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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没有楼层显示,只有关于「游戏厅」「刑室」之类的按钮,肖恩带他来到「休息室」一档,他们走出电梯,穿过走廊,肖恩打开一间房门。
依然没什么特别,这是间布置相当舒适的卧室格式的房间,摆设看上去简洁又不失华丽,唯一的不同是那里的一个个几乎占了整面墙的液晶屏幕。
「伯瑞安还没有过来,他习惯过了十一点才来,」肖恩说,「还差二十分钟。」他倒了杯酒递给他。
奥登反应过来,这里是类似于监控室之类的地方。
「你可以随意出入这里?」他狐疑地问。
肖恩害羞地笑了一下,「家父是股东。」他拿起一个白色的遥控器,「这些摄像机是为了保证顾客的安全设计的,以前曾经发生过暗杀事件,但因为大部分顾客宁愿不要命也不想被观赏,我们只能加强自身安全当然也有一部分很乐意被参观的。请你对你所看到的一切保持沉默好吗?我只是帮朋友的忙。」他真诚地说。
奥登点点头,肖恩打开电视,轻声说,「哦,已经来了。」
房间里坐着的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年轻男人,应该是这次的被享用者,他有一双非常少见的灰绿色眼睛。伯瑞安抬起他的下巴,柔声说,「做爱时,叫我爸爸。」他抚摸着他面孔,「我会叫你奥登。」
奥登瞪着大屏幕,他收到肖恩诧异的目光,恨不得直接冲进屏幕宰了那个老混蛋!肖恩露出尴尬的表情,轻轻咳嗽一声,「我在也许有些不方便,我还是先到外面等你,好吗?」他说,脚步轻柔地开门离去。
奥登独自站在那里,看着清晰大屏幕里发生的一切。伯瑞安抬起男人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转身拿起一把刀,扯住他的头发,用很危险的动作把它们削短。「这才象样子。」他说,丢下刀,伸出手,慢慢抚摸他的身体。
可他始终垂着眼睛,不看他的脸,奥登记得以前他喜欢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你爱戴茜吗,奥登?」伯瑞安问。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我很爱她。」
「那为什么和我上床?」伯瑞安说。这次对面的人沉默得更久,「因为你会给我钱,爸爸。」
伯瑞安停下动作,看着他,「我非常的满意,乖孩子。过来。」他说,解开皮带,掏出里面的分身,黑发的男人在他面前跪下,帮他口交。
「很好,奥登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侍侯男人的本事,啊舌头多动一点儿,很棒,真是天生的贱货回去问问你老婆,她有没有这样舔过别的男人,你们可以交流一下经验」
奥登站在大屏幕前,手里的酒杯攥得紧紧的,直到指节泛白。
伯瑞安拽住男人的头发,把自己的分身抽出来,后者不解地看着他,唇因为充血而显得艳红,泛着唾液的盈光,看上去极为淫糜。伯瑞安摸着他的头发,「别急,宝贝儿,我们还有一夜时间慢慢享受。把裤子脱下来,转过身去,把你的屁股抬高。」
男人顺从地脱下长裤,伯瑞安盯着他的背影,他的眼神亮得像能把人刺穿的刀子。他在他身后跪下,急切地抚摸他的臀部,手探进后面的洞穴里。「告诉我,奥登,比起用前面干你老婆,你更喜欢从后面被别人干吗?」
「也许吧。」前面的人说,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必须顺着客人的思路回话,但他可说不准那位被伯瑞安拿来意淫的奥登到底是何方神圣。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后面的人大吼道,像道雷从后面炸落。被点名为奥登的男妓吓得吸了口气,「是的。」他连忙说。
「很好,乖孩子。」伯瑞安说,放柔声间,「我就知道你骨子里头就想这个那你喜欢戴茜吗?」他突然认真地问。「你如果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要和我女儿结婚?」
「我只是很喜欢你,觉得也许你需要我」对方试探着说,伯瑞安突然停下插入的动作,接着谁也没想到地,他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向着男人的脑袋狠狠打了过去!
酒瓶发出清脆的哗啦声,碎了一地,血般的红酒溅得到处都是,不知道里面混了多少鲜血。对方抱着头倒在地上,可他还没来得及呻吟,下一秒一瞥而过的视线里,他看到那碎掉的酒瓶再次狠狠扎向他的头部!
几乎全凭条件反射,他迅速错开身,惊躲开伯瑞安的一击——那人手中死攥着瓶颈,被划到会要命——大叫道,「对不起,爸爸,你冷静一点,我说错什么了吗」
尖锐的瓶渣重重击在地毯上,留下撕裂的痕迹,显然他用了十成的力气!
奥登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脆弱的玻璃杯在他的手中发出微弱的碎裂声,碎成一堆晶莹的薄片,他丢开它,不理会手上的血迹,继续盯着屏幕上的场景。
伯瑞安像疯了般抓住男人的衣领,大吼道,「你他妈是在可怜我吗!你他妈的是在可怜我——」
他的声音因为极限的嘶吼而变得沙哑,手中的碎玻璃疯狂地向下面的男人刺了下去,后者惊慌地举手格挡,尖锐的瓶渣刺入他的手掌,刺穿皮肉,扬起一道道血红!他再次高高扬起手,疯狂地刺下去凶器,像要把下面的人彻底杀死,变成一堆死肉和渣滓!
男人吓得要死,「我不是奥登!你弄错了,萨克先生,我不是奥登!也许我答错了什么话,但是你弄错人了!」
伯瑞安愣了一下,这句话终于让他恢复了理智,他慢慢放下手中的瓶渣,对面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他丢下手中的凶器,伸手去摸他的脸,「你很像他,真的很像」他说,然后猛地拽住他的头发,大吼道,「你他妈的刚才在胡扯什么!难道还要我像勺子喂饭一样一口一口地教你怎么说话吗!我告诉你奥登要怎么说话,奥登」他停了一下,一字一字地说,「奥登不怜悯任何人!」
他说,「那混蛋只看得到利益,他会为了你的钱和你上床,然后为了更多的钱把你踢下地狱!他没有感情,他妈的只有行动模式!」
奥登听着大屏幕里关于他的恶劣的评论,一边找了张面巾纸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伯瑞安为什么生我的气呢,他想,我追逐世界上最可靠的东西,要知道除了那东西之外,你很难再找到什么真实可以抓住的东西。
当然他不是黑暗大魔王,他也会爱上一个女人,或是珍视什么无实质利益的东西,但对象肯定不会和伯瑞安或法里森什么的有关,他们只会把一切搞成金钱符号,而自己从没有自做多情、软化被充满防备的头脑之类的习惯。毕竟他也是个拜金主义者。
那个男人用钱买他,现在居然为了他贪财而勃然大怒,如果他冰清玉洁,犯得着和他上床吗?他不屑地想,有钱人总是贪心到想去建空中楼阁。
大屏幕里,那个黑发男人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伯瑞安慢慢抚摸着他,他的手指热切而神经质地颤抖着,奥登愣了一下,他察觉到了有些微的不对劲,本来分身已经坚挺的伯瑞安这次又软了下去,他急切地抚摸着男人的身体,却像找不到入口般无法进去,他脸上呈现的却是一种挫败,和绝望的表情。
肖恩站在门口,靠着墙,低头摆弄自己的通讯簿,把它们一张一张折成小小的纸鹤,脚边落下点点的白屑。
他不知道这次伯瑞安能否顺利完成他的性发泄,但他希望不那么顺利,那么奥登也许能看看他岳父大人的另一面。
据肖恩对伯瑞安所知,这位客人患有相当严重的焦虑症,这件事经常让他把他的床伴弄得半死不活,他似乎根本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门突然被打开,奥登脸色铁青地看着他,「洗手间在哪?」他问,一副随时都会吐出来的表情。
「房间里有洗手间。」肖恩说。
奥登大叫道,「我不要房间里的!」
肖恩指指左边的走廊,「走到头右手边。」
奥登捂着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肖恩看着他消失,露出一个微笑。「看来我的客人这次又没能顺利找到发泄的途径啊。」他柔声说,踱回房间,看着大屏幕里的场景。
那个人已经死了。
到处是血。一眼看上去简直让人以为这里变成了屠宰场。
他的身上有无数被指甲抓出来血蛇一样的痕迹,他可以想象伯瑞安的指尖用力抚摸那血淋淋伤口的场景,但那很快已不能让他满足,尸体身上无数及骨的刀伤长长划开,对方急切地伸出去抚摸他身体的内里,骨头,包括内脏,却完全不得其门而入般焦急,直到疯狂。
肖恩知道奥登离去更多的理由是那个人不停在念着的名字,他正在快哭出来的急切声音念着,「奥登奥登」
肖恩闭上眼睛,很想送他一句国骂,但考虑了一下终于忍了下来,出了人命永远不会是好事,虽然这些人来这里工作即有充分的觉悟,也拿到了足够的钱,但这始终会留下一堆的麻烦事。
他吸了口气,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的尽头标志着洗手间的地方,走过去。奥登还在里边,正趴在那里干呕,而且显然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
「你还好吗?」肖恩担心地说。
奥登回过头,瞪着他,「他死了?!」他大叫。
肖恩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奥登继续叫道,「中间他一直在求饶和惨叫,可是没人理会!然后他突然就死了——」他想起刚才看到的场面,那些血腥的场面让他还想继续吐,当时他想也许他一定得叫人进去阻止,可是他突然发现那灰绿色的瞳孔已经放大了
肖恩低下头,亚麻色的头发半遮住他的表情,这让他显得很难过。「虽然尽量避免,可还是时有发生,有时人一旦有了特权,就会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我从不喜欢这里。」
「他虐杀了一个人!」奥登叫道,「这不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
「我考虑了很长时间,实际上就是这个问题,奥登,」肖恩低低地说,「这种事没有办法,有人会花钱买一些人的命以取乐,而有些人则甘愿把命卖掉,以得到足够的钱做其它他即使死也觉得很重要的事他们都认为这是公平的。我们能说什么呢?因为有这样的交易,世界上就总有这样的地方!所以我不喜欢这里,虽然我总是知道的,但我至少可以选择不去看,不去听」
对面的人看着他哀伤的双眼,怒气似乎降了一些,他灰绿色的眼睛露出挫败的神色,「他是个疯子!」他说。
年轻的少东静溢而悲伤地看着他,「他一直都是的。奥登,他失败过无数次了,他无法做爱,无法射精。」
奥登愣了一下,「怎么可能?他明明」他吞下下面的话,肖恩猜他是想说他明明和他在床上时干得很好,性致高昂得让人吃不消。
「据我所知那很困难,」肖恩说,「在他的记录里,出现伤亡都代表他做爱的失败,唯有几次成功都是在角色扮演游戏里,比如他抓到了一个骄傲对手的小辫子,以此要挟他就范时,或者花钱买了一个急缺钱用的正常男人如果他能是警察或教师之类的就更好了。」这次他试图用他女婿的名字,但显然那一次对答的错误后,他失败了,他无法再进入角色,然后他再一次的失去了冲上欲望顶尖的能力。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奥登说,紧盯着他。
肖恩看上去有点为难,好一会儿,才缓慢地说,「伯瑞安有严重的焦虑症,他没办法和人做爱,但内心却又急切渴望着我猜你看到了吧,他不停地抚摸那个人的身体,他爱男人的身体,可是他找不到自己欲望可以进入的地方,他抠开他的身体,看到血管和真皮,可仍没有,于是他进一步捏碎他的内脏抠开他的骨头」
他看到奥登又露出一副想吐的样子,止住话头。
奥登转身往外走,肖恩一把拉住他,「你要到哪里去!」他问。
「离开这里!那混蛋疯了,我要立刻离开这里!」奥登叫道,想起昨晚伯瑞安不停抚摸着他的私处,指甲在他的身上留下红痕,并且动作越来越激烈,这让他狠狠打了个冷颤。
而让那些动作停止的是他的一句话,他冲那神经质地不停抚摸他私处的男人大叫道,「把你的脏手拿开!」伯瑞安停下动作,「你觉得恶心吗?」奥登盯着他,恶狠狠地道,「恶心得想吐!」
伯瑞安笑起来,他的动作轻柔起来,「没错,被我这样的人干是件多么恶心的事」他猛地把分身埋到他的身体里,用一种难以想象的下流表情道,「吐呀,奥登。」
奥登紧紧攥着拳头,他眼中的恨意让伯瑞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