山上的。〃
金明池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肩道:〃你,还记得十年前那个叫诺儿的孩子吗?那个孩子的来历非同小可,。。。。。。他的父亲可能是魔界中失踪已久的魔王。若是他现在依然执意要带花郎走,我们所有人的力量加起来都未必能够阻止得了啊。。。。。。。阿喜,你是愿意花郎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带走,然后任凭他人欺凌,还是希望他至少有能力可以自保?〃
〃什么?那孩子真的会再来么?〃 贺新郎眼中惊惶之色大现,他也想起了十年前的事。离别前,那孩子稚气而坚定的声音依旧回响在耳边,他的眼睛一霎也不霎也看着花郎:〃你要记住,我的名字叫诺,就是说话算话的意思,我会再来找你的。〃
金明池点头:〃他一定会来的!那孩子对花郎的执念很深,我感觉得到。如今十年已过,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景,应该也快要来了吧。那孩子说过的话对花郎是一种言咒,两人注定要纠缠不休。。。。。。。那人是魔王之子,我很为花郎心忧啊,他在那岛上几乎丢了性命呢。。。。。。。所以,我才一定要把孩子放到灵山派,而且还挟恩要求修罗神将把孩子炼造成才,就是为了十年后花郎可以应付那个叫诺儿的孩子。〃
〃花郎被修罗神将给迷惑住了心神,已是很不快乐,若是日后再被那叫诺儿的孩子强逼,可怎么办啊?〃贺新郎愁眉不展。
〃花不迷人人自迷,这本也怪不得修罗神将,是花郎命中该有此劫,注定要为他所苦。至于那叫诺儿的孩子,我看他对花郎倒是一片诚意,只是他家人的来历都太过神秘,他大爹爹和小爹爹的力量之强大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