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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姐姐你为什么那么傻啊!我们曾经约定过一生都会相随,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走!其实,我根本就不怪你,姐姐为了我,已经做了很多!
我想嚎啕大哭,但咽喉哽得发痛都无法出声。捧着那封遗书,我泪如涌泉,心痛如绞。良久,我将遗书撕碎,塞在自己嘴中,一点点吞咽下去。我不想让家里的女孩知道姐姐曾经出卖过我,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宽恕、原谅或嫉恨。
曾经在北京的医院中约定终身,曾经在别墅里作出庄严的誓约,然而这一切都成空,我们转瞬间天人相隔,阴阳隔绝。
姐姐,或许你在上次告别的时候,就已经存有自杀的念头了吧?记得当时你那决绝的哀戚目光,那依依不舍的目光,然而我却只以为是你的牵挂,于是失去了最后一次挽留你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的咽喉又是一甜,一股腥味十足的液体自口中溢出,心已经完全裂开,痛得无法自持。
××××××××××
“这就是姐姐的安身之处?”
我摸索着一块小小的墓碑,那是由李长丰所立,毕竟姐姐身前还背负着李家媳妇的名份,虽然李峰也早就死去,现在正安睡在附近。
身后伫立的是自己的其他几个女人,还有左馨明和林幼萱。后面二女最近已经成为最亲密的朋友,左馨明甚至从别墅搬出,和林幼萱住在一起——毕竟在东莞居住离上班的地方过远,也实在不很方便。
墓碑之后是一垄被大理石包围着的小小坟丘,姐姐的骨灰盒就安置在下面。
我扑在那坟丘上,双手绽开抱着坟丘,就像依旧拥着自己的女人,一时泪水如涌泉般洒落在顶部那一小撮泥土上。
身底下就是我那可怜的女人,我的妻子,我的爱人,可我却再也无法感受到她的体温。再也无法嗅到她的香味!
一时悲恸到极点的我忽然记起苏轼悼念亡妻的词作: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念诵着这首悼亡词,我的心头凄婉之极,哀思万缕恰若天蚕丝将我牢牢捆绑,抑郁于心,解不开,脱不去,抚不掉,深沉绵邈,不绝如缕。
“姐姐!”我低泣着,心底下翻腾般绞痛,酸楚和无奈同时充斥着我的心,让我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
女人们也哭泣起来,整个天地都黯然无光,几点雨星开始飘落。
我们曾经有过甜蜜的热吻,有过最炙热的缠绵,有过深情的拥抱,有过相对凝眸时的心动,有过相依相偎时的温馨
然而,如今姐姐却化成灰,躺在这冰冷的土地里。这一切,给我心灵的震撼甚至胜过当日柳清影的离去。
世间之苦,唯生离死别而已。但生离有时,死别无期。死亡,是最残酷、最令人无可奈何的离别。
“姐姐,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不会让你一直睡在这里的,温家祖坟才是你的安身之地。姐姐,你等着吧,等我老去之后,我们还会在一起,你依然是我的妻,我也是你的夫”我哽咽着低语。
【你葬在这里,
你葬在我眼中,
你葬在我心灵,
你葬在我的身体里。
你是我的阳光,
你溶入我的灵魂,
你溶入我的血液,
你化成我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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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亡夺不走,
光阴洗不去,
地球盛不下,
神灵抹不掉。
圣洁的你,
明艳的你,
安宁的你,
神秘的你,
永存在我的生命空间,
让我以自己的血肉为供品来祭祀。
###
生命在延续着美丽的咏叹调,
每一只蜉蝣都在欢唱,
一切都如颂歌在我身边响起,
吹奏生命的神曲。
你,葬在我的祖坟里,
陪伴你的,不只是野草杂花,
和爬满墓碑的藤蔓,
还有安睡中的我。
温氏的墓地,将是我们灵魂的天堂】
我哀泣着轻轻念诵着这首为姐姐所作的诗,以之为亡妻的祷告。让我倍加悲伤的是,姐姐的死乃是魔鬼的逼迫,乃是她对我的补偿。
在我念诵着悼歌时,身后的女孩们都低泣起来,她们的心就像被这死亡之吟散发出的涟漪波纹所震慑,遭受了一次心灵的洗劫。
在我们离去之前,白薇的坟上堆满了灿烂的鲜花,以后每月我和她的姐妹们都会前来为她打理暂时的居所,直到她搬迁到我家的祖坟为止。
××××××××××
回到东莞的别墅后,我深深地沉入睡眠。
当我从沉睡中苏醒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竟然已经是深夜四点半。我腹中微感饥饿,于是起身走出房门。
别墅里黑漆漆的,女孩们的房门都紧紧关闭着。她们或许已经沉浸在梦乡之中,而白薇姐姐却已经一梦不醒了。
想到姐姐,我的心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悲寂和孤独,缓缓地坐倒在地上,冰凉的泪水再次浸润我的脸庞。
那坟墓埋葬的是我和姐姐的爱情,是我对未来的理想,是我的思念和牵挂。姐姐曾经是我最放心的人,因为她成熟、稳重。在我遭遇到艰难困苦的时候,她曾经是我的精神支柱之一,为我解决了许多难题。
然而我们现在却天人永隔,再也不能相见、相亲、相恋、相爱了!
忽然一扇门被轻轻打开,一道微弱的亮光透了过来。
“伟,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小云奔了过来,用她那纤瘦的胳膊勉力将我拥起,秀目中贮满了浓浓的忧色。
我将她抱在怀中,女孩顺滑的秀发那醉人的馨香让我的心安宁起来。
“云,天堂有手机吗?我想和姐姐发短信。”我沙哑着喉咙低声说。
“有。”小云扶着我坐在沙发上,然后依偎到我的怀中,柔声说:“老公,如果你想姐姐了,就给姐姐写信,然后烧化,姐姐就知道了。”
我撇嘴无言苦笑,只是将自己的头深深埋入女孩的秀发之中。
“老公,其实我真的很感动。一直以来,我都有些惶惑,不知道你的女人越来越多后,对我们的情感是不是淡薄很多。不过,现在我却相信了,老公,你对我们每一个人都付出的真实感情,并没有因此而淡薄”
我苦笑着在小云的玉脸上摩挲几下,低声叹道:“云,其实我很对不起你们。每次当我管不住自己心灵出轨的时候,你们都无怨无悔地宽恕了我们”
小云凝视着我,良久低声道:“既然爱了,就没有什么后悔的余地。我的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个英雄,拥有几个十几个妻子有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对每一个女孩都付出了最真挚的心,而不是肉欲的追求,我们每一个爱你的人都会原谅你的花心”
我感动地将女孩深拥,长叹一声道:“云,你们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了放纵的地步。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每多收一个女孩就是对你们的一次无形伤害。但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或许,在柳清影离去的时刻,我心中那道道德的堤防就已经被摧毁”
小云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香嫩的娇唇冰冷而柔软,“伟,我知道,一切都知道。其实,在摧毁你那道道德防线,我和清颜、小兰都有份。是我们的三人约定将你置于现在的尴尬境地,也是我们在北京医院的九人约定让你再也无法坚守自己那份已经泛滥的爱心”
说着她微笑着将我拉起,柔声说:“其实,我自小孤独,有这么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也挺高兴的。再说你给我找的姐妹们,一个个如花似玉,天仙化人,性格也很好,我们相处得挺融洽的。”
我随着她走下楼梯间,来到一楼饭厅中。小云打开灯,然后进入厨房端出一个煲汤的瓦罐,从里面盛出一碗浓香四溢的鲍鱼鸡丝汤来。
我伸手摩梭着小云那被瓦罐烫红的小手,深情地注视着这个将我视为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百倍的女人,轻叹一声道:“云,你刚才起来就是为了这罐汤?”
小云嘻嘻笑着,取出一个银质小汤瓢舀了一小瓢汤,轻轻地吹了几下然后送到我嘴边,柔声道:“熬了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只好每隔半个小时就来照看一下火唔,汤头没老吧?”
品味着口中甜美的鲍鱼汤,我心中一道热流涌过。如此贤惠的娇妻,夫复何求?小云,永远是我心中的宝!
我结果小汤瓢舀了一瓢汤送到她的唇边,“云,熬夜辛苦了,你也喝吧。”
小云还待拒绝,但被我坚定的目光折服,于是含着最温馨、甜蜜的笑容轻轻地喝了下去,樱桃小嘴缓缓翕动,是那么的美丽。
我们就这样一瓢瓢地将这蕴含着无限爱意的汤饮下,最后抛下汤瓢,拥吻在一切,将自己的真心献出,将自己的肉体献出。
虽然只有过一次性经验,小云的所有动作都是如此的生涩,但她还是勇敢地奉迎着我的侵略,主动解下自己的衣衫。
我的动作温柔之极,而小云也娇挺着自己鲜嫩莹白的玉体,与我不断缠绵着。
就在情到酣畅的时刻,我忽然泪流满面。就在这酣美的瞬间,和姐姐亲热的点点滴滴又复活在我脑海中,心中顿时哀痛至极,悲不自禁。
逝者已矣,年复一年的时光里,我将只有怀着对她的爱意和留恋度过人生。
小云感受到我的悲戚,于是抱着我柔声安慰起来。
我们没有继续温存,在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后,相拥着来到我的卧室里安睡。
抱着千娇百媚的玉人,我的心却一片宁静。
“云,你说世上有天堂吗?”我低声问道。
“没有”小云看着我黯然的老脸,扑哧一笑伸出纤纤玉指轻轻为我梳着头发,“傻瓜,天堂在天上,在心里,就是不可能在世上。”
我自嘲地呵呵一笑,低声道:“是啊,天堂自在人心。姐姐,或许已经在天堂里吧。她,能看到我们吗?”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我们全家都会聚在一起,千年万年,永远永远”小云抱紧我的腰身,柔声说道。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没有任何犹豫。
“是啊,我们全家都会在一起”
姐姐,你在天堂里听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心声,我们全家都会永远在一起,不管这永远有多远。
忽然,我想起自己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首别离诗,于是轻轻地念了出来。
当浓浓的黑夜封住花香的窗台
月光如白雪压碎了芬芳的花骸
青瓷花瓶守候枯萎的恳恳誓言
只把高墙揽怀的春风空空采栽
当咕咕的鸟儿远去寒冬的凶歹
脆弱的嘴里还衔着昔日的悲哀
冷凉的雨珠横滑过美丽的羽翅
是眼中的泪水沉落湛蓝的大海
当大山的石阶爬满寂寞的青苔
阳光的脚步又踏着孤独的尘埃
退缩的岁月斜插着突兀的巨石
澎湃的溪流映不到头顶的云彩
当繁华的世界湮埋坚贞的等待
我深情的影子沦陷黑暗的阴霾
你若在我青春年华时默默离去
我就在你白发苍苍时含泪归来
姐姐,天堂里有没有岁月,当我归去之时,你不会已经白发苍苍了吧?不就就算如此,我爱你的心也永远不变,我们之间的爱永远永远。
永远是多远?听清颜说,一辈子不够,一万年太短
卷十四:缚美 第360章 温馨家庭
在送别姐姐的第二天,闻讯回来的清颜、秋兰、雪凝回到了家中。
女孩的眼泪自然再次淹没了整个世界,让我也悲戚之极,哀伤不已。
在三女祭拜过姐姐的墓地之后,我们一起回到别墅。师姐也回来了,风吟也在,加上沈清云、玉天琼以及家里的女孩们,别墅里于是挤满了莺莺燕燕,一个个桃笑李妍,犹如晓露芙蓉,丰姿冶丽,气质高洁,俊雅不凡。
沈清云和清颜、秋兰的会面自然是尴尬中掺杂着欢喜,三个闺中蜜友已经大半年都不曾谋面,此刻于是凑到一块叽叽喳喳起来。
玉天琼年纪较小,在家中仅仅只比小雪大上一岁,大家都很疼爱她,又知道她身世凄惨,一个个同情心大发,于是搂着她亲热地絮叨个没完。
客厅中座位虽然多,但十多个女孩子拥在一起,我就连座位都没有了,只好苦笑着从饭厅里端出一把椅子坐在角落里凝视着自己的女人们。
姐姐,我们的家还是这么热闹,如果你在,一定也会很高兴吧?
忽然电话响起,我站起走到饭厅里接听电话。
“雅儿?你还好吗?不是说过几天就回来吗?”我低声问道。
由于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