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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湖摇一下头。
“等会儿你就明白了!”天凤转过身来,她欣赏着:“很漂亮嘛!”
“是你的赐予!”翠湖谦虚的说:“佐治会来吗?”
“他胆敢不来吗?”天凤翘一下嘴唇,她对男朋友,凶得很。
天凤穿火红晚礼服,和翠湖拖手跑下楼梯。
“欢迎两位美人儿!”他迎上前,已换上深紫色的晚服,浅紫衬衣,金线蝴蝶结。
他更风度翩翩,惹人好感。
客人逐渐增加,天凤被迫扔下翠湖。
翠湖躲在一角,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翠湖是个较为内向的女孩子。内向的女孩,大都喜欢幻想。翠湖就是一个乐于织梦的人。在她的梦里,曾经有那么一个男孩子,英俊,高大,深情。他是吗?他就是吗?
他是的!在短短时间里他已活进她的心坎。
在暗中观察他的时候,她发觉了另一件事。
每一个来宾,都交给他一份礼物。
为什么不交给天凤?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想着,天凤带了个很洋化的男孩子过来。
“翠湖。”天凤拍了那男孩子一下:“他现在才来,该不该罚他?”
“天凤,我的跑车拿去修理,你是知道的。”男孩子非常焦急,忙不住地解释。
“你家里就只有那么一辆汽车?”天凤冷哼一声问:“翠湖,你信不信?”
“我……”翠湖看了看天凤,又看了看佐治——他是大学电机系4年级男生。
“我就是等司机来送我来才迟到的。”
“天凤,佐治又不是故意迟到,既然他有理由,原谅他吧!”
“不,不,非要道歉不可!”
“天凤,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
“不,不,没那么便宜。鞠躬!”
佐治果然把腰弯得低低的,天凤可乐了,哈哈笑了起来。
“天凤,我跟你说几句话。”
翠湖把天凤拉过一边,翠湖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每一个人都送礼物给你哥哥?”
“今天是他25岁的生日啊!”
“糟糕,我连礼物也没有买。”
“礼物我已经代你送了,你不必介意。”
“是什么礼物?”
“一条领带。本来准备送给佐治的,现在被征用了,算他倒霉!”
“我还你钱!”
“还什么钱?又不是买了十万九千七。”
“天凤,你待我太好了……”
“别婆妈嘛!只要你以后把我当朋友就是了,我不喜欢你对人冷冰冰。”
“和你们这些千金小姐来往,感到自卑。”
“我们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天凤指指点点:“佐治,请替我们拿两杯鸡尾酒过来。”
“遵命!小姐。”
翠湖看着佐治的背影,正要说话,突然,天凤叫了起来:“瞧!”
翠湖转身面向客厅的入口处,她看见一个非常、非常冶艳的女郎站在那儿。女郎披散着的黑发象一匹瀑布,她那美好迷人的身体上,穿了一件露背低胸的黑色晚礼服,那小纤腰处,有一个菱形钻石扣,闪闪亮亮,十分好看。
翠湖瞧着她那梦一般的眼睛问天凤:“这女孩子好漂亮,她是电影明星吗?”
“别让她听见你这样说,她凶起来会打人。别瞧她娇慵无力的样子,其实她刁蛮得要死。”
“你好象不大喜欢她。”
“我有理由喜欢她吗?嘿!她竟然对着佐治说我不会穿衣服,说我土,说我不够型。”天凤气呼呼:“我第一次和她见面,就跟她吵,如果不是爸爸袒护她。我早就揍她一顿。”
“她到底是谁?”
“史芝芝。父亲是个银行家。”
“原来是个千金小姐,怪不得那样高贵。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话还未了,翠湖看见赵天龙奔上前欢迎她,他揽着她的腰。她吻一下天龙的脸颊,把手中的礼物交给他,两个人有说有笑。
天龙拖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花篮的前面,她翻着,把其中3朵幸福花拿出来,天龙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花插在鬓上,然后吻一下她。
芝芝更明艳照人,她挽着天龙的手,甜甜的,可真是人见人爱。
“她……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她轻声问。
“芝芝是我哥哥的爱人,谁都知道的。”天凤说;“其实哥哥由英国回来才认识她,她一看见哥哥就缠上了,现在哥哥已经给她迷死啦!想想她快要做我的嫂嫂,我心里就气。”
“他们是很相配的一对!”她黯然说。
“只有你和爸爸才会说她们相配。”
“你爸爸也喜欢她?”
“当然喜欢。史伯伯和爸爸是好朋友,赵文两家通婚,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好象有一把小锤子,捶在翠湖的心上,她的心碎了,她的美梦也碎了!
她脚步有点轻浮,她极力用手扶住墙。
“翠湖,怎么了?你面如死灰,不舒服?”
“没什么!”翠湖拂一下头发,笑了笑:“也许我肚子有点饿。”
“快吃晚餐了。”天凤发命令:“佐治,替翠湖拿两片三明治。”
佐治走开,天龙和芝芝却走过来。芝芝一手挽着天龙的手臂,另一只手握着酒杯。
“嗨!天凤。你怎么又穿红色衣服?我不是说过,你穿白色和黄色的衣服才好看吗?”
“象我这种土头土脑的人,最适合穿红色。”天凤鼻尖朝天,眼看天花板。
“这位小姐是……”芝芝打量翠湖。
“她是我的好朋友丁翠湖小姐。”
“噢!丁小姐,你好吗?”她仪态万千地笑一下:“你本来很清秀,可惜你不会穿衣服,粉红色是最俗气的,它把你的秀气遮盖了。”
“喂!史芝芝。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朋友!”
“侮辱?天凤,你说到那里去了!我只是想帮助你们。善意的批评也算是侮辱?”
天龙立刻替芝芝说好话:“芝芝口快心直,最没有心计,她也常常批评我。”
“她批评你可以。但她无权批评我们。”天凤毫不放松:“你是她的男友,活该你受罪。史芝芝,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惹我,我可不客气了!”
“天龙!”芝芝靠着他撒娇:“我早就说过你妹妹对我有成见,你又不信!”
“天凤!”天龙眉心一皱:“以后你跟芝芝说话,可要客气些。”
“装模作样,不要脸!”天凤低哼着。
“天凤,你……”天龙想骂,又骂不出口,对自己唯一的妹妹。总有点偏爱。
“天龙,你看嘛!”芝芝委委屈屈:“我平时老是赞你妹妹,想不到她竟然仇视我!”
“哼!”天凤拉起翠湖,另一只手向佐治一招:“来!吃晚餐去。”
“天龙!你好偏心……”
翠湖拿着碟子,要了一些鸡沙律,叉了一块炸猪排,呆在那儿。
“翠湖!你干吗吃那么少?”
“胃口不好!”
“是不是为芝芝生气?”
“怎么会?说良心话,我真的不会打扮。”翠湖柔声劝她。“天凤,史小姐迟早是你的嫂子,一家人应该和和气气。”
“她嫁进来,我也不会理她。”
翠湖说:“大家住在一间屋子里,难到见了面,也不打招呼?”
“她嫁进来,我不会嫁出去?我看见她撒娇就恶心。哥哥真笨,竟然选中她!”
“天凤,你又在骂谁?”一个四五十岁,穿套装旗袍的女人走过来。
“妈咪!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同学丁翠湖,丁太太的女儿。”
翠湖连忙放下碟子恭敬地弯腰:“伯母!”
“是丁小姐!”赵夫人送她一个慈祥的笑容:“丁太太是我的老师。我跟她学插花,学了半年。天凤,丁小姐以前好象没有来过。”
“她呀,是3步不出闺门。今天要不是她送花来,我们才请不到她呢?”天凤说:“她就只会读书,没兴趣交朋友。”
“勤学的孩子,一定是个好孩子。天凤,你要向丁小姐学习。丁小姐以后多来玩?我很高兴天凤跟你交朋友。”
“谢谢伯母!”
“吃晚餐!别客气。”赵夫人拉一下翠湖的手,看样子,她很喜欢翠湖。
“喂!”天凤看着母亲的背影说:“要是芝芝看见妈咪对你这样好,她准会妒忌死!”
“伯母对史小姐怎样?不喜欢她?”
“妈咪根本不喜欢芝芝那类型的人,妈咪喜欢文静温柔的女孩子。象你!”天凤摊一摊手:“不过,没办法,她斗不过爸爸和哥哥,她注定要受气。妈咪不是芝芝的对手。”
晚餐后,舞会开始,那队由7人组成的“园丁”乐队,是天凤请回来的,主音歌手——潘烈,曾经是她的男朋友。天凤迫佐治请翠湖跳舞,翠湖焦急地推辞。一方面,她厌倦活动。另一方面,她心情非常恶劣。她只希望能静静地躲在一角。
偷偷观察天龙,仍然是她最大的兴趣,虽然,他已经有了芝芝。对了,天龙在哪儿?她把头转左转右到处找,终于,她看到了,天龙正在和芝芝面贴着面翩翩起舞。
天龙在她耳边细语,芝芝在他怀中娇笑。在他们的眼中,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芝芝多么幸福?翠湖轻摇着头感叹。天凤一直在旁边注视她,觉得很怪,便用手推了推她说:“翠湖。你呆看什么?和佐治跳舞呀!”
“我不想跳,让我静一会,好吗?”她轻声问,她的温柔,令你不忍心对她说不!
“好吧!下一个舞你和佐治跳。”天凤拉了佐治出去。留下翠湖独自一人。
她悄悄溜出露台,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时候,她的心境似乎平静下来。
不再想天龙了,能不再想吗?她从来没有恋爱过,但是,她已经开始尝试失恋的滋味!
“小姐,我可否请你跳一个舞?”
翠湖回转头,看见一张诚恳的脸。他,当然比不上天龙,其实,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人比天龙更英俊,但是,他实在也不难看。
她企图找借口拒绝,但一转念间,又不忍心看见他失望的表情,终于,她点一下头。
她随他回到客厅。她耐心地听他介绍自己。
他叫王文彬。天龙的同学。刚挂牌行医不久的年青医生。假如丁太太在,她会鼓励女儿交这个朋友,因为她一生最大的愿望,是家里有一个医生,不管她是女儿还是女婿。
可惜,翠湖的心,早已寄放在天龙的身上。
顺理成章地,王文彬做了翠湖的舞伴。
翠湖不爱他,但也不讨厌他,其实,王文彬这个人也很不错,体贴、老实。况且又是个医生,现在的女孩子70%都希望做医生太太,因为香港的医生最会赚钱的。
翠湖和文彬跳第4个舞的时离在舞池中央,竟然碰上天龙和芝芝那一对。
翠湖莫名其妙地,一阵急速心跳。
“文彬,你好啊!”芝芝低声嚷:“依芙不在,你就追求丁小姐。”
“芝芝,”文彬有点不高兴:“依芙和丁小姐都是我的朋友。”
“依芙是你的朋友?有那么简单?嘿!等依芙由日本回来,我会告诉她。”
“我无权制止你说话……”
“王先生,我们不要再跳了!”
“为什么?”
“我不想引起你女朋友的误会。”
“别听芝芝说,我根本没有女朋友。”
“我真的不想再跳了,对不起!失陪。”翠湖说着,转身便走。
“丁小姐,丁小姐……”王文彬追出去。
芝芝格格笑个不住,天龙问她;“你为什么要作弄文彬?他根本不喜欢依芙。”
“可是依芙喜欢他呀!”芝芝抿一抿嘴:“没眼光,依芙要比那姓丁的好10倍。”
“不会吧!起码丁小姐不刁蛮,而且,她也很漂亮。”
“什么?”芝芝瞪大了梦一般的眼睛:“我和姓丁的比,到底谁漂亮?”
“那怎能比?你和她差远了。”天龙两手围住她的腰。“没有人比你更美丽,你在我的眼中,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那还差不多。”她媚眼儿一瞟。
“你这小醋瓶子……”
王文彬一直追出去,在花园,他情急地拉住翠湖的手臂。
翠湖没有责怪他,只是盯住他的手。
“对不起!”他慌忙放开了。
翠湖坐在一张石凳上,她默言无语。
王文彬结结巴巴地解释:“丁小姐,你听我说,依芙根本不是我女友,我和她不过看过一场电影,跳过一次舞,都是大伙儿一起去的。”